第139章 神爱世人(四)(二合一4.5k) (第2/2页)
“在我看来只有将国家、大陆乃至整个世界所有的资源攥成一团,由单一的个体将这些资源平均地公正地分配给每一个人完成真正的绝对集权!”
“强者将没有资源膨胀自身,弱者将拥有资源保护自己,人们不会再有种族之别、贵贱之分,平民见到贵族不用再下跪行礼,女仆不会因为一点失误就被剥夺生命,人们不再会因为身份之别产生隔阂,毕竟大家所拥用的都是一样的,我想,到那时,就是真正的众生平等!”
“……”
“…………”
房间内陷入了沉默,名叫欧文的使者沉浸在思考中,他似乎真的认真考虑起齐格飞那些胡编乱造的平国策。
过了良久,他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沉默太久了猛地抬起头,
对面,那个戴着眼镜的灰发年轻人静静看着自己,脸上满是古怪的笑意。
欧文心中一惊,连忙尴尬地笑笑,脸上又变回了那种八面玲珑的营业表情。
“咳,宰相阁下,您说的这些实在是发人深省,但恕我愚见,这太过理想化,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样的个体存在。”
“当然,这些也不过是我茶余饭后无病呻吟中的产物。”
齐格飞哈哈一笑,算是把这篇接过,他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
使者欧文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激荡的心情再次把话题拉回正轨: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粮食贸易的事情了?”
“这是当然。不过你也看到了,因为勇者曾经降临在这里的关系,南境那些因为战火流离失所的难民纷纷涌了过来,城外的难民营都快装不下。领主府自给都困难实在没有余力卖出粮食。”
齐格飞无奈地摊了摊手,表情苦涩,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内里意思很明确——
得加钱!
老练的欧文当然收到信号,立刻表示道:“当然,公爵大人非常理解康斯顿城的难处,我们愿意以过去三倍的成交价购买粮食。公爵大人对于这些难民也非常愧疚,希望这样能够多少补偿一点他们。”
“哈哈哈,那好!”齐格飞笑容灿烂地站起身:“请原谅贸易这块的具体事务我并不擅长,一会儿苏珊行长会和您亲自接洽。”
他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欧文哈哈一笑,也举起举起酒杯:“为我们的合作与摩恩的荣耀干杯!”
“当然!为摩恩干杯!”
叮!
两只酒杯轻轻碰在一起,澄澈的葡萄酒翻滚,晶莹剔透。
当二人要举杯饮酒时,齐格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恍然地轻声补充道:
“哦对了,也为您的儿子——弗雷德里克,干杯!”
啪!!
欧文的笑容瞬间僵硬在那里,手中酒杯倾倒在桌上砸的粉碎,
鲜红滴滴答答地沿着桌脚,流淌到地面上……
赛琳娜紧紧捂着自己胸前那道不断淌血的恐怖伤痕,脸上已经没了半点圣洁的意味。
“贱种!!你们这些该死的贱种!!该死!呃!!!!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把你和你们的父母孩子全部杀光!!!”
她几乎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眼中充斥着疯狂的杀意,但可惜她的身体显然无法再支持她完成那些豪言壮语。
罗兰的一记【流星】,虽然并不完整,但也结结实实斩在她的身体上。
要知道那可是连亡灵主宰都扛不住的传奇武技!
赛琳娜的手段不断散发出微光治愈伤口,她的神力本来就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大半,现在更是遭到足以致死的重创,如果不是她能使用太阳神术,这会已经倒下了。
她瞪向罗兰,咬牙切齿道:
“这一剑我记下了,未来必将上百倍地奉还给你,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塞到你殿下的嘴里!!”
罗兰拄着幻剑,艰难地从地上站起。
他的情况比赛琳娜好不到哪里去,鼻孔和双眼中都流淌出鲜血,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见鬼,这个恐怖的武技根本不是人类的身体能够承受的!!)
他在心里咒骂自己无用,而后再次摆开流星的架势!
刚才那一击,他和克琳希德配合奇袭得手,但或许是他的【流星】还不到家,又或许是那个圣徒早有准备,原本斩下头颅的毙命一击竟然被躲开了,只在对方的胸口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换成平常人这样的伤势也足够了,可赛琳娜是太阳的神官,最擅长瞬间治疗的神术,别人会死的伤势她还死不了。
可没关系,一击没死,那就再来一发【流星】!!
“哈哈哈,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吗!”
赛琳娜被血污染红的白翼再次变大,整个人急速升空,充满憎恶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感恩戴德吧!!今天你们捡回一条命,当我下次到来时,主的阳光将让你们尸骨无存!!”
呼!
一颗金色的火球飞来,赛琳娜轻轻一偏头,净化之炎在教堂的穹顶上炸出一圈焦黑。
“神的使者,现在是要逃跑吗?”
克琳希德脸色阴郁,却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使用最纯粹的激将法刺激对方。
天空中,赛琳娜咧嘴狂笑:
“是有怎么样!你来抓我呀,圣女殿下!你们这些低等下贱的凡人,连碰到我都做不到!!我想走,没人拦得住!!”
女神官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头上的光圈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消失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也不妨告诉你,整个摩恩能够跟上我速度的,除了麦克维斯那个疯女人再也没有第二……”
轰隆!!!
震耳欲聋的雷鸣忽然炸响,
教堂的穹顶突然被破开一个窟窿,
晴空之上,
一道青色的雷光直坠而下,轰击在教堂的白瓷砖上!
砖瓦飞溅中,率先映入众人视线的,
是一把巨大到不正常的攻城矛,
随后一个轻佻到轻浮的声音回荡在宽敞的教堂大厅:
“噢?谁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