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我严重怀疑这是谋杀 (第2/2页)
男人掀开被子的那一刻,宋若烟就狠狠刺了他一刀。
男人发出雷鸣般的尖叫:“啊!宋若烟,你个贱人!”
宋若烟像个鹌鹑一样,瑟缩着,躲在床的最角落。
一把剪刀尚且不能刺死一个成年男性,因为他的叫声,隔壁房间的人匆匆忙忙赶来。
老板看到自己的儿子躺在地上的血泊中,心口还不停的往外流血,心忽然就哽住了。
宋若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手边能拿到的所有东西都砸向老板。
宋若烟的房间是由一间杂物室收拾出来的。
里面堆满了杂物,却还是硬生生塞进去一张小到宋若烟连腿都无法伸直的床。
宋若烟手一重,把老板的头砸出一个窟窿,立刻推开窗户,直接往下跳。
还好这是在一楼,宋若烟跳下去仅仅是跌了一跤,崴了腿,膝盖上也被擦破了皮。
刚摔下去的时候神经是紧绷的,宋若烟根本感受不到疼,只感觉腿上像灌了铅,几乎抬不起来,她拼了命的往小区外面跑,跑到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腿上的疼痛也接踵而至,疼的她在地下室里扭曲,蜷缩。
宋若烟咬紧牙,手狠狠的捶了一下水泥地。
她现在居然最害怕的居然不是被她刺伤的男人会不会报复她,而是害怕自己的腿上的擦伤会不会留疤。
她除了脸以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双大长腿了。
然而,宋若烟的头顶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被人追着打,稍有不慎就会死的感觉不好受吧!”
宋若烟抬头,看到她最憎恨的男人苏清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脸上是满满的厌恶。
宋若烟踉跄的想逃,手脚并用却还是逃不过。
宋若烟声音沙哑:“你来干嘛?捉拿我归案?”
苏清笑着说:“我只是来看看当初害我那么惨的人,能不能对我的遭遇感同身受。”
宋若烟现在受到的磨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初苏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宋若烟在哪呢?她妹妹被流氓和杀手侵犯的时候,宋若烟又在哪呢?他带着病重的妹妹睡在满是老鼠和蟑螂的地下室的时候,宋若烟又在哪呢?
她应该躺在宋强的怀里,撒着娇,让他给她买最新款的包包!
她应该在迪士尼,扮演她最喜欢的公主。
她应该在上礼仪课,想通过脸和气质跨越阶级。
宋若烟跑了几步,跌了一跤,这才心如死灰,但还是很不服气:“我承认,宋家亏欠你,但我当时也只是个孩子,祸不及子女,宋强犯的错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清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逗乐了:“宋强是传统男人,就算是倒插门也想有个儿子传宗接代,他想尽办法把我接到帝都就证明了一切,是你哭着指着我,说讨厌我,所以你妈才对我痛下杀手,宋强不敢忤逆,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难道你都忘了吗?”
如果不是宋若烟,苏清过得再惨,再不被重视也能有一口饭吃,但宋若烟却硬生生斩断苏清的后路。
宋若烟想起来了,其实她做的事比苏清说的还要过分。
她当初害怕苏清的出现会让她失去父亲的疼爱,更害怕苏鸳夺走父亲的宠爱,所以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父母说苏清对她动手动脚。
宋若烟故意用指腹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又狠狠在自己心口扇了一巴掌。
于是乎,宋妍安带宋若烟洗澡的时候看到她腿上的伤痕,还有心口的手掌印,直接头脑充血:“谁干的!”
宋若烟哽咽的说:“是哥哥……他说烟烟贱,活该被他玩,妈妈,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是因为烟烟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吗?”
宋若烟躲在宋妍安的怀里哭泣,气的宋妍安去兴师问罪。
那时候宋若烟才七岁,谁也不敢相信,一个刚上一年级的小朋友居然会说如此肮脏的谎言。
就连宋强也失望的说:“不愧是农村小地方养出来的孩子,不识大体,天生的坏种,有朝一日一定是蹲监狱的货色。”
于是乎,在苏清看来就是宋若烟一句讨厌哥哥,导致苏清被人追杀,好不容易偷钱躲在船上偷渡到m国,宋妍安还派人来m国杀他。
“我那时候还小,不懂事,害怕你们抢走我的父母对我的宠爱,对不起……”宋若烟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苏清磕头:“哥哥……求你原谅我。”
宋若烟长得和苏鸳很像很像,她不相信自己如此示弱苏清还是不为所动。
苏清冷着脸:“别做梦了。”
他一脚踢在宋若烟心口,她口吐鲜血,像一个破碎的玩偶一样,躺在肮脏的地面上。
宋若烟闭上眼睛,算了,至少能保住一命……
还好苏清没对她下狠手。
然而,苏清居然选择了报警!
苏清掏出手机:“我抓到一个通缉犯,在y市银龙路水晶花园四单元的地下室。”
没过几分钟,警车来了。
宋若烟带上手铐,被送上警车,宋若烟深吸一口气,她第一次感觉坐牢也挺好的。
至少吃喝不愁,还不会被人伤害。
结果警察居然告诉她,李顺死了!
李顺就是那家黑店老板的名字。
宋若烟不相信:“我就用纸箱砸了他一下,他怎么可能会死?”
警察认真的说:“李顺本来就是脑梗患者,你过失杀人,还是逃犯,至少三十年起步。”
宋若烟绝望的摇摇头:“原本不是只要关三年就行了吗?”
警察:“谁让你要逃呢?”
逃的一身伤,还要多关二十七年!
就算宋若烟在监狱里表现得再好,出来也人老珠黄了。
警察又提醒宋若烟一句:“哦对了,李顺死了,李德是还活着,但还在抢救中,如果他也死了,你很有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凭什么?”宋若烟终于放弃人设,大吼大叫,毕竟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是恐惧的:“我对他们下手是因为他们想要侵犯我,我这属于正当防卫!”
法医很认真的说:“那你为什么枕头底下会有一把剪刀?而且两个大汉打不过你一个女人?我严重怀疑这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