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进展 (第2/2页)
闻惊崆抬臂闻了闻,自我感觉还行:“适才去述职,皇上嫌我身上酒味重,赏了个香囊,沉甸甸的,里头估摸着得塞两斤香,皇恩浩荡,我不得戴着显摆下?这味道也还行吧?”
萧寒烨睨了眼又打喷嚏的沈庭珏,闻惊崆也跟着看过去,乐出声。
萧寒烨说:“送客。”
吴德全笑呵呵上前,朝闻惊崆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惊崆笑容一僵:“……。”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送沈庭珏这个闲人离开?
闻惊崆无可奈何,只好把彰显皇恩浩荡的香囊解下,交给内侍拿去丢了,又脱了染着香味的甲胄,被内侍一并拿了出去。
好在东宫里烧着地龙,闻惊崆衣衫单薄地站着,倒也不觉冷,就是感觉自己瞧着有些可怜。
闻惊崆心疼了自己一会,言简意赅地把大理寺查出来的一些线索都交代了,说完后,没等萧寒烨回应,又自个儿道:
“詹姓官员少见,能进御史台任职的,也就一个詹儒,当年抄家时,仆人都被刑部遣散了,家中亲眷也就剩下个独女詹菱湘,受了牵连,被送进窑子,大理寺的人找去后,那老鸨说,詹家小姐不堪受辱,自己找了条白绫寻死,至于尸体,说是卷了张破草席往乱葬岗一扔。”
闻惊崆接过内侍递来的热茶,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乱葬岗白骨虫子遍地,臭味熏天,卷着破草席的死尸多了去了,詹菱湘都不知道被淹没在了哪里,大理寺也不可能专程去翻找那张破草席,看看里头是不是真的裹着詹家小姐。”
萧寒烨轻扣上茶盖:“三年了,找着了也是一堆白骨。”
闻惊崆说:“哦对了,禁军还在桑汶房里的火盆找了到几张碎纸屑,东拼西凑,也就只能瞧出为父伸冤和账簿给我这些字眼。”
萧寒烨想事情时,习惯性摸腰间的暖玉,手一伸却摸了个空,恍然记起把玉给人了,视线下意识瞥了沈庭珏一眼。
沈庭珏恰好对上他目光,众目睽睽,大胆又轻佻地朝他抛了个媚眼。
闻惊崆和姚印清满脑子都在想着正经事,并未发现,只有吴德全瞥见了,脸色变了又变,很是复杂。
姚印清思忖道:“那个桑汶莫非就是詹菱湘?”
“瞧这局势,十有八九,可惜詹菱湘是个深闺小姐,不常抛头露面,出门也是戴着面纱,见过她样貌的少之又少,暂时无从对证。”
闻惊崆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女子出门,必拥蔽其面,书香门第那些未出阁的小姐,基本都这样,注重名节得很。”
他说到这里摸着下巴,叹了口气:“现在这一桩命案牵扯到三年前的案子,大理寺从刑部那边调了档案,打算联合御史台一起,将旧案重新翻查,到时候不知又得扯出些什么瓜瓜藤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