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栗栗呀,你惹到了不得了的男人 (第2/2页)
旁人与他何干。
应栗栗道:“那沈北苍……”
“待你回到馆中,我们再登门。”白圩并未拒绝,“为师还要回去调配解药。”
应栗栗抱住他的手臂。
夸赞道:“师父,您真是,真是……真是太爱我了。”
白圩:“……”
真腻歪!
但是,很享受。
小丫头还是了解了他些许。
若说他普度众生,白圩还真的不回去。
哪怕小徒弟跪下求他……
求他的话。
倒是可以通融一下。
扯出手臂,捏了捏她的小脸。
“好了,为师该回去了。最晚初六必须回馆,否则看为师如何罚你。”
应栗栗抱拳作揖。
脸上笑嘻嘻的。
“谨遵师命!”
白圩满意的点头,“这才乖嘛。”
说罢,打开窗户离开了。
应栗栗几步上前,探头看去。
好家伙,人呢?
眨眼间就没了呀。
这青天白日的,宫里的人都瞎啦?
包括她。
**
容清璋很快也知晓此时。
白圩那家伙,当真是胆大妄为。
同时又让他隐隐的动了杀机。
一个能随时潜入皇宫,并不被察觉的人。
如何令人安心。
只希望小栗子能牵制住他。
否则,他不介意将浮生馆连根拔起。
让药王谷的传承,彻底断绝。
初六清晨。
容清璋把应栗栗送回浮生馆。
并暗中去见了白圩。
“白馆主,私闯皇宫,视同谋逆,乃诛九族的大罪,下不为例。”
白圩撑着侧颊,笑的犹如暖风。
“自然!”
“不过七殿下,草民的九族,如今可是有栗栗!”
“若是将来,七殿下求娶栗栗,你也在草民的九族之内。”
容清璋:“……”
很生气。
似乎又没那么生气。
他起身,冷哼道:“那便等本殿下坐上那个位置,你再与本殿下谈论九族。”
说罢,甩袖离去。
白圩笑吟吟的看着那道消失的背影。
许久,笑容缓慢消失。
“宝贝徒儿,你这是招惹了个什么倒霉催的男人呐。”
唉。
为人师父。
自然要为徒儿着想。
他能如何?
一路护着吧。
夺嫡之路凶险万分,看来他须得多准备些东西了。
实在不行,都毒死算了。
反正,其他人是生是死无所谓。
他的宝贝徒儿,必须得风风光光的活着。
嗯……
七殿下也护着些。
将宝贝徒儿送上皇后宝座,似乎很不错。
可以试试。
至于皇帝是否妃嫔成群。
问题不大。
他的小徒儿,将来可是坐拥浮生馆呢。
谁怕谁呀。
你敢三宫六院,我的宝贝徒弟就敢男宠成群。
嘁~
**
“栗栗,走啦!”
白圩叫住应栗栗,“去平西侯府。”
也该去见一见那位让小徒儿惦记的沈北苍了。
应栗栗一听,忙蹦跳到他面前。
帮他拎着药箱。
“师父准备好了呀?”
白圩没好气的瞪她一眼,自顾上了马车。
应栗栗这边,轻巧的跳上去。
“还不错!”白圩夸赞道。
“继续努力,上半年,必定会让你练出内力。”
“……”
白圩被徒儿那璀璨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伸手推开她的小脸,“坐好。”
应栗栗激动坏了。
“师父,有了内力,我也能与你这般,飞天遁地吗?”
想想都觉得帅。
白圩猛地咳嗽两声。
“为师不会遁地!”
应栗栗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点头如捣蒜。
“知道知道,徒儿没那么贪心,能飞天就好。”
白圩:“……”
罢了罢了。
随她吧。
平西侯府位于官府区。
这边以往没人住,只有几位府中老人打理。
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
门房见状,走上前。
随着帘子打开,一张美人面映入眼帘。
他抱拳道:“不知公子贵姓?来平西侯府有何事?”
白圩自报姓名。
“为你家大公子治病!”
门房愣了好一会儿。
下一刻,转身撒腿就跑。
那速度,比之兔子都不逊色。
不多时,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一张熟悉的面孔率先出现。
“小将军,好久不见!”
应栗栗站在门前,笑眯眯的冲他挥手。
沈南星自然记得她。
“七殿下身边的婢女?”
“正是本人!”应栗栗道:“这位是我师父,过府为沈大公子拔蛊的。”
平西侯及其夫人也赶了过来。
看到白圩和应栗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白圩眉眼淡淡,道:“寒风萧瑟,还要站多久?治不治了?”
“治!”
“治治治……”
平西侯沈疆忙不迭的把人往里请。
侯夫人眼神落在白圩身上,眉峰紧促。
“药王谷?”
白圩睨了对方一眼,“有问题?”
侯夫人忍着心中的狐疑,深吸一口气。
“有劳白先生,若能替我儿拔除蛊虫,我们夫妻二人,必不忘白先生大恩。”
白圩脚步未停,声音却不带丝毫感情。
“我要你们大恩有何用,不若献出侯府三分之一的财富与我。”
给宝贝徒儿存嫁妆。
到时候,必定让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未来新帝又如何,他徒儿有嫁妆。
“给!”
沈南星答应的别提多痛快了。
平西侯夫妇自然也没意见。
给钱,总比欠着恩情要好。
随他们来到某处雅致院落,入内,应栗栗见到了沈北苍。
前几日宫宴见过的,瘦到脱形,依旧难掩其风姿。
如今近距离再看,多少有些可怖。
这难道就是距离产生美?
“应姑娘!”沈北苍笑着和她打招呼。
应栗栗微楞,“大公子认识我?”
沈北苍虚弱笑道:“年前盛淮来见过我,与我提及你。白馆主,有劳了。”
白圩冷冷的嗯了一声。
应栗栗取出迎枕,置于床边。
沈北苍将手腕搁置其上,任由白圩为他号脉。
良久。
白圩收手。
看了徒儿一眼。
应栗栗取来纸笔,“师父!”
他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旁边的平西侯。
“照着药方,服用七日。”
“拔蛊需要一定的体力,大公子底子早已被掏空,需要先补气血。”
“七日后,看情况我再上门为其拔蛊。”
大概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平西侯一瞬间,泪流满面。
“沈某,多谢白先生。”
白圩略微不耐的挥手。
“我出手救人,素来一命换一命。”
“因我弟子开口,我才走着一遭。”
“待大公子蛊毒祛除,他须得为我徒儿授课三年。”
平西侯听得一头雾水。
授课三年?
“白先生,不知这授课,所授为何?”
白圩道:“早闻平西侯府大公子少年将星,兵法谋略,乃年轻一辈之冠,无人可出其右。”
“三年内,他便授我徒儿兵法谋略。”
“她日后是要成为大昭第一女将军的。”
此言一出。
平西侯夫妇以及沈南星,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射到应栗栗身上。
沈南星道:“你不在七殿下身边侍奉了?”
应栗栗叉腰,一脸小傲娇。
“殿下应允的。”
沈南星默了。
行吧,他可不敢有意见。
“小将军是不是长高了些?”
应栗栗打量着他。
沈南星顿时来了精神,“看出来了?”
两人聊得欢快,丝毫没注意到平西侯夫妇那诡异的眼神。
良久,白圩开口唤她离开。
应栗栗背起药箱,和沈南星挥手道别。
送走两位,平西侯看向小儿子。
沈南星狐疑,打量自己,“父亲,您为何这般看我?”
平西侯表情平静。
却暗藏汹涌,“你如何与七殿下的婢女相识?”
沈南星心中“咯噔”一下子。
暗道糟糕。
他眼神左右打量着,准备瞅准时机逃窜。
可知子莫若父。
不等他行动,便被亲爹攥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说!”
强权压迫下,沈南星不得不说出当初夜闯皇宫一事。
这一日,左邻右舍的同僚们,都听到了响彻天际的哀嚎。
并私下议论。
平西侯府难怪能简在帝心。
就这家教,儿子犯错了是真的打。
往死里打的那种。
那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凌迟呢。
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音,都听得真真切切的。
平西侯太狠了。
平西侯世子太惨了。
父子之间,何故这般阴毒。
是以,蒙在鼓中的平西侯接连几日上朝,都被同僚暗中指指点点。
甚至就连隆徽帝都知道了。
隔了许久的毒打,最终还是没有逃过。
他不打,不代表平西侯能轻轻揭过。
这,便是君臣同心。
沈南星:同个屁的心,就没人关心我可怜的屁股吗?血肉模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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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降下一场春雪。
红仙拎着膳食材料从外面进来。
一眼看到墙角的红纸伞。
走上前,掀开红纸伞,他噗呲一笑。
“你这丫头,在这里作甚?”
应栗栗指着墙角的嫩芽。
“红姐,春天来了。”
红仙蹲下身,钻入伞下,和她一起看着嫩绿的草牙。
“还真是,别冻坏了。”
应栗栗道:“不会的,它们的生命力最是顽强,春风拂过,会带来漫山遍野的绿意。”
红仙宠爱的看着她。
小姑娘,似乎更可爱了。
“那红姐也希望栗栗能百战百胜,成为我们的女战神。”
应栗栗勾着红仙的手臂,笑的开怀。
“成为女战神,就能护住红姐你们了。”
“是呢是呢。”红仙起身,顺带把她也拉起来,“好了,天寒地冻的,快进屋暖着,红姐给你做膳食去。”
应栗栗在旁边举着伞,撑在两人头顶,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陪红姐一起。”
靠近厨房。
看到一道身影。
应栗栗挥手和她打招呼,“良哥回来啦?什么时候?”
“刚回!”
谢良脸色有些不太好,“有吃的吗?”
红仙表情一愣,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灶台上。
拉着谢良上下打量。
“受伤了?”
谢良摆摆手,道:“小伤,死不了,别让他知晓。”
“这次的通缉犯是水匪。”
“原本归顺薛家。”
“现在地方官换成了高家人,那边不配合,被挂了悬赏。”
“人杀了,总计三千两。”
想到这笔钱,谢良还是很开心的。
距离她和爱人隐居生活,又近了一步。
若是普通夫妻,这三千两足够一辈子过得很滋润。
奈何花湖的病,为富贵病。
需要靠名贵药材吊着,谢良怎会舍得爱人过早离世。
应栗栗突然不理解。
“良哥,为何要带着花哥隐居呢?”
谢良愣住,她突然也有些迷茫。
为何隐居?
大概是想和爱人过清净日子。
她的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人声喧嚣处,难免不会遇到仇家。
她能逃。
爱人怎么办?
可是让她放弃花湖,谢良做不到。
无人得知,她有多倾慕花湖。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献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可以留在浮生馆呀,有师父在,可以为花哥诊病。”
“有红姐在,良哥外出时,还有陪着聊天的。”
“再远些,还有我呢。”
“只要我还在,肯定会为你们养老的。”
话音刚落,应栗栗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一股馥郁香气,窜入鼻翼。
“我们栗栗怎的如此贴心,红姐都要被你说哭了。”
谢良略微恍惚的抬脚往外走。
“良……唔。”
刚开口,便被红仙捂住嘴。
“让她好好想想。”
“嗯!”应栗栗点头。
随即,两人在厨房开火热灶。
红仙切着羊肉,和她聊起两人的事情。
“这些年,谢良也不容易。”
“花湖别看身子弱,疾病缠身,本身是个坚毅之人。”
“却总能每每为了谢良黯然伤神。”
“谢良不在时,他彻夜难眠,总能久坐至天亮。”
“这两人,彼此惦念,心意相通。”
应栗栗能察觉到红姐眼神里情绪的意思。
她不免有些心酸。
“红姐呢?可有心仪之人?”
红仙微楞,随后笑的花枝乱颤。
“我和花湖可不是一个性子。”
她的笑,百媚千娇。
“我自小父母早亡,小小年纪便开始乞讨。”
“与野狗夺食,遭同行乞丐责难欺辱。”
“栗栗,别看红姐待你好,你便觉得红姐是好人。”
“我呀,心肠最是阴毒。”
“你且记住,看人不能看外表,如我这般,最是能迷惑人。”
“我没有心仪之人,日后便为栗栗守住浮生馆。”
应栗栗戳戳他湿漉漉的手。
“红姐说的哪里话,怎的就叫为我守住浮生馆。”
“浮生馆也是红姐的家呀。”
“咱们的家!”
红仙愣住。
直到灶膛里,木柴发出响亮的爆裂声,才回过神。
“说的是,是咱们的家。”
或许就在这一刻。
红仙漂泊的心,终于落了地。
屋顶上,一袭白衣的白圩,双手枕在脑后。
将下方两人的对话,尽皆听入耳中。
随即微微合眸。
周身风雪飘动,却不曾落于他身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