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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朋友刘大山分享他在中餐馆发生的故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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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达城在纽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朋友刘大山,两人一见如故,也许,都有海外生活的经历,也许都有很多不想告诉别人的曲折往事,又或者他们都喜欢文学,所以成了好朋友。和同学聚会结束以后,吴达城回到了办公室,收到了刘大山,给他发来的邮件,都是刘大山的故事,有解不开的忧愁,又似乎是想和他倾诉一些什么,他说他把他的故事写了下来,想和他分享一下。顺便听听吴达城的意见。

中餐馆一

我叫刘大山,祖籍在FJ省FZ市。英文名是亚历山大。一九九九年,我来到纽约。在姨妈家的一家中餐馆送餐。

一九九九年那年,二千年的前一年,在老家福建福州对面的澳门回归祖国,从此和香港一样,开始实施一国两制。

而我,却在那一年,离开了我的故乡,我的国家。初中一毕业,就被母亲送到了纽约大姨那里。因为我在初中成绩一般,什么学校都没有考上,母亲觉得不如到纽约去闯一闯。我父母一九八九年就离了婚,离了婚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多余的人。他们生了我,却没有给我一个温暖的家。一段时间里,我觉得我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有亲生父母疼,亲生父母爱,我却没有。

刚到纽约的时候,我就住在中餐馆的杂物间里。大姨说,这样方便我工作,省的跑来跑去,其实,我懂,她不想让我打扰她们的生活。我的第一段恋情,仿佛是个地下情。她是一位香港女孩。在隔壁咖啡馆工作,名字叫做凯瑟琳。中文名叫王娟。

她老是时不时的过来帮忙。和我的年龄相仿。看我住的这么差,问我,是否愿意和她合住。可以暂时不付租金,等我以后赚了钱再还也不迟。餐馆的杂物间实在太小了,有了这份提议,自然不容拒绝。

那年她和我都已经是十八岁。都是孤身一个人在纽约打工。父母都不在身边。纽约的冬天很冷,时不时的下雪。我们两个人合租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开始我打地铺,她睡床上。有一次,暖气坏了以后,她说冷,我们就睡在同一张床上,名义上是相互取暖,实际上成了相依为命。那是我第一次从男孩变成了男人。她似乎也是第一次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在异国他乡,我们都很孤独。都渴望爱与被爱。两个孤独的心灵,很快就相互慰藉、靠近、并且走在了一起。

那是我到了纽约以后,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我们在假期的时候,游遍了每一个景点,自由女神像,附近的哥伦比亚大学,波斯顿的麻省理工大学,哈佛大学都曾一起去过。但是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已经和麻省理工,和哈佛大学无缘了。就像到了华盛顿州还远远的去看过白宫一样。那是美国上层社会人士呆的地方,我这个在社会底层挣扎的黄种皮肤的人,要想改变命运,成为人上人,比登天还要难。

在20岁的时候,凯瑟琳她告诉我怀孕了。那又是一个冬天。外面又是大雪纷飞。我说,凯瑟琳,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去工作,我可以养你和孩子。于是,我更加卖力的在工作之余,发中餐馆订餐的传单,更加卖力地送餐,好几次骑着自行车去送餐,都摔倒在冰冻湿滑的大街上,然后爬起来,继续送餐。我不知道,这样社会底层的生活,我需要挨多久。我把每一次客人给我的小费都交给了凯瑟琳。

凯瑟琳在家闲着无事,开始抽起了大麻。并且开始酗酒。我说你怀孕了,不能这样。她说,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苦。看着你皮青脸肿的样子,我觉得好心疼。

有一次,酒醉以后,凯瑟琳告诉我,其实孩子不是我的。凯瑟琳一直想告诉我真相,但是却一直不敢告诉我,她说,怕从此会失去我。我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能和凯瑟琳分居,依然住到了中餐馆地下室的杂物间里。

我第一次遭受到了感情的欺骗,变得百无聊赖。凯瑟琳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孩子的头发果然是金黄色的,而且是蓝眼睛。

希望我可以做孩子的干爹。我苦笑了几下,说要考虑一下。其实,我在纽约一直是黑户,用旅游签证到了美国以后,就一直没有回去。凯瑟琳在美国是公民,和她结婚,可以解决我的居住权问题,但我还是拒绝了。我不能承受,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白人血统孩子,称呼我为爸爸。

第二年夏天,我开始了第二段感情,是和一个韩国女孩,中文名叫朴珍熙,英文名叫黛西。我去给她送餐的时候,她正在教一位韩国男孩弹钢琴。我本打算放下中餐就走,可是阳光下,她弹钢琴的样子真的很美,美的就像一个天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简直看呆了。小时候,我一直想学钢琴,可是学费太贵了,家里根本承担不起。刚好,钢琴课结束了,韩国男孩回家了。黛西让我陪她一起吃点东西,并且说,如果想学,她可以免费教我,我第一次尝到了韩国人做的泡菜,辣辣的,嘎嘣脆。口感还是挺不错的。

也许是我一米八的个子,加上黝黑的皮肤和健硕的身材吸引了黛西,我们在一个夏日的夜晚,发生了一夜情。从此变的一发不可收拾。黛西说,要不搬到她那边住。我犹豫了好一段日子,觉得总得矜持一下。但餐馆的地下室没有空调,热的实在难受的时候,就躲到了黛西的空调房里。于是她既是我的韩语老师,又是我的钢琴老师。可惜,我只是一个送外卖的。和上一段感情一样,黛西哪天说不喜欢我了,或者说有新的男朋友了,我还得搬到中餐馆的地下室住。这段感情维持了两年后,黛西和我说,她打算回韩国发展,其实他们家族还有不错的化妆品生意,需要她去接手经营,而我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让我到韩国去发展,简直是天方夜谭。尽管我的韩语已经学的七七八八,甚至可以直接交流,但我没有一张大学的文凭,此生唯一的工作经验就是送外卖的,到了韩国以后,又能做什么。她说,我可以把她家族经营的化妆品,想办法卖到中国去。我说,我对化妆品一窍不通,她说,可以慢慢学。

我拗不过她,就这样在美国,我们领了结婚证,由于我是黑户,(当然餐馆的工作证件,社安号还是有的),又花了不少的律师费去摆平。弄到了合法的身份。后来我就穿梭于美国,韩国,和中国之间。那时,我觉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我有了老婆,还有了事业。

可是,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化妆品生意竞争非常激烈,而且假货泛滥。韩国的化妆品生意,开始时我是一窍不通,老是被她的父亲骂得狗血喷头。说我没用,没有经商的天份。我越来越没有自信。后来果断提出了离婚。

于是,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又回到了美国中餐馆送餐,又住回了地下室。

中餐馆二

和韩国钢琴师朴珍熙的离婚手续,其实办的不是很顺利。因为跨国婚姻的问题,我们离婚之前必须分居满一年。但实际上,我和朴珍熙的感情并没有破裂。我在她教我钢琴和韩语的同时,辅修了哥伦比亚大学的工商管理,并且一直在半工半读。

忘了交代一句,虽然我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虽然我只是一个中餐馆送外卖的。但其实我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后,各自都有一份不错的事业。他们一个毕业于南京大学,一个毕业于bJ化工大学。都不是省油的灯,彼此都很要强,彼此都不肯放弃属于自己的事业。而我初中毕业那年,英文是全班第一名,全校第二名的成绩毕业的,如果不是初中毕业时,看不怪语文考试把自己的孩子列为市三好学生,把我的名额挤掉了,加上我语文作文写的太大胆了,露骨的写了初中生的校园恋爱,老师直接打了个零分。否则我是可以考得很好的。

而且,为了让我在纽约过上好一点的日子,母亲给我在花旗银行存了几十万美金,以备不时之需。到纽约,母亲其实是让我继续上学,而不是到姨妈家的中餐馆打工。可我却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行事。我只是觉得母亲和父亲都不管我了。把我一个人扔到美国,让我自身自灭而已。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好可怜。我只有十七岁而已,就让我到美国去闯天下,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

既然不管我,我就破罐子破摔好了。这种无依无靠随风飘零没有温暖没有爱的日子。我也习惯了。于是,我在众人眼里就变成了一个送外卖的。

但真正送外卖的日子里,看到洋人一次次鄙视的眼神时,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所以在中餐馆的地下室杂货间里,放着不少雅思托福类的书籍,我也在晚上,一直在进修外语课程。

朴珍熙的父亲并没有将家族的化妆品生意交给我打理。在韩国人的眼里,传统的观念里,女婿只是一个亲戚,因此他其实只是想试探一下我。几次把发往中国的产品中都参杂了二等品和降级品。中方的不合格检验报告一出来,韩国方面就抵赖说钱已经收到了,不肯退货。中方为了一两万美金的货,觉得打个国际官司不值得,就此作罢。中方和韩方都责怪我办事不力。我承诺中方的采购,日后每一批都用优质品替代,并让珍熙和韩国方面的代工厂,出货人员打点好关系,并以家族独生女的身份,告诫未来一旦有次品发出,将断绝合作为威胁,才稍有好转。

无疑,我和朴珍熙是相互喜欢的。可是他父亲对我这个中国女婿,却是挑三拣四。处处提防,让我受不了。

我始终没有去动用母亲给我在花旗银行的钱。在朴珍熙和朴珍熙家族的眼里,也许我真的只是一个送外卖的。所以,在她家族人的眼里,我的地位是很卑微的。

其实母亲知道我通过自学,考上哥伦比亚大学mbA后,开心的不得了。说好好念书,将来让我打理她经营的酒店生意。父亲则想让我去接替他在国内的太阳能光伏发电生意。他们在经营上都遇到了难题,这年头,各行各业都竞争激烈。但实力还可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插手,因为我知道即使是最亲的亲人,在他们离婚一刹那,把我一个人交给奶奶带大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产生了距离感。

我和朴珍熙之间没有孩子。也许,我早就知道跨国婚姻,本来就是非常艰难的路。所以我的小蝌蚪一直穿着防弹衣。以免,日后生下孩子,又和我一样,得不到真正的父爱和母爱。

回到纽约以后,我用这些年赚来的钱,自己投资了中餐馆和韩国料理店。

其实在做化妆样品生意的时候,我暗自开拓了多条销售渠道。把很多的经销商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并让中国的一位同学做总代理,然后层层批发出去,因为经营的几款化妆品都很畅销,利润非常可观。我给了中国的同学年薪一百万,让他在上海组建了一个化妆品公司。结果货源和销售渠道控制好以后,第一年就赚了几百万。这些,朴珍熙都是不知情的。因为除了她家族作为供应商之外,我又找了韩国其他更优秀的供应商,也包括日本和美国的。而表面上,我在朴珍熙的家族,只是一个业务员,就像我在中餐馆一样,表面上只是一个送外卖的。

我很感激朴珍熙有一颗善良的心。在我情感最脆弱的时候,给了我温暖和阳光。可是,她无法让我在家族中获得尊严,所以,我们不得不分离。

纽约的中餐馆要想经营的好,并非易事,到处是温州餐馆,竞争异常激烈。于是,我把中国的小笼包、、肉包子、水饺、馄饨、豆浆、油条、大饼等特色中华餐饮文化,都融入了进去,一下子开了好几个连锁店,也赚了不少钱。偶尔的时候,我还会充当那个送外卖的,去体会一下一线员工的艰辛。而总经理,也是我哥伦比亚大学的同学。员工他们都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老板。

我的第三段恋情,是和哥伦比亚的同学,她也是来自中国。叫赵玉梅。英文名叫Alice。家境不是很好,从南京大学毕业后,作为交换生在哥伦比亚大学读硕士。需要一边在餐馆打工,一边留学。前面说过,我的第一段感情和香港女孩王娟是在十八岁,第二段感情和韩国女孩朴珍熙是在二十一岁。第三段感情,和赵玉梅开始时,我二十五岁,她二十四岁。刚好是最好的年华。我们常常在图书馆一起看书,有时,也一起到中餐馆打工。有时,还到《世界日报》,去做实习记者。发表了不少豆腐块文章。这段感情没有像前两段感情那样,奔放和执着,也没有像很多恋人一样,海誓山盟。更多的是相偎相依。我们经常探讨一些学术上的难题,比如跨国管理要注意哪些国家政策的变化等。以及为生活的明天而奔波。她一直担心,毕业以后,留不了纽约。所以,读书读的很认真,每次打工也很努力。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就像同学一样相处。他以为我是个穷学生,我以为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那时,我感觉到我们是真正平等的。

中餐馆三

我是亚历山大,中文名叫刘大山。同事们叫我刘搭讪,因为我很喜欢和别人搭讪,也喜欢和陌生人聊天,倾听他们内心最秘密的故事。我有着华人的皮肤,用着外国人的名字,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在纽约一家中餐馆当送外卖的。每天会接触各种各样的三教九流、各种肤色的人群。同事中,也有一些从中国来的黑户,有的是躲避计划生育只能生一胎政策,有的是躲避赌债,有的是贪污以后,躲避检方的追查。有的是在国内走投无路,呆不下去了,想在纽约有个新的开始。

我和其他同事,大多数时间都是住在地下室的杂物间里。上下铺高低床。纽约的地下室,不像传说中那样潮湿而阴冷,定期也会有打扫的阿姨。偶尔的时间,我也会住到父母给我买的长岛别墅里。

是的,母亲怕我在纽约过的不好,除了给我存了备用金以外,还和父亲一起为了我,在纽约的长岛买了一栋别墅,只是我很少去住。因为离工作的中餐馆有点远,离哥伦比亚大学也有点距离。

和赵玉梅的相处,虽然是平等的,但没有与朴珍熙一样,充满了浪漫的情怀,可以一起弹钢琴,一起歌唱,充满异国情怀。我们除了忙还是忙。但我们都来自中国内地的一个小镇。我母亲是出生在江苏无锡江阴下面的徐霞客镇。小时候我在外婆家长大,因此会说一口流利的江南江阴话,和上海话,苏州话差不多,能听懂,只是口音不一样。她则来自江苏苏州常熟下面的辛庄镇。因为都是来自苏南,有时,还能用方言聊上几句。在异国他乡的纽约,能遇到都是来自江苏的人,也算是老乡见老乡了。

但那又能怎样,上完学,打工完,还是各回各家。我的小蝌蚪好多次都急着说,想要投进她的怀抱,可好多次都是不了了之。也许,她一直认为我就是个穷学生。我也一直犹豫,要不要带他到我的别墅里去住一两个晚上。

在研修《跨国管理》的课程时,赵玉梅笑着说,“要是有一天,我能管理一家跨国集团,那该多好。”

我说,“应该不容易吧,真如书上所说,当地政府的扶持政策、人文环境,企业文化,品牌运营都是很深的学问。”

赵玉梅说,“美国有好多跨国集团,但在国内,跨国集团除了大型央企外,跨国的民企并不多。所以,即使学好了跨国管理,也未必能用得上。”

我说,“未来你组建一家跨国集团也不一定啊。你看看那些大型的跨国公司,其实一开始都是很小很小的企业,很小的公司。到后来才是树大根深。比如肯德基,麦当劳,虽然一开始只是一个餐馆,如今却可以称得上是跨国集团,跨国企业。”

赵玉梅笑着说:“那这样说来,我们一起打工的中餐馆也是跨国企业。”

我也笑着说:“我一个中餐馆送外卖的,也是跨国企业的一员了。”我不由得笑起来。

哥伦比亚大学提供住宿,但住宿的环境并不好,我提议,和赵玉梅一起合租一个小公寓,一室一厅,那时,赵玉梅犹豫了一段时间,问,这算不算是求婚。我说,等我创建一家跨国集团,我一定来娶你。赵玉梅笑着说,你不要骗我啊。

于是,我们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活,与此同时,与朴正熙的离婚手续,也顺利办好了。我们说好,分手以后,也是朋友。这些,赵玉梅统统不知情,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送外卖的。和她一样,在异国他乡,艰难的为了生存,一边留学,一边工作。

中餐馆四

我叫刘大山,英文名叫亚历山大。我在纽约一家中餐馆当个送外卖的。今年25岁。送外卖是我的兼职,我还有一个身份,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工商管理研究生。我经历了一段短暂的婚姻后,正式和我的同学赵玉梅同居了。

想想我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生,在社会上只是一个最底层的送外卖的,居然和一位名牌大学的美女谈起了恋爱。我就觉得很兴奋。赵玉梅很讲究,我们虽然同居了,但是一人一张床,井水不犯河水。除非她到我床上,除非她需要,我们可以共度良宵。否则我不可以到她床上,她说,她要保证充足的睡眠。不许我在她休息时,去打扰她。也许,这个就是女强人的特质。

她从来不问我的过去,不问我的感情史,自然在她的世界观里,也不希望我过问她的感情史。我心想,这也好,免得需要向她坦白我感情受伤的历史,或者不需要坦白我的婚姻史。

她是那种人前尊贵,人后淑女的形象。第一次和她相遇,她在班里就是那种一眼就非常璀璨的那种,令很多男生会心动的那种。本以为这段感情,可以维持到我们毕业。不想,在一次校园同学聚会的时候,她喝醉了。醉了以后,她问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听她的,为什么总是要对她唯命是从?”

我说:“因为我喜欢你,把你当成未来的老婆啊。”

“老婆,你说的好听。你不要忘了,我们是学工商管理的,首先要学会的一门课程,就是尽职调查。我托朋友调查了一下你,你早已结过婚,早已被感情伤害过,而我则是你情感旅程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我心里一凉,这女孩心机不小,说:“我是真的希望和你长厢厮守的。希望,不要介意我的过去。”

“介意,我有什么资格介意。你根本不知道我的过去。我南大毕业后,父母就逼我找工作。我进入了一家上市公司工作。表面上是商务部经理。实际上,我就是个女公关。你知道,被我玩弄过的男性有多少?倒在我裙子底下的男人有多少?连我自己都数不清。否则,我怎么可能有钱到美国来留学。对很多穷学生来说,连签证都办不到。更为可悲的是,那个上市公司的总裁说要娶我,结果我傻傻的付出了感情。却被他老婆发现后,直接开除了我。这样的我,你还爱吗?”

我说:“你喝醉了。”

“醉,对我来说那点酒算什么?我在国内做公关部经理时,陪客户喝酒,陪政府官员喝酒时,一瓶五粮液都没问题。我只是觉得不该再瞒着你我的过去了。”

靠,我心里想,怎么我遇到的都是烫手山芋。一个比一个深藏不露,一个比一个不简单。谈一段好好的恋爱怎么这么难。

中餐馆五

我叫刘大山,就读于哥伦比亚大学,并在纽约的一家中餐馆兼职送外卖。

赵玉梅说那一番话的时候,我内心的一刹那,真的是崩溃了。难道,这段感情又要因为残酷的现实,而说goodbye?

我马上和中国的同学,化妆品公司的老总,金晓明联络了一下,让他委托一家得力的律师行,对赵玉梅做一下调查。没想到,中国的同学金晓明马上说:“老同学,你上次和我通话的时候,我就让我们公司合作的律师行做了一下调查,你放心好了,那个赵玉梅根本没有做过什么女公关,她是常熟一家知名羽绒服企业总裁的女儿。她边工边读,多半是看上你了。说那一番话,可能是想刺激一下你。可能是她把你们的事,给她家里人说了,她家里人自然会对你做了一下反调查。你要想踏入她家门,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家族本来就是个跨国企业。而且,在纽约,首尔,东京,香港等地都有分公司。”

我靠,她怎么这么厉害。难怪,赵玉梅平时表现的这么霸道,这么傲娇。又或许,当赵玉梅知道我过去的一切时,内心也是遭受过打击吧。一个哥伦比亚的大学生,一个跨国企业的千金,能接受我这个有婚姻史的离婚男吗?尽管,那次失败的婚姻并不是我的错。第一次失败的恋爱也不是我的错。但这,赵玉梅的家庭能接受吗?门当户对,是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即使,我们远在纽约,但在婚姻问题上,赵玉梅也需要尊重她家里的意思。

现在既然赵玉梅知道了我的过去,我就必须要面对。

是的,我的母亲在我成年的那一年,就把我送到了纽约。她在用美国人的方法来教育我,成年以后,所有的风雨都得自己承担。可是,那年,我毕竟只有十七岁。而如今,我已经25岁,在感情问题上,还是幼稚的像个孩子。从小到大,我都已经习惯了把内心的情感隐藏。尽管我其实衣食无忧,但我还是选择了做一个送外卖的,因为送外卖的,遭受的只是风吹雨打等自然界的摧残,而有钱人遭受的摧残则是内心的恐惧,包括失去爱的恐惧,失去财富的恐惧,失去尊严和荣耀的恐惧。

玉梅从小就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能够在纽约留学时,半工半读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金晓明告诉我,玉梅的生母很早就去世了。现在的这个母亲是个后母。也许,表面上后母对她疼爱有加,但毕竟不如生母的爱,那么真挚。所以,南大毕业后,她选择了远离那个家。有可能,她的学费都是自己挣的。

这就是注定了我和玉梅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其实,我们都一样,渴望亲生父母的爱,却似乎得不到那份真挚的爱。

那段时间,我又住到了纽约那个中餐馆地下室的杂物间里,依然和其他同事住在一起。二手香烟的烟味,臭鞋子味,呼噜声,一起袭来的时候,猛然发现,感情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珍惜的东西。还得好好活下去。

中餐馆六

我叫刘大山,小时候,同学们叫我老搭讪,现在我在纽约的一家中餐馆当个送外卖的。当然,还有一个身份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生。其实,我也不知道毕业以后,到底能干啥。我的父母都有各自的事业,可我感觉他们就像陌生人。

赵玉梅打电话给我,问道:“你是不是被我公关小姐的身份吓到了?”

我说:“没有,要是你是女公关,我就是男公关,我要把纽约的美女都收入我的麾下。反正,我们读工商管理的,不就是要装成公关人员的模样,把握好最好的商机吗。”

玉梅说:“你是不是调查过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反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过去了。”

她没有否认,说:“彼此彼此。要不,你还是搬回来和我一起住吧。既然,你我都有意愿做公关,不如好好的公关彼此吧。”

搬回去后,玉梅把两张单人床换成了一张双人床。意思很明显了。她想通了,她不介意我是已婚男的事实。当晚,我们就忘情的滚床单。我储存了很久的小蝌蚪,都被她一股脑回收了。完事后,我问她:“你不怕家里反对了?”没想到她说:“我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我自己做主。再说,我们能不能走进婚姻的殿堂,也要看老天爷的恩赐。”

“这么直白,你就对我们的未来这么没信心?”我问道。

“据我了解,不是我没信心,在你过去的恋爱史里,每一次做逃兵的好像都是你,我先告诉你一下,我那个父亲,可不比你那个前韩国丈人那么好伺候。”

我心想,不愧是玉梅,不愧是南大的毕业生,把我的过去了解的如此透彻。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公平,我好像对玉梅的恋爱史一点都不熟悉。金晓明好像没有告诉我这些。看来还得请律师行好好查一下,玉梅对她的感情史,保密程度好比国家机密。她不开口,我始终不敢轻易问起。更无从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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