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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轻点点头,不经意间看到旁边那桌上放着一些碎银子,这大概是少女用以补偿店家的损失特意留下的。
雨轻顿觉这少女正义凛然,虽为草莽,实则心地善良,能成为一寨之主,足见她能力出众,他日若真有缘再见,雨轻还是希望能与她真正结交。
临淄郡守出自田氏,在汉高祖时期田氏一族也是京兆一带望族,只是经历了数次朝代更替后,田氏家族逐渐开始没落,到田学初这一支,靠着与孔家的联姻,才迁至临淄郡守,不过眼下的一起案件,却着实令他伤脑筋。
厅上,只见一个管事的疾步走进来,躬身禀道:“崔家小郎君来了。”
田学初皱了皱眉,摆手道:“今日我公事繁忙,无暇与他叙话,你自去找伯仪招待他便是,今夜设家宴,记得让伯仪留客。”
管事的点点头,转身离去。
此时的田伯仪正与胞弟田仲孜在水榭边对弈,田伯仪棋艺略胜一筹,两盘下来,田仲孜均惨败。
他喝了一口茶,哂笑道:“哥哥,棋艺我确实不如你,但是若论武功,我自然高过你许多。”
田伯仪哈哈一笑,见到管事的与崔意一同朝这里走来,便起身笑道:“道儒兄来了,你可敢在他面前论武功高低?”
田仲孜面有愧色,心道:自己岂能与他比肩,上回练武之时,崔意在简单几招之内就将自己制服,当真难堪至极,幸而崔意仍旧与他相谈甚欢,自己才得以释怀。
“伯仪兄,仲孜兄,好久不见。”崔意含笑走来,看了一眼棋盘,不禁笑道:“你们兄弟俩倒是清闲,听说齐王府新进了一批舞女歌姬,你们怎么也不去瞧瞧?”
田伯仪摇头苦笑,“快别提这事了,父亲前日还曾数落过仲孜,说他荒废学业,只知道斗鸡走狗,这个月已经禁止他出府了。”
“哦,原来如此。”崔意笑了笑,跪坐一旁,喝了一口茶,问道:“田伯伯今日出府了吗?”
田仲孜摇头,回道:“没有啊,我刚才还看到父亲和郑主簿去了书房。”
这时田伯仪轻咳一声,示意他莫要再说了。崔意察觉出某些异样,便微笑不语。
“反正道儒兄又不是外人,父亲遇到了难事,与道儒兄说说,或许他还会有解决之法。”田仲孜注视着崔意,继续道:“其实是为了一件棘手的案子,就发生在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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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孜,你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还是由我来讲好了。”田伯仪剑眉微皱,思索片刻,便说起了上个月发生的那件命案——
那日清晨,有名渔夫在城外淄水打渔之时,发现一具漂浮的尸体,慌忙打捞上岸,村民围上来一看,却是邻近庄子上的李庄头,名叫李槐,有村民速来报案,衙门里便派出几名捕快和一名仵作前去查案。
“徐仵作,去死尸身上细细地查验,不许粗心。”
一名捕快的声音在风中响彻了河岸,河水不时涌上来拍打着岸边,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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