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贪官污吏 (第2/2页)
结果那丁府门房根本就看不上这区区泼皮。自己好梦被打扰,本就恼怒,还想让自己去冒险叫醒丁县尉?
牛大前几日送来一个十三岁的好货色,县尉大人这几天宠幸正浓。
你知不知道丁县尉好梦被搅醒是会杀人的?
区区泼皮以为花了一百文孝敬钱,就敢来指使丁家的门房了?
真是岂有此理!
所以结果就是,钱二赔着小心,递了上百文钱,最后拉扯到现在还没能进丁府的门。
“你这腌臜泼皮,莫再纠缠,否则叫来巡夜兵丁,判你个违反宵禁之罪,砍了你的脑袋!滚滚滚!”
门房被纠缠的恼了,厉声叱责,将钱二推搡出门外。咣当一声关闭了大门。
钱二也不敢硬敲,这半夜里,如果真把巡城兵丁召来,自己也得吃官司。
钱二看了看那丁家大门,悻悻而归,刚走出几步,黑暗的胡同里伸出一只大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拽入了黑暗之中。
片刻之后,晁盖和武松从胡同中走出,摸到丁家院墙外,一个纵身翻墙而入。
丁果正在熟睡,搂着一个眼角含泪的女孩。女孩身上遍布伤痕。
晁盖精神力打开,精准的找到丁果卧室,单刀插入门缝,左右拨动门栓,悄无声息的进入屋内。
武松掏出火折子,吹上两口,借助火光找准丁果位置,一把捂住丁果嘴巴,就要扭断他的脖子。
“呼啦”
丁果身边的女孩原本就没睡着,听到动静,本能的翻身缩到床角。
“一块杀了么?”
武松急忙熄灭火折,避免女孩看到他们的脸。
“不必,也是一个可怜人。”
晁家沉声道。
丁果被武松捂住嘴巴,搂住脖子,呜呜的挣扎,想要求饶。但说不出一句话。
“各位好汉,你们是要杀这丁扒皮么?”
床脚女孩度过惊恐期,恨恨的说道。
“嗯。”
晁盖没有多言。
“可否让我动手?我奶奶、父母、幼弟都被丁扒皮害死,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但恨自己无力,苟延残喘至今。好汉,请让我动手,来生当牛做马回报。”
女孩声音柔弱,却异常阴沉。
火折一闪,一把牛耳尖刀,丢到了床上。
“机会只有一次,若是出声,连你一块杀了。”
晁盖原本想悄无声息的割了丁果脑袋远去。但遇见这种变故,心中稍有恻隐。
“多谢!”
女孩捡起尖刀,朝丁果腹部连捅数刀。
“呜呜呜”
丁果眼睛大睁,挣扎不断,但在武松千斤臂力之下,无法动弹分毫。
女孩似有哭声,却强忍压抑,这需莫大毅力,更有莫大恨意。
十几刀后,女孩无力,丁果早已命丧。
“想走么?”
晁盖问道。
“不必,多谢恩公。如若可能,帮我到城南乱坟岗,为许秀才一家烧一蓬黄纸,说一句:不孝女许秀莲复仇成功即可。”
“噗嗤”
短刀割喉之声响起。
晁盖和武松一阵沉默。黑暗中久久无语。
晁盖卷起床上被褥,将女孩瘦弱的身躯包裹,丢给武松携带。
再抽刀割下丁果脑袋,用床头衣物缠绕。
两人默不作声,悄然离去。
虽然将尸体运出去难度较大,但晁盖无法坐视不理。
跑出丁府,到了僻静处。武松终于忍不住道:“哥哥,世间为何这么多悲惨的不平事?”
“朝廷不作为,贪官乱作为,这个大宋,病了!”
晁盖也脸色难看。
“可有医治之法?”
武松问道。
“改天换地,兴利除弊。这是一个需要数十年奋斗的目标,你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根治这大宋的弊病么?”
“武松愿意!”
武松殷切的看向晁盖。
“叮,武松感念宿主志向,亲和度+3.”
...........
晁盖和武松赶回客栈,和刘唐众人汇合。武大看到弟弟和晁盖平安回来,也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丁果头颅和女孩尸体不好处理。只能想法明日早日出城了,否则这气味,迟早露出破绽。
“今夜牛大一伙这么多条人命,丁果又身死。明日还能出城么?”
武大有些担忧。
“放心,我自有计划。”
晁盖吩咐众人收拾行装,抓紧时间睡会儿。自己却打开精神“天眼”,寻找到县衙,潜入进去轻松盗取了县太爷的官印。
并留字条一副:“官印赏玩,切莫声张。明日辰时,城外庙堂。诚心礼佛,添油加香。精诚所致,完璧归方。----盗圣.王富贵。”
第二日一早,县令起床,看到这个字条,再一翻官印,吓得一佛升天,二佛涅盘,浑身无力瘫坐在地。
去特么王富贵,你这是要我死!
丢失官印,那是要砍头的!
正在县令琢磨字条意思,似乎是要自己去城西九潭寺祈福,添油加香,然后才归还自己官印。
于是急忙取了百两纹银,又让衙司安排人手护卫自己去城外祈福。
结果,县衙捕快、兵马都头来报,县城昨夜发生大案,城中泼皮头目牛大及三十余名小弟被杀,县衙人手忙成一团。
县令气的大骂,自己寻找官印关键时刻,哪里顾得上什么泼皮被杀案?将来随便给他们按一个勾结匪类的罪名便好。文书上报,他们分赃不均,被县衙一举侦破,缉捕时反抗被杀,不就得了?
不但消除了县内治安大案,还可获得功绩。
接着,丁家又来禀报,县尉丁果被人杀死在家内,请求县令追查凶手。
县令更怒。我的脑袋,和你们丁家人的脑袋,哪个更重要?
官印丢失,又不能声张,县令随口应付几句,来了一个“拖”字决,让兵马都头护卫自己,一路跑到九潭寺祈福去了。
而晁盖一行则在城门开放后,牵马驮货,从容出城。
城南,乱坟岗,将女孩安葬后,晁盖以丁果人头祭奠,点燃了一沓黄纸。
“人间太苦,下辈子还是不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