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虐的女配不干了(7) (第2/2页)
褚时渊眼帘一垂,眼神晦涩不明,他看着明悦,声音沉了沉:“我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你不怕吗?”
褚家势力盘根错节,关系网极其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若想要掌控全局,当然不能心慈手软。
褚时渊从出生开始就要面对来自各方的阴谋诡计,年纪轻轻就能接任家主之位,手段心机绝对常人能比。
在A市豪门中,比褚时渊的家世背景和容貌气质更有名的,是他玉面阎王的称号。
“为什么要怕?”明悦仿佛没察觉到他忽然冷沉的语气,依旧眉眼弯弯得笑着,“我只知道,我心里的时渊哥哥是最温柔的。”
就像刚才的事,若是换成楚南辰,他是绝对不会低头道歉的。
很多跟他一样自诩身份高贵的人,连尊重和礼貌都要分个三六九等。
夜风忽起,云层淡了,皎皎月光穿过稀薄的云落下。
女孩侧脸的发丝被风吹乱,发丝遮了眼,有些痒,惹得蝶翼般的长睫飞快地颤了颤。
明悦眼睛痒痒的,刚一抬手,手腕便被修长温热的手指扣住:“别动,你手上沾了辣椒粉。”
褚时渊松开她的手腕,递了张手帕过去。
明悦垂眸,目光落到那白净的手指上,他的手指修长,关节适中,像一根根劲挺的玉竹,温柔而充满力量。
“先擦擦手。”
明悦觉得,他的声音比此时落在他身上的月色还温柔。
离开夜市后,褚时渊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上车后,褚时渊问明悦住址时,她报了个酒店名。
“你……不回家?”
他没记错的话,齐家也算是北城数一数二的豪门。
明悦满不在乎地一耸肩:“那早就不是我的家了,回去做什么?”
这清风云淡的语气落到褚时渊耳中,像一根绵绵的刺,不轻不重地在他心窝上戳了下。
不疼,但还是有些难受。
想起之前她对楚南的态度,他隐约明白为何她那般伶牙俐齿甚至咄咄逼人了。
他心里那只狡黠灵动的小狐狸瞬间变成了受伤防备的小刺猬。
或许是因为身旁的人,也或许是酒意上头,明悦上车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二十多分钟后,车停在酒店门口。
褚时渊偏头看了眼副驾驶上熟睡的人,想了想,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明悦肩膀:“阿悦,醒醒……”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叫了明悦什么,只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
明悦睡眼朦胧,声音软乎乎的:“怎么了?”
褚时渊心口一软,不由轻声哄着:“到酒店了,回房间再睡好不好?”
明悦歪了歪头,望着窗外亮着夜灯的酒店名字眨了眨眼,似乎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哦了一声。
酒店左侧后不远不近的距离上静卧着一栋造型别致的建筑,像扬起的船帆。
白天周围高楼林立,倒是不太显眼,但在夜色里,船帆周围亮着耀眼的白灯,遗世独立于城市的绚烂霓虹中。
那栋建筑,是国内最着名的歌剧院,是国内所有歌手舞者梦想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