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仁政手撕谜团 (第2/2页)
倒是方伟恭,仿佛已经将生死置身于外,望着床上命悬一线的方启文。
依旧不依不饶的怒骂“你早就该死了!我娘死的时候,你就该下地狱!”
缓过气的方启文被老管家搀扶起来,看着在地上不断挣扎,面目扭曲的方伟恭,伤心与愤怒并行,颤巍巍的说
“你这个逆子!”
方伟恭闻言哈哈大笑,指着不远处一大一小的牌位,似乎要吞了它们,鄙夷的质问方启文
“我是逆子?那你呢?明明有两任妻子,凭什么我母亲和妹妹的牌位就不配出现在你的房中,出现在方家!”
方伟恭的话让在场所有人沉默,因为为什么只有方启文知道,只见方启文挥手,示意方丰业放开方伟恭,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说
“你母亲生前,在府内稍有不满,就对仆人婆子,非打即骂,祠堂灵位的牌子也是她心情不好摔得,此等女人,我如何将她立在祠堂,写进谱内,并供奉在身边。”
这段话他说了很多年,早已经熟烂于心,张口既来,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府内上了年纪,的仆人都知道这件事,有的都是那段时间挨打过来的。
方伟恭对于这样的话早就有所不满,眼里早就没有先前的胆怯,一改平日的伪装,像疯了一般怒吼道
“还不是你许诺我母亲,这辈子会宠她,爱她,明明是你一手骄纵的她。
到最后你却觉得她事事不如意,既然如此,不如和离,一拍两散。
也好过我母亲看着你守着亡妻,而她日日守空房,不知流过多少泪水,是你,是你将她逼成那个样子!”
方丰业听不下去,一把抓住方伟恭的衣领,抬手就是一巴掌,严声训斥
“你怎么和父亲说话呢!”
见到方丰业的样子,方伟恭一把将他推开,指着鼻子骂
“凭你,你配骂我?就因为你死了娘,父亲把所有的爱都偏向给你,为了让你一家和美,百姓来方府抢人,他就将我的妻女推出去。
只因为我是续弦所生,他口中蛮横不讲理的女人是我的生母,他就如此不待见我,连我同胞的弟弟也难逃劫难,他就看着弟弟,被百姓打死。
这些年,我娶他推,你敢不敢算一下,我死掉多少妻女!没有她们,哪有你们今天!”
方启文听着方伟恭的话气的一口老血吐出来,老管家想张口说话,被方启文拦下,虚弱的说
“原来,这些年,你是如此想的啊。”
方伟恭:“那是自然,我日日夜夜都盼着你死,可你也是命大,能活到今天。”
回到府中的方启文,听到管家说,土匪被身边的军师算计了,那个军师就是早些年被赶走的仁政,朝廷派的新任知府。
如今看到沈君逸深夜赶来,一脸平静的样子,也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是他低估了这位太子的实力,默不作声的将自己处在整件事情的边缘。
给那些陷害他来这里办案的人,一种可以随意将他置身于泥潭危险当中的错觉。
而身处整件事的他们,却又总觉得沈君逸自始至终都是摸不清头脑的局外人。
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算什么都不说,方伟恭弑父的行为,也注定他活不了,倒不如帮太子一把,解开谜团和事情的原委。
让他念在自己悔改的份上,放过方丰业,如今方家就只剩下他一支血脉了。
为了留下仅存的血脉,方启文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
“是你,将闲城土匪横行的事送出去的对不对?”
能说到现在,方伟恭早就破罐子破摔了,自己弑父的行为被众人亲眼看见。
他想抵赖都不可能,如今又当着众人拆穿他的计谋,方伟恭了然,父亲到最后都在保护大哥。
怕他的事情暴露以后会牵连到大哥,供出自己,这件事也就算彻底结束,此时,方伟恭的心彻底凉了,整个人冷静下来,点头
“没错,是我做的,不仅如此,你有几封上奏朝廷的折子,也是我拦下的。”
方伟恭从发现父亲的盘算开始,他就暗戳戳的观察,明着装憨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帮父亲继续实行他的计划。
背地里写信,绕开所有土匪和方启文的眼线,把信件送到京城,引他们来的闲城,每当沈君逸没有头绪,事情搁置,他就会适当的出来推展一下。
他知道父亲的目的,想要全城的百姓跟他陪葬,生前不断呵护百姓,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只要他死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掩埋。
在方伟恭的眼里,方启文无时无刻都在想让方丰业也开闲城,为的就是让他脱离闲城的喧嚣,排出整件事情之外,为此他还将方丰业的名字从族谱划出,不被牵连。
他这种行为就是在害自己,一旦成功,朝廷追查下来,所有的责任就会由方伟恭承担,自己就是父亲留在闲城的棋子。
为大哥抵挡灾难的替罪羊,所以他心有不甘,他要帮助父亲,等到父亲即将要成功时,再将他拖下水,狠狠地咬住,势必一次成功。
“我还告诉土匪太子的动向,鼓舞他们活捉太子威胁朝廷。”
如同现在,事情暴露谁也别想跑,他不但要咬住方启文,还要咬住方丰业,自己做的这些事足够被满门抄斩。
听到这方丰业气的上去一圈打在方伟恭的脸上怒骂
“混账!父亲是有意让我离开,可那也是因为你不走!”
方伟恭不理解,就在他还要和方丰业争辩时,方启文身边的老管家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将方伟恭一直不理解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