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威天龙妈咪哄,易忠海撞枪口上了 (第2/2页)
幼稚!
郝拥军夸张地用手在胸口拍打了一番,嘴里还发出啧啧声,“脏死了!”
其他人都侧目过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周小白噗嗤一声笑喷了。
这个家伙还是那么喜欢作怪!
她很反感张海洋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自己,但是她也担心张海洋会纠集其他人找郝拥军的麻烦,必须找机会跟爸爸说一声。
张海洋直接懵逼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家伙,还敢嫌弃自己,还当着自己女神的面让自己难堪。
“行,你给我等着!”留下这句话,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张海洋就走了。
“哎哟,我怕死了!”郝拥军冲着张海洋的背影喊道,“你当你是发哥啊?怎么不弄个大背头?戴副墨镜?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张海洋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滑倒在地。
“快走快走,有人要讹人了!”郝拥军拉着郝建国和魏腾就跑进厂里。
那声音不轻,全都落在张海洋的耳朵里,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周小白只是担忧的看了一眼江海洋的背影,见他可以爬起身,这才追了上去。
在张海洋转身看来,周小白漠视的丢下他转身跑进轧钢厂去了。
他很肯定,卫兵说的那个小伙子就是那个臭小子。
自己和周小白一个大院长大,双方父母都很熟络,好几次都提到以后可以处对象,周父也没有拒绝,那就是默认了。
只是周小白单方面的不喜欢他而已。
现在横叉出来一个陈咬金,这个仇一定要报!
“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呢?”周小白追上郝拥军他们,一个劲的数落他的不是。
“那我能咋办?万一他讹我,说我绊倒他的,你替我赔他钱啊?”郝拥军用后世的感官给她解释,“人心险恶知道不?对了,那个家伙你认识的?不会特地来碰瓷的吧?”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不堪?”周小白对张海洋很熟悉,知道他的秉性,这种事情根本做不出来,要是让他爸知道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那也不一定,还是得多个心眼才行。”郝拥军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纯粹帮你顶缸,我们院里那些大爷非说是我把傻柱害了,还连夜开全院大会要审判我呢!好在我多留了一手,不然现在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梁拉蒂在旁边直接笑喷了,这小子就没有一句好话。
周小白不信郝拥军的话,就问了郝建国和魏腾,最后看向梁拉蒂这边。
“全院大会确实开了,也确实是针对郝拥军开的,不过后来就不了了之了。”魏腾避重就轻的回了一句。
“那还真是因为我导致你受罚了。”周小白眼中有了雾气,说不得就要泪流满面。
“打住,你给我打住,我不吃你这套,想用糖衣炮弹和美色来腐蚀我这个五好青年,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郝拥军怪叫一声,夺路而逃。
前面不远处许大茂骑车经过他们,眼珠子在丁秋楠和周小白身上扫视了好久,虽然老妈昨晚给他提了一嘴娄董事家的千金,想让他们处个对象,但是比起自己能够看到摸到的,当然差得太多了。
周小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郝拥军戏耍了,跺了跺脚,拉着丁秋楠一阵抱怨,“学姐,他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拥军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开玩笑而已。”丁秋楠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宽慰道,“时间长了就熟络了。今天还是去三食堂吃饭吗?”
“不然呢?还有其他选择吗?”周小白鼓着脸气咻咻道,“虽然那个南师傅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但是做的饭还是挺好吃的。”
两个人从许大茂身边经过,许大茂准备中午的时候去三食堂来场偶遇。
对他这位一血达人来说,这种年纪的小丫头最好上手了。
丁秋楠和周小白在他看来,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弄得他有些心痒难耐的。
忽然,秦淮茹的身影从前面经过,他猛踩自行车追了上去,想要找这个寡妇先泄个洪。
秦淮茹昨晚被她那个婆婆贾张氏骂了一晚上赔钱货丧门星,就因为傻柱被保卫科抓了,他们一晚上没点荤腥睡不着。
家里五口人住在一间房里,呼吸放屁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见拦住自己去路的是许大茂这个大冤种,秦淮茹只是微皱双眉,很快就换了张笑脸,“怎么?找你秦姐我有事儿?”
“有事,当然有事儿啊!”许大茂顺杆爬,“这不是傻柱被抓了,我担心秦姐你们家要断粮,准备给你送温暖来啊!要不今天中午还是小仓库?”
这两个人的对话,不像是第一次了。
秦淮茹眉眼之间闪过一丝厌恶,对这个喜欢吃自己豆腐的小牙签,真的没什么兴致,奈何他收入高啊!
傻柱八级炊事员才35.5元,这家伙前不久刚刚升到七级放映员,一个月比傻柱多了五块钱呢!
加上他经常下乡放电影,好吃不要不要的。
就当是被鬼压了,眼睛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哈?
“那今天午饭钱你掏,再给我五块钱!”秦淮茹也知道细水长流的道理,贾东旭的抚恤金都被那个老妖婆拽在手里,她也需要有些活泛钱,不然年下里回家都不好意思空手回去。
听到五块钱,说不心疼是假的,这会儿还没有和娄晓娥结缘呢!
光凭他四十块钱的工资,一次就没了八分之一,一般人家五块钱能过一个月了。
“行,就五块钱!”许大茂咬咬牙答应下来,“中午去三食堂门口等我!”
寡妇他不想放过,小萝莉御姐他都要,成年人不做选择!
目送着许大茂骑车离去,秦淮茹见路上没什么人了,暗道要遭。
回到一车间的时候,果然那位刘主任在门外等着她了,“秦淮茹,怎么每天都有你?你看看别人都准时到工位,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忙自己的任务了,你还迟到,你你你,进去吧!扣一天考勤,这个月全勤奖没了!”
“主任,不是,我刚才肚子疼去厕所了!”秦淮茹还想争辩几句,在人群里寻找易忠海的身影,却像是提前说好了一样,易忠海居然不在工位上。
“别看了,易师傅厂长叫去有事!”刘主任阴阳怪气道,“就算易师傅现在站在这里,也是这个处理!去吧,回到你的工位上去,别给我偷懒,你看看你每天多少次品?拉低了我们一车间的质素不说,还让我们都跟着你吃瓜捞!你看看人家七车间的郝拥军,跟你几乎同一时间进厂的,人家现在已经是二级钳工了,昨天还完成了焊工学徒的测试,你再看看你,哎!”
又是郝拥军,郝拥军,这小子怎么总跟自己过不去?
先是罢捐门,又是家贼门,现在连工作上都要压自己一头。
易忠海也是个废物,刘海中也是个废物,昨夜就连聋老太太都拿郝拥军没辙不是吗?
贾张氏那个老虔(qian第二声)婆又对自己死抓着不放,要不然改嫁给傻柱,就能跳出那个泥潭了。
贾东旭那个短命鬼,只知道不断地索取,生了一个又生一个,最后自己撒手人寰倒是爽气,怎么不把他老妈一起带走?还留下三个崽子拖油瓶,让老娘都没法逍遥。看着一天天变形的身材,失去吸引的脸蛋,除了中午这顿,平时都只能喝点糊糊度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要是全勤奖没有了,这个月光靠学徒工资可咋整?
算了,不是还有许大茂吗?
一次给五块的话,多便宜他几次又何妨?
就当是被鬼多压几次,都是女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那个梁拉蒂也不是好东西,一来就勾搭前院几个穷鬼。
二大爷没了也好,至少不用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还要说一些自己都要yueyue的鬼话。
倒是这个阎埠贵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倒向那些穷鬼的?
秦淮茹越想越气愤,就看到易忠海唉声叹气的回来,几个徒弟连忙围拢过去,端茶的端茶,嘘寒问暖的嘘寒问暖。
“师傅,出什么事情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徒弟小心翼翼的问道。
“上头轻工局下来的任务,让我们每个车间选派一名高级钳工去打磨一批零件,我倒是想让你们几个去试试,如果做得好还能给上头的领导留下好印象,奈何...哎!”易忠海摇摇头,看向一旁走神的秦淮茹,“你怎么回事?今天不是看你出门的挺早的?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刘主任都告到厂长那里去了!”
秦淮茹想要争辩几句,或者直接流几滴猫尿,拿捏得好的话,这件事情应该可以顺利解决,但是易忠海显然没有这个心思,甩了甩手,就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手里拿起卡尺在那里比划着什么。
其他几个徒弟都有些泄气,多好的露脸的机会啊?
王三炮走起路来自带bGm,大步迈进七车间的大门,就嚷嚷着叫了几个名字,自然他唯一的徒弟郝拥军也在其列,“上头委派的差事,做好了,不但有奖金还能提一个要求,快点,大领导都等着呢!”
郝拥军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这么重要的场合,五六级钳工都未必够资格,自己这个二级钳工,去干吗?
“愣着做什么?也不是我徇私让你去,是杨厂长点名让你去,具体我也不清楚!”王三炮说的很认真,但是那些老师傅明显不相信,要说王三炮不徇私才有鬼,但是这种场合让自己二级钳工徒弟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反正王主任说是杨厂长叫的,回头要是问起来不是,想来王主任也要吃瓜捞,不如就去看看。
郝拥军硬着头皮被师傅拽着走,经过一车间的时候,刚巧被易忠海和秦淮茹看到,易忠海几步来到门口,看着王三炮等人去的方向,暗道不好,就要跟上去瞧瞧。
等到了考核现场,里面已经站着好多人,大家都是熟人,轧钢厂几乎所有车间高级工种都到位了,其中还有几位工程师,此刻都在交头接耳着什么。
一袭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周小白的父亲,另一边是杨厂长,再后面都是轧钢厂几个副厂长和各科室主任,就连那位冯德才冯主任都在末尾进场。
郝拥军故意躲在王三炮身后,装个小透明。
“郝拥军,你一个二级钳工怎么在这里?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耳边突然想起易忠海不满的声音,“王主任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车间五级六级钳工都没有参加的资格,你们七车间居然还派来一个二级钳工,你这是公私不分啊!”
被易忠海当面指责,在场的其他人都纷纷看过来,七车间的老师傅们刻意的退开几步,为的是不被人混在一起谈论。
王三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易忠海这个八级钳工当面诘难他,他是全身是嘴也没法解释的。
“是我让王主任叫郝拥军过来观摩的,易师傅你有什么问题吗?”杨厂长反问道,丝毫没有要给易忠海面子的意思,“我刚才没有给过你机会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说你们一车间的钳工都很忙,任务重,所以我才让其他车间的主任带一些得意的钳工过来,你现在又要跳出来指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跟着易忠海过来的几名徒弟都明悟,合着自己师傅是这样的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们还差点就信了,合着是你主动断送了我们进步的资格啊?
被杨厂长当面拂了面子,易忠海一张老脸顿时成了猪肝色,这就要转身离开,就看到自己几个徒弟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很显然刚才杨厂长那番话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郝拥军,过来过来!”周震南忽然开口朝着郝拥军招了招手,郝拥军只能快速走过去。
这里没有傻子,大领导自不必说,这位跟着大领导一起来的,很显然不是一般人,昨天还有人看到杨厂长从这位的军车上下来的一幕。
“老领导,这孩子就是我给你提起的,郝建邦的儿子,唯一的血脉!”周镇南对一旁的大领导道。
“像,真像,就和建邦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大领导这会儿摇身一变成为了长辈,一只手有力的搭在郝拥军的肩膀上,用力按捏几下,“这身子骨儿也结实,但是看着瘦弱,像他爹!”
“这位领导,您认识我爹?”说实话,我才来这里不久,我亲爹一面都没见过,连照片都没留一张。
“我和你爸都是这位老领导底下的兵!”周镇南也用力拍了拍他的手臂,“确实结实,到底是干钳工的。”
杨厂长也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郝拥军的个人档案,递给了大领导。
大领导起开档案,没看一行就要啧啧几声,最后看到父母一栏为空,两个眼眶都变得通红,眼泪直接就淌了下来,“孩子,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你父母还在不在,在哪里?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还活着,你要相信奇迹!”
“我省得。”郝拥军认真的点头,“周叔,这么称呼您没毛病吧?今天这是要做什么呀?”
“对对对,以后就叫周叔!”周镇南先是一愣,旋即爽朗的笑起来,“我让小白给你带话了,这小丫头是不是忘了?你有空来家里坐坐,就当成走亲戚嘛!”
“对,不能厚此薄彼,我那你也要去一趟,我给你介绍你婶婶认识。”大领导也凑热闹道,倒是一旁的杨厂长有些尴尬,“老领导,原本给您物色了两个不错的能做川菜的厨子,这不,有一个犯了点错误,现在就剩下一个刚从机械厂调来的南师傅了,我对他也不是很熟悉,就怕不能让老领导您满意啊!”
“杨厂长说的是南易师傅吧?”郝拥军接着话茬问道,“如果是他的话,那铁定比傻柱要专业,听闻南师傅祖上是最后的御厨,所以他成分不太好。至于您刚才说的傻柱,一个人的人品都能败坏,还能指望他做出来的菜完美人心吗?其身不正,何以正人?”
“好,这句其身不正,何以正人说的大善!”大领导朗声大笑起来,“小杨,下次就让这个南师傅来试试,我相信拥军的眼光。那个什么傻柱,一听名字就不正经,你千万别让他来, 他要是来了,我就拿大嘴巴子抽你,你信不信?”
杨厂长感激的看了眼郝拥军,这小子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原本处置了傻柱,还有些担心这南易别是扶不起的阿斗,反而让自己难办,现在有了大领导这番话,自己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
这个易忠海当真是不晓事,都不如一个孩子懂事,还拿老太太的事情来压自己,什么玩意儿?
“你们刚刚提到的傻柱,是不是一食堂的主厨?”周镇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说起来,小白昨晚回家就一脸不高兴,我旁敲侧击半天,她说昨天中午在轧钢厂惹祸了...刚才我又找到她,她说你们院里的大爷昨晚要当着四合院的人面审判你,有没有这回事儿?”
“哎,都过去了,要不是街道办的王姨王主任力挺,昨晚铁定过不去了。”郝拥军委屈巴巴的样子,“谁让我现在名义上是个孤儿呢?一大爷他们又是拉偏架几十年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的。前天晚上还逼着我们给一家人捐钱,我才多少钱啊?而且还不小心受了伤,那些大爷道德绑架玩得贼溜,吃的盐比我走的路都多,我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啊?好在我们那院里的三大爷阎埠贵为我这个孤儿挡下了所有的诘难,才算是过了这一劫难。”
一口气将两个晚上的两次全院大会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气得大领导和周镇南差点要去四合院和那几位大爷掰掰手腕。
“你只要记住,你爹妈都是英雄就行了,谁也不能欺辱英雄的后代。”大领导气得肺都要炸了,这年头还有人公然搞阶级斗争?道德败坏的人活的风生水起,还能做院大爷?还想搞一言堂?活久见啊!
“领导,那批特种零件带来了。”一名机要秘书过来,身后的人手里携带着一口箱子,打开箱子,里面陈列着几排各色零件。
这些零件上还打着洋码子,看起来不像是英文,更像是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