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廖悦兮被迫辞秘书 朱菲儿为父求爷爷 (第2/2页)
“我离开你会浑身轻松”。廖悦兮哪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怒火燃烧地说:“够了,不要挑拔我和家族的关系,你居心——”她也给赵旭东留了面子,没说“可恶”这类词语。
赵旭东拉住她的胳膊,坚定地说:“反正,你不能再去找那李胖子,我不能再让你犯错误。”
廖悦兮厌恶地盯着他:“你是一定要破坏我的生意,是不是。”
大门忽然拉开,王花举着扫帚冲出来,大喊:“你这流氓,还敢缠着我家悦兮,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廖如华也举着一根棍子冲出来,赵旭东见势不妙,落荒而逃。
看他逃得狼狈,廖悦兮感觉非常解气。被人保护的感觉真好,廖悦兮笑着拉住要追上去的父母亲。
第二天,一上班,廖悦兮就吩咐财务准备了一张二百万的卡,准备中午时分自己亲手给李胖子送过去,“凶手”乔艳逃跑了,只能自己亲自去赔罪。但没有人保护,她心虚得很。
然而,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十点来钟,廖盼兮发过来一个新闻链接,并附了几句话:“廖悦兮你就是个小人,彻底害了廖家害了我,看看老太太怎样收拾你,你可千万不要喊疼。”
她打开新闻,惊呆了,李胖子因为欺行霸市,行贿、强奸迷奸、偷税漏税等多项罪名连夜被捕,铁证如山。他的企业停业整顿,不日将被同行收购。
廖悦兮顿感后怕,如果昨天签单成功,至少几百万的保证金会打水漂。如果今天把二百万转账李胖子,一定也会被当作不法资金没收。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现在丝毫不顾虑会受到家族什么样的惩罚,反而是非常庆幸李胖子的倒下。简直太高兴了,可环顾身边,连个能抱着高喊几声的人都没有。
她拿起手机,拔通了赵旭东,劈头盖脸地说:“你哭去吧,没有破坏我和李胖子合作的机会 了,气死你,想必你生气的样子会很难看。”
说完,她放下电话,跳起来,自己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子。然后,就给朱菲儿拔了过去,她还想从菲儿那里听到更好的消息。
果然没有令廖悦兮失望,朱菲儿的身体,比昨天感觉更好,而且,上午打开软件一看,昨天满仓买入的那只股,不仅当天从地板价飞上涨停板,而且,今天又是一个涨停。如果不是有矿难的事情令她提心吊胆,她也会像廖悦兮一样跳着在地上转圈。
华西轻声提醒她,要不,换只股票?
“涨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朱菲儿大惑不解。
“不是有句俗话叫见好就收吗”?华西微笑着说,“咱们不要太贪,吃一口,换个对象。”
“听你的吧。”她本来就不怎么会炒股,仔细看那只股票的行情,隐隐约约地在红色中透着绿光,莫非真有下跌的可能?她果断出手,涨停位卖出。再从一片绿中寻找,发现有两只股票泛着红光,她随便选了一只买入,不到十分钟,这只股票迅速拉起,中午收盘时,居然涨停。而原来的那只,迅速下跌了。
朱菲儿积累了炒股经验:泛红的买入,泛绿的出手。无论如何,这两天的出入,让她的账上一下子多出三四万块钱来。
当天就有好消息传来,原来被堵死的矿道,很快就贯通了,井下人员,除一人失踪外,其余全部获救,只有几个人受了点轻伤。本来是一场大事故,现在只是个小意外,由于处理及时,把损失降到了最低,县安检局甚至准备将朱家的这个煤矿作为典型通报表扬并奖励。当然,如果能够找到那名失踪者就更好了。
朱有能正在处理后续事务,很快就能够回家了。只是,朱老爷子仍然没有解除对他家的财产处罚,说这是花钱找人摆平事故的结果。
但只要事情处理了,一家人的心就放了下来,财产的事情,待朱有能回家后再说吧。
但第二天,忽然得知,朱有能居然被拘捕了。情况一下子变坏了,李桃花哭喊着要去找安检局。朱菲儿知道母亲只会撒泼哭喊,根本不会讲理。她去了,事情只能处理得更差,好在自己身体有了恢复,就决定去找一个同学,他的父亲就在安检部门当副手。华西要陪她去,她总感觉自己一人单枪匹马,多个人,虽然他是外地人,没门路,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好在可以壮胆。于是两人就开车去了市里。
朱菲儿平时和同学们没什么联系,还是贺雅帮忙找到了那个叫胡朋的同学。胡朋在交警队上班,很有派头的同学,答应给父亲打个电话,介绍朱菲儿过去。
朱菲儿原指望胡朋亲自领自己去见他父亲,但胡朋打完电话后,说自己忙,就不一起过去了。朱菲儿和华西就匆匆赶去。胡副局长原本和朱有能关系不错,再加上朱菲儿是自己儿子的同学,也没端什么架子。就告诉朱菲儿说,事情本来是可以圆满处理的,即使那名失踪者最终死亡,也是一个小事故,煤矿嘛,出点小事故也是经常的,安检部门保护一下,事情很好处理,罚个款,写份检讨,给死亡者家属合理的赔偿,就没什么事情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事情居然闹到了市里,而且警察局直接介入,按大事故对待了。
市里?朱菲儿就更没有门路了,而且,还涉及到警察局。胡副局长说,事情如果处理不好,朱有能可能会有十年以上徒刑,朱菲儿当下泪流满面,恳求胡副局长帮忙,胡副局长表示爱莫能助。最后,出于对朱菲儿的同情,暗示她,与其到市里求人,不如去求她爷爷。
“人命,那是人命!你懂吗?”面对匆匆赶回市里向自己求情的孙女,朱天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咱们家开矿,得对得起为咱们付出血汗的矿工,该承担的责任,无法推卸。你读过大学,应该懂得责任两字的意义吧。”
没想到爷爷居然这么正义,如果不是涉及到自己的父亲,朱菲儿会对他肃然起敬。可现在,她一心想救父亲出来,说:‘爷爷,我听说。这事情可以从轻处理的——”
“侄女,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如果可能,我和你爷爷怎么能不解救你爸呢。”朱全能又担负起董事长一职,劝说着朱菲儿。他们原以为会是李桃花前来打滚撒泼,没想到来的却是朱菲儿,那不更容易对付嘛。
面对振振有词的爷爷和大伯,朱菲儿很无力,华西上前说:“爷爷,大伯,事情本来不是这样处理法,咱们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
“你谁啊?”朱天佑盯着上华西喝问。
朱菲儿想介绍华西,却欲言又止,她不知道怎样和爷爷说。
“我是菲儿的丈夫,叫华西,应该称呼您爷爷。”华西不卑不亢地说。
“菲儿的丈夫?”朱天佑父子都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朱菲儿羞愧地低下头,华西说:“三天前,上门的,为菲儿冲喜。”
朱天佑一拍桌子,大怒:“胡闹!我批准了吗?”他指着华西,“什么身份,也配到我朱家上门,你赶快给我滚蛋,越远越好。”
朱全能也阴着脸喝斥朱菲儿:“菲儿,你眼中还有没爷爷,有没有我这个大伯,这终身大事,也像儿闹一样没个正经?”
朱菲儿尴尬地道歉:“对不起,爷爷,大伯,当时——”
“什么当时?重要的是现在,让他离开,一分钟也不要等待!”朱天佑暴怒不止,拍打着桌子,“反了天了——”
华西说:“爷爷,大伯,我滚蛋不滚蛋,只是菲儿一句话的事情。可现在,我岳父蒙受不白之冤,面临牢狱之灾,咱们是不是想办法把大事解决一下。”朱菲儿不满地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你怎么和我爷爷说话的?”
“什么?”朱天佑更加暴怒了,“不白之冤?他犯的是国法啊,有牢狱之灾是咎由自取,哪里冤了?他给我们朱家带来多大损失你知道吗?”冷哼一声,“和你说,你配吗?菲儿,你不要胡闹,你爸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出了事情,他得担责。”
朱全能阴阴地盯了华西一眼,对朱菲儿说:“菲儿,你是懂道理的人,为了给你爸减轻因果,你爷爷求了太多的人,说了太多的好话,他老人家已经几天没有休息好了。现在,咱们损失了几千万块钱,家族承担了大部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朱天佑也放缓语气说:“菲儿啊,你爸面对的是国法,爷爷无能为力了。可你呢,怎么可以如此目无家法,私自找什么男人?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迷信?这让咱们朱家把脸丢大了。”
朱菲儿只是红着你低头道歉:“对不起,爷爷——”
“道歉有什么用?菲儿,赶快离开这个不知底细的男人,亡羊补牢,从今以后好好听你爷爷的话,给咱朱家争光。”
“好的,爷爷,大伯,菲儿听你们的。”她低着头,拉了华西走出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