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何雨水的师姑,以及假票据的幕后黑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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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这一切之后,聋老太太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刘建国。
“建国,你看太太我这样安排,合适么?”
这话,换作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换作刘建国,那叫一个门清。
这是在问他刘建国有没有消气,能不能放过傻柱。
说实话,刘建国是打心眼里想要把傻柱一步整到位。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刘建国懂。
唤作旁人也就算了,可偏生的,傻柱有聋老太太护着。
这事,关乎到建国前,一件跟刘建国家有关系的隐秘。
纵然煌煌大势,不可违逆,但是终归是他刘建国的先辈承了聋老太太一家男丁的情分。
而这,才是刘建国之前同聋老太太协定的根源。
只要是情分,就有消耗完毕的一天。
更不用说,还是煌煌大势之下,见事不可为的自救。
纵然承情,也都有度的。
刘建国没有因为这些年在院里的待遇,还有人走茶凉,扭脸不认,就已经非常给面子了。
左右已经算了一次,刘建国也不介意卖个顺水人情。
就看着刘建国双肩一耸,嘴上却表示着无奈:
“我说老太太欸,你们院的事,你问我一个外人?合适么?
您看着来就行。
只要跟我没关系,我呐,就是一个糊涂蛋。
但是要是惹到我了,那我就只能提前说句抱歉了。
这事儿,就按老太太您的安排就行。
不过,老太太这样安排,小胡公安那边我不好说。
所以,还是您老亲自去说一下吧。
顺便帮我转带一句话,至于是什么话,您老应该门清,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随着刘建国的开口,院里的街坊这才算是心底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啊,谁让这事关乎院里的名声。
谁让这名声关乎后辈的婚嫁。
谁让这名声还关乎每年的先进个人,工资还有晋升渠道。
没办法,这个年代,名声就是那么重要。
但凡名声有污点,人在外面就不好混。要是污点再上了档案。
那一辈子就算完了。
聋老太太年岁已高,没有子女,又是今天有明天无的,自己自然是不在乎的。
可是谁让,这事跟傻柱沾边呢。
就看着聋老太太看了一眼刘建国,缓缓的摇了摇头:
“你呐,就是省懒劲,什么好说不好说的。
就是想借着由头,让我这老太太多走几步路罢了。
行吧,反正年纪大了,事也说不准,多走几步就多走几步吧。
小胡那边的事我来说,你们都散了吧。
柱子,你过来扶着我。”
说完,聋老太太就指使着傻柱,奔着前院去了。
随着聋老太太的离去,中院的街坊顿时鸟兽俱散。
至于被打掉牙,呜呜咽咽的贾张氏?
嘿,这个时候没谁去管她的。
别人都走了,刘建国自然也是不例外,唯一例外的就是,刘建国想起来自己额外带的一封信。
“雨水,你跟我来一趟,有事跟你说。”
可就这一声,却又是跟点了炸药桶一样,把傻柱给激怒了。
就看着搀扶着聋老太太的傻柱,一个扭头怒目,就冲着刘建国喊了起来。
“刘建国!有事你冲我来!跟雨水有什么关系!”
这刘建国能怕他?
轻飘飘的甩了一个不屑的眼神之后,刘建国更是轻蔑的开口:
“我说傻柱,你也就这句话还算像个爷们儿样。
比起刚才打不过,还出盘外招耍赖的手段,亮的多了!
就是要是你平时吃肉喝酒,盒饭都能给外人的时候,能捎带的想想雨水,那才是真的像话。
嘴上的本事不算本是,得真刀真枪的来,那才行。
而且说真的,满四九城,有着一个厨子哥哥,能把妹妹养成这样瘦弱的,你可真是头一号。
更不用说遇到事儿,还得妹妹出面拦着。你啊,也是真不嫌燥的慌。
不过啊,那是你们家事,我一外人,能说不能管。
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今儿这事跟你没关系,边呆着去,看着碍眼。”
说完,刘建国缓缓摇着头,奔着自己家去了。
任凭搀扶着聋老太太的傻柱,在背后无能狂怒。
再看何雨水,却此刻已经泪眼珊珊。
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有苦过,只是苦的多了,还没人疼,自己就强撑着最后的倔强。
为什么何雨水宁可省吃俭用挨饿,也要把女孩子该有的东西都准备上。
不是因为她虚荣,只是因为她在四合院里苦的太多,不想到了外面,还被人轻视,都是强撑的罢了。
花里胡哨的东西不抵肚子饱,这事谁不知道。
可是人活着,总得要有个念想,没了念想,又过的万念俱灰,那才是真的完了。
而这一切,归根究底都傻柱还有和何大清的问题。
“傻哥,你别说话,我去找建国哥!”
强撑着不让自己眼泪滴落下来的何雨水,转过身,背着傻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去追赶刘建国。
看到这一幕,傻柱可真的是气的牙痒痒的。
那模样,恨不得当场奔过去,咬下来刘建国一口肉。
顺带着还想给何雨水来那么一下。
要知道,在傻柱心里,刚刚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是他!
何雨水这个妹妹这会儿不过来安慰他也就算了,竟然还奔着仇人家去。
想想就难受。
至于这不安慰他的原因,傻柱自然是想都不带想的。这人,总不能骂人还要捎带嘴的带上自己吧。
不过,到底还是聋老太太这个过来人看的开。
就看着聋老太太用拄拐杖之外的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行了柱子,别看了。
雨水这丫头啊,苦了那么多年,今天算是被刘建国这小子给捡了便宜。
这女孩子啊,最不能遇到的,就是刘建国这种,长的俊,有本事,会说话,又疼人的主。
过去有句话说什么,十年朝夕春又顾,一见朝安终身误。(ps:没这句诗,我自己写的,应个景儿,考据的书友勿怪啊。)
说的,就是他刘建国这样的人啊。
不过可惜了,这刘建国是个不安分的啊。”
听到聋老太太对刘建国的评价,傻柱当即就是一个充满倔强的撇嘴:
“哼~我说太太,您这可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雨水那丫头早晚要嫁人,可对您我可是亲的很啊,您怎么能向着他刘建国?
见天的光说刘建国的好话?
俊?他刘建国俊?我怎么没看出来?”
面对傻柱的不瞒,聋老太太只是平淡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男人啊,也是一样。你年轻,不懂。
我年纪大,吃的盐比你多,听太太的,保准吃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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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罩房。
何雨水低垂着头,跟着刘建国进屋之后,就猛的扑倒在刘建国的怀里:
“呜呜呜~建国哥~呜呜呜~”
只是单纯的哭泣,多余的一句话也不说。
除了那越抱越紧,担心下一秒就不能再拥抱的双臂。
感受着身前何雨水那火热的躯体,火热的呼吸,以及泄洪的情绪。
犹豫了半晌之后,刘建国最终还是抬起双手,给了何雨水一个温暖的拥抱。
“怎么了雨水?怎么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难不成是为了你哥?那不至于吧。
就傻柱那混不厉厉的玩意,哪里值当我们的何雨水同志哭泣啊。
都是大人了,可不能随便扑进别人怀里。让人看到了,影响不好。”
刘建国故意的不提傻柱,就是为了岔开话题。
而最后一句貌似的提点,刘建国也相信何雨水能听的懂。
何雨水不傻,她非常的聪明。
果然,被刘建国这么一说,何雨水便很快的整理好情绪,恋恋不舍的从刘建国的怀抱中离开。
勉强的挤出一个微笑,不舍得望着刘建国:“让建国哥你看笑话了,是在是没忍住。”
“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家妹妹受了委屈,谁还说不允许哭一下了?
没事的。只是毕竟不是亲生的,让外人看到影响不太好。”
刘建国缓缓摇头,面上一副开解的模样。
可是偏偏的,这话却在何雨水的心里,饭起了滔天巨浪。
‘建国哥说,让外人看到影响不好,那是不是说,只要不让人看到就行了?’
这也就是刘建国不能读心。
但凡让刘建国知道了何雨水现在的想法,怕是要拍着桌子跳起来说:
这么多年的书,何雨水你白读了啊,没你这样做阅读理解的哈!
这件事,我作为原作者本人,表示我没这层意思!有问题,你们找出卷老师去!
当然,此刻的刘建国并不知道何雨水的内心。
所以,这件事并没有发生。
“呐~建国哥你喊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低垂着头的何雨水,面颊羞红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说到这事,刘建国双手一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嗨~你看我这脑子。
我今天去寄信的时候,邮递员说有你一封信,落在角落里,今天才找到。
那邮递员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拖我给你带捎带包的带回来。
我当时看了一下时间,是过年那会寄出来的。
寄出来的地方嘛,我还特地问了一下,说是保定那边的纺织厂旁边的邮局。”
一边说,刘建国一边转身去自己的挎包里摸索。
“呶~就是这个。给你,你自己看吧。
不过,听那快递员的意思,好像每个月那边都有寄信,只不过每次都是易中海定时定点的去收。
也就是这一次落(la)下了,赶巧儿我又去寄信,这才落我手里。
要不要看的你自己决定,反正啊,我是给你带回来了。”
说着,刘建国将手上的信封递给何雨水,然后就转身去泡茶去了。
至于这茶嘛~还是年头的时候,用的那二两的份额买的高碎茉莉。
这年岁,茶叶都纳入了计划,年头月初的,就那么二两。
在四九城这种没茶喝不了水的地方,那二两的份额,真是不够看的。
你以为为什么茉莉花在四九城卖的那么快?除了经济之外,更多的还是只有茉莉才能在这么硬的水下,泡出味儿啊。
其他的茶,用这硬水,放的少了根本就不出味儿。
至于多放点?嘿~您心疼不?
刘建国这边从陶瓷小罐里,寻摸出一小撮,丢进大茶缸里。
那边,面色纠结的何雨水,望着桌子上的信封,脑子里不停的分析着刘建国刚才说那些话的意思。
何雨水不傻,自然能听出来刘建国话里的问题。
当然,如今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
这封信,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犹豫了半晌。
直到刘建国端着茶缸回来的时候,何雨水还没有决定出来个结果。
看着何雨水纠结的模样,感觉里面问题不小的刘建国,这时候就打起了擦边球。
挠了挠自己的下巴,刘建国滋溜了一口茶水:
“我说雨水,不行你就打开看看吧。
你说这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东西都到眼前了。
要是不看,放心里总是一个挂念。
要我说,这封信是小,别在你心里留了根,那才是主要的。
反正都过去了那么久,看看就看看呗。
真要是有事,这么久都过去了,也找不到你头上。
真要是没事,那就看着玩呗。再怎么说,何大清跟你的关系,你是甩不掉的。
毕竟,你们又没有签断亲书,也没有登报声明。”
听到刘建国的话,饶是以何雨水对刘建国的好感,都忍不住的白了他一眼。
“建国哥,你要是想看我笑话就直说,至于这么拐弯抹角的么~
不就是一封信嘛,我看,我看还不行嘛~”
说着,何雨水强忍着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愤怒的情绪,努力的控制着抖动的双手,摸上了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
摸上信之后,何雨水抬起头,定定的看着脸上写满鼓励的刘建国,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刺啦~”
信封被撕开了。
几张被压的又薄又平的信纸被折叠成了一个长条。
凹凸有致的格愣印记,貌似里面藏了什么东西一样。
何雨水取出信纸,摊开。
就看到一张皱巴巴,但是明显能看出被人有意压平整的十块钱,还有几张票据。
有粮票,有布票,还有棉花票。
或许是考虑到保定那边的粮票四九城不能用。
何大清还特意换成了全国粮票。
要知道,这个时候,全国粮票可是硬通货,走哪都能用。
当然,带来便利的同时,自然也就代表了这玩意有溢价啊!
更不用说,后面还有更加稀罕的布票和棉花票。
何雨水数了数,好几张布票算在一起,一共有六尺。
棉花票也是算到一起,一共有三斤。
看到这里面的票据,何雨水就像是明悟了一般,将手上的钱和票据,放到一边。
双手颤抖的打开信纸。
抬头第一行:
“这个月收到雨水你的来信,我很高兴......”
只是看到这个开头,何雨水就已经发现,这里面绝对出了大问题!
最直接的佐证就是,她何雨水,根本就没有给何大清写过信!
“建......建国哥......出大事了!你来帮我看看!”
泪眼朦胧的何雨水,不经意间就用充斥着撒娇味道的口吻,寻求着刘建国的帮助。
这让刘建国怎么能忍受?
虽然以前出了那一档子意外,但是刘建国毕竟是刘建国。
特长和爱好在那什么契约上,可是明晃晃的写着呢!
“咳咳~雨水啊,你别着急,我看一下,看一下哈!”
咳咳了两声,掩盖一下自己突然听到何雨水撒娇的尴尬。
然后在何雨水失了神的目光中,平静的接过信纸。
天地良心,何雨水失神,可跟刘建国接信纸的时候摸了她的手没关系啊!
她就是单纯的被信纸上的内容给惊吓到了而已。
“嗯?来信?”
刘建国嘴上嘀咕的时候,还不忘抬头看一看何雨水。
而何雨水就跟明白刘建国这眼神的含义一般,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刘建国再往下看。
“听闻你跟傻柱相处融洽,我很欣慰。但是听到傻柱对你不好,我非常的痛心。
每个月的五块钱生活费,确实太少。闺女长大了,也该打扮打扮。
以后,我每个月会给你寄十块钱。
另外,信封里还有我跟人换来的布票还有棉花票。
你拿去,扯点布,给自己置办件衣服......”
信件还没看完,但是只是看到这里,刘建国就感觉这暴露出来的问题,简直多不胜数。
之前的信是谁写的?里面写的什么?
按照信里说的,从何大清走,到年前,何大清每个月都会寄给何雨水五块钱。
然后到了今年,这钱就变成了十块。
何大清是傻柱能接班的时候离开的四合院,也就是五三年。
抹掉五三年不算,从五四年开始算起,五四到五五......到六零,也就是今年中间有满六年。
一年六十块钱,还不算一些票据。六年就是三百六十块。
这些钱,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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