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吻/告白 (第2/2页)
迪克已经在窗户呆了许久，之前的袭击事件让黛妮卡从正义山搬了出来，飞船伪装成了独栋小楼房，隐藏在居民区中，外表看上去和温馨的小房子一模一样，窗台上甚至可以摆下几十盆花，而他猫着身子半蹲在那。
幸好没有狗仔队，不然罗宾就要上娱乐板块了，他可不想要给无聊的哥谭增加什么笑料。
迪克苦恼地点了点脸颊，这个国家的文化氛围让他们不惧怕直白表达情感，哪怕他还是个孩子也对马戏团的某个女孩有着好感，这种说不清摸不透的感觉才是少数，不同于更加深的带有成人色彩暧昧，而是更加青涩的，暗恋？或许越是在意反而无法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隐藏着心意。而且黛妮卡处于懵懂的状态，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情感，没必要这么早捅破窗户纸，但是这一切就这样轻易的被黛妮卡一个轻飘飘的吻打破了。
迪克有些无措地点了点脸颊。
窗户传来稀稀疏疏的走动声，玻璃窗被拉开，穿着浅色长裙的黛妮卡从窗户探了出来，看到了他眼睛一亮。
她今天，好漂亮。
黛妮卡很少穿常服，与他在一起更多穿的是校服以及战斗服，在家里或许有些随意，杏色的长裙勾勒出少女纤细的细腰，布料的褶皱在胸口堆积成好看的装饰，露出白皙的脖子，上面是一个小小的吊坠，是杰森送她的生日礼物。
银色垂至腰间的长发扎成三股辫，斜斜垂在一边，发绳是q版的暮光闪闪，她似乎还画了淡妆，嘴唇是淡淡的粉色，手腕带了一条熟悉的银色链子，她侧头看他的时候仿佛在发光。
“罗宾？”
黛妮卡打开窗，另一只手还拿着通讯器，略带惊喜地看着蹲在阳台不知道多久的迪克，迪克看着通讯录里面的信息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是谁出卖他的了，好小子杰森。
【你已经浪费了半个小时，还剩下两个半小时，别磨磨蹭蹭是个男人就给我讲清楚。】
小崽子，下次特训他会报复回来的。
迪克在心底默默说着，深吸一口气，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晚上好，黛妮”
“晚上好，但是我不太好”黛妮卡一把拉住了迪克的手，整个人几乎要贴了上去，诉说着这几天的不满，执拗的看着他“我最好的朋友最近一直都不理我”
他已经要得好朋友ptsd了。迪克带上痛苦面具
“抱歉，是我的错”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看着穿着常服的少女眉眼柔和了不只是一点，其实他对杰森有了隐瞒不止只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还有她之前那对生命的态度，隐瞒的过去，他不知道自己得到的真相会不会让黛妮卡再次受到伤害，而且，想到了蝙蝠侠，他的眼神还是暗淡了下来，或许他应该好好思考以后的道路，是下一个蝙蝠侠还是一个新的，只属于迪克·格雷森的身份。
毫不反抗地被拉进了屋子，虽然之前来过很多次，但是总能有新惊喜，比如那个在懒人沙发上小小罗宾玩偶，上面的痕迹明显显示这个玩偶十分受主人重视，迪克强忍着笑容然后转头就看到，黛妮卡拿着零食捧着脸看着他。
“我脸上有什么嘛？”
迪克和黛妮卡一起坐在毛绒绒的毯子上，黛妮卡抱着罗宾玩偶是不是视线停留，迪克感受到她的视线，保持坐的姿势，另一只手向后撑着也回看她。
“我在思考”
“？”
“我最近一直在想你，看小马宝莉的时候会想到你给我修卫星电视，看到书会想到你之前送我的图册我，看到天空会想到你的眼睛”
迪克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看着眼前的少女有些迟钝地放满了语速“我还想起了你送我的生日礼物，一起看过的马戏团……嗯？我们还是很好的朋友，对吧？”
她的语气最后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好朋友会这样吗？好像是的吧？动画片里也是这样，但是罗宾出现的频率是不是有点高。
天啊！她是怎么把所有的话都能说出情话的效果的！迪克只觉得他的心大起大落，他是个蠢蛋，自作主张呵护那朵小百合，殊不知他所渴求的早就已经朝他奔赴而来。
“黛妮，或许那不是友谊”迪克轻轻开口：
“那是，爱”
love
陌生的词汇让黛妮卡有些不解，但是加快进度的心脏却像是公布正确答案一样告诉她，没错了，就是这个！一切豁然开朗。
曾经小女王问过罗宾这个问题，她问他爱是什么，当时罗宾说现在的他无法为她解答，而现在他可以给她答案。
爱是思念，因为你的眼睛是好看的蓝色，所以每一个无云的晴天都会想到你，爱是克制，因为不想扰乱你的生活，所以咽下了摩天轮上的告白，爱是陪伴，无论夜巡到多晚，都能一起结伴回家，即使是最无聊的事，也开心地不得了。
“或许你是对的”像是从平原呼啸而来的风，惊醒了她，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罗宾，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我应该用一个星战梗，因为你也是个漂亮的外星女王，说一个我知道了之类的”听着男孩说着她听不懂话，黛妮卡眨了眨好看的绿眼睛，只听见他的下一句
“me too”
微微冒汗的手心无力掩盖主人的不平静，虽然声音很平稳，黛妮卡有点害羞，不是因为其他，只是这过于浓烈的陌生情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这算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黛妮。你想看什么电影，还是小马宝莉吗？”迪克看着周围的录像很自然地说道，这里很是齐全，不过这些小标签是什么？
“杰森说里面有少儿不宜的镜头不让我看，还有就是说未满20不能谈恋爱，蝙蝠侠说等我十八岁了才可以看这些”
黛妮卡是乖乖地去找录像带，指着上锁的柜子说道，迪克眼尖看到了上面的分级，不过为什么这些限制级里面参杂着一个彩色封面，迪克也是草草看了一眼，然后心情有些微妙。
哈哈。
迪克想这就是儿子和女儿的区别吗？天知道他上初中之后就被告知了做好防护措施，看着上面很明显的蝙蝠侠的手笔，迪克叛逆的心有点蠢蠢欲动。他随意抽出了一款录像带，是《怦然心动》，经典的纯爱故事。
舒缓的音乐响起，少男少女青涩美好的故事慢慢展开，迪克却如坐针毡，时不时余光看向黛妮卡，现在的气氛有点微妙。
黛妮卡到是很放松，毕竟也是第一次看除了小马宝莉之外的录像带，杰森也不会和她看这些黏黏糊糊的爱情。
这就导致她甚至没有意识到，爱分很多种，所以大胆发言要和罗宾生小孩，毕竟这种生理知识应该是学校，统一教导，家长再补充，可是黛妮卡的成长环境与众不同，上课基本靠仪器扫描，而荒星早就不自然繁殖，他们用种仓筛选基因，实验室培育，即使是女王也不过是筛选的结果，情感在半机械人和魔法改造人心中可不是什么必需品。
黛妮卡看着电影中男孩女孩微妙的心理差异，情感的变化和最后搭在一起的手，她忍不住视线向下，他们两个人一起坐着，手贴的很近，肩膀也几乎要靠在一起了，黛妮卡忍不住把手也轻轻放了上去，像是一个小小试探，然后手指反转被握住。
迪克也察觉到了黛妮卡的小动作，手在他反应过来的前一秒自己做出了决定，双手相握，少男少女的体温传递给彼此。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黛妮”
嗯？
黛妮卡歪着头仿佛有些不解，和黛妮卡熟悉以后就会发现，在外面高冷寡言的启明星实际上只是有些懵懂的少女，她信任朋友，信任家人，她会把其他人给予她的爱，双倍奉还，然后将收藏的爱好好保护，藏在只属于她自己知道的地方。但有时候她也会有些迷糊，会因为知道圣诞老人是虚拟的，哭唧唧地想要安慰，会一本正经地想要和小玛利亚建交，会无视杰森不厌其烦的抗拒每天坚持给他一个晚安吻，会把欺负蝙蝠侠超人揍一顿，好吧，原谅他用了欺负这两个字，实际上超人和蝙蝠侠可比外星人凶残多了，有时候还会威胁绿灯侠，说他是个傻条子……
真可爱不是吗？也很耀眼，启明星，答应永远会抓住他的小星星。
“我是理查德·格雷森”迪克拿下了自己的多米诺面罩，有些无措的巴拉了散乱的头发，望向黛妮卡的眼睛亮晶晶地带着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隐瞒你的”然后顿了顿再次道歉“抱歉”
说着垂下了头，仿佛等待审判的罪犯，脸颊突然被捧着，抬眼入目就是放大的少女的眼睛，少女眉眼弯弯，像是得到了最喜欢的小马驹。
“果然是你啊，可爱男孩。”
“嘿！”迪克装作恼怒地提高了声音，却看到黛妮卡微微挑眉。
“为了避免所谓的星球差异，我觉得要解释一下”
“me too的意思是，我爱你”刚刚是罗宾，现在是迪克，相同的是他们都爱着眼前这个女孩。
“芭芭拉和贝蒂问我，我们是不是分手了”
迪克的眼睛缓缓睁大，看着同样眼睛亮晶晶的少女，他甚至听不到电影里的音乐声了。
“迪克，我们是在一起了”黛妮卡默默想了一个词“搭档？”
“是情侣，是可以展开亲密关系有且唯一的那种”迪克朝黛妮卡丢了个wink
诶？
少年蓝色眼眸带着从未见过的认真和郑重，视线注视着她，让她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反应。
眼神对视，分开，然后再次对视，像是互相试探的小猫咪，最后一起笑了起来。
“友谊的手是你先伸出来的，那这次换我来”
迪克心想，如果这也让女孩子主动，那蝙蝠侠真的可以把他回炉重造了，迪克摘下手套，伸出手“你好，我是迪克，有很多个身份和称呼，比如黄金男孩，罗宾，活力双雄，可爱男孩什么的”
黛妮卡听见可爱男孩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迪克对黛妮卡眨眨眼“现在最想要的称呼是——黛妮卡的男朋友”
“我是黛妮卡，也有很多称呼，比如荒星女王，启明星之类的，现在我很想要的称呼是迪克的女友”黛妮卡模仿迪克的格式，也调皮地眨眨眼。
“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成交什么的”迪克嘟囔到，黛妮卡听懂了他的笑话，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腰，却被他拉住手腕一下子扯到了怀里，黛妮卡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我们的约会要继续才行，恶龙可是只给我三个小时和女王陛下相处”迪克一副他很亏的表情，用下巴蹭了蹭黛妮卡柔软的头发。
“把杰森比作恶龙他会不高兴的”话虽如此黛妮卡还是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熊，假装不知道他嘴角上扬的弧度，电影还在继续，光落在少男少女的身上犹如星辉，他们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紧紧握在了一起，心也是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
就像是电影里说的那样，遇到如彩虹绚烂的人是一辈子的幸运。
而他们及其有幸，
你是我永不坠落的罗宾鸟。
我是你永远闪耀的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