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幸存者愧疚 (第2/2页)
“什么啊?这还有啥含义吗?”陈絮大剌剌地说着,一个十四岁的未来女运动员,比其他少女更加晚熟。
他轻拍了一下她的头,宠溺地说:“象征着友谊,不然还能是什么?”
“啊,可是你是我哥哥,不是朋友。”陈絮较真着。
“也是朋友……”江一川说着从陈絮手中抢过了手帕,一把塞在了自己的裤口袋里,“小絮的礼物,必须收。”
……
此时的江絮,坐在车里,对着手帕凄然一笑,心中默念着,傻孩子,这是定情信物,仿佛是说给十年前的陈絮。
此时,坐在他身边的那个男生,了然地拍了拍他胳膊:“唉,你呀你,要拿我当幌子到什么时候?铁了心的当一辈子光棍了吗?”
“我不需要爱情。”江絮冷漠地说着。
“我看呐,你就是想着法子要气死你爸。我现在还记得你爸看到咱俩在一块儿的样子,那脸绿的,感觉都要厥过去了。”
“哼,那你太低估他了,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
“我说江公子,这话可不兴这么说,他是你爸哎!”
“只是在遗传意义上。”
“啧……你们父子俩到底啥过节,至于这样吗?你知道在临州,多少人做梦想认江万潮当爹吗?”
江絮没有回应,他收起了手帕小心放在外套胸口内袋,望向车窗外,临州百年的梧桐树倒影在玻璃上掠过。
他那些微漏出来的情绪,仿佛随着手帕一起被收了起来,说话的声音比先前阴沉了许多:“阿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来过这个地方。”
听到江絮这样说话的时候,阿若也瞬间收起了刚才随意的模样,认真回答着:“好的,阿絮。”
……
太阳一点点落山,林晓东守在江南医药的门口,等待着下班的人潮。
这段时间,他仿佛接受到了一种特殊的训练,在茫茫人海中,开始一眼就认出叶蘼蘼。
叶蘼蘼确实也很好认,她走路的身姿比旁人更挺拔更优雅一些,来自于那种惊人的肢体协调能力,如一名卓绝的舞者独行于人群中。
林晓东发现,在无人与她接触的时候,她会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场,望向人群的眼神总是带着一种审视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