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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殷见两人相处得不错,没打起来,坐了会儿便走了。
他最近忙着雕刻玉制长明灯,都刻坏好几只了,眼瞅着方九鹤的生辰将至,礼物却迟迟没能做出来,急得不行,一整天下来连影儿都不见个。
不然容昭也不会无聊到在屋里看书。
山殷一走,曲复就收回了把脉的手。
“你修的可是无情道?”他问。
容昭正拿袖子搓搓手腕。他不喜欢被别人碰。
闻言抬眸,有些防备地打量了曲复一番,不客气地张口道:“关你屁事。”
“无情道仙君皆有不可提及之痛,所以与同道之人更为亲近些,会有特殊的辨认之法。”曲复轻声道,“我与无情道有些渊源,能稍微感知一二,故有此问。你不必对我抱有这样大的敌意。”
容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他的无情道心已经破了,按理说已经不算是同道之人,不知曲复为何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无情道。
对于这样的怪异之处,容尊者向来是很敏锐的。
“你想说什么?”容昭神色冷淡,去拿桌上的茶壶倒茶喝,“本尊者对同道之人没有兴趣。”
“无妨。我来只是想提醒你,明尘有情劫在身,而劫数应了在你身上。”
容昭倏地抬起了眸子。
当初明尘写过来的那一叠厚厚的信,他都看过。里面并没有提到情劫,只是模糊粗略地写了一笔渡劫之事。
见他终于动容,曲复微微笑起来,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道:“所以,他要破你的无情道心,来渡他的有情之劫。”
容昭不小心碰翻了茶盏。
茶盏转了几圈,跌下桌子,“当啷”摔了个粉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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