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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了吧。”阿强抽着烟,靠在门边。
程风野跑出了这座空荡荡的房子,这里面安静得让他感到窒息。
“不可能,他说过,他跟人说过要带我一起走的……”
阿强听到他自言自语,叹口气,把烟丢了说:“你说谁?梁子还是手底下的弟兄们?消遣的时候说的话就别当真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擦身而过说,“行了,回吧,就当从来没见过他……为你好。”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相信。他想,也许是许白木有什么苦衷呢,不辞而别并非厌倦,而是不得已。
太阳东出又西沉,人们疲惫而仓促地赶着晚高峰。程风野独自在人群中行走,视线落在每一个相似的人影上。他无法接受许白木断崖式的失联,在这之前的那一切都显得太过鲜明。在看不到对方的时候,以往的相处越幸福,回忆便越痛苦。
许白木在他的人生中留下如此浓墨重彩的一笔,叫他去怎么接受这种不打一声招呼的消失。他要听许白木亲口说分手,说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往返与家里和公司之间,程风野在那里等到了周一。阿强劝不动他,心想只能等他自己想通或者死心。到了最后一天早上,不得不回去的时候,才动了动发麻的腿脚,走出了许白木的家,踏上了去往火车站的方向。
走时阿强送他,他说:“你要是有他的消息了,能告诉我吗?”
阿强点点头:“行。”
绿皮火车的汽笛声哐哧哧地响起来,马上要开动了,程风野回过头,回望着这座楼台高耸的城市,他望着穿梭于火车站月台的人群,试图从里面看到某个人的影子。
这时他便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知道了,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阿强说。
程风野走上火车,阿强在站台上目送火车远去。
回到海城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无缘无故旷课,在班主任的眼里几乎不会是程风野干出来的事情。放学后,他把人叫到办公室,问怎么回事。程风野原本想说家里有事,可一想,他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就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他们的班主任向来关心成绩好的学生,对他谆谆教导,说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时候不能掉链子。对方话里话外都担心他的反常会不会影响成绩。程风野应付着,好像听进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