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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影登基之后的怪异之事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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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须老者稍稍停顿继续开口。“后来,我便为你制铜面,告诉你永世不得摘下。你自幼便聪颖好学,博闻强识,但是命数却毒辣无比,恐会为祸世间。为师不得以花数倍心思寻觅和培养能制衡你之人—那便是你素未蒙面的—师兄黄岐,希望有朝一日借你师兄之力,来压制你的毒辣心性。我也老了,万一有一日不在人世了,你师兄还可以压制住你。如若不然,你必定会搅起腥风血雨……”

铜面人仰天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我的命运是被你们提前安排好的。你们一口一个为了我好,为了天下苍生,可是,为了天下苍生来牺牲我,有经过我的同意吗?师父,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宁愿当初你没有捡到我,一个没办法主宰自己命运的人。这不是讽刺吗?”

白须老者闻听此言,日日郁郁寡欢,他开始反思自己……开始怀疑他当初救下铜面人的举动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将来铜面人为祸天下苍生,他又有何颜面面对先帝?不多时,白须老者便在自己心魔的折磨下撒手人寰。铜面人也永远离开了茅草屋,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大皇子建成,自此在大皇子麾下效力。铜面人为大皇子献出的第一计便为—炼制人体军队。

铜面人第一个试验品就是对建成衷心耿耿的雪乐,在将雪乐炼制成活体修罗之后,他又进一步推进了炼制的进程。

暗夜的鬼蝙发出令人惊骇的嘶嘶喑哑声,冷意透骨的阴风从空谷裹挟而来,薄薄的大气中若隐若无地游散着淡淡血腥味。

一个约摸二十几岁的女子身裹黑袍自瑟风中踏骨而来。

迷雾朦胧中,隐约可见那一袭凌厉身影渐趋逼近,那被夜色遮掩的面庞轮廓模糊不清。

待冷风将她偌大的褐色斗笠面纱无意掀开后,却发现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愫,那空洞的眼神似要将这世间万物皆融进无尽的熊熊烈火中直至焚烧殆尽。

这是怎样的戾气,才可以将一个血肉之躯硬生生变异为所到之处风声鹤唳的冷血机器。

她的脚下,那层层叠叠的骸骨在阴风的应和下,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排练组合成一个令人费解的卦阵。

星星点点的鬼火发出渗人的荧蓝色光晕,月色惨淡至极,树影婆娑间,不知名的野兽不时发出低沉嘶吼。

一个魅影驭马疾驰,直奔女子而来。一霎那,女子身形一闪,反身回旋,轻盈跃上马背,凄然夜色下,两人双双离去。

只留下那层层摆姿诡异的骸骨令人惊悚地颤栗在愈加沉冷的阴风之中。毋庸置疑,雪乐此时不但是暗夜修罗,甚至成为了铜面人制作活体军队的得力助手。

铜面人带着雪乐来到研制活体军队到秘密基地—一个无人问津的残破寺庙,他刚下马就匆匆忙忙地跑进昏暗的寺庙里,聚精会神地研制起来。

“女子新鲜尸身若干,兑以四钱龙诞香,加之七两黄芪,天山泉水六滴……”昏暗的油灯下,一个黑影喃喃而语,破旧不堪的褐色麻衣下,遮掩不住眉眼之间的俊朗神色。

那身上挥发的皇家贵胄之气堪堪是粗布麻衣所无法掩饰的。

若没有天生的贵气,又怎会展露出这般气度。可是这种气度之人却做着让人作呕之事。

破败不堪的寺庙里,一尊雕刻硕大的大佛纠缠在严丝合缝的蛛网之中,只露出了半只若隐若现的空洞眼窝,冷风吹来,只只鬼蝠纷飞,冲撞在厚厚的蛛网之上,居然发出了嘭嘭的声响。

那半只眼窝在惨淡月光的映照下发出渗人的鱼肚白。明明慈眉善目的模样却硬是在这种气氛之下被映衬的阴森可怖,乃至是怒目圆睁。

一眼望去,甚至于要比那暗夜修罗还要让人胆颤心惊。

蜷缩着身子半蹲在墙角的黑影,正专心地研磨着已被尘土蒙盖了不知多久的药罐里黑糊糊的一团不可名状的物体。时不时还得意地发出几声暗哑的冷笑。

在漆黑夜色的笼罩下,那如鬼魅一般黑影的存在,使得这个原本可以称得上圣洁的寺庙,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忽然,一个女子矫健身影在不知不觉之中闪身而入破庙之内。黑色罩袍下,那冷酷到丝毫看不出任何情愫的双眼以及环绕周身凌厉无比的气场简直可以瞬间杀人于无形。

但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当她看到那个蜷缩在墙角带有几分凄惨的黑影时,脸上的冷峻神色居然霎时荡然无存。

在死一般的沉寂过后,几滴不易为人所察觉的晶莹泪珠顺着她在月色映射下白皙的肌肤缓缓滑滴。

雪乐在和铜面人的相处中逐渐对他萌发了别样的情愫,她好像逐渐爱上了这个从来没有露出过面容到铜面人。

“你真的不能仅仅就这样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吗?忘掉前尘往事吗?”黑衣女子长睫颤动,声音因略微带有哭腔而急促不已。

她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不顾忌那人浑身污垢,狼狈不堪,弯腰单足蹲地紧紧地自身后抱住了蜷缩在墙角的黑影。

“霏乐,你松开……”黑影毫无防备被一双纤纤玉手自身后环住,瞳孔猛地收缩了几下。

惊异之际,手间紧攥的捣杵随之跌落,破空的落地声惊醒了不计其数的鬼蝠,霎时,阵阵嘶嘶纷涌而至,良久良久才复归平静。

气氛更加诡异尴尬。待黑影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强行掰开已经泣不成声的女子环腰的手,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缓缓开口,声线冷淡至极。

“你不懂,我要向全世界证明我自己,既已沦落至此,世上便再无之前的我。”

说着,他的声音愈发低沉,阵阵冷笑自腹腔穿出,铜面人身上竟隐隐透出渗人的阴霾。

“我不在意,一切我都不在意,只要能陪在你身边,霏乐便死而无憾了……”

低低的抽泣声愈发强烈,似要将这段时间隐忍的爱意和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黑影渐渐站直身子,那玉树临风的身形和诡异的铜面具在惨淡的月光下一览无余。

他踉跄上前抱住了她,颤抖着伸出食指帮她拭去泪滴,轻声安慰着她。

女子抹干眼泪,将随身携带的雕龙檀盒递过去,凝神盯了他好久,眼中忽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说道:“我会尽全力完成你的心愿,让你能得到这个世界无上的尊荣。”

寺庙外,殷红的鲜血沿着河道汩汩而流,一些女子的绫罗残曳沉浮其间,与浮萍相缠顺河道漂流而下……

不远处,又惊现成片的弥漫着刺鼻气味的尸骨叠加成的诡异卦阵!!!

寺庙里远远飘来若有若无的耳语声。夜更深了,潺潺的流水敲击青石板,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淙淙击打声。然而,在这看似静谧幽深的谷地,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残忍与杀戮?

铜面人有个素未谋面的师兄叫做黄岐,黄岐此人并不简单,江湖盛传其眠可通鬼神,醒可辨仙灵。当然,这也仅是传言而已。世人并不知其修为已达何种高度,坊间种种传言也仅是道听途说而已。

不过清影明白,黄岐此人深不可测,是万世难遇的通异奇才,如果没有他的鼎力相助,仅凭清影一人无法制衡建成。

自万骨窟事件发生以来,清影略有疲惫不堪之感。他的百姓在遭受着可怕到荼毒,他怎能安心?随着最近失踪人口备案越发增多,他甚至于有点揪心。这些都是天麟活生生的子民啊,却不知被何方妖孽陷害,还被丧心病狂地制成尸卦,简直天理难容。

清影思索良久,低调乘宫车直奔黄岐住处而去。

黄岐近段时间入梦之时,并没有见到如往昔般按时出现的白须老翁。反而是一个姑娘飘摇而至,拉住梦境中黄岐的纹鹤宽袖,哭哭啼啼地要黄岐为她申冤。

黄岐愈发觉得此事怪异,便随女子一同步入了另一个梦境磁场之中。

那个梦境,彻底颠覆了黄岐对原有世界的认知,一向镇定自若的他在随着女子观摩完梦境之后,居然渗出了一身冷汗。

“这,这,不是人间,这分明就是个炼狱,不折不扣的阿鼻地域……”

一向沉稳的黄岐惊叫着从梦中醒来,再也无法安然入眠。

他马上让侍童小春添衣,匆匆起身,就着冷水痛快地清洗了一番,心神这才安宁了一点。

“小春,马上帮我备好笔砚,刻不容缓”他沉思着冷静吩咐小童。

“好的,先生,您稍等”小春知趣地将笔墨纸砚奉上,然后将萃华油灯添满油,恭敬地立在身侧侍奉。

黄岐忽又沉吟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即刻吩咐道“小春,快去宅邸门口侯着,一会儿将有贵客光临,一有消息,速速回禀,届时别忘了吩咐下人好生招待!”

“遵命,先生!”小春麻溜地跑到了宅门口侯着,心中还忍不住猜想究竟会是哪位大人物造访,竟让自家先生如此上心。

不过,小春毕竟年龄小,不一会儿就被宅门口草丛里的,蟋蟀所吸引,之前的种种猜想也就被冲刷地一干二净了。

清影虽是低调出行,可是其所乘车马较之寻常官宦人家所乘亦是上等之选。这一路上风尘仆仆,车行马奔,扬起尘土阵阵,马蹄疾驰间,引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大家都在猜测这么豪华的车马究竟容纳着哪位朝野大官。坊间的议论纷纷夹杂着瑟瑟风声和簌簌的马蹄声不出意料地传入了正在闭目养神的清影耳朵里。

他端坐在马车内,骤然睁开清透的双眸,忽然意识到他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由于过于临时和仓促,思虑不周,以至于并未更换成普通的马车。如今又这样招摇过市,招惹不必要的口舌是不可避免的若是引起建成的注意,那对他便更是不利。

清影掀开帘子以眸色示意驭马侍从,侍从马上明了,急忙收缰抑马,调转方向朝与黄岐宅邸相反的城门方向驶去。

待行至人迹罕至的城郊特驿处,他自己进入密道直通黄岐府邸,又差使侍从驭马车绕皇都周围漫无目的地乱串,给百姓们制造纨绔子弟浪荡出游的假象。

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清影明白,他不能给人留有任何口舌。否则,这些传言一旦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他极有可能落个有来无回的下场。

所谓朝政,其间牵涉着不计其数的利益和争斗,清影自生帝王家便已知晓。他的身边时刻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必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自密道出来之后,他再次改换容装,一身素色衣袍当风打旋,竹影发带随风逸旋,当真颇有几分如玉倜傥公子的气质,一切打理妥当之后,径直朝黄岐府邸走去。

待清影走近时,发现黄岐已带着一童子守候多时,身后一列侍从也都严守以待命。

“黄岐,还是这么深得我心,这人真是个人才。”

他温润地笑着,快步上前将跪倒在地的黄岐扶起,一边抚慰黄岐,一边如故人再遇般,彼此相互礼让着双双进入待客厅室。

黄岐很庆幸自己能择此明主,清影真的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人。自打见清影第一面时,黄岐便认定这就是值得他倾尽全力去辅佐的未来君王。也只有清影,才能使外在温和,内里桀骜不驯黄岐心甘情愿为之效命。

黄岐一直觉得,清影身上既有帝王所特有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尊贵气派,又有一种礼贤下士的谦逊之意。也正是由于清影带给他的这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留存于世的价值。

正所谓世上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清影便是黄岐的伯乐,而黄岐这匹千里马也正因如此才得以有崭露头角的机会。

小春见到清影第一面时便不由自主地惊呆了。

那公子大概二十几岁出头的模样,素色长袍不带任何累赘纹饰,却依旧高贵出尘。

髻冠高束,白玉针簪穿插其中,墨发如瀑。剑眉星目,柔和却又不失凌冽。眉眼间亦多了几分他家先生不曾有过的贵气,眸色清透深沉,似能洞察尘寰万物。他家先生在这位公子身边简直就是绿叶般的存在。

“这,这分明就是天上的神仙呐,此人真的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瞧”

小春想起之前先生教过他的几句诗词不由得脱口而出。

清影似乎也听到了,敛袍间转身朝他温润一笑。继而将视线投向黄岐,以眸色示意一二。

黄岐立马领略其意,随即秉退众人,并责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此地。

小春许是没料到那公子会朝他这边观望。一刹那,便只顾盯着那公子欣赏,差点忘了手里还端持着吊蕊金莲。

待回过神来,见自家先生表情严肃至极的样子,马上手忙脚乱地将吊蕊金莲安放置桌上,乖乖地和众人一道退出了厅室,并照先生所求退避三舍。

“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竟生得如此俊朗……”小春心里暗自嘀咕着。

“是先生口中的贵客啊,可是这位贵客又是谁呢?”

小春嘴里噙着一根蒲公英,侧躺在庭院里的香樟树下,陷入了对长安公子哥们的回忆之中。可怜的小春啊,一直也没想明白,他究竟是谁……

“先生,最近长安传得沸沸扬扬的万骨窟一案,我曾特意让你私下留意一二,可有所发现?”清影扬袍端坐在红檀木椅上,把持茶醅,以盖剥沫,微抿一口,压低声音,沉沉而言。“不瞒二皇子,臣已大略通晓其前因后果,只是……”黄岐一想到昨夜那可抵修罗地狱的入梦之景,不自觉地冷汗涔涔。他下意识挽袖擦拭额头冒出来的汗珠,略带难为情地盯着泰然自若的清影。

“无碍,但说无妨”清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过也仅是他个人推测而已。

“陛下,您绝对不知道臣昨夜在梦磁幻境中看到了谁?”黄岐面带难色,语言体态都显得不大自然。

“谁?”清影警觉地站了起来,慢慢踱步至窗前,斜靠着竹节藤椅缓缓坐下,神色凝重地有些可怕。

“陛下,在臣告诉您这个人是谁之前,请先欣赏一下微臣昨夜在梦磁幻境中看到一切,在此之前,请您做好心理准备……”

黄岐将折叠在折扇里面的宣纸小心翼翼地展开,然后工工整整地铺设在清影面前。

那是一幅残忍至极的画作。

食腐的秃鹫层层汇聚在阴森可怖的密林外层,虎视眈眈地望着眼前的累累骸骨,眼中的贪魇之色暴露无疑。在那片寸草不生的荒芜地段,一个个如行尸走肉般的女体对一个年轻女子群起而攻之。那些女体浑身赤裸,一个个从泥沼里接续不断地爬起,眼珠空洞,身形扭曲,如鬼魅般肆意游荡在林涧溪际。年轻女子头上插着一枝素梅萦香簪。一身红色嫁衣早已被撕得体无完肤。就这样,这个女子被这一群怪物拉拉扯扯地推进了沼池里。她拼命地抵抗着,却仍是无济于事。黄岐继续讲道:这些鬼物是被尸化的女子,生前大多是被家人遗弃或者遭遇过不测、身体有所残缺之人,感慨生活无依,受人冷眼,不愿留在世间苟活,于是便将灵魂出卖给铜面人,甘愿尸化为鬼物。作为代价,铜面人答应给她们营造一个可以满足其所有愿望的幻境。在那幻境里,她们可以自己设定自己的人生。于是在一片笙歌繁华之中,她们成为了自己世界中的绝对主宰者。

在那不为人知的纸醉金迷里,她们或是皇帝的宠妃,或是首富的千金,或是嫁于文武双全的将军,或是成为举国追捧的绝世美女……

她们的灵魂被永远禁锢在笙歌欢愉之中,乐不思蜀。

而她们的躯体则被铜面人使用秘术炼化为鬼物,无知无觉,无痛无欲。

就这样,灵魂与躯体实现了人为的分离,而彼此也再不会有机会再逢。

这样的鬼物,被铜面人称为“鼬馥”。之所以这样选择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目前大多数部卒皆是以男性为主,男性无论是体魄还是忍耐力都要远胜于女子,但是,男性也是有缺点的,尤其是经受过一定部卒训练的唐军,礼义廉耻的观念更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等等几乎已成他们标榜仁义之师的必修之课。

而这支仁义之师与生俱来的缺点便是不敢直视女子的躯体,更不用说会忍心毁坏这一件件看似还活生生的躯体。男性天生的保护欲只会促使他们去想尽方法解救她们。

结果呢?那自然是好心不一定会有好报。

他们会被这些“鼬馥”拖入藤叶沼中,渐渐腐烂成为滋润她们不腐的养料。

铜面人的这一计确实阴险毒辣。

柳氏曾不满意于丈夫傅赫,而她相貌姣好,一直都不甘心于平凡,她其实想要的是表姐巧云那样悠闲的生活,绫罗绸缎享用不尽的日子,珍馐美撰永无竭时……

于是她曾偷偷与铜面人秘密缔结了出卖灵魂的契约。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一女子刚好死亡,灵魂在无意识之间被卷入漩涡,巧合之下,被带到这里,当时柳氏的灵魂正游离于她自己所构设的黄粱美梦之中,已绝体而出,这个异世飘来的灵魂则恰好附着到了柳氏身上。

一切都这么离奇而又无奈。

这个异世来的灵魂被傅赫的温柔和痴心深深吸引,竟然爱上了傅赫。谁知就在他俩大婚之日,铜面人前来索约,阴差阳错之下,这个异世的灵魂以及其所附着的柳氏之躯都被带到了藤叶沼。

于是便出现了前面众多鬼物撕扯一个红衣女子的诡异画面。

最终,柳氏被炼化为“鼬馥”,而这个异世的灵魂却被铜面人驱赶至幻境的途中抽身脱离了……

清影顿时眉头深锁,愤愤地以拳抵桌,清透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氤氲雾气。“可恶至极!丧心病狂!”

黄岐和清影进入内室,两人聊起最近发生的诡异事件,眉头紧皱看来,这事情和建成以及铜面人绝对脱不了干系。

清影向黄岐讲诉了最近京城内外的诡异事件:前几日有探子来报,一名樵夫在荒芜之地看到层层叠叠的尸骸堆积在阴风呼啸处,诡异的摆姿令人无所适从。黄沙漫布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如果此地不是被一名樵夫偶然发现的话,那么这么多累累白骨或许只能宿世寄居于此,永无问津之日。

当地很久之前即有传闻,此处是声名远扬的道家法场所在地,每年都会有不计其数的方术士人汇聚于此,交流丹药冶炼的精髓。

自始皇帝——嬴政以来,没有哪一个帝王在得以享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荣华富贵之后,会放弃追溯于天同寿的不老神药。

始皇帝便是本着此意,命令徐福率精锐入海外求不老药。可是,此事却成了历史上的未解之谜,不过据后世的推测而言,始皇帝并未如愿,不然,在其欲称帝一世乃至万世的治国思想的影响之下,恐怕现在我们都还是大秦子民。

这或许便是人性,若要知足,何止是遥遥无期,简直是永无尽时。

庄子之理论中隐含着知足常乐、难得糊涂的避世思想,却不曾想黄老的修身养性之学反被后世异化为以方术修炼之术求得飞升成仙的怪论。这不得不让人嗟息,思想与行为的背道而驰,使其似乎陷入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悖论怪圈。

黄岐听完感触良深,黄岐便是该地方术之士论坛的主要发起者和负责人。他一直记得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无字黄书。这本书的确是极具神秘色彩。偶有时,白须老翁便会入梦,为他讲解该书的前世今生,并将一些世人所闻所未闻的异术倾囊相授。而这也是黄岐得以成为清影最依仗的谋士之一的主要原因。

万骨窟事件逐渐发酵,黄岐也有所耳闻,他眉头深锁,和清影一起移步到庭院里,观赏美景的同时,商讨解决之法。

庭院内藤蔓缠绕,假山嶙峋,清泉汩汩而淌。黄岐双指并拢,微微捏起一簇叶片,随即扔入潺潺溪水里。叶片飘散游弋别有一种异样风情。他的鹤纹长袍随风打旋,淡漠的神色下难遮掩蓄势待发的重重忧心。他长叹一口气说道“此等诡异事件,即便是千百年来亦不曾有所耳闻,这二人心术不正,与你我注定死敌,一场大战即将来临,二皇子您可静观其变,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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