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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灰犬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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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陛下为了如何调和两族矛盾,以及安置大量的六镇子弟从军职转入事务官员,天天的焦头烂额。

放出去的家养子麻炎,突然把差事办得有模有样,下辖的俩族官吏,工匠也相处融洽。

自家的家养子,啥样子有啥能耐,一清二楚,要说做事用心,准没了错,可要说是个干员,除了替主家挡刀子一丝犹豫也没有,抡刀砍人准头好,又快又狠,还真没觉察到有别的长处。

把麻炎召进宫。

麻炎实话实说,如何结识了齐老太爷,又是如何得到齐老太爷的帮助,齐老太爷如何教导他待人接物居家过日子的,一股脑都跟国主说了。

国主听后,觉着这是件体现两族官民和谐共处的好事呀!

这当口缺的就是这样的例子。

当下就下诏视察城建进程,带着一大群文武重臣,去了西市口的督造司。

草草的视察了初具规模的西市,转弯就去了对面的城隍庙。

到地方,催着麻炎快去请齐老太爷。

看着一头的银发老人,问过了老人高寿,大发感慨;祥瑞呀!

老人生在前朝京都,后流落到南梁数十年,听说开建大业城,又不远千里归乡,带回来一批能工巧匠,参与到大业城的建设。

老者这一路行来的轨迹,往好了说,正应合了人心所向。

是西魏国从无到有,从弱小变强盛,各族融合一体,齐心协力兴建新国都的历史见证者,大大的祥瑞。

有人带头高呼,“陛下圣明!”

众臣民齐声应和。

齐老太爷的祥瑞之名就算落实了。

稍后,陛下让老人领路,偕同重臣游览江南工匠修建的城隍庙,又是大大的称赞了一番。

一时兴起,要来笔墨,御笔亲题了城隍庙的匾额。

这匾额庙祝数次往礼部递折子,上奏请求御赐墨宝,都没有音信。

六镇有自己信奉的巫教,所以国主一直犹疑是不是该提这个字。

今日不请自来,字题了,还去刚建成的主殿上了三炷香。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跟国主这儿没个好脸的几位秦人重臣,随着一起进殿上了香,出了大殿,脸上立马有了笑意。

在秦人重臣心里,国之大事,在祀在戎。

国主陛下的这三炷信香,和这一拜,是对秦人宗社,神明的认可,其意义深远非常。

国主陛下开心,众臣欢喜,气氛欢快热烈。

麻炎瞧着陛下心情好,忙见缝插针,向陛下提起了老人的夙愿。

国主当着众多重臣,金口玉言,责成麻炎酌情办理。

作难了好久的难事,有了国主陛下这一句话,就全解决了。

要依着麻炎媳妇儿,城隍庙有多深,就给干爹划多深的宅子。

齐老太爷深知过犹不及,只要了相连的两座三进院的宅基地。

就这,过去多少年了,只要麻炎媳妇儿来干爹家里,依旧是嫌不够宽敞,埋怨麻炎没给干爹把事办好了。

宅基地有了,麻炎媳妇儿说我是这家里出去的姑奶奶,干爹盖房钱该由她出,齐老太爷死活不接受。

一家人一面接盖房建宅的活,一面从豆腐脑,杠子面的小买卖做起,勒紧裤带,攒了几年的钱,才把书场建起来。

齐家的生意,无分大小,麻炎的媳妇儿都当做自己娘家的买卖,没事就过来帮忙。

再后来,麻炎年纪大了,卸了差使,有事没事的也老是往这边跑动。

到了小一辈,麻晚晴姐妹俩,几乎就是在齐家长大的。 麻晚晴小时候的记忆最多的就是坐在齐爷爷怀里,听他讲各种故事。 便是‘晚晴’这个名字也是齐老太爷给起的。

姐姐大妞子早生几年,麻炎俩口子起了个‘花’的单字名,也算不得不好,可是要和姓连在一起,“麻花”。

现如今一提起来,大妞子还拿白眼子往爹娘身上甩。

麻晚晴和郝琦能结成夫妻,还是齐老太爷在她小时候种下的因。

不像是别的六镇小姑娘,耳闻目染接触的多是军伍英雄故事。 麻晚晴躺在齐老太爷怀里,打小就听了满耳朵才子佳人的故事。

为了搞明白故事里美妙的诗词,别人家的小姑娘还在疯玩呢,就跟着齐爷爷开始认字读书,长到十四五岁,在六镇勋贵后宅里,博得个‘小才女’的名头。

一脑子落魄才子的故事,听说‘小书柜’的趣事,就对这人留了心,等到七夕时,遇到满身书卷气的郝琦,一眼就看进了心里,割舍不了了。

麻晚晴找齐老太爷,还带上了郝琦让爷爷掌眼。 老太爷看过了人,聊过几句, 也不说不帮着麻晚晴说话,也不说不认可郝琦。

吊了几个月,麻晚晴急的和郝琦都拌了几次嘴,吵了,好了,分了,合了;最后还是谁也舍不得谁。

老太爷看在眼里,私下叫来麻炎两口子,说还是依了孩子吧。

麻炎媳妇儿先急了眼,老闺女知书达礼,相中老闺女的勋贵托人说媒都找到宫里娘娘那儿了。 之所以没定下来,一来,闺女眼头高,没看上眼的;二来,两口子还有个心思,想招个上门女婿。 一来二去才拖到现在。

麻炎不说话,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老太爷一手压着两口子一个肩膀,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 俩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脸色一变再变,末了,粗脖子涨红脸,像两只被按着脖子喝水的牛,无奈的点了头。

回了自家府里,麻炎媳妇儿急火火冲进老闺女闺房里,关了门,娘俩哭哭闹闹了半晌。

等麻晚晴打开闺房的门,红肿着眼,扶着一个劲抹眼角的娘,去了正厅。爹在桌上摊开了西五十四坊的地图,手压着一摞房契,捂着心窝长吁短叹。

见老闺女来了,指头尖点着图上勾画记号的地方,直不楞登的说道;“捡一处吧,我好安排人手收拾出来,把你嫁过去。”

老闺女噗嗤笑了,倚过去,一手抱着爹的胳膊,一手往图上点去,指尖落在了怀远坊坊市口。

“我俩早商量好了,把家安在这儿!”

怀远坊和安德坊中间夹了西市,出麻府往南走,不用拐弯,出坊门,直穿西市,进了怀远坊就到了麻晚晴选的宅子。

麻晚晴一手拉着爹的胳膊,一手揽着娘,甜腻腻的说道;“我呢,天天早起往家来,顺带脚就在西市里给您和娘把吃的喝的买齐全了。

下午听见闭市鼓响,从咱家走,赶着点,正好走回怀远坊。”

老闺女这么一说,麻炎媳妇儿搂着闺女,吧嗒,就亲了一口。 我就说还是老闺女知道疼爹妈!这闺女没白养了。

麻炎起了身,长叹着气,叫下人备车,他这就去给闺女拾掇新房去。

麻爵爷嫁女,说嫁就嫁,搭了宅子,一应家具,还送了四男四女八个下人,和西市里两间铺子。

新媳妇不嫁进郝家老宅的门,新人的新宅院与婆家隔着八个坊市,去丈人家里出门不拐弯抬腿就到了,

新姑爷家俩老人看过了新房,心里不得劲,想要挑礼。刚露出点口风,被一圈的亲朋喷了一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人家麻爵爷走的是嫁闺女的礼数,你家里拿不出,还不兴爵爷心痛闺女,多送点陪嫁!?

两家的老的心里都不得劲,婚事还是急火火的办了。

麻炎对新女婿看顺眼些,是在新人三天回门那天。

他真没想到,软不塌塌的女婿,还是个硬骨头。

说起话来,软里带硬,句句扣着理。

女婿将仆人全都送了回来,铺子也交了。 驳了老丈人的面子,道理却说得好。

他给自己找了个县衙小吏的差使,衙门离家不远,薪资虽少,却也够小夫妻俩日常开销。

平日里媳妇儿要回这边府里陪伴爹娘,小家里也就用不上下人,留着实在没用处。

新家置办齐全,平日也没大开销,他要上衙当差,两处铺子自然顾不上经营,不如也还回来。

麻炎在督造司主事,接触人面广,没少见识会说漂亮话,却做不出漂亮事的。

心里虽是赞许女婿,却留了心,往后再看看。

往下的一段日子,没了仆妇,少了铺子里的收入,小两口靠着郝琦微薄的薪资,真就没张嘴向家里要过钱。

女婿上衙的日子,闺女见天回府里,下半晌女婿下了衙,就来接媳妇儿。

到了休沐日,两口子买了礼物,去婆家待一天。

婆家也是越来也认可媳妇儿,四时三节,不曾少了孝敬,平常休沐也不忘了回家。新媳妇进了家门没一点爵爷家贵女的架子,挽起袖子就进厨房。

有个这样的儿媳妇,郝家在街坊四邻前特有面子。

麻炎俩口没事也去对面怀远坊的宅子转悠,随时去了,一座宅院种花植树,窗纸描花,桌明案净,收拾的素净雅致。

托了人在县衙里暗中打听,传回来的消息,有好有坏。

郝琦是自己看到县衙招书吏的文告,报了名,面试、文案考查都得了优异考评,才得到的差使。

在同期入了衙的书吏里,书写文书,处理公事,上手熟稔的速度也是最快的。

可是,县令虽是六镇后裔,却不过是个聋子的耳朵样子货。真正坐衙主事的县丞,主薄以及各房的掌案都是秦人士族,本来瞧着郝琦这年轻人,长相俊俏文笔通达,估计是哪个家道中落的世家子,有心栽培一番,调档一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六镇子弟。 嘴里谁也不说什么,有升职补缺的好事,可就不想着郝琦了。

麻炎在家里就问女婿,干嘛不和县令说,你是督造司麻爵爷的女婿呢?

女婿推说,他一个小吏见不着县令大人。

女婿没明说,麻炎却从女婿的神情里看出年轻人的傲气,意思是,我凭本事谋的差使,上衙做事拿饷银,干嘛要攀扯乱七八糟的呢!

老闺女出嫁后这几个月,麻炎也算是瞧出来,这女婿是蔫人倔脾气。

在他的差使上冒冒失失帮腔搭手,不承好,兴许还要落埋怨。

女婿是越看越顺眼,可就是不顺心呀!

要说是个不知四六的憨货,也就罢了;明明一肚子学问,满京城六镇子弟里都挑不出几个;不敬长辈更不沾边,进了府,不叫爹妈不开口;有事了,轻声柔气的跟你好好商量,一次嘴也没跟岳父母顶过;特有眼力劲,你刚抬手,就知道把茶送你手边上,二老有个头疼脑热,找郎中抓药,跑的脚不沾地,到了夜里,衣不解带守在床前。这孝顺的真没话可说!

可就是这蔫人硬性子,让麻炎两口子远不得近不得。时日久了,在女婿这儿连句硬话都不敢说,生恐女婿心里不痛快嘴上却不说。

天天见面的一家人,日子过得那叫个别扭。

麻炎两口子找个时间,一起去找齐老太爷,请老太爷帮忙出出主意。

进了屋,刚坐下,麻炎拍着大腿,满身不舒服,又找不出那疼那痒痒的哭丧着脸子。

“嗨!以前听人骂老天官冯老鬼,学问大心思深,杀人都不动刀。

我还唾人脸上,说你是脑子有坑呀!这话也敢信。

杀人不用刀,用枪,用槊都行,没兵器,拳脚也行。学问,心思怎么杀人? 你杀一个给我看看。

如今我可真信了,这有学问的人,心思就是深,揣摩他心思就能把你累死。”

麻炎跟齐老太爷发牢骚,正起劲呢,突然瞅见媳妇儿大瞪着眼,一眨不眨,死盯着门外,顺媳妇的视线瞧过去,见齐家重孙子媳妇正从院中走过,小腹隆起,一手顶着腰眼,一手端着个小竹筐子,筐子里是做了一半的婴儿小袄。

两口子收回视线,对视了一眼,心里一激灵 ,齐齐看向齐老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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