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小鸟鸟2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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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这么一说, 众人都迷茫了, 一脸懵的看着谢一。
最懵的其实要属于那个叫青玄的道/士了,不过道/士还是松了一口气,以为大和尚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前途算是保住了。
老夫人震/惊的说:“什么?他是什么?他不是狐媚子么!?”
大和尚连忙说:“女施主, 切不可对神明不敬啊,如果老衲没有猜错, 这位乃是东皇之神, 大金乌下凡啊!老衲刚才多有不敬,在这里给东皇之神赔礼了。”
谢一咳嗽了一下,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笑眯眯的说:“没什么,不知者不怪么。”
这一反转让老妇/人和那些歌舞姬都傻眼了,东皇之神?虽然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很高深莫测似的。
大和尚行礼说:“不知东皇之神突然驾临,是所谓何事呢?”
谢一又咳嗽了一声,瞎扯说:“那个……其实是这样的。本座这次是来人将历练, 顺便解除人间疾苦的。”
大和尚一听, 连忙又行礼说:“东皇之神救苦救难, 生着一副善心, 老衲实在佩服佩服。”
谢一摆了摆手, 十分有派头, 说:“言重了,言重了……”
老夫人吓得已经有些不知所措,这成空寺的大和尚据说是得道高僧,什么样的鬼怪抓不住,如今却对一个狐媚子如此恭敬,难道狐媚子真的是什么东皇之神?
这下得罪了神明,还把神明赶到了膳房去和伙夫为伍,老夫人顿时脸色有些白,瑟瑟/抖,随即一推旁边的歌舞姬,怒指着那些人,说:“都是你们这些狐媚子,在老身面前进谗言,险些让老身对神明不恭敬……”
她刚要转头对谢一说别让他放在心上这种话,谢一率先开口了,笑眯眯的说:“不是险些,已经很不恭敬了。”
老夫人:“……”
老夫人差点被一下憋死,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不上不下的,脸色白了红,红了白的,连忙说:“都是这些狐媚子,成天在老身面前嚼舌/头根子,老身年纪大了,耳根子就软,一听他们的话,还以为是真的,哎,真是老糊涂了,神明千万不要怪/罪啊。”
那些歌舞姬此时也不敢说话了,当然要背黑锅,毕竟那是老夫人,而他们还要仰仗老夫人的庇佑,不然在这个府里怎么活?
谢一笑眯眯的说:“怪/罪倒是不至于,只是老夫人您这耳根子软的毛病,需要反思反思。”
老夫人脸上更是没光,连忙说:“是是是,神明教训的是。”
谢一得了便宜当然要卖乖,笑着说:“那就……闭门思过几天?”
老夫人硬着头皮说:“是是是,神明说的是。”
老夫人怕神明怪/罪,把自己的荣华富贵都夺走了,只好连连点头,谢一笑着说:“这样吧,就关禁/闭十天,表达诚心,吃斋念佛,你看怎么样?”
那大和尚还“阿弥陀佛”了一句,说:“东皇之神真乃善人,如此善心,善哉善哉。”
谢一今天运气好,碰到了这么一个大和尚,大和尚总是一脸诚恳的给谢一捧场,谢一感觉自己瞎扯的都不好意思了。
那老妇/人一听,脸皮烫,谁敢关她禁/闭?这府里她是长辈,连摄政王都要让让她几分,不然就是不尊敬,现在好了,有人要关她禁/闭,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脸皮都烧没了,气的老夫人不行,但是也不敢说话,只好尴尬的笑着说:“神明大人,宅心仁厚。”
谢一摆手说:“没事没事,你知道就好了,拿走吧,现在就去吧。”
老夫人:“……”
商丘倒是挺配合,笑了一声,说:“都听到了?还不送老夫人回房?”
旁边的护院和小厮侍女这回有事儿干了,赶紧送老夫人回去关禁/闭。
谢一看着老夫人一脸菜色的离开,心里还在偷笑,心想着也太好玩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宅斗”,段位也太低了,根本不够看。
那边商丘连忙对大和尚作礼,说:“辛苦大师走一趟了。”
大和尚当然不敢托大,毕竟神明还在眼前,商丘一高兴,给成空寺捐了不少香火钱,然后又派人送大和尚回去。
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就这么结束了,最高兴的就是青玄道/士,还有管家了。
道/士还想要讨赏,不过还没开口,那边有人就过来了,匆匆忙忙一个小厮,过来和管家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管家连忙说:“王爷,太后娘娘有请,宫中的人已经在府门外候着了。”
谢一一听,好家伙,怎么又是太后!
昨天太后刚把商丘请走,今天又请,简直没完没了的。
昨天商丘旁敲侧击,不过没有找到司羿长弓在哪里,太后一直说些有的没的。
商丘皱了皱眉,显然也不想进宫,不过因为转念一想,断手之前说长弓就在宫中,所以也没有办法,只好准备进宫去。
青玄道/士想要讨赏,没有这个机会,因为商丘要进宫,所以他只好被送走了,临走之前,对着谢一挤眉弄眼的,显然是要让谢一帮自己。
谢一就当没看见,青玄道长走了之后,商丘也要换衣服准备离开了。
商丘把谢一送回房里头,说:“现在好了,你在府中老实呆着,别把房顶拆下来就好。”
谢一躺在榻上,翘着腿/儿,十分不雅的模样,很不满地说:“我怎么拆/房顶?如果别人不招我,我也不拆/房顶啊。”
谢一说的义正辞严,商丘笑了笑,说:“好好好,东皇大人说得对,都听东皇大人的,就算你把房顶拆了,我回来叫人补好,还不行么?”
谢一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伸手搂住了商丘,树袋熊一样,伸手去解商丘刚刚换好的衣裳,商丘赶紧按住他的手,说:“我要进宫去了,晚点再陪你。”
因为宫中的人在外面等候了,商丘走的很急,差点气死谢一,谢一感觉自己太没有魅力了,都解/衣服了,商丘愣是急匆匆的就走了。
谢一翻了个大白眼,又倒回榻上,晃着自己的腿/儿,大/爷一样睡觉去了。
谢一晃着腿,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是不能心安,那太后总是叫商丘去宫里头,一天到晚,指不定心里多龌龊呢,商丘那张脸又“如花似玉”的,实在不能让人放心。
谢一一咕噜就爬了起来,“嘭!”一声,突然从一个年轻人的模样,变成了一只小鸟鸟的模样,因为身材突然缩小很多很多,衣裳顿时从天而降,“噗”一身盖在了小胖鸟身上,把小胖鸟都给蒙起来了。
小胖鸟圆/滚滚的身/子在衣裳里鼓秋来鼓秋去的,千辛万苦才从衣服下面钻出来,心想着下次“变身”之前,一定要脱衣服,不然实在太痛苦了。
以前是变成金乌的时候衣裳会撕/裂,浪费衣裳,毕竟体型太大了,现在倒好了,还需要提前脱衣裳。
小胖鸟从衣裳下面千辛万苦的鼓秋出来,抖了抖自己乱糟糟的毛,赶紧蹦跶的往前跑,从门缝挤出去,蹦哒了好几下,都要出院子了,顿时想起来了什么,赶紧回身又回了房间,把自己的衣服往塌下面踢了踢。
不然小厮侍女进来之后,现人不见了,衣服在地上,肯定还以为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呢……
谢一呼哧带喘的踢完衣裳,赶紧又蹦跶着从房间跑出去,他跑到门口的时候,正好马车要开动了,谢一用了毕生的力量,简直是洪荒之力,呼扇着自己的小翅膀,“嘭!”一声,终于落到了马车的顶棚上。
商丘坐在车里,就听到顶棚上“嘭”一声,皱了皱,还以为车子撞到了什么。
谢一落在顶棚上,用小胖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想着,幸好幸好,赶上顺风车了,不然自己飞到皇宫去,还不出人命?
不对,鸟命!
谢一躺在马车上,滚了滚,十分悠闲,心想着到时候怎么吓唬吓唬那个老太后,自己可是东皇之神呢!如果老太后敢对商丘有非分之想,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连东皇之神的男人都敢肖想!
谢一觉得不错,就这么决定了,于是悠闲的躺在马车顶上,很快睡着了,毕竟昨天太累了,如今商丘和谢一通/过六道回到了古代,谢一借用了畜/生道,而商丘是人道,两个人的体质多少有些改变,商丘变成了人,谢一变成了小鸟鸟,这样一来,做那种亲/密的事情就不是很有负担了。
除了商丘因为重伤的缘故,所以做人也比较虚弱之外,其余都好。
然而……
商丘这样还虚弱,谢一是万万不信的!
谢一昨天有些累,就睡着了,躺在马车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感觉车子好像不动了,谢一迷茫的睁开眼睛,一睁眼,顿时“啾!”的一声就叫了出来,好家伙,天要黑了,都黄昏了!
他出门的时候明明天色大亮,而且还没吃中午饭,现在都黄昏了!黄昏了!
谢一赶紧从车子上爬起来,抖了抖自己的小黄毛,仔细一看,虽然黄昏了,但是马车好像还停在皇宫里,难道商丘还没走?或者商丘已经回了府,马车都送完商丘回来了?
谢一一个头两个大,用小肉翅膀扶着自己圆溜溜的脑袋,头疼不已,然而更让他头疼的是,该死的翅膀太迷你,卖什么萌,根本摸不到自己的脑袋!
谢一赶紧牟足力气,扑腾下马车,然后左右看了看,这时候正好有人经过,好多人,看起来是宫女的模样,嘻嘻哈哈的走过去。
一个宫女说:“今天有什么好事儿,你这么高兴呢?”
另外一个宫女说:“你不知道?今儿太后娘娘想要留摄政王在宫里头过夜,娘娘心情很好,所以赏赐了我一根簪子呢!好漂亮的!”
那宫女说:“啊呀!真羡慕你呢!”
谢一一听,好家伙,商丘要在宫里过夜?反了他了!
谢一赶紧扑腾着翅膀,跟着那两个宫女往前走,宫女说:“我不跟你说了,太后娘娘还等着我呢,我先过去了。”
那两个宫女分开之后,谢一赶紧暗搓搓的跟着太后的宫女,一路往前跑,那宫女身材纤细,但是身量不矮,谢一如果是人形,比宫女肯定高了不少,但是现在是小鸟鸟的样子,还是个小胖鸟,感觉自己就跟柯基似的,简直了,晃着小屁/股,颠颠的往前追。
路还挺长的,谢一一路跟着跑,跑的大汗淋漓,这才跑到了太后的寝宫,已经从黄昏跑到天黑了!
谢一溜进寝宫里,里面正在奏乐,还没有摆晚膳,谢一一眼就看到了商丘,商丘穿了一身紫色的袍子,束着长,戴着金冠,看起来整一个风/流佳公子的模样,只不过不苟言笑罢了。
谢一第二眼就看到了太后!
所谓的太后,年纪也太轻了,毕竟古代的女人结婚都早,很多十五岁就嫁人了,不止如此,而且如今的皇上年纪很小,因此太后也才二十岁出头,还没谢一大,比谢一还小了好多。
谢一顿时有些扼腕,这太后也太年轻了点儿吧。
太后斜卧在美/人榻上,尽显自己婀娜的身/子,面容慵懒,眼神迷离,抬手拨/弄着自己散乱的鬓,轻轻嘘了一口气,说:“羿哥/哥,这歌舞好看么?”
如今的太后和老夫人是沾亲带故的,其实辈分和老夫人一边大,但是年纪小,据说和摄政王/还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比摄政王也小了不少。
当年还有一段这样的传说,传说太后本是要嫁给摄政王的,不过后来被老皇帝看上了,于是就强撸了回去,演变成了今日的太后。
太后慵懒的看着商丘,商丘则是坐在一边,压根没有看她,只是说:“太后,时辰不在了,臣就先告退了。”
太后连忙做起身来,说:“等一等,羿哥/哥为何如此着急?难道府中有佳人等候?不如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她说着,抬了抬手,示意侍女布膳,宫女们赶紧出去准备布膳,谢一一看,火气很大,这个太后一口一个羿哥/哥,简直要气死谢一了,叫的这么暧昧,肯定对商丘有非分之想。
谢一眼珠子一转,他如今是小胖鸟的造型,芝麻绿豆一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看起来十分可爱,特别俏皮。
谢一立刻蹦蹦哒哒就跟着宫女钻出了太后的寝宫,宫女们去布膳,将膳食都放在专门吃饭的厅堂里,谢一趁着空隙溜出去。
“咕噜”一声钻进一个叩着盖子的大碗里。
好香!
果然御膳就是御膳啊,谢一心想,都快赶上自己的手艺了,还差那么一点点。
一只小胖鸟钻进了御膳里,宫女们根本没现,再加上那个大碗是叩着盖子的,更现不了了。
是扣肉!
谢一钻进去之后,立刻一屁/股坐下来,对着扣肉使劲啄啄啄。
他中午都没吃饭,早上起得晚也没有吃,这么算下来,一天水米未进,简直要饿死了,如今美味当前,当然要吃。
谢一使劲啄着扣肉,是标准的五花肉,而且是精选的,谢一数了数,至少每块肉都有七层肥瘦相间,肉皮弹牙,肥肉已经炖的软烂,根本尝不出油腻的感觉,入口即化,而瘦肉经过肥油的洗练,精而不柴。
谢一使劲吃了好多,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心想,算了,吃点别的,别都给吃光了,总要给太后留点,不然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
谢一趁人不注意,从叩着大碗里钻出来,然后跑到其他地方去,什么牛肉羊肉鹿肉鸽肉,谢一都吃了一个遍,感觉自己的肚子就是橡皮做的,想吃多少吃多少,弹力无穷,最后谢一还喝了几口汤,吃了点点心。
一个宫女端着一壶酒过来,笑着说:“太后娘娘为了留摄政王住下来,连这种陈年都动用了呢,这可是国宴上才能喝到的,闻一闻都是咱们的福气!”
宫女把酒壶放在桌上,谢一立刻眼睛一亮,从一个碗里钻出来,等宫女退出去了,赶紧跑过去,酒壶对他来说太大了,根本够不到,于是谢一就抱着酒壶的基座,使劲晃。
“嘭!!”一声,酒壶就倒了,“哗啦——”一声,谢一顿时浇了一个透心凉,“咕咚咕咚”呛了两口酒,酒气喷香,简直沁人心脾,但是酒劲儿着实太大了,谢一差点晕过去。
因为个头太小,呛了两口酒,被美酒来了个沐浴,谢一顿时晕乎乎了,小胖鸟的脸都红了,黄/色的绒毛透着一股红晕,走起路来直打晃。
“太后娘娘,您当心些。”
是宫女的声音!
太后娘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说:“羿哥/哥,快来嘛!”
谢一不屑的撇了撇自己的小鸟嘴,“哼”了一声,然后就东倒西歪的找了个地方藏起来,准备一会儿看好戏,让你们吃我吃过的残羹剩饭,哼哼!
谢一躲了起来,躲在桌子角下面,桌子铺着华丽的桌布,正好看不到谢一,谢一咕咚一靠桌子脚,酒气上头,都站不住了。
太后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桌上的酒壶,已经全都撒光了,泼在桌上,还在“滴答滴答”的流淌,整个桌子乱七八糟的,上面全都是残羹剩饭,鱼刺扔的满处都是,鸡骨头也是,还有两个牛棒骨树立在桌子上,摆成了大叉子的样子。
太后看到这一幕,顿时尖/叫起来,说:“岂有此理?!是谁干的?!”
那些宫女都吓傻了,噗通跪下来,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饶命啊,真的不是奴婢们,奴婢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刚才布膳的时候还好好儿的!”
谢一在桌子下面偷笑,一个宫女说:“不……不会是闹鬼吧?!”
谢一更是偷笑,喝的醉醺醺的,心说:“对,就是闹鬼,吓死你们。”
太后娘娘显然不信,说:“岂有此理!你们这些贱婢!定然是哀家平日里太宠着你们了!你们竟然这样哄骗哀家!好啊,来人,把这些偷吃的贱婢拖出去,通通打死!”
商丘听到这里,皱了皱眉,谢一也皱着自己的小胖鸟脸,从地上爬起来,心想着明明就是闹鬼,你这太后竟然不信。
谢一决定给她见识一下鬼爷爷的厉害,趁着侍女们哭喊饶命的时候,一咕噜,立刻钻进了太后的裙摆里面。
商丘刚才背着身,所以没看到,但是他很机警,瞥到一个黄/色的影子突然钻进了太后的裙摆里,商丘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话。
太后气愤的说:“拖出去,狠狠给哀家打……啊呀!”
太后还没说完,就大叫了一声,连忙扑腾着自己身上,说:“什么东西!?”
“啊呀!好疼!!”
“什么东西!好可怕!快来给哀家弄走!”
大家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是怎么了,赶紧跑过来帮忙,太后娘娘一直扭/动着,就跟长了虱子一样,其实不是虱子,而是一只小胖鸟。
谢一藏在裙摆里折腾,大家也找不到,宫女说:“太后娘娘,怕真是有恶/鬼作祟,宫中不是正好来了一个道长么,快快请道长过来驱邪吧!”
那太后娘娘这么一听,才觉得可能真是恶/鬼,吓得花容失色,说:“快!快去请道长来!”
谢一才不怕什么道长,自己可是东皇之神,虽然现在……有点醉了。
太后娘娘使劲踢着腿,谢一一个不留神,顿时给她踹中了,“咕咚!”一下竟然给踹了出去,也就是速度太快,别人都没看清楚。
宫女尖/叫着:“啊!一个黑影儿!”
“怕真是鬼!”
太后也尖/叫起来,谢一被踹到了角落,从地上晕头晃脑的爬起来,使劲晃了晃头,这才觉得稍微好一点儿,什么黑影儿,我是黄/色的!
商丘皱了皱眉,他刚才也看到了一个影子,不过不是黑色的,而是黄/色的,怎看怎么像是谢一那只小胖鸟,可是谢一在府上,应该没有跟来。
商丘不着痕迹的往墙角走了几步,谢一看到商丘要过来,他还没玩够,赶紧爬起来就跑,躲在了柱子后面。
“踏踏踏”的脚步声很快冲了进来,是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子,穿着一身道/士的长袍,不过看起来很穷酸。
那道/士大约二十几岁,看起来很有活力,十分建气的模样,不过脸上透露这两份傻气,有种憨厚憨厚的穷酸模样,身上都是补丁,袍子角也破破啦啦的,看起来就跟现代特别流行的破布牛仔裤似的……
太时尚了!
谢一躲在角落嘿嘿傻笑,他脑袋还晕乎乎的,心想来了个茅山道/士,不怕,自己可是东皇太一。
谢一靠着柱子,差点睡着了,就听到那道/士说:“贫道青真拜见太后娘娘,拜见摄政王。”
“噗——!!”
谢一差点把刚才的酒都从胃里吐出来,清/真?
这个道长的名字好有个性啊!
太后立刻说:“不必多礼了,道长你快看看,哀家这里是不是有鬼,真是吓死哀家了。”
青真道/士连忙在四周看了看,眼看着就要走到谢一面前,谢一赶紧爬起来就跑,不过因为喝醉了跑不动,而且小胖鸟太胖了,圆/鼓/鼓的也跑不动,所以动作慢了点。
这个时候,商丘突然站起来,走到那根柱子面前,就站定了,说:“青真道长也帮本王看看。”
那道长给商丘看了看,谢一赶紧趁着这个时候逃跑,一溜烟儿远离那个柱子。
青真道/士在四周看了一圈,说:“回太后娘娘的话,这里的确来过邪物,但是并非是恶/鬼,而是妖怪。”
太后惊讶的说:“妖怪!”
青真道/士说:“正是,乃是一个会蛊惑人心的妖怪,这殿内还残留着那妖怪的气味儿。”
谢一听着,忍不住嗅了嗅,一股子酒味儿,特别香,又抬起自己的小翅膀嗅了嗅,也是酒味儿的,香香的。
太后娘娘说:“那要怎么办?!”
青真道/士说:“太后娘娘无需害怕,贫道可以设一个局,将这个妖怪抓起来。”
谢一不屑的想,哼,我才不会中招,虽然现在有点醉醺醺。
谢一喝的实在太醉了,有点扛不住困意,想要睡觉,心想着算了,今天不跟你们闹了,谢一就准备回到马车里,等着商丘过来,然后回府去。
谢一往外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出了大殿,十分悠闲,嘴里一个劲儿“啾啾啾”的哼着小调子。
等谢一走了之后,青真道/士说:“贫道在来的路上,也布了阵法,太后娘娘无需担心,那邪魅是逃脱不了的。”
商丘眼看着一只小胖鸟晃出去,又听到了青真道/士这么说,顿时皱起眉来,就怕那只小胖鸟踩到了阵法,立刻抱拳说:“太后,臣还有要事在身,时辰也不早了,就先告退了。”
他说完,立刻转身就走,太后还想要拦着他,但是追不上,喊了两声:“羿哥/哥!羿哥/哥!”
但是商丘就当没听见,迈开大步往前走。
商丘快速往前走,没走几步,就听到“啾啾啾”的声音,侧头一看,花圃里竟然有个小笼子,小笼子一看就是阵法,上面还贴着一张黄符,笼子里有一只小胖鸟。
小胖鸟挥着翅膀,十分焦急,似乎出不去了,啾啾啾的叫喊着。
商丘一看,绝对是谢一,赶紧走过去,蹲下来。
谢一晕乎乎的就被/关在了笼子里,差点急死,简直是阴/沟里翻船,不过现在他戴着铃铛,不能动用灵力,根本打不开笼子。
没成想商丘就来了,谢一简直看到救星一样,啾啾啾的叫了好几声。
商丘无奈的说:“真不让人省心,你怎么跟来了,刚才偷吃的是不是你?”
谢一不满的翻着自己的绿豆眼,表情十分指责,啾啾啾的叫着,指商丘沾花惹草,不过商丘是听不懂啾啾啾的,只好过去把笼子上的黄符掀开,准备放谢一出来。
黄符掀开的一瞬间,商丘顿时感觉手上一烧,“嘶……”了一声,谢一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毕竟喝的太醉,听到商丘的打呼声,连忙睁开眼睛。
商丘的手掌竟然被黄符灼伤了,伤口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这张黄符竟然还有点道行。
商丘赶紧把黄符扔在一边,然后把笼子打开,谢一立刻扑腾了出来。
商丘赶紧把谢一抱起来,藏在自己的袖子里,低声说:“你这小坏蛋,咱们赶紧走吧,触动黄符之后,那道/士很快会现的。”
谢一啾啾啾了好几声,商丘的手灼伤了,看起来很疼的样子,连忙用自己圆/滚滚的小身/子在他手心里滚了好几下,小绒毛又软又绵,特别可爱,某种意义上也是“治愈系”的。
商丘带着谢一上了马车,吩咐人赶紧出宫,放下车帘子,商丘说:“还不快变回来?”
谢一这才“嘭!”一下,变成了人形,不过这一变回来就尴尬了,因为他把衣服留在房间里了,现在就……
谢一后知后觉的看了看自己,顿时满脸通红,他本就喝了酒,脸色红扑扑的,现在更好了,脸色殷/红,简直风情无限。
商丘怕他冷,把自己的外套和披风披在谢一身上,将人搂在怀里,摸了摸/他的脸颊和额头,说:“小坏蛋,喝了多少酒?看你醉成这样。”
谢一抗/议的哼哼了两声,拽过商丘的手掌,上面的确有灼伤的痕迹,都是刚才那坏黄符干的,谢一看着这痕迹,气死他了。
不只是有黄符灼烧的痕迹,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痕迹,一直就在商丘的手心里,其实那是当年商丘射杀谢一之后,被灼伤的痕迹,就像是烙印一样。
只要见光,就会很痛苦,因此商丘一直戴着黑色的手套。
谢一看到商丘手中错综复杂的伤口,也是因为醉了,眼睛水灵灵的,真的像只可爱的小鸟,似乎很心疼似的,张/开嘴,竟然用舌/尖轻轻的勾勒着商丘之掌中的伤口。
“嗬!”
商丘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感觉谢一简直挑衅自己的威严。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马上就要离开皇宫,突然被拦住了,一个声音说:“王爷,贫道青真求见。”
谢一听,竟然是那个青真道/士,有两把刷子,也是自己喝醉了太大意,不然怎么会跑进他的陷阱里?
谢一一听,差点杀出去和他拼命,不过被商丘按住了,商丘没有出去,只是朗声说:“道长拦住本王的车驾,所谓何事?”
青真道/士站在外面,拱手说:“方才贫道观看王爷的面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情。”
商丘淡淡一笑,说:“哦?什么事情。”
青真道/士说:“王爷乃是人中龙凤之相,只是印堂黑,满面无光,显然是被妖怪吸了精气的模样,王爷您已经被妖魔缠上了,而且据贫道所知,这个妖魔淫/邪无比,专门吸食男子精气,王爷若是再与着妖邪交/欢,恐怕生命堪忧啊!”
谢一一听,差点撸胳膊挽袖子的冲出跟这道/士拼命,一看就是个大忽悠。
商丘则是一笑,说:“有劳道长费心了,不过这事儿,本王心里自己有数。”
他说着,又说:“回府。”
车夫不敢怠慢,赶紧赶着马车离开皇宫,不再去理那个青真道/士。
谢一在马车里气的差点打挺,说:“那个青真,一看就是大忽悠,气死我了。”
商丘一笑,说:“不过我觉得那道/士有一点说对了。”
谢一狐疑的说:“是什么?”
商丘笑着说:“你当真是会勾/魂儿。”
谢一:“……”
商丘又走错频道了,好可怕啊!
商丘笑眯眯的看着谢一,谢一低头一看,顿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刚才折腾,外袍和披风有点散乱,露的七七八八的,看起来真是太奇怪了。
谢一赶紧把衣裳拢了拢,商丘幽幽一笑,说:“反正一路回去还有些时间,不如……”
谢一顿时有些头皮/麻,不过因为谢一喝醉了,商丘还撩他,谢一比较诚实,心中又不甘示弱,再加上之前太后对商丘很暧昧,让谢一有一些危/机意识,谢一就更是主动诚实了。
马车不隔音,谢一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呜咽,商丘笑着说:“东皇大人真是厉害。”
谢一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马车,怎么回房间睡的觉,总之迷迷糊糊的,一醒来已经回到房间了,商丘就在他旁边,神清气爽的,看起来早就醒了。
谢一昨天喝醉了,今天宿醉头疼,脑袋里有点断片儿,商丘见他一脸迷茫,笑着说:“东皇大人,醒了?”
谢一听商丘这么调笑自己,这才稍微记起来一些断片儿的内容,昨天谢一十分豪迈的让商丘领教一下东皇之神的厉害!
谢一:“……”好、好想死……
商丘一笑,说:“嗯?现在才害羞了?”
谢一外/强/中/干的说:“谁害羞,你才害羞了!”
商丘说:“是啊,小一昨天那么热情,让我都害羞了。”
谢一:“……”得便宜还卖乖,商丘真是不/要/脸!
谢一瞪了他一眼,说:“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昨天乐不思蜀了,一直留到晚上才回来,还想在太后那里过夜不成?”
商丘说:“那是事出有因,昨天我打听了一下宫中的武/器藏品,太后带我去看了武库,因此费了些时间。”
谢一说:“找到长弓了么?”
商丘摇了摇头,说:“武库里没有那把长弓,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谢一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长弓,现在商丘是摄政王,简直是万万/人之上,本来很好找长弓的,但是现在宫里头竟然没有长弓。
谢一也有些苦恼。
商丘陪着谢一躺了一会儿,摄政王可是很忙的,有人来求见,商丘只好过去会客,临走的时候还在说:“老实点,你别再跑了,知道了么。”
谢一很不屑的挥了挥手,商丘笑了一声,说:“若是再跑,就让你下不来床。”
谢一:“……”太不/要/脸了!这还虚弱!
商丘“宣战”之后,就施施然的离开了,气的谢一不行,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觉得实在太没劲,就穿了衣裳起来,准备在四周逛逛,在花园里坐会儿不算是乱跑吧?
谢一起了身,洗漱之后跑到花园里去闲逛,就看到远远有个人走了过来,那男人身材非常高大,估计有商丘一般高,而且看起来比商丘要壮。
商丘身上都是肌肉,不过是暗搓搓的,明显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而这个男子不是,精壮的厉害,配着一张国字脸,虎目,鹰鼻,还有下巴上的胡子茬,看起来十分凌厉凶悍。
那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应该最多三十岁,不过因为他下巴上都是胡子茬,看起来不修边幅,而且面容冷硬,所以让他的年纪稍微显大一点儿。
男人腰上还挎着一把大刀,十分凶狠的样子,而且还挂相,脸上一道长刀吧,一脸不是善类的模样。
那个男人似乎是迷路了,从花园走过去,并没有看到谢一,急匆匆就走了,但是很快,又从花园的另外一边走了回来,而且脸上多了一些迷茫。
男人绕了两圈,看到了谢一,赶紧走过来,拱手说:“这位小兄弟,请问你知道府中的会客堂怎么走么?”
谢一住了几日,也算多少摸清楚了一些府中的门道,这王府贼大,一般人还真是容易走丢/了。
不过谢一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那男子一拱手,谢一就注意到了,竟然是断手!
男子的双手很有特点,青筋暴突,肌肉流畅,看起来十分凶悍,只是上面没有盘曲的青色诅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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