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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尴尬 (第2/2页)

“不用,别让我浪费力气,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房遗爱摇头说道,抬着的手仍是倔强的不肯放下,半睁着的双眼温和的望着面前的阎宛如。

“你!”阎宛如赌气似得别过了小脸,还是乖乖的把另一只手腕伸到了房遗爱的手里。

“你小子怎么又来了?房大人已经给你告过假了,他没告诉你吗?”阎立本听到下人禀报说是房遗爱来了,便急急的放下手里的书,赶了过来,正好此时赶到,看着房遗爱斜靠在房崎身上,半闭着眼睛,满脸苍白的替阎宛如把脉,不由的开口说道,“宛如怎么样?可有大碍?”

“没事儿了,阎姑娘的身子大好了,停药歇两天。前两天太医院给杨妃娘娘配的药,多配了一料,挺适合阎姑娘的情况,回头阎大人让人去太医院去取就是了,吃上六天,歇上一天,那药正好够吃一个月的。等下次根据情况再看,不过我想应该不会再有事儿了。”房遗爱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无力的说道。

“没事儿就好,宛如还不赶紧谢谢房公子。”阎立本对阎宛如吩咐道。

“多谢房公子。”阎宛如听话的行礼道,不待房遗爱说话,便自顾自的起身了,然后冲房遗爱冷哼一声,扭身往后院走了。

“碧幂还不赶紧扶小姐回去歇着。”阎立本抱歉的冲房遗爱一笑,然后吩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碧幂说道。

“小姐,你今天怎么了?”回到房间,碧幂忍不住奇怪的问道。

“什么怎么了?”正兀自生者气的阎宛如,不解的说道。

“小姐以前脾气不是这样的啊。就算是看谁不顺眼也不会说这么冷冰冰的话啊。”说完,碧幂小心的看着阎宛如的表情,悄悄的往后退了两步。

“呃?”阎宛如神情一怔,呆呆的问道,“我今天说话很冷冰冰吗?”然后顺势坐在了软塌上,求解的望向碧幂。

“是啊,今天小姐说话的样子,就好像是刻意去找房公子的麻烦的大仇人似得。”碧幂很是诚实的说道。

“哼!他本来就和我有仇好不好。”阎宛如嘴硬的说道,又像是在告诫自己,一定是这样的,随叫他那天当着叔叔和房大人的面,把人家那么羞人的私事儿都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还不兴本姑娘报仇啊!哼!

这件事情就这样被阎宛如在自己心里给揭过了。

碧幂吐了吐舌头,没再说什么。心想,要是自己来月信也像小姐一样变得怪怪的话,自己的月信还是不要来的好了。

对于房遗爱抱着病体仍旧坚持前来学画的认真态度,阎立本心下很是赞赏,同时为了照顾房遗爱的身体,阎立本便没再让房遗爱动手描画,而是细心的给他讲述了一番各大名家的画法和技巧,以及一下相关的鉴别知识和着笔的手法。

看着房遗爱歪在椅子上,仍旧挣扎着保持坐姿,双眼充满求知渴望的认真听讲。阎立本的心里直接把给房遗爱的评价给硬生生的又提高了很大一截!虽然房遗爱只是奉旨学画,并未行拜师礼,可是,望着房遗爱纯净的双眸,和倔强的疲惫脸庞,阎立本直接在心下认同了房遗爱是自己入室弟子的身份!

要知道,因为阎立本的严谨,而且对向自己学画之人要求甚高,所以一直以来并未有人能够得到阎立本的青睐,成为他的入室弟子,就算是认真的有潜质的画者,只要目的不纯,阎立本也不会收,哪怕是记名弟子也不行,就像魏王李泰一样,显然是把阎立本给当成了给自己包装用的金箔了,所以被阎立本给拒绝了。

而在一开始的时候,阎立本之所以同意让房遗爱跟自己学画,只是碍于皇上和房玄龄的颜面不得不收,但是看到房遗爱当场画的那副有创意的图画后,画作水平答道了一定境界被卡住的阎立本起了爱才之心,同时也未尝没有抱有在教房遗爱的同时想让自己的画作水平在提高一个层次的心态,这才有些略略有些甘心的收了房遗爱,但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因为书画本就是一家,再加上前世空暇的时候本就多画漫画的房遗爱,对于中国古典的画作也是很感兴趣,所以对于阎立本的要求总是认真的完成,同时像海绵一样不停的吸收着阎立本倒出来的知识,使得阎立本在短短两三个半天的相处中,初步认同了房遗爱的存在。但是有着弘文馆翘课记录的房遗爱,还是让阎立本心下存了一些不长性的失望心态。

而今天,房遗爱竟然拖着病体,在房玄龄给他告了假之后,还仍旧坚持着来学画,使得阎立本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再加上以前也曾听说过,房遗爱之所以没能坚持在弘文馆进学,多是奉旨行医,看看秦将军又重新意气风发的傲立于朝堂,便明白,相对于年纪较小的房遗爱的眼下学业,确实敌不过一位可以统帅百万雄兵的将帅来的价值大!同时也摸出了房遗爱在弘文馆逃课给他留下的一抹负面印象。

在看着房遗爱认真纯净的充满求知**的双眸,阎立本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更何况房遗爱还有一身的医术在,刚才更是认真的替阎宛如复诊,使得阎立本越看房遗爱越觉得顺眼。

不知道房遗爱知道自己为了能够得到阎立本的真迹,才会如此拖着病体前来阎府,没成想却得到了阎立本如此之高的认同,心下会不会乐的合不拢嘴。

看着房遗爱一杯杯的参茶下去,小脸还是苍白依旧,估摸着未时已经过完了,阎立本停住话音,喝了口茶水,说道,“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对了,皇上已经跟孔大人说好了,在观音图画好之前,你就不必再去弘文馆就学了。”

“多谢阎大人。”房遗爱在房崎的搀扶下起身,冲阎立本拱手行礼道。

摆了摆手,阎立本继续说道,“我这里……,算了,你这两天先好好的养伤吧,若是身体不支的话,明天不用过来了。”

“阎大人放心,小子回去吃了药,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身子就不会有大碍了,明天午后小子会准时前来的,还望阎大人不要嫌弃小子愚钝就是。”房遗爱低头说道。

“你的书法既然能够别具一格,画作虽然不正统,但也别有风味,悟性虽然不是老夫见过的最好的,但也能算的上是中上之资,只要你用心学,老夫又怎会嫌弃。”阎立本微笑着,温和的说道。

只是听到实际心里年龄和自己差不太多的阎立本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夫,房遗爱心下一阵的恶寒,暗自低头撇了撇嘴,房遗爱仍旧恭谦的说道,“小子定会把握这难得的机会,争取多学一点阎大人的真传,最起码出去不会丢阎大人的脸,不然小子真没脸敢说自己跟阎大人学过画。”

“行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微笑着说完,阎立本起身吩咐外头的下人道,“去,吩咐赵管家,让他去备马车,送房公子回太医院。”

“阎大人,这可使不得,小子回头租顶轿子就行了,不用麻烦赵管家了。”听了阎立本的吩咐,房遗爱吃了一惊,赶紧推迟道。

“不用推迟,不只是让他去送你,还要去太医院取你刚才说的药丸给宛如那。”阎立本温和的看着房遗爱淡然的脸庞,心下赞赏的点了点头,开口解释道。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小子就多谢阎大人抬爱了。”话说到这个份上,房遗爱也没了推迟的理由,便生受了。同时也觉的阎立本应该只是为了阎宛如才会如此,只是觉得就算如此也用不着出动府上的大管家吧。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能省点事儿就省点儿吧,真希望现在就看到面前的床啊,然后毫无顾忌的躺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觉。

回到太医院,跟太医院的人打好了招呼,看着赵管家取走了药丸,送走了阎府的马车,在查看了一下陆义的情况后,疲惫的房遗爱终于如愿以偿的躺在床上美美的睡着了。

看着房遗爱的睡容,房崎抹了一把额头上根本不存在了汗,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扭头和房名相视的苦笑一声,同时心下庆幸,幸好是在太医院,各府里前来探视的人都有所顾忌,不然二少爷怕是现在还不得休息那。

摇了摇头,房崎起身帮房名一起按照房遗爱的吩咐,用温水给陆义轻轻的擦拭着身子。

第二天下午,房遗爱在阎立本的书房提笔临摹以前的手稿,体会下笔的线条时,感到有些口气,便放下手里的毛笔,一边细细的品评着自己线条的运用与阎立本原画的差距,一边顺手端起阎立本让下人特地送来的参茶,往口里送去。

茶水一入口,房遗爱给齁的差点没喷出来!实在是太咸了!

一口水含在嘴里,房遗爱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心下总算是明白为何老是听着书房外阎宛如和她的贴身小丫鬟的脚步声了!

“怎么?可是今天的参茶没沏好?”正在旁边满意的看着房遗爱画作比前两天有进步的阎立本,抬眼间注意到房遗爱不自然的神情,不由的关切的出声问道。

“没有什么,只是突然间发现自己这只眼睛的线条似乎画的有些刻板了。”房遗爱赶紧咽下口里的水,神色如常的说道。

“嗯,没事儿,多做练习,画的多了,熟了,也就画的自然了柔和了。”阎立本不疑有他的说道。

“是,小子一定多加练习。”房遗爱拱手说道,然后没事儿人似得,重新提起笔来临画。

正在窗外,透过窗纸上的一个指缝,往里观看情形的阎宛如,见到房遗爱神色如常,不由的心下奇怪,扭头小声的询问身后的满脸担心的碧幂,说道,“你确定给房遗爱的那碗参茶里放了咸盐?”

见到阎宛如猛地扭头,本就做贼心虚的碧幂不由的下了一条,满脸虚惊的拍着小胸脯,埋怨的望着自家小姐,然后不满的小声说道,“那可是小姐看着我放的咸盐,足足放了两汤匙那,不信的话,小姐可以进去尝尝。”

“是啊,我是看着你放的,可是真的是给房遗爱的那碗吗?为何他喝了一点事儿没有?”阎宛如疑惑的问道。

“不可能,那么齁的参茶,他怎么会没事儿那!?”碧幂不相信的摇头说道。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啊。”阎宛如白了碧幂一眼,然后把碧幂拉到窗前的小洞上,让她自己看。

碧幂怀疑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然后透过窗纸上的小洞往里看去,房遗爱确实一切如常,不禁疑惑的扭头看向自己小姐,问道,“小姐,你确定房公子喝了吗?”

“我亲眼看着他喝了一大口。”阎宛如指着自己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没事儿啊?”碧幂奇怪的问道。

“所以我才会问你却不确定给房遗爱的那碗参茶就是你放咸盐的那碗啊。”阎宛如没好气的说道。

“府里今天下午就沏了那一碗参茶啊,别的也没有啊。”碧幂疑惑的挠了挠头,望向阎宛如。

“我也知道啊,可是为什么他会没事儿?我现在只想知道这个!”阎宛如说道。

“难不成,房公子压根就没喝下去?”碧幂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释了,不由的猜测道,“小姐想啊,房公子是个大夫,又怎会对味道不敏感啊,说不定一开始就闻到了水里的味道不对,所以没有真的喝下去。”

“碗里的参片虽说只有两片,可那是叔父珍藏的上好百年山参!参片的气味完全可以压制咸盐的味道!他的嗅觉在真,可要是舌头不碰到水的话,也不肯能分辨的出里头的咸盐。”阎宛如怒其不争的敲了一下碧幂的脑袋,愤愤的解释道。

“那,那就是房公子用舌头试了一下水的味道,然后感觉出了里头的咸盐,这才没喝。”碧幂揉着头,努力的解释道。

“小狗才用舌头添那!”阎宛如又不客气的敲了一下碧幂的脑袋,小声说道,“我看他刚才是正常饮茶,并未用舌头试水啊。而且房家的家教摆在那儿那,他有怎会如此无礼的用舌头试水啊,更何况还是当着叔父的面。”说完还白了碧幂一眼,然后又把头凑到了窗纸上的小洞旁。

碧幂委屈的用两只手揉着自己被敲痛的脑袋,苦着小脸想了半天也想不解释,不甘心的也在窗纸上戳了一个洞,把眼睛凑了上去,想要亲眼看着房遗爱是否真的喝了水没事。

结果两人苦等了半天,一直等到阎立本放话让房遗爱回去休息,也没等到房遗爱第二次端茶碗。

主仆两人小心的躲进了书房旁边的花丛,目送着阎立本和房遗爱两人远去的背影,等两人的身形消失后,阎宛如急不可耐的带着碧幂进了阎立本的书房,直奔目标----书桌上属于房遗爱的那碗参茶!

掀开碗盖,看着里面明显下降的水位,阎宛如轻“咦”了一声,小声咕哝道,“明明喝了啊,怎会没事儿?”

碧幂也凑上前来望了眼茶碗里明显下降的水位,不解的说道,“是啊,房公子为什么没事儿?难不成水不咸?还是咱们把糖错当成了盐?”

“不可能!”阎宛如直接否定了碧幂白痴的想法,毕竟一开始放盐的时候,她可是事先尝过的啊!

和碧幂疑惑的对视一眼,然后阎宛如直接端起那碗参茶,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小口,“噗!”的一下,刚进嘴里的参茶全让她吐了出来,正好喷了正好奇的望着她的碧幂一脸。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水!快点水!给我倒杯水!”阎宛如一边咳嗽着,一边不停的往外吐着口水,同时急切的说道。

碧幂就着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水,用舌头一舔衣袖,齁的打了个激灵,皱着小脸说了一句,“妈呀!真咸!”然后赶忙去给阎宛如倒了一杯正常的茶水。

“小姐,这么咸,为什么房公子喝了没事儿啊?”碧幂同情的望着自家小姐,不解的问道。

连着灌了两碗水之后,缓过神来的阎宛如这才抬头望着碧幂,有些气闷的说道,“我哪知道啊!”

而她们连口中没又事儿的房公子房遗爱,在太医院门口微笑着送走了驾车送他回来的阎府赵管家之后,脸色大变,在房崎奇怪的目光中一百米冲刺的速度,急速的冲回来在太医院暂住的房间,抱着水壶咕咚咕咚的连着灌了一壶清水,犹不满足的又抱起了一旁盛放清水的罐子往嘴里倒去。

看着狂饮清水的房遗爱,房名奇怪的凑到房崎身边,小声问道,“二少爷怎么了?难道阎大人不肯给二少爷水喝吗?看把咱家二少爷给渴的!”

“不对啊,刚进阎府书房的时候,阎大人就让下人给二少爷备好了上好的参茶啊?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才跟着赵管家去了下人呆的地儿啊?”房崎也是不解的挠着头,望着自家牛饮的二少爷,满心的疑惑。

房遗爱足足又灌了小半罐子的清水,这次打着水嗝,心满意足的放下了手里的水罐子。

“二少爷,你没事儿吧?”房崎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房遗爱摆手说道,然后起身查看了一下陆义的情况,又向房名问了一下陆义下午的状态。

及至晚间的时候,陆义终于在众人的期盼着醒了过来,在确定房遗爱没事儿之后,喝了一点清淡的米汤后,有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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