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曹家分家 (第2/2页)
曹国良赚到钱却把得很紧,名声差又累得大儿媳妇难说,各种罪行被公开讨论。
只有少部分老古董,之乎者也地念着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批评曹正钱不懂事,不明白家和万事兴,以和为贵等各种道理。
可曹正钱已经豁出去,赖在曹国宏家,死活不回去。
曹正祥兄弟本就很挤,再加一人,只能睡床边。
无奈的曹正祥只能到堂屋睡竹簿。
竹簿,是一种用老竹棍根根并排相连编制成的,可以卷起来的临时床具,不同于竹席和竹床,躺在上面就是睡在竹子上,硌得生疼。
更关键是没有蚊帐,艾草啥的挡不住蚊子,一觉下来身心俱疲。
曹正祥只能求他爹,快快解决问题。
曹国宏来来回回做工作,根本没用,曹正钱死不回头,曹国良则痛骂儿子不孝,滚得越远越好。
无奈之下,便要请出德高望重的曹绍炳领衔坐镇,安字辈见证,国字辈旁听,公断曹国良父子分家一案。
曹国宏是真没想到,连这个方法都不能让俩父子其中一个回心转意,只能进行下去。
老态龙钟的曹绍炳,拄着拐杖到场,二话不说,先给两父子一人一下,骂道:“一窝货色,真不害臊。”
别看长辈们都来,可镇不住曹国良。
在农村还按老规矩,即土地属于男丁,女儿不分家里的地,相应的,不用承担给父母养老的责任,只要孝顺公婆就行。
曹国良虽有两儿两女,但按规矩应当分到三分之一的土地给曹正钱,可他居然只愿意给曹正钱六分之一,家里东西这不让带那不让带。
旁观的曹家人瞠目结舌,虽然他们知道,这是曹国良玩弄的把戏,想让大儿知难而退,可未免太叫人无语。
曹正钱悲中从来,不可断绝,开始哭诉,把自己受父亲的委屈都倾述出来,什么把自己当长工,动辄打骂之类的。
大体意思就是受到了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
而且这个家“兴盛”,无论是种菜,还是小卖店都有他的力气,应该要股份,而不是工资。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凡夫俗子,曹家人手段使尽,一边是再三拖延,实行冷静期,一边是各路人马,纷纷去做工作。
愣是把#曹家分家#往热度排行榜上炒,接连超过#罗学云盖砖屋#、#罗学云安电话#等话题,仅次于#罗学云万元户#。
给村里贡献精彩的笑料,餐前饭后充足的谈资,每每碰到曹家人,都要追问分家进度,各方反应。
所有人都在嘲讽曹国良的贪婪固执,包括罗学云也不能免俗。
只有一人阵阵后怕,吓得脊背发凉,半夜睡觉都不安稳。
这个人就是罗师河罗老爹。
他回想起二儿的所作所为,深刻认知到,树叶是个绝不逊色于曹正钱的犟种,若是年初自己没有顺势妥协,树叶又不懂退让,怕也是曹家分家一样的结局。
罗老爹扪心自问,若是树叶摆出曹正钱的态度,自己的反应恐怕会向曹国良看齐,都是挥着鸡毛掸子打来打去,斥骂你小子翅膀硬了,敢跟老子作对。
在曹家身上,看到另一种结局的罗老爹,终于认识到自家和平的来之不易,因而迟疑起来,不知该不该在中秋节提起兄弟团结,互帮互助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