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神族后裔 (第2/2页)
“魔族抓你却没有伤害你,你说你是无辜的,我们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魔族的奸细?”殿内一道声音响起。
冥悠看去,是碧海潮涯的段岑风。
“魔族抓我是因为我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重要到他们不敢伤我分毫。”冥悠平静说道,早在回天宗之前,她就想好对策了。
段岑风浅浅说道:“在座这么多人,可不是你随便一个接口就能搪塞过去的。”
“这是有关我族的秘密,不宜被众多人知晓。”
听闻冥悠的话,在场的人皆是心下考量,连魔族都觊觎的秘密,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
“……,你不说,我们又如何相信你。”
“说自然是要说,但是不相干的人,还请离崖师伯退去。”
离崖略一沉吟,看向舒华。
舒华挥袖,对碧海潮涯的人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水泽师弟留下,其他人都先回去吧。”
众人虽是好奇,却是一个个退去了,只剩下离崖舒华水泽冥悠四人。
随着一道禁制隔绝了大殿,离崖看向冥悠。
“我是上古神族后裔,魔族抓我是为了我血脉的秘密。”
闻言,三人皆是一怔。
上古时期,随着最后一位神的陨落,人界再也没有神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神也成了一种传说,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们的存在,那般强大的天赋和血脉也只当成人们的幻想。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那么是不是意味修仙飞升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
“传说神族可以穿越天地,不受世界的桎梏?”
冥悠点头:“强大的神族,天地六界皆可去。”
三人呼吸一紧,带着激动之色,眼中满是期待振奋。
不过片刻,几人又恢复了平静。
“不得不说,你的解释很有诱惑力。”舒华苦涩一笑:“只是,你要如何证明你所言非虚?”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根本抵挡不住长生的诱惑,更何况是有望飞升。
冥悠走到桌边,拿起桌上干净的杯子放好,随即拔出腰间的匕首划在左手手掌。
血液流到茶杯中。
“把它放到玉怀真人的药中,它比我更能说明一切。”
……
冥悠被水泽带回了无相峰,玉怀一事暂停追究。
因为担心冥悠的安全,水泽直接带冥悠住到他的洛水阁。
水泽帮冥悠敷了药,随即又是一声叹息:“这么重要的秘密,你不该说出来的。”
冥悠浅浅一笑啊,没有说话。
水泽摇摇头:“你好好休息吧,不管怎么说,现在你是安全的。”
水泽离开没有一会儿,付子玉到来。
“姐姐!”付子玉跑过来,小脸发红气喘吁吁。
“跑那么急作甚。”
“姐姐,他们说你畏罪潜逃,不要我了。”
“没有的事。”冥悠笑道:“你也不相信我?”
“我相信姐姐!”付子玉说着,随即犹犹豫豫的,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
“碧海潮涯的舒华真人说要收我为弟子,我说要问姐姐。”
舒华真人是冰系元素师,强横霸道的冰系法术在各大门派中少有对手。有他教导,加上付子玉的天赋,未来的修行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只是付子玉并不是一个纯粹的冰系元素师。
“子玉,你知道自己的情况。而我现在修为尽失,已经护不住你了。以后,你就要靠自己了。”
付子玉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以后我会保护姐姐。”
冥悠笑着摸了摸付子玉的头,没有说话。
变成一个凡人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之前不能修行元力的冥悠,现在也能像个人族般修炼。
修行一晚,直到天明,冥悠才感觉有些饥肠辘辘。
以前吃东西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现在竟是生理需求。
找遍了洛水阁,冥悠都不曾找到吃的,也不好意思因为这点小事打扰水泽。
洛水阁最不缺的就是水,旁边就有一条湖,有水就有鱼。冥悠想着已经来到湖边。
右手拿着削的尖锐的长棍,左手提着长发,冥悠卷起裤脚便下了水。
然而过去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现在却很困难。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冥悠还在水中打转。
一声轻笑传入耳中。
冥悠扭头看去,只见段岑风站在湖边,好笑的看着她。
“有什么好笑的!”冥悠瞪了他一眼。
段岑风摸摸鼻子:“我可不是有意笑你,没想到来找水泽真人会遇上你。”
“我现在住在洛水阁,你有意见?”
很明显针锋相对的口气,段岑风摇了摇头:“冥姑娘似乎很不待见我?”
“自然。”
“为何?”
冥悠轻哼一声没有回答。若非他,玉怀又怎会找上来,也不会被人伤了嫁祸给她,后来的那些事也就不会发生。
见冥悠不理他也不尴尬,段岑风足尖轻点,落在冥悠身边,临立水面。
“我帮你。”段岑风说着,冥悠只感觉手中长棍不受控制的向水中扎去,再拿出来时,长棍尖端已经扎着一条鲜活的鱼。
看了鱼两秒,冥悠一声不吭的提溜着鱼上了岸。
段岑风笑着跟上。
“你不是要找我师傅吗,在这里做什么?”
“不急。”
冥悠默默的点火烤鱼,想看看这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天宗向着你可以理解,可是连舒华师伯都不追究你,真让人费解啊。”段岑风神秘莫测一笑:“是因为你的那个秘密吧?”
抬头看了他一眼,冥悠没有说话。
“一晚的时间,我师傅断裂的经脉全都修复,就连破裂的灵台也有愈合之势,真是要好好的感谢你。”
冥悠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看到冥悠没有否认,段岑风轻笑:“没什么。”随即转身离去。
莫名其妙。冥悠也懒得理会,继续烤鱼。
“他可不是你看上去那般简单,以后少和他来往。”骆辰的声音出现在身边。
冥悠一愣,看向骆辰,有些不敢相信:“你,记得我?”
“不记得。”
“那你……”
“路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