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第2/2页)
“嗡——”
一股无形的力量荡漾而出,笼罩向了苏离的手腕,随即消失不见。
别人看不见,可苏离却看得无比清晰!
玄阴紫玉手镯,通体散发出一股股诡异的气息。
它看起来像是由一块深紫色的玉石制成,表面光滑如镜,但却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感。
手镯的纹路错综复杂,仿佛是一条蜿蜒的迷宫,让人不禁感到迷茫和恐惧。
在紫玉的表面,隐约可见一些模糊的图案,如幽灵般的面孔、扭曲的鬼影,一眼看去,便会生出很不祥的感觉。
苏离盯着看的时候,一股阴冷的气息会从手镯之中散发出来,一股股寒意袭来,让他身心冰凉一片。
手镯本身,触感冰凉而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阴暗力量,苏离仔细感应的时候,这手镯甚至会发出微弱的低吟声,如同幽灵的呢喃,如梦似幻。
苏离有些心惊肉跳,这玩意似乎越来越不祥了。
他身心发冷,整个人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我靠,这东西……”
苏离有些头皮发麻。
他看了看裴德多,心中犹豫着要不要让裴德多把这东西佩戴上,然后去试试?
想着,他还是放弃了,主要是裴德多脑子不太灵光,而且哪怕是裴德多佩戴上了玄阴紫玉镯也没用,裴德多挡不住那可怕的魅心术。
苏离又打了一个冷颤,只觉得身心越来越冰凉,像是要凉透了一样。
“不能磨蹭,开模拟!”
苏离直接再次开模拟。
【人生模拟开始。】
【你给裴德多算卦,并用了1000绝望值……你获得模拟次数+33,获得绝望值。】
【裴德多对你感恩戴德,唯你马首是瞻。】
【你没有提前公布血灵体的事情……】
【你这一次没有带裴德多,你告诉他此行他有死劫,让他在大荒村内等候,大荒村的村口镇魂碑有一定守护作用。】
【裴德多这一次留下了。】
【你独自一人来到了血灵渊外围,见到了师慧静,祈雨,吕茂,王炀。】
【你粉饰内心,虽成功的欺骗了师慧静,但师慧静依然不信你,控制吕茂斩杀你。】
【你毫不防备,目光脉脉含情的看着师慧静。】
【吕茂的致命一击被玄阴紫玉镯挡下,师慧静情绪大变。】
【你主动走了过去,拥抱师慧静,让她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吕茂觉得自己戴了绿帽,气急败坏,对你发动致命攻击。】
【师慧静直接显化血灵体,一条血色舌头探出将吕茂爆头,吕茂惨死。】
【王炀吓得有些失禁,而祈雨则无比绝望。你搂住师慧静,用霸道总裁的命令语气让祈雨和王炀两人离开。】
【王炀对你表示感谢,然后立刻逃跑,而祈雨则留下没有离开,不愿让你陷入危险。】
【王炀逃跑,被师慧静直接击杀,而祈雨则同样因为师慧静的嫉妒,而遭遇到了残杀。】
【你依然没有救下这两人,但对王炀的死没有感触,反而是祈雨的死,让你对师慧静有些反感。】
【你生气的给了师慧静一个耳光,她恼怒之下镇压你,想要炼死你。】
【她直接动用了魅心术,拉你入心灵梦境。】
【梦境之中,她出身名门,是大家闺秀,却傻傻的爱上了废都禁区贫民窟的你……】
【她为了避免传染你,将最后的灵气全部汇聚出来,全部输送进了玄阴紫玉镯之中,并在将你送回天机山外之后,即将转身离开。】
【这时候,你清醒了。】
【你拉住了她的手,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向她求婚:“师慧静仙子,你愿意嫁给我吗?死生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师慧静呆住了,泪水洒落脸庞——她哽咽着说出了一个“我”字,生命便就此而中止。】
【她没有能说出那最后一句“我愿意”,因为她的所有爱已经倾覆——因为爱存在而坚定的活着,因为爱消散而溃散的死去。】
【你依然被魅心术影响,沉浸在了故事的主角里,无法自拔。】
【因为你并不爱她——也因为她知道那仅仅只是你对她的怜悯。】
【她如果没有遇见他,就会活成高墙内的公主,生活奢华而富足。生命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存在,可也因为没有他的爱而不再存在。她只是太痴傻,将他当成生命来爱,傻傻的付出,笨笨地痴爱。】
【这时候,她死了,但是她细软的声音,柔美的温情,都仿佛萦绕于你的耳边。】
【她眉宇间的动人,也是一种你不敢碰触的情意绵绵。】
【你忽然想到了很多悲情的过往——或者听说,或者废墟里有亲历者。】
【新历世界有太多这样的娴雅婉约而痴心痴情的女子,为一份感情付出了自己的全部,哪怕是生命。而这样的女子,却很是容易被人淡忘,哪怕死的时候无比轰轰烈烈,最终也不过一抔黄土,为人增添几分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埋葬了师慧静,并在她的手腕上为她戴上了玄阴紫玉镯,你给她立了碑,并在碑文上镌刻了她的名字——吾妻师慧静之墓。】
【师慧静这一生,被压缩成了这样短短的一行,一共七个文字。】
【你没有在墓碑上留名,因为你不是她心中的他,你只是她心中的他的影子——或者说,你是她的舔狗。】
【你没有了玄阴紫玉镯,你遭受到了血灵渊深处的变异辐射入侵,你的心脏隐疾复发,生机消退,模拟至此中断。】
苏离再次结束了模拟之后,他睁开了眼。
然后,他的眼瞳猛的一缩,整个人一个激灵,立时无比的清醒。
不知何时。
师慧静衣袂飘飘,形如女鬼,静静的站在了大荒村旁的镇魂碑上,带着紫光、荧光的双眸,以一种诡异而审视的姿态正灼灼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