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免费小说95mf.net

字:
关灯 护眼
九五免费小说 > 万人迷反派她从良了 > 人生重来前言

人生重来前言 (第1/2页)

九五免费小说 www.x95mf.com,最快更新万人迷反派她从良了!

顾晚歌活了两辈子,结果又重生了。

她其实一直打心眼儿里的觉着老天爷不开眼,没想到祂居然这么不开眼,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她这个孽胎来祸乱人间,简直对她好到没道理。

如果不是清楚自个儿是个什么货色,顾晚歌真会以为自己是什么拯救了世界的大英雄,亦或者是什么小说里的天命之子。可惜,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本性如何,那种身份,哪怕是出现在一条狗的身上,恐怕都比落在她的身上要合理。

不怪她如此自贬,实在是事实如此。

她,顾晚歌,世人眼中的异类,旁人避之不及的祸害,疯子、恶魔、孬种……再难听,再肮脏的词汇,与她也是配得。

骂她的人多,恨她的人更多,想杀她的人更是尤为的多。

回望过去两世,无论哪一世,她都谈不上‘善终’二字,不过这结局于她而言很合理,顾晚歌自己也不觉得她这下场有什么毛病。

不得善终是她应有的下场,是她活该受用的结局。

她,对此没有任何的怨言。

……

最开始的时候,顾晚歌是一个贫民窟的孤儿,十六岁之前是,十六岁之后也依旧是。

她的父母是帝国出身的军人,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里,死在了战场上,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个身份她是在十六岁那年知晓的。

她也是在十六岁那年被那位自称“爷爷”的人给找到的。

彼时顾晚歌正在局子里,原因是把人打进了医院,那并不是她第一次进局子,所以她甚至很熟练的给自个儿倒了杯水,翘着二郎腿,悠哉且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对面监察员的询问。

没人同她生气,因为没必要,因为麻木。在那个刚刚和平不久的年代,在那个阳光还未撒进的最贫瘠破烂的贫民窟里,一切的愤怒和秩序,都是麻木不仁的。

然而那个老人出现了。

笔挺的军装,挂满衣襟的勋章,局子里最高的检察官在一旁对着他点头哈腰的谄媚讨好,他却仿若未闻,直直的走来,一步一步,刚强有力,停在了她的身前,然后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

“混账!!!”

她被打翻在地,只觉恼火,嘴角噙血,阴冷的盯着面前这个陌生且莫名其妙的头发花白的老人。

这就是顾晚歌和她爷爷的第一次见面。

顾家人世代从军,到顾晚歌这一代,几乎青年人都已在战场上光荣的殉国了。如今这个军人世家,只剩下了一位老人,以及那个当年顾晚歌父母在战场上拼死救回的女孩。正因此,顾家在帝国京都内的地位也无一家族可相其比拟。

牺牲自己的亲生孩子,只为了救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顾家人的军人风范,果然高尚!

她的父母是军人,爷爷是军人,太爷爷是军人,太爷爷的爷爷也是军人,他们这个家族从祖辈到现在,完全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世家。

然而现在,军人世家代代相承的优良基因里,出现了一个污点、一个孬种,那个孬种就是顾晚歌。

老人找了她这个遗孤十六年,他对她是有愧的,也因此,他竭力的想要把顾晚歌给培养好。所以,他对顾晚歌也就更为的严厉,严厉的近乎苛责。

可惜,他失算了。

顾晚歌并不是一个偷奸耍滑,不学无术,只凭调教就可改正的混混小偷,而是一个在贫民窟里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一个孬种,一个疯子。

她懒散,她堕落,她不知羞耻,恶劣而嚣张,荒唐且无畏,别人忍让她便得寸进尺;她肆无忌惮,为所欲为,想要什么便会不择手段的去得到;她虚伪、阴狠、狡诈且毒辣;她纵情声色、花天酒地、放荡无礼、淫乱不堪,比京都最纨绔的子弟还要纨绔,比败家子还要更败家。

老人打也打了,最为严厉的惩罚也罚了,那个少女却始终不曾有过改变,她依旧我行我素,仿若只要还剩一口气,就势必要搅得天翻地覆。

他揪着她,揪着她去祠堂,指着那一排排的牌子,指着列祖列宗,指着顾晚歌父母的牌坊,怒声呵斥她。

老人的怒火从未像如今这般频繁过,或者说他这一辈子,都从未有人敢像她这般的忤逆他。

“我们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孬种!!”

顾晚歌笑嘻嘻的:“因为孬种她爹妈就是孬种,所以才会生出孬种来啊!”

老人暴喝,几乎暴跳如雷:“你父母,是最高尚的军人,是为国牺牲的英雄!!”

少女依旧懒懒散散,笑容依旧,出口的话却毒成了刀子:“可在我这里,他们就是孬种,不配英雄,狗屁英雄!”

老人气的一口气缓不上来,对面的少女却仍旧笑眯眯的,冷眼看着他呼吸困难的样子。

老人气极,他抬手一巴掌抡了过去。

顾晚歌不躲,即便她可以轻松的躲开,却始终一次都不曾躲过。

老人的手没打下去,停在了半空。

他看着她,看着那双像极了自己死去儿子的眼睛,终于失望的开口:“你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

他从不懂一个孩子是如何在黑暗到窒息的贫民窟里活下去的;他不懂,她是如何从期望到绝望再到麻木直至习惯黑暗的;他也从不知道,她是如何一次又一次的奄奄一息着从死神的手里爬出来的。

是啊!他是个军门世家的公子,未曾见到过这世界最底层的黑暗,他荣耀了一辈子,光辉而高尚,所以他从不懂,他的孙女,早已自黑暗中,疯狂且扭曲的死去。

……

失望到最后,老人放弃了。他已然年迈,已无心亦无力。他立下了遗嘱,将三分之二的财产都归给了那个曾经被救下收养的女孩。

那才是令他满意的继承人。

听到顾晚歌要在祠堂举枪自杀的消息时,老人既怒又不屑,他生气那个逆子对祠堂的不敬,又不屑于她那令人瞧不上眼的手段,嗤笑道:“无非是个孬种,能有几分出息?就算是一分财产也不给她,她也会恬不知耻的活下去!”

话虽如此,可他仍是去了。

顾晚歌坐在椅子上,没有一点儿坐相,哪怕为此被罚过无数次,她的劣根也从未有过一分动摇。

少女的手中把玩着一把枪,她就这样坐在自己父母的牌坊前,见到老人来,略歪了歪头,笑容懒散里透着令人厌恶的恶劣,似开玩笑般的:“爷爷,阴间路难走,我先过去给您老人家点个灯,免得你认错了人。……你下去记得告诉他俩,”她拍了拍自己父母的牌位,无视老人难看的脸色,笑着道:“别再生我这么个混账孬种。我比你走的快点儿,这样你也就不用压我去见他们了,免得大家都闹心。”

她把枪上了档,手法熟练且漂亮,就好像做过千百次一样的,对着自己的脑袋毫不犹豫的来了一枪。

“砰——”

鲜血飞溅,溅了一祠牌。

血滴“嗒嗒”的从牌位上滴落,在一片尖叫声中,老人的身子晃了晃,被人担心的扶住。

他两耳嗡鸣,只觉如梦似幻。

老人对这个找回的孙女失望透顶,在他眼中,她是个孬种,是个恬不知耻的胆小鬼,是个无耻狡猾、没脸没皮的市井脍子,混混流氓。她可以在惹是生非后毫无尊严的求他,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分是非不择手段,卑劣至极,然后在达到目的后立刻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从不知悔改的我行我素。她可以吐出最肮脏下流的词汇,也可以虚伪至极的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她浪荡至极,无可救药,如果不是那些血脉,那些愧疚,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毙她个千万次!

可是,就在这一刻,老人突然有些迷茫。

那些所谓的自以为是,好像都随着少女的死变得无比陌生,他突然看不懂她了,就像从未了解过她一般。

崩溃在塌陷,这位曾戎马一生,看遍生死的老人,即便是自己亲生儿子入棺时也未掉过一滴眼泪的老人,此刻却在众人的面前泣不成声。

白发苍苍,脱去一身荣华,他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在战场上,他一次又一次的失去了至亲,如今,却连最后一个也没能留住。他以为她是为了财产而闹出的一场笑话,可如今那少女的尸体却在嘲笑着,嘲笑他自己像一个笑话。

报复!都是报复啊!!

……

这就是顾晚歌的第一世。

她以为自己死了,本该如此的。

可是老天不开眼,祂不收她,所以她又活了。

她重生在了另一个世界里,时代倒回了个千八百年,到了古代。

也不知这算是穿越还是重生,反正她本人只觉caodan!

顾晚歌来时不过是个新生儿。

可她十岁就学会了逛窑子。

诚然来说,二流子再怎么变他也依旧是个二流子。

该死的老天让她重生还留着那些作孽的记忆,连个让她改邪归正的机会都没有!

顾晚歌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安分守己的人物,她道德不高,为人放纵,自打能动会蹦会跳起,她的这任爹就没有一刻歇了打断她腿的心思。

上房摔砖揭瓦,下房挑猫逗狗,这还都算是些小事。最不能忍的是,她居然小小年纪,就穿着男装大摇大摆的去逛窑子,被逮回来后还一本正经的撒谎说是跟爹爹学的。

我呸!顾宁城气的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连稍微漂亮的姑娘都没瞟过一眼,怎么可能去逛窑子?摆明了的血口喷人!!

顾晚歌自幼便穿男装过活,初时是家中不得已而为之,后来想换回来时情况已复杂到无可挽回,反正她自己本人不在乎这些,甚至很高兴——男装多省事啊!不仅能够名正言顺的外出搞事,而且不像女子那般拘束良多。

古代这世道,可比现代对女子苛责的多。

而且她行事放浪形骸,嗜酒嗜色,宿醉青楼那都是常事,如此这般行径,哪个会觉得她是女子?就连她家中父母,也时常觉得她是生错了性别。

顾晚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她不仅自己玩,还带着别人玩,拉帮结伙带坏了大批贵家青苗。不少家族关紧门不放公子哥儿们出去,就是怕跟她跑了,给她带坏了!若是家中父母稍严的,听到自家孩子与她沾边,必定揪耳朵跪祠堂家法伺候。她名声便如此呼啸过大江南北,天下闻名,烂到一流。

最重要的是,她原先搞事情还不使自己的名号,报的是她哥的,其本性恶劣,由此可见一般!

顾锦朝(zhao),她的哥哥,比她大两岁。像是与顾晚歌生错了性别一般,她的这位美人哥哥打小便文静安分,温良贤淑,便是那名门贵女们见了,也要甘拜下风的自愧不如。

平素除了出门办事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听话懂事乖巧,好哄好骗好说话,简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背锅人选了!

早先亲妈李氏还有心想要教顾晚歌学些女儿家的针线刺绣时,这位一肚子坏水的人就把顾锦朝哄骗到自己的房里,骗人家穿女装替自己在房里绣花,自己则打着人家的名头出去兴风作浪,一旦东窗事发,势必也要拎着人家一同背锅。

每当亲爹气势汹汹的上门问罪,来算账时,顾锦朝便泪眼婆娑的:“爹为什么要打我?”

亲爹:“锦朝乖,爹不是要打你,爹是要打你怀里钻着的那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咬字甚重。

顾晚歌窝在顾锦朝的怀里,她埋着脸,只听声音可怜兮兮:“哥,我怕~”

顾锦朝便道:“爹,你为什么要打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