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猫鼠 (第2/2页)
卫辽抬头，双眼正好对上秦梦月那彷佛要喷火般的眼神。
他温和的笑了笑。
“人是外地来的商贩，这半个月你把地下市场打击的有点狠，本地卖这个几乎没有了，正好这人胆子大，觉得现在是进入市场的好时机。结果就被人给扣下了。”
“他手里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我手里就这么几包。一共10克，据说纯度一般，里面还掺了耗子药，等回头招商会结束，我把人交给你。或者今晚一起去江临，我带你去见见他。”
“哼！”
秦梦月冷笑，她几次想抽手都没成功，反倒被卫辽换了个姿势，又握在对方手里。就连手中的枪也重新掉落进抽屉。
“你会这么好心把人给我？”
“什么话，你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小心我告你诽谤啊！”
她抬手，示意松开，对方这才有些悻悻然的送开手，又将胳膊垫会到脑袋下面，顺势一脸乖巧的趴在桌子上，眼睛耷拉着像是要睡着。
“我买了江临一块很大的土地，涉及一个棚户区，四个高层住宅区。里面包括了找楼盘搬家，炸楼，还有土建等等，昨天设计团队已经过去研究了，那边的几个有案底的老板都会参与进来。虽然这个时间比较赶，大概半年多。”
“可之后还有便利店扩建，物流中转仓，以及更多的事情等着他们。原本大家出门就是混口饭吃，以前担惊受怕的，现在跟着我，工资月结，就是累点，但过的踏实。而且也不用他们干活，都是手底下的人做事，他们每天就白拿钱，这种好事傻子才会和白粉扯上关系。”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懒得管，毕竟大家勉强算是朋友，也都和我保证了，绝不和赌博，白粉沾边。”
听他这么一说，秦梦月竟也生出一种“确实像个事”的感觉，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稍稍缓解，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那这个人又是要做什么的。”
“你不是想让我接手江州的地下么，我寻思着贸然全接手，其实也挺困难的，且不说他们背后不仅仅只有望江，我这么横插一脚进去，万一被人捅了刀子，不值当。”
“这个麻子家里还有一个上初中的妹妹，他的店很小，手底下人也不多。早些年确实跟着皇后酒吧的人干活，但这些年手里倒也赶紧，把店开在二中也是为了这事儿。我想着把人带出去，当着他和他手下的面做交易。收编能用的人给我。我保证在他蹲局子这段时间照顾他妹妹和他那些人。这人我听了一耳朵，聚众赌博，如果按照顶个判的话，没个十几年估计跑不了。所以看看能不能顺带策反一下，让他做污点证人。”
“我有的钱，他又正好缺钱。所以我要了他手底下的人，照顾他妹妹，运气好能策反是最好，不行的话，其实大家也不吃亏。回头等招商会结束，我把这个瘸了腿的白粉贩子给你，至于你怎么处理，是二等功还是三等功，我也不在乎。”
他说完，眯着眼打着哈欠，如今这具身体虽然年轻，但熬夜经历实在太少，像是这次凌晨3点睡，早上6点起，强打着精神又跑来江州霍霍。
几乎要了卫辽半条命，恨不得早点找个大床踏踏实实睡一觉。
秦梦月踌躇好一会，才揉着凸起的太阳穴，缓缓松了口。
“最晚要赶上看守所熄灯。”
她轻声呢喃一句，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随手放在办公桌上。
“倒也不用找律师取保候审，你出门找个人带你去就是了。”
其实卫辽有点没弄明白。
为什么系统会看上一个例如谭渊这般的宿主，毕竟重活一世，上一代的经历会让这个人更加完善，富有头脑。这是步入社会之后，从领导，同事，还有更多形形色色人那里经历来的知识，如果没饿死，笨死，至少也会懂得收敛自己脾性，谋定而后动。
可惜谭渊太张扬了，旗下的投资公司直接入股企鹅无可厚非，但阿里这时刚刚经历了一场信用危机，即便董事长很敞亮的站出来，和大家讲明内部出现的什么问题，也处理了100多位高层。也难以让商家难于提起商誉。
上半年的黑名单刚刚结束，下半年天猫商城成立，建立新品牌营销平台。
近而引发数万商家消费者，直接包围了阿里总部大楼。
让刚刚冷静的阿里又彷佛烈火烹油一般，各地的新闻，纸媒，包括电台里都在谈论这件事，人声鼎沸中。外资评级报告里，阿里从b3降到b1。谭渊却在这个时候强势入股....
如今12月，阿里发生的事情已经结束，天猫随已经建立，可依然有很多商家不愿意入驻，也不理解入驻的目的是什么。在他们看来，有1688，有淘宝，这时候又出现天猫。一家公司三个端口，目不暇接也摸不着头脑。
这些卫辽不在乎，他只在乎谭渊的入股的目的，又或者，这个时候，投资圈里早把他塑造成一个知名的二世祖，不同行业，盲目投资，人傻钱多....
“这样的人不能死在江州...
闪闪发光的精英人设也好，污名也罢，总之都是在圈子里博出位，若是这么一个人死在江州，那不仅仅是谭渊个人的事情，更是江州“谋杀”的罪名也会成立。
江州一处古色古香的酒楼里，秦梦月和助手打量着极度奢华的内部装饰，少年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摩萨着手机。
“这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刻的秦队早已换上平时的衣服，一身素色长裙包裹，上身还穿着棕黄色的棉外套，她打量一番四周，这才慵懒的脱下鞋子，双膝并拢盘在宽大的椅子上。
一把很宽大的太师椅，放着干净如新的垫子。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个普通还有些老旧的三层院落，唯有进了里面，才能发现这里的纵深极长，过道里没有桌椅，客人，就连服务员都没有。
直到现在依然没有人敲门要点餐，她不是没见过这样的餐厅，只是好奇，坐对面的少年为什么会选这样一家店。
“朋友推荐的。”少年如实作答，似是接收到对方话里的含义，接着补充。
“在这儿说点什么不会有人打扰。”
“所以，你想聊什么？”
少年看了眼倒计时，鲜红而又醒目，04:32:33。倒计时的下面，还有一张展开的定位，2d平面，上面有两个很显眼的定位。自己的已经不动，谭渊的却又回到希尔顿酒店。
琢磨着仅剩的一点时间，是让对方死在江州，还是让对方知难而退，尽可能的坐飞机离开。
“如果有人告诉我，江州请来的嘉宾名单里会出现个死人。”
“你打算怎么办？”
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秦梦月。
女人瞬间收敛了笑容，略微皱眉也看向卫辽。
好半响，她才迟疑的开口。
“是谁？”
“被害人叫谭渊，深市一家投资公司董事长，加害人不知道是谁。”直板的苹果4还在手里打转，卫辽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我还在查，但没有头绪。”少年一脸愁容，眼神却依旧坚定的看着对方。
“不是你要动手？”
“不是，我们没有交际，谭渊的资料还是早上我拜托朋友查到的。”
“真的不是你？”女人依旧有些不死心，她重复了上一句。
卫辽知道，这个时候眼神不能慌乱，说话气息也要平稳，毕竟对方经侦出身，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她当作怀疑对象。
“诶....
没有笑容，少年不轻不重的长叹一声，内心还在反复告诫自己，谭渊还没死，谭渊还没死。
“我昨天接到一个陌生人号码来电，说他和对方有仇，手里还有对方公司不正当经营的证据，希望我能帮他一把。”
叮咚.......
门铃响起，卫辽顺势转头，向厚重的包厢门看去，不多时，一排身穿亮色旗袍的美女端着餐盘，为首的那人轻轻拂身，这才让身后众人一贯而入，脚步轻盈，没有发出一声声响。
直到服务员们散去，卫辽这才又看向秦梦月。
“我没有出手的理由，再说这件事本身就透露着古怪，谭渊是谁，对方又为什么找到我。很疑惑。所以今儿个一早我就来江州，一是想见见这个传说中谭渊，二呢，问问你的意见，至少今儿个从10点就在省大院了，期间也都是和你一起。不至于最后那人真的凉了，却将矛头指到我身上。”
说完，他将转了好久的手机滑动解锁，将手机递给女人。
做完之后，这才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语气带上了几分洒脱，略带玩笑的打趣道。
“省里的招商会原本不想去的，两周以前就交给周鹏打理，这事儿你也是知道的。下午应该是还有两小时的招标，还有一场晚宴。虽然我确实想去，但为了证明我的嫌疑，还是想着和你呆在一起。”
“这样会更安全一点。”
秦梦月半信半疑的接过手机，上面确实有条通话记录，凌晨两点，时长5分钟。
没有电话录音，短信里也只是平常的几条问候，还有李妍今早发来的，谭渊的调查报告。
手机就这么被对方随意放在桌子上，秦梦月还是有点不死心，继续开口询问。
“那刚刚取保候审麻子，你下午不亲自去看看？”
“有陆通在，启航的另一位总经理，他是李妍带过来的手下，还有沈律师在场。他俩处理这事更有经验，我一个普通大学生，还不是江州上学，收了这些人做小弟完全没必要。”
眼见手机没回来，少年也不着急，他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
“我本就是想要对方的小弟，还有他手里那块二中的门面，那地儿是麻子自己的，原本要留给他妹妹做嫁妆的东西。之前启航有人接触过，可惜都以老板不在被打了回来。正好今儿个因为谭渊的破事来这儿，想着要见你，就一并处理就是。”
“你没想过利用收编的这些人，去解决掉谭渊？”
秦梦月还在怀疑，只是眼角逐渐有了笑意。
“明面上拿我做掩护，暗地里找人解决谭渊，即能除掉对方，还能给自己制造完美不在场。”
卫辽笑了，也只是一下。
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利用司机给陆通传递纸条，收买对方的同时，让对方尽可能的骚扰谭渊，杀肯定不能杀的，但制造点小意外让人心惶惶，还是可以的。算是那些人交的投名状。
“没必要，谭渊的业务是金融投资，而且对方主营在深市，而我做的连锁店，还有零副食品，那厂子就在老城区，昨儿个刚请来设计师，准备处理好江临的事情后，再过来给厂子重新装修。”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我没必要为此搭上自己的前途。”
在没有任务补充条款前，卫辽确实一心想动手干掉对方，甚至不惜一宿找了三四个夜店，就为了准备白粉，还给上次偷偷从望江别墅里拿的手枪上了膛。
可眼瞅着对方还剩4小时，就会突然暴毙，那自己还操什么心，老老实实躲起来，不让对方发现岂不是更好。
只是秦梦月如今接管江州安放，如果对方在江州出事，那罪责依然会落到秦梦月头上，她是目前为止，自己这一方最大的底牌，卫辽不想让她出事，所以先一步通知对方一声，想看看女人究竟什么反应。
“不是最好....
她撩拨起耳前的碎发，转动手腕盘了起来。这才将桌子上，卫辽的手机递给身旁助手。
“调出这手机号昨天和今天的通话记录，顺便查一下凌晨两点这通电话的机主和所在地。伪装一支小队去希尔顿酒店做安保，重点关注谭渊。”
“诺。谭渊的资料在手机短信里，更详细的，你在手机里看看邮箱。”
助理应下之后，少年这才拿起筷子，毕竟一顿午饭5万多，饥肠辘辘的他确实也想看看，这饭里有没有金子。
相比于卫辽这边的平静，谭渊可谓是历经风险，才心有余悸的回到希尔顿酒店。
去见安保公司的路上并不安全，路过一处矮小的瓦房，他这辆迈巴赫被突如其来的洗菜水浇到了前挡风玻璃。
司机有些想骂人，碍于后座的老板没有升起挡板，他张了张口还是忍住了，无奈的拉起雨刮器。双车道的巷子，两边被杂乱的自行车，停放的汽车霸占了一条。他们走的这条，路边还有老人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街边几处店面，也将遮阳伞放在屋外。平常不走车的路面，此时却突兀的出现一辆漆黑的豪车，路过挡路的自行车时，还疯狂按着喇叭。那盆水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还伴随着窗户里，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原本不算什么大事，结果他租的这款迈巴赫隔绝声音非常好，那女人骂街的声音是一点没进入谭渊的脑袋里。
让本来就有点着急，有害怕卫辽突然出现加害自己的谭渊，差点叫出了声。
还是系统不断在大脑里说是个巧合，才让他心情有所好转。
“统子你说那人电话里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假？”
“统子你能看看对方现在停留的这个位置是那儿么？”
2011年的江州，还没有开始大面积基建，仅有的几处商业街路面干净外，剩余的巷子都不好走，两边没有绿化，自行车和汽车混杂其中，时不时还能看到摩托在里面游走。
这辆原本就比普通车大一些的迈巴赫，几乎是走走停停。
谭渊也不熟悉江州风貌，只觉这一路着实有点长，碍于自己霸总的身份，又拉不下脸和司机聊天，只能在脑海里和系统复盘。
“无论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尽快查清楚对方手机号的机主姓名，然后再查对方学校。”
统子在脑海里坚定的说着安排，等说完，这才又安抚似得开口。
“现在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如果你实在觉得不安全，不如等安保到位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希尔顿酒店，反正现在倒计时也才过了40多分钟，时间还早，我们等最后一小时再行动也不迟。”
“哪怕是安排人过去，和对方沟通上学资助的事情。”
“有道理！”
谭渊听后也是豁然开朗起来。
“哪怕最后超时了也不怕，我们没必要签合同，只要找个人让对方入职我名下企业就行。”
可这一路着实走的慢了，而卫辽手底下的人又太多，几乎遍布江州的每条巷子里。
于是发动不久的车又停了，司机满脸不悦的簇着眉头，降下车窗问前面三三两两看热闹的人群。
“前面怎么了？”
“出车祸了，一辆萨塔娜和一辆奥迪撞了，两边谁都不让谁，结果就吵起来了，就两分钟才报了122，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那能让他们拍了照靠边停么！就这么一直堵路上？”
“嗨，两边谁都不让谁，根本不听劝，谁劝就打谁，现在她妈谁敢上去说话啊。等着吧”
方才的对话谭渊也听到了，见又和自己无关，在着急也做不的什么，只好又换了个坐姿闭眼假寐。
只听“碰”的一声，迈巴赫开始左右摇晃了两下，向左手边倾斜下去。
谭渊刚刚和眼，又被吓的一激灵。瞪大了双眼一脸恐惧的看着左侧窗户，戴着口罩一身黑衣的男人在咚咚咚的敲他窗户，一连五六下，觉得用手根本打不开车玻璃，这才又掏出自己口袋，崩的一声，将纸条狠狠贴在窗户上。
歪七扭八的一行字，写的潦草，谭渊却依然看懂了。
“滚出江州，不然让你死无全尸！”
“卧槽！”
几乎是用尽全身力量，一股气流从胸腔直冲天灵盖，最后再由口腔喷出。
饶是知道这辆迈巴赫的玻璃坚固无比，也依旧被突如其来的威胁吓了一大跳。
“把嘴闭上！”
系统声音几乎同步而来，震的谭渊后脑犹如被重物猛烈撞击，大脑昏昏沉沉，眼神也变得涣散，头晕目眩。
“老板？老板？您没事吧！”
前排的司机已经将所有车窗升起，遮光帘也都降了下来，车内光线除了前挡风玻璃外，再无其他。那人的呼喊声还在持续，等谭渊好一阵终于听到声音，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车上。
脊梁骨湿漉漉的一片，衬衫粘连着皮肤，一动就会有撕扯感，甚至后背还有滑溜溜的水珠自上而下的感觉，身处车内，却感觉犹如零下四五十度的寒冬。
见对方已经清醒，司机这时才缓缓从副驾拿起一瓶没开盖的水，递到对方面前。
“您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他声音没有方才的急促，逐渐变得缓和，像是怕后座乘客不放心，又慢悠悠的解释
“这辆迈巴赫是经过特殊改装的，整个车体，包括地盘，车轮，车窗都是特殊定制，就算遇到划破车轮，也能短时间自我修复，地盘更是能扛住两发同时爆炸的手雷。保证车内乘客万无一失。”
突然，又是轰的一声。巨大声响从车底发出，像是印证司机描述，即使地盘有爆炸物，车内也仅仅能听到一丝丝微弱的声音，甚至连轻微晃动都没有。
“您就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证您的绝对安全。”
司机爽朗的笑着。
他是这么说，可话被谭渊听去，更像是在和他说
“我们能保证你活着，至于什么样，我们可不能保证！”
【宿主！】
【宿主！】
“统子！”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却让谭渊感受到莫大的安心。人生地不熟，又孤立无援的他，彷佛第一时间找到了人生的灯塔。
“统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宿主，我和你共享五感，我也没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不过没关系，对方应该是通过系统强制定位找到了你，利用主场优势，找人恐吓你离开。宿主别慌，对方越是这么做，就说明对方越是不想和你见面，他也在害怕见面出现问题。如果对方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就说明对方实力没有我们强。只要坚持到安保过来，我们就攻守异形了！】
“卧槽！卧槽！卧槽！是这样么！”
谭渊几乎要把cpU给干烧了！他也没有想到，只是简单的一个恐吓，自己的系统竟然能分析出这么多情况来。
“所以，你意思是对方也只敢在背后搞小动作，根本不敢正面对抗？”
他用为数不多的脑容量疯狂思考，最终又不放心的确认了一遍。
【宿主难道你没发现么，对方的定位好像一直没变过，说明对方是自以为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区域，他或许在上班，但更大概率是怕相遇出现问题，所以躲起来了，找了同学或者朋友来威胁恐吓我们。】
卫辽此时....他还在省大院的办公室里，趴在桌子上默默等秦梦月开完会....
不过少年确实是想让对方这么想，所以他才在上楼前，扔给了司机一张纸条，让对方尽快递给陆通。而收到纸条的陆通，第一时间便明白少年的意思。
卫辽说：“只钓不打勾。”
收编了一批活跃在便利店附近的混混后，陆通在看不见的市场里，也算有点势力。直接叫来几个心腹下属，让他们带人去策划实施恐吓。
“绝对不能出人命！”
他说了三次，又让下属重复了三遍。
“只要让对方离开就是了，没必要下死手，还有，别让对方看清任何人的脸，如果发现对方请了安保，立马通知所有人撤离。”
他也好，卫辽也好，就算是李妍也好，都明白游戏的规则，只要是规则以内，上面都会睁一眼闭一眼，无非是暗地里收账，可那钱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这种游戏规则，谭渊却不知道，也许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对这些事知之甚少。
所以在系统安抚下，他又恢复了高冷的形象，眼镜微眯着，波澜不惊地抬手喝了两口水。
“哼，你们江州风土还真是独特。”
盲目的自信重回大脑，思索间又掏出临上车前，对方给自己的手机。通讯录里没有任何号码，通话记录里也仅仅只有一条，他不屑的回拨过去，准备告诉对方，自己已经看穿了这些小把戏，顺势再嘲弄对方一下。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