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服侍,将军生气了 (第2/2页)
皇上嘴角上扬:“起来吧,荡秋千应当心才是,若不是朕,夫人怕是要摔狠了。”
“臣妇谢皇上。”穆宁宁始终低着头。
该扑的没扑着...
岳北萧从书房出来,看到皇上穿着白色常服,站在院中,手中的折扇轻拍着手心,嘴角带着笑意,目光落在穆宁宁身上。
“臣参见皇上。”岳北萧声音很沉。
“都起来吧。”皇上说着将折扇扔在圆桌上,随后慢条斯理地坐在了石椅上。
穆宁宁起身后直接跑到了岳北萧身边,手攥着他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看着皇上。
岳北萧将穆宁宁揽于怀中,在他的衬托下,她显得更加娇小了。
皇上手撑着脸,对着穆宁宁突然眨了眨眼,随着他的动作,他眼下的泪痣也跟着动。
穆宁宁吓得直接躲在了岳北萧的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小脸埋在他的身上。
“将军夫人,好像很怕我。”皇上说着,微笑看着穆宁宁。
穆宁宁吓死了,好好的皇上给她抛什么媚眼啊,这是皇上该干的事吗,若是岳北萧误会,她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岳北萧狭长的双眼半阖居高临下的看着皇上,这不是臣子该有的眼神和态度。
皇上眉尾挑了挑,常年征战的人,身上会带着肃杀之气,无形间,压的人透不过气。
就连他也不例外,这个岳北萧,还真是...
皇上收回目光,打破僵局道:“因朕的过失,导致将军夫人受了苦,所以朕亲自来看看。”
其他人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将军竟然敢向皇上施压...
穆宁宁也察觉到了,她轻轻在岳北萧的怀里蹭了蹭,如同受了惊吓的猫儿,寻求主人的安慰。
这个男人平时沉默寡言的,生起气来,怎么这么吓人啊...
“你先回房休息。”岳北萧低声,沉着脸将撒娇的穆宁宁推开。
小杏急忙上前扶着穆宁宁,这个时候离开正好,免得被牵连。
穆宁宁小嘴微张,想说什么,但看到岳北萧那张紧绷的俊脸,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不知怎的,脊背发凉,从心底涌上寒意,怕怕的,看来,岳北萧平日待她还算温柔。
穆宁宁走后,皇上淡淡撇了岳北萧一眼:“大将军这是在生气吗?生朕的气?”
岳北萧走到皇上的对面坐下。
皇上当初看上了金科状元郎的未婚妻,设法将那女子接进宫中,状元郎一气之下连夜出城,再也没回来。
可想而知,皇上为了女人,多荒唐的事都干得出来。
“这事闹得,朕进院中,将军的夫人从秋千上掉了下来,朕想着,她本就受了伤,顺手接了一下。”皇上说着拿起一旁的折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岳北萧沉着脸,没有接话。
“那秋千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掉下来了呢...”皇上说完,扇子指了指那完好无损的秋千。
若穆宁宁在场,非气得骂娘不可,这皇上存心了,想害她。
岳北萧薄唇微张,声音冷清:“臣代夫人谢过皇上。”说着他站起身抱了拳。
皇上摆了摆手:“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怕将军误会朕。”
站在一旁听着的岩山,始终低着头,是,皇上说的没错,这回将军误会的不是皇上了...
岳北萧话不多,一直都是皇上在说,他在一旁听着。
先是围绕穆宁宁说了一会,之后皇上又笑着道:“城外的赛马比赛,朕也想参加,但这个身份不太合适,到时朕扮作你的侍卫与你一同去。”
“皇上高兴就好。”岳北萧淡淡道,脸始终沉着,眼底如同湖泊一般,带着冷意。
皇上见状,凑到岳北萧身边:“户部尚书前几日与朕说,想将庶女送你这做妾,你觉得如何。”
岳北萧低眸,声音依旧:“皇上觉得好,就好。”
“那就这么定了,天色不早了,朕就先走了。”皇上说完轻轻拍了拍岳北萧的肩膀:“朕不过是逗逗将军夫人,看她年纪小,与朕的女儿差不多,你别多想。”
岳北萧站起身将皇上送出将军府。
皇上靠坐在马车上,长长舒了口气,这岳北萧坐在那里,哪怕不说话,也给人一种寒意,即便是他,也差点扛不住。
活阎王一般的人物...
将军府外,岩山为穆宁宁捏了把汗,后面一句,皇上不说还好,说了,不就代表他刚刚逗了穆宁宁吗...
穆宁宁侧身躺在床上。
小杏一直在远处偷听,她把皇上和岳北萧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穆宁宁。
“胎里坏...”穆宁宁小声嘟囔。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就看着他不像好人,毕竟皇上,她更喜欢岳北萧这样的人,坦荡,直爽。
小杏有些着急:“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将军一向眼里不容沙子。”
穆宁宁叹了口气,本来就够乱套的,这时候皇上又插了一脚,真耽误事。
“而且奴婢听说,将军要纳户部尚书的庶女做妾。”小杏说完看了看穆宁宁的脸色。
穆宁宁翻了个白眼,随便岳北萧怎么误会,但是纳妾不行,纳了妾,任务就直接失败了。
谁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也许是死亡,也许是待在这里永远都出不去。
她才不要。
岳北萧将皇上送走后,直接回了偏院,并且下令,若是让穆宁宁闯入,就提头来见。
这回岩山也不敢大意了,将军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晚上,穆宁宁被拦在了偏院外,心里不免暗暗叫苦,岳北萧这个大直男,他会误会,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不然系统也不会让她“驯夫”了。
但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岳北萧上来那劲,软硬不吃。
岳北萧躺在床上,他出书房的时候,穆宁宁低着头站在一旁,小脸绯红,一双眸子汪水一般,含情脉脉。
口口声声说爱他,结果到如今也不肯主动服侍,明明伤口已经结疤,他也表示过不在乎。
可她装傻充愣,明显不愿意。
如今想想,当初洞房花烛,她也是这般,当晚的胃疼也未必是真。
想到这里,岳北萧闭上了一双冷眸,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她愿怎样就怎样,反正用不了多久,他便离京了,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