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手帕 (第2/2页)
现下除了刘叔和外家也无亲近之人,这倒方便段容殊,合算着能否辞官躺平。
咚咚,传来沉闷的敲门声,看人影不像是刘叔,段容殊收起手中的东西,“进来。”
“天色渐晚,奴才来给大人剪烛。”
段容殊翻看着手中的山川游记,应了他一声。
“段大人,宁王殿下收不到回信,命奴才来问一声。”态度倒也算的恭敬。
“嗯?那你便告诉宁王殿下我说:微臣久病,现下头晕眼花,手脚乏力,实在不堪大用。”说着段容殊觉得鼻下一热,连忙掏出手帕装作剧烈咳嗽,吓得探子一愣,连忙上前。
段容殊将手一挥止住他,在烛光的照映下更显得段容殊肤色苍白,整个人如同瓷器一般,一碰就碎,瘦弱的脊背支起,只见那白帕上染了艳红。
段容殊仍是侧着身,接着说道;“做不了精细活,还望宁王殿下自己劳心,到时我定为其作证。”作证是假滴。
人走后,段容殊一抹鼻血,想着该跟刘叔说下次鸽子汤里不要放太多人参,虚不受补,都流鼻血了。
宁王府内。
“……奴才看段大人病还未好,刚刚还咳了好多血,不似作假。”
“那就找个善工笔的幕僚填补,左右不过个名头,我掌握禁军,谁还敢说个不字。”宁王躺在姬妾怀里,闭着眼享受按摩,对此倒不在意,‘段容殊’一直是孤臣形象,现在为他所用,他还不大信任,不如握在自己手中,免得他到时候掉链子。
浴室内,段容殊刚泡过澡,穿着雪色睡袍,浑身都是白里透粉,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红晕,倒是显得更有气色。段容殊支起小臂,衣袍垂叠起露出皓腕,手里拿着帕子胡乱猛搓长发。唉,还是短发好,好想剪个板寸。
段容殊嗅了嗅身上残留的药香,这幅身子骨先天不足,常年需要药浴,现在大病未愈,又被刘叔按着泡了好久。泡完人都感觉入了味,味道淡淡的,倒也不难闻。
段容殊边走边搓,在门口守着的刘叔见了大惊,“主子我来吧,再搓要炸了。”
段容殊嘿嘿一笑,乖乖坐着让刘叔帮忙,他现在倒也不怕崩人设,刘叔是真的好,无理由的纵容,但从不会多问。又是他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以后还得需要他贴身照顾。
“系统,刘叔的结局是什么?”
“秦王赵淮最终复仇成功,诛逆臣段容殊九族,段府上下及其母族无一幸免。”
“好了。”刘叔打断了段容殊发呆。理过的头发蓬松柔顺,浑然不见刚刚如同狮子炸毛的样子。
“刘叔,过段时间我辞官回乡吧,活的轻松些。”段容殊轻声道。
“哎,好!活的轻松些好,主子日后多笑笑,多休息,养好身体最重要。”刘叔连忙应和。
段容殊走向睡榻,又回头到博古架前,迎着烛光隐约能看见暗格上有几个指印。早上起来时他在上面薄薄地撒上一层香灰,又用手按了下指印,末了随手扔进去一张丝帕。
打开一看,果然,丝帕没了。呦,还真有贼,真金白银不偷,偷人手帕,死变态。
……
秦王府书房。
墨六单膝跪地禀报,“只发现段大人卧室内有个暗格,里面只有这个。”
赵淮手指夹着丝帕细看,丝帕纯白,上面只一角绣着兰花,细细一闻,有股淡淡的药香。“只有这个?”
“卑职认为可能是暗信,用水或用火烘烤便能现形。”
赵淮将丝帕泡了水,变了,变成湿帕子了。
随后又用炭盆烘烤,都烘干了也没什么发现。
赵淮和墨六大眼瞪小眼,“算了,下去吧。”赵淮按了按鼻梁骨,随手将帕子揣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