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要动手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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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汽车里,克莱有些紧张,手里拿着收集上来的意见稿,他感到心情十分忐忑。
这次举行“答疑会”,虽然看上去一切顺利,社会影响有了,当局也表示支持了,但风险依旧很大。
仅仅作为“反方”的政党,就有十几家之多,看看意见稿上的署名,清一色的右倾党派。
其中还包括“德国社会主义工人党”,克莱偶听这个名字并没什么反应,但是突然想到它的简称,就不免“虎躯一震”。
纳粹党,他们会来,虽然知道大部分百年后耳熟能详的人物现在并没有加入,但是那个小胡子,还是让克莱心中一颤。
“该不会,真的碰上吧。”
上一次的偶遇,克莱在对喷中完败,虽然找来了老师进行训练,但他依旧没有信心,在与那个家伙的辩论中胜出。
即便手里拿着意见稿,上面有这些人提出的问题,但是谁能保证,所有“反方”都会按照剧本来。
他们肯定会提出一些角度刁钻的问题,让自己难堪,这就考验随机应变的本事了,克莱自认,在这方面,他是欠缺的。
每个人都有天赋,就好像他在动力学方面,天赋远比普通人要好得多,这一点从他的物理成绩就能看出来,他天生就注定是干这个的,否则也混不成博士生。
相对的,在其他方面,他就泯然众人了。
而希特勒在演说和辩论方面,是可以用“百年一遇”来形容,抛开那些极端的主张不谈,仅说能力,恐怕同时代无人是他的对手。
克莱并不希望与这个人展开论战,这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根本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单方面被碾压。
所以他原本想将纳粹党移出参会名单,但是却被巴伐利亚当局拒绝,在他们看来,工农联合党必须将所有人的嘴堵上,否则无法验证“工分”的正当性。
故而他的内心无法平静,这次答辩会,帕尔不会出席,安西也帮不上忙,只有身边的斯拉克,陪着自己。
说起来,这个波兰人最近很活跃,他加入了工农联合党,但理由不是认同他们的理念,毕竟他是一个波兰人,德国的政治,他并不关心。
他加入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想要获得“工分”。
随着马克疯狂贬值,他也需要避免自己的财富缩水,目前来看,“工分”是最理想的工具。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工分”如今的抢手程度超乎克莱想象,目前商场里的大部分货品供应商,都表示希望用“工分”结账,就像那些农场主一样,开办工厂的企业家,也需要规避马克贬值带来的风险。
帕尔对此很满意,这节省了大量现金,工分的规模在不断扩大,即便如此,其热度也没有丝毫减弱。
“如果不是记账式,无法自由流通,老实说,我都想拿这东西,去外面当有价证券炒一番了。”
这是帕尔在午后两人闲谈时说的话,听他说,已经有银行家登门了,“工分”的诱惑可见一斑。
但是这给了克莱更大的压力,答辩会的事情,帕尔作为犹太人无法抛头露面,只能由克莱一个人去面对。
老实说,他信心不足。
其实最让他担心的,是巴伐利亚当局的态度,他们没有同意借用慕尼黑市政厅的请求,而且这次派来“撑场面”的,也没什么重量级人物,根本压不住场子。
很明显,当局的意思,就是让工农联合党自己解决目前的问题,他们骑在墙头上,看形势再决定往哪边倒。
如果工农联合党不能度过眼前的危机,那么很可能,他们会落井下石,从背后狠狠砸下一棒子。
“深呼吸,不要紧张,记住,不管面对什么问题,出现什么情况,一定要冷静。”
斯拉克的声音传来,克莱转过头,看向自己这位“语言老师”,只见他气定神闲,与自己的浮躁相比,显得格外镇定。
见斯拉克如此,克莱也开始沉住气,他做了几个深呼吸,的确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于是立刻拿起意见稿,抓紧时间,反复推敲和整理自己的台词。
当车子停下,克莱从里面钻出来,当即就被几个记者包围,闪光灯噼里啪啦的,晃得克莱险些一个踉跄摔倒。
这时候几个负责会场安保的警察走了过来,克莱拒绝了采访要求,快步走入这间酒馆。
红橡树酒馆不算大,克莱穿过前厅,就进入了会场。
只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当自己出现后,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里面显然有人是认识自己的,一边盯着自己,一边给同伴做着介绍。
但是没人和自己打招呼,毕竟这里大部分,都是“敌人”。
快步穿越“敌占区”,克莱走到自己的位置前,这时候两名当地官员与自己热情的打招呼并握手,克莱笑着回应,但心中寒意更胜。
因为他发现,这两名官员,也是抱着看热闹地目的,从那轻松的眼神就知道,接下来,他们根本就不准备参与任何事。
随着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答辩会正式开始,克莱先是做了一番陈词,算是开场。
“这个制度是创新式的,代表着一种新的可能。
随着市面上马克的疯狂贬值,银行也关闭了外汇窗口,人民需要一个避风港,避免自己的财富付诸流水。
……”
克莱对工分制度进行了一个小小的讲解,他没有说太多,总共不超过五分钟,而且大部分都是起高调,这是斯拉克告诉他的,在对方“挑毛病”的情况下,不要说太多话,避免被人抓住把柄。
对于这一点,克莱也是清楚的,所谓“言多必失”,你讲的越多,暴露出来的破绽就越大,被人抓住,自己会十分被动。
“请恕我直言,您的讲解太敷衍了,并没有触及核心问题。
这种制度完全就是空口白牙,‘工分’根本没有实物质押,一旦你们无法兑付,那么工人们的汗水,岂不是白流了。”
就在克莱讲完,刚刚缓口气的时候,一个矮小的男人突然发声,当场质问起来。
“不,‘工分’是有质押品的,每一份工人的劳动所得,都有雇主的实物质押。
‘工分’只是一个计量单位,本质还是物物交换。
举个例子吧,你在农场工作,报酬相当于十袋小麦粉,于是你用劳动所得的‘工分’,换取了几件衣服。
那么就相当于,你用十袋小麦粉,换取了那几件衣服。”
这是一个计划内的问题,克莱早就做好了准备,他耐心的讲解着,争取让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那岂不是和马克没什么区别。”
提问的小矮子摊开手,摆出一个无法理解的模样。
“马克在贬值,你今天拿到相当于十袋小麦粉的马克,可能第二天一早醒来,它们就只值九袋小麦粉了。
而工分不一样,它的价值与小麦粉是绑定的,无论市价如何波动,1工分永远等于1公斤小麦粉。”
这是一个完全没营养的问题,回答起来全无压力。
“真是愚蠢,这样根本无法直达核心。”
希特勒坐在台下,他并没有急于发言,而是静静看着会场里发生的一切。
完美回答了几个问题后,克莱已经平静下来,这些“反对派”并没有太深入了解“工分制度”的核心,他们虽然会提出一些问题,但都非常肤浅,应对下来并不困难。
这让克莱稍感安心,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那么这场答辩会,将会轻松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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