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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干大事 (第2/2页)

“当然希望你大了。”旁边一个赌徒不耐烦的说“那个女的不喜欢大的。”

众人哄笑。樊瑛低下头,甄怀仁却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我在等着。”

“大”樊瑛明知道甄怀仁这是故意使坏,可是终究还是凑到他的耳边说了声。

“那就大。”甄怀仁说着把钱包扔在了大上。钱包不过是个半旧不新的皮夹子,可是却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他喜欢你大,我偏押小。”那个刚刚揶揄的赌客不爽的改换门庭。并且还蛊惑周围的人“咱们让他大不成,都押小。”

荷官无语,这个皮夹子里如果面值十元的可以装一百五十张。又看了眼甄怀仁,穿的还算得体,可是却真的不像有这么多钱的人。可是谁敢保证呢“先生,您投注还是换算成筹码比较好。”

“那就都换了。”甄怀仁指指自己的钱包。

荷官立刻示意服务生拿起钱包现场验看“两千块。”

荷官暗呼侥幸,看了眼两边的投注对此“买定离手”说着拿起色盅“四五六,大。”

“满意了?”甄怀仁笑着问“我就是大。”

樊瑛终于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我押小。”

甄怀仁笑着把三千块筹码递给樊瑛“说好了赢了就是你的私房钱,拿好了。”然后将刚刚的本钱就要放到小上。

樊瑛伸手拉住甄怀仁胳膊,又从对方手里拿出来一枚一千块的筹码“我不喜欢孤注一掷。”甄怀仁笑了。

“我押大。”身旁输了钱的赌客好像故意要和两人斗。

“一一三,小。”荷官打开色盅宣布结果,樊瑛看看手里的那枚一千块筹码叹口气。

“后悔了吧。”甄怀仁笑着又把几枚筹码放到了樊瑛身旁。

“怎么会。”樊瑛倔强的说“有输有赢的。我留着这个就是为了翻本。”

荷官一听就哭笑不得,真正的赌徒谁敢在赌台上提“输”,完全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妇人。

樊瑛手里的筹码直到两人被请去隔壁贵宾室都没有用到。这不由让她安心,虽然很没面子。可是经历过苦日子,才明白和珍惜现在生活的她一点都不在意。

“去跟她们打牌吧。”甄怀仁拍拍樊瑛指指隔壁一桌女人“你是我女人,不要让我没面子。”

樊瑛根本不会打,坐过去一定输。可是她听懂了甄怀仁的意思,输赢都没有关系,关键不能露怯“只一会好不好?”

甄怀仁点点头,看着樊瑛走进去后,才跟着服务生来到了另一边,这里同样一堆人在玩,不过是打麻将。

甄怀仁从小混在天津,天津什么多,骗子多,混混多,所以他也不是什么单纯的好孩子。只是之前他不屑如此,如今他想明白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哪怕有广播的帮助让他提前安排,他内心其实都是惶恐的,矛盾的。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过那八年。可是让他丢下如今的局面,躲到西南,他也不愿意。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可郁郁而终,老于榻上。不知道是不是鬼话说多了自己都信了,他自己真有和小鼻子痛快杀一回的冲动。所以他才想要利用这一年,把以前想干不敢干,不屑干的都来一回,哪怕死了,也不枉活一回。

“这位兄弟面生啊?”甄怀仁待牌桌上一人离场后抢先补了上来,对面一个中年人审视着他。

“我来见识见识。”甄怀仁笑着拱拱手“不懂规矩,多多包涵。”

“开始吧。”中年人不再多说,旁边的男人拿起色子开始扔了出去。

几把之后,输了两千多的甄怀仁就明白了,这三个人是一伙的,而且以对面之人为首。他也不着急,拿起烟点上,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打牌。打到凌晨两点,已经输了一万,却也彻底摸清楚了三个人的牌风。

“这位先生今天手气似乎不好啊。”右手的牌搭子揶揄一句。

“消遣嘛。”甄怀仁懒洋洋的说“又不输房子不输地,提不起兴趣。”

三人互相看看,对面最是沉稳的中年人开口“要不加点彩头?”

甄怀仁一听,想都不想就说“行,怎么说?”

“咱们按照四川麻将的玩法来。”那人提议,说着开始说规矩。

“听的头疼。”甄怀仁不耐烦的说“玩就玩的开心,散心,我又不是小学生还去算数。”

周围为数不多的几个看客笑了起来。

“那你说怎么玩?”中年人反问。

“还按现在玩法,只是赢者通吃。谁放炮,不管桌上出了多少杠都是赢家的,有多少,算多少。咋么样?”甄怀仁提议。

三人互相看了看“先生的手气不好,本钱够吗?”

甄怀仁没有吭声,拿出一张十万的汇票扔在桌上“要不快点,要不换人。”

三人不再吭声,牌局开始。

散场后,打了一晚上牌的樊瑛疲惫的走出包间,来找甄怀仁。却发现那个房间依旧围着不少人。从里边传来了甄怀仁的声音“我女人管的我很严的,一个月只有那几天可以出来玩。”周围传来哄笑。

樊瑛暗骂一句,赶紧走了进去。就看到甄怀仁面前堆满了无数的筹码,而一个中年人坐在对面“那你说日子。”

甄怀仁扭头看了眼围观的樊瑛“今天没时间,明天吧,真麻烦,一共就三天的时间。”

樊瑛气的轻咬嘴唇,不出意外,又是一片笑骂。

甄怀仁起身,对服务生说“兑了。”

服务生立刻点头,示意门口的保镖清点筹码。

“你男人我昨晚上大杀四方赢了整整十万块。”甄怀仁嘚瑟的坐上车“厉害吧。”

“嗯。”樊瑛关上门,点点头,笑着伸出手。

“干嘛?”甄怀仁打了一夜牌,脑子有点木。

“你说的,除了本金,剩下的都是我的私房钱。”樊瑛笑嘻嘻的说“我总不能白给你三天假吧。”

甄怀仁哭笑不得,就在樊瑛见好就收,准备坐好时,手里多了一张十万的汇票。吓得她赶紧抽回手“干嘛?”

“你得私房钱啊。”甄怀仁无所谓的启动汽车“这是不记名的,你可收好了。”

樊瑛赶紧捡了起来,神色不定的看着甄怀仁“你不怕我跑了?”

“不怕,反正你就值一块钱。”甄怀仁笑着打趣。他当然心疼钱,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可是他更怕死。不由检讨,以后话不能说的太满,尤其是对女人。

“不许提。”樊瑛突然不高兴的说“再说,明天不让你出去。”

“腿长在我身上,你可管不了。”甄怀仁偏要逗弄樊瑛,只是也不再提一块钱了。

“你等着,我让你今晚上三条腿全动不了。”樊瑛又脱口而出一句虎狼之词。

甄怀仁错愕的看一下樊瑛,樊瑛示威般的瞪着甄怀仁,不多时车里传来了甄怀仁放肆的笑声。

“课长今天心情不错?”何尚武汇报完工作,少有的打趣。

“没办法,为同学高兴啊。”甄怀仁笑笑“这可是立了大功啊。”

高彬和莫哲豪绑架了利树宗,并且策动了一部分宪兵反正,这一下子让陈济棠乱了方寸。据说他怕利树宗投降用宪兵反他,于是一方面软禁了利树宗的家人,另一方面又调火速部队入广州缴宪兵的械。原本对陈济棠忠心耿耿的宪兵只好抢先在广州动手。现在陈济棠已经被逼出广州城,利树宗不得以已经宣布服从中央。

“是得庆祝一下。”何尚武提议“中午我请客。”

甄怀仁其实不喜交际,奈何不想冷了人心,点头说好,他也想趁机打听一下何尚武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店的特色是芫爆里脊丝。鲁菜,最是正宗。”中午下班后,甄怀仁和何尚武就来到了司令部附近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保证您吃的爽口。”

甄怀仁接过对方递的烟“看不出老何还是个美食家。”

“没办法,我这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研究吃的。”何尚武自嘲一句。

“这个爱好最好,不但不惹人恨,还可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甄怀仁却并没有什么轻视“老何是个明白人。”

何尚武可不认,两人一边聊一边等菜。甄怀仁固然不喜交际,可是何尚武也不是个话多的,很快两人就没了话题。

“西边第二桌八成是日本人。”眼看没了话题,何尚武突然说。

甄怀仁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看去,是两个中年男人,样貌服饰都是中国化的,他真的看不出“何以见得?”

“日本人不吃香菜。”何尚武低声说。

甄怀仁有些好奇,他虽然生活在天津,也和日本人接触过,可是真没有注意过这些“咱们也有人不吃吧?”扫了一眼,果然两人将桌上那道主菜里的香菜都挑了出来,桌上散布着不少香菜梗。

“咱们中国人最实际。”何尚武顺着话题说了起来“请客吃饭,自然还要宾主尽欢为好。如果客人不喜欢吃香菜,主人不会选这道菜。如果两人都不喜欢吃,更不会来这里,毕竟周围饭店不少。”

甄怀仁还是觉得牵强,却没有反驳,好在此时他们的菜上来了。

下午,孙千说田秘书打电话说总务处拨给的车到了。甄怀仁正好要去看看团校筹备情况,索性提了新车来到了宪校。却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来到了谷正伦说的学校西头查看团校建设。

谷正伦还是有想法的,所以短短几天,这里已经清空。甄怀仁步行转了转里边,虽然房屋老旧,不过也就用一年,马上又要翻新,所以很满意。

来到办公室,陈韫阖,还有方靳鑫办公室的门关着,播音室的门也关着。甄怀仁好奇的看了看,只有陈湄泉在自己隔壁的办公室看书“忙着呢?”

“我的大科长,你总算来了。”陈湄泉没好气的起身放下书“合着把我们弄过来就是给你干活的?这都多少天了?才想起我们这帮人?”

甄怀仁笑着拿出车钥匙“唉,算了算了,好人难做。”

陈湄泉立刻伸手去拿,甄怀仁哪里肯给,却不想没掌握好分寸,一把将陈湄泉拉进怀里。陈湄泉是东北人,骨架大,警高时,成绩相当不错,可不是陈韫阖和樊瑛可以相提并论的。直接把甄怀仁撞了一趔趄,靠在了墙上。

陈湄泉一推甄怀仁,就手把钥匙拿到了手里“看你还敢不敢?”

“敢。”甄怀仁伸手就把陈湄泉抱住亲了起来。

很快东北娘们虎性,甄怀仁算是领教了,从陈湄泉的衣服里抽出手,半是求饶半是威胁的说“至于吗?”立刻弯腰。陈韫阖最多给他一巴掌,陈湄泉可好,直接捏住了他的命根子。

“你说呢。”陈湄泉冷着脸“再不老实废了你。”

“你舍得?”甄怀仁有些不爽,腰却更弯了“轻点,说不得以后……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陈湄泉却不松手“这事怎么了?”

甄怀仁无语,没好气的说“我的半条命都在你手里,我怎么知道。”

“呸。”陈湄泉轻啐一声“以后不许乱来。”说着松开。

甄怀仁蹲下缓了缓“坏了坏了。”

陈湄泉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用力。”看甄怀仁不理她,只是嘟囔“坏了,坏了。”心里也有些怕“你别诬赖人,根本不可能的。”

甄怀仁脸色难看的扶着凳子站了起来“东西长在我身上,坏没坏我不比你清楚。”说着就要走。

陈湄泉这下慌了,挡住甄怀仁去路。如果是以前的甄怀仁她自然不怕,可是如今的甄怀仁要是铁了心对付她,赵炳坤也没有办法“你诬赖人。我不信。”

“以往我看你,都有感觉的。”甄怀仁冷着脸“现在什么都没有。不信?”甄怀仁抓着陈湄泉的手“你摸摸。”

林又新走进来的时候,陈湄泉刚刚洗完手,直接凑了过去“累死我了。”说着也开始洗手。

陈湄泉神色怪异的问“回来了?”

“对啊。”林又新就势开始洗脸“累死我了,跟着陈科去了好几个学校。”

陈湄泉赶紧回到座位,拿起资料看了起来。

“对了,楼下的车是谁的?”林又新好奇的问“我看和咱们科的车是一个牌子。”

“哦。”陈湄泉心虚的说“甄科回来了,说司令部又批了一辆车。”

正说着,甄怀仁出现在门口,指指外边走了。陈湄泉松了口气,却又觉得想要去洗手。

甄怀仁走到一楼,正遇到走进来的陈韫阖和方靳鑫。

“科长。”方靳鑫打了招呼,直接上楼了。来了这几天,他听了甄怀仁很多传闻,尤其是和陈韫阖的。

“司令部又拨了一辆车。”甄怀仁却根本没有私聊的想法,说了一句“陈科看着安排使用吧。”直接从陈韫阖身旁走过。他不是个犹豫不决的人,既然选择了放弃,就不再让两人关系有任何的暧昧。这即是对冯力文的尊重,也是对陈韫阖的保护。

陈韫阖回了一声上楼,两人背道而驰,谁都没有停下脚步。方靳鑫来不及多想,赶紧跟上,他可不想成为这对冤家的炮灰。

甄怀仁取了车却没有回家,而是来到富贵山,刚刚戴笠打电话给他相约见面。富贵山和富贵桥虽然一字之差可是两地却相差十几公里。

富贵山位于南京太平门东侧,地处故宫的北侧,是故宫的靠山,明时称“万岁山”。富贵山是紫金山西延支脉上的一座小山,隐然隆起于古老的明城墙内侧,状如一口圆釜,当初闹太平天国的时候,清军就是从这里杀入南京的。甄怀仁进了山立刻想到了一个问题,八年抗战,南京陷落时抵抗了吗?日军会不会也是从这里攻入南京的?

广播里虽然长篇累牍介绍抗战,可是对于初期的情况却一直没有多说。所以他只知道抗战初期中国大败,丢了一堆地方,政府迁往重庆,其他的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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