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花媚教 (第2/2页)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叶归寻饶有趣味地问道。
少女听到‘小妹妹’这个词挑了挑眉,眸中流露出些许笑意,但她还是正色开口:“我叫宫月散,你呢?”
“叶归寻。”现实时间过了十年之久,叶归寻说出自己的名字还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哇?你就是十年前那个差点把宋秋容给杀了的那个奇葩!”宫月散不可置信地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的大大的。
“好像是的。”叶归寻干笑两声。以她在落月国内的名气,想不被人认出来还是颇有难度。
“真了不起,但我很可惜你是差一点弄死他。”宫月散摇了摇头,长叹可惜。
“你也讨厌宋秋容,为什么?”叶归寻被挑起了好奇心。像男主这样光环笼罩的人物不应该是万人迷吗?居然也会招小姑娘讨厌。
宫月散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我的大师姐也讨厌?”
还是宗门中人,太离谱了吧。叶归寻又下意识地想追问一句“为什么”,但问出来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合适,这就像在窥探别人隐私似的。
谁知道宫月散并不忌讳的样子,半似开玩笑半似认真地来了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你呢?”
“额,说不定吧。”叶归寻扯了扯嘴角,这小妹妹好像不靠谱的样子,也太会扯了吧?她又不认识她大师姐。
“不信算了。”宫月散哼哼道。
叶归寻:……她决定换个话题:“月妹妹,需要我配合你什么行动吗?”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被绑去哪,寻求合作还是很有必要的。虽然宫月散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样子……
宫月散眼珠子“咕噜”地转了一圈,唇边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她的眸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像是哪家的腹黑小妹妹又在想坏主意坑人了。
叶归寻莫名全身一哆嗦,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靠意识,懂?”宫月散眉毛一挑。
“懂。”叶归寻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虽然她突然说这么现代化的词汇,让自己觉得很奇怪就是了……
宫月散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叶归寻不要声张。她食指微挑,戏法般地变出一把小刀,灵活地调转,将绑住自己的绳索齐刷刷地切断。
宫月散掀开马车的窗帘,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翻了出去,除了叶归寻以外没人发现。
叶归寻垂下眼帘,轻闭上双眼。她原本想休息一会儿,结果没过多久,便感觉到了自己被人给拽下车。
叶归寻:我xx你xx,她简直想骂人。拽哪不好,非得拽头发是吧?知不知道头发上女人的第二张脸,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拽掉了一把。
但叶归寻还是忍住没有睁开眼睛,她任由自己被人拽着走,一边装死,一边留心听着周围的动静。
“九长老今天又要采补了,明天我们又要清理一堆尸体了吧?”一个男性侍从道。
“也太可怜了,都是一些很年轻的女性异人。”另一名侍从叹息道,“九长老也太……”
为首的侍从赶忙打断他,他面露惊恐之色,扫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呵斥道:“敢议论九长老,嫌自己活得太长了了是吗?快走!”
几人加快了步伐,叶归寻就这么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叶归寻不知道自己到底走到哪了,也不知道自己跟宫月散的距离有多远,。反正……她感觉不太好,听刚刚那几个人的对话,叶归寻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好家伙,她这是捅了淫窝是吧?不对,宫月散还说自己是带着任务来的,那她……岂不是来扫黄的?感觉不太妙的样子。
没错,元武大陆这个尚武的世界还是有魔教的。最初可以这样理解,他们是异人的分支,但也并不完全是。他们修习的是旁门左道,时间长了不仅容易动摇本源,失去神志,而且害人害己。大概唯一的优点就是修炼很快吧。不过,这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存在,也几乎很难在武道登顶。
据叶归寻所知,跟媚术采补一类有关系,并且以此为基础,能成气候的魔教组织,在元武大陆上,也只有花媚教了。
想要在人家的大本营打得过这群妖魔鬼怪没有可能,但脱身叶归寻还是自认为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叶归寻反而不着急走了,反正神选大会的报名时间截止是明天傍晚,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见识一下大陆第一魔教的内部是怎么样的,顺便有可能配合一下宫月散的任务。
叶归寻思绪不断,转念间,叶归寻便被带到了一个大房间里。
最起码有二十多个人,而且都是年轻女性。根据刚刚那些人的说法,还都是异人。叶归寻一被带入房间,她周围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绝望中又透着惊恐。
“又来人了……”不知是谁低声喃喃道。
——哐当,厚重的门一下子被关上,透不进一丝光亮。叶归寻索性装都懒得装了,她手心翻转,火焰瞬间把捆在她手腕和脚踝上的绳索烧的一干二净。
叶归寻顺手点了个灯,她一把掀开斗笠,绝美的面容在微弱的火光下异常平静。她扫过一眼人群开口:“劳烦,有哪位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
令叶归寻意外的是,在场大部分人都对于她的一番话毫无反应,更多的都是默默地抱紧了双膝,有的少女面上泪痕未干,极少个别将目光投向她的,眼神却像在看一个死人。
叶归寻蹙了蹙眉,冷下脸来。这种压抑到了极点的气氛让她耐心彻底告罄。:“我不知道你们在这里经历了什么,也许像身处地狱一样煎熬。但是,如果你们什么都不说,就真的离地狱不远了。”
“没有用的。”一道尚且青涩的女声响起,终于有人在听到这话以后回应了她。叶归寻顺着声音望去,少女的面上噙满了泪水,她五官还没有完全张开,看上去不过是及笄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