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血雨腥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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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书万卷任纵横,
常觉心源极有灵。
狂笑惊散四方客,
大怒偏向虎山行。
不畏腥风吹血雨,
豪歌一曲万里晴,
独自遨游何稽首?
揭天掀地慰生平。
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仗剑走天涯,四海我为家。这是多少武林中人所向往的。武功不如仇人,不报仇已是难事。武功胜过仇人,能做到不报仇更是难上加难!
只听花溅泪问道:“离这里最近的是哪个门派?”
罗玉赏略一沉思,说道:“爷爷书里记载,这里往东一百二十里便是金刀门所在。”
“好,”花溅泪道:“我们去金刀门。”
花溅泪报仇心切,马不停蹄的赶去金刀门,天刚蒙蒙亮,就已赶到。
眼前所见,高墙大院,门匾之上赫然镶着“金刀门”三个金黄大字。门前站有两人,均使弯刀。
花溅泪将马车停至门前。对罗玉赏道:“在车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花溅泪下了马车,却被两名护卫拦下。其中一人喝问:“来者何人?”
花溅泪道:“我要见你们帮主。”
那人道:“找我们帮主有什么事?”
花溅泪道:“向他要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那人问道。
“他的项上人头。”花溅泪冷冷说道。
那人一听,怒目圆睁:“滚!别在这捣乱。”
花溅泪冷峻的脸上一丝蔑笑:“能挡住我的,这世上不出三人,而你们两个都不是。”
说着,他径直向前走去。那两名护卫见他硬闯,拔刀齐向花溅泪身上砍落。青光一闪,花溅泪并未停下脚步,两名护卫却倒在了身后。
花溅泪进得金刀门,只见里面房屋林立,装潢奢华,竟比明教总坛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愧为屹立百年不倒的名门大派!
走至后庭,又遇见一丫鬟端着果盘匆匆走来。花溅泪问道:“你们帮主在哪里?”
那丫鬟吓了一跳,随即问道:“你是谁?”
“你们帮主的朋友。”花溅泪道。
那丫鬟道:“我们帮主刚回来不久。”接着玉手向后方一指,说道:“帮主在祭刀房。”
花溅泪径直向前走,果见前方房屋门头上方写有“祭刀房”三个大字。
花溅泪走上前去,却听有人在低声言语。仔细听去,只听那人说道:“一刀不辱使命,与各路英雄联手歼灭邪教,格毙魔头楚惊心,以告慰上官帮主在天之灵!”
明教行事向来秘密诡异,朱元璋登基后刻意打压明教。明教的日子更是举步维艰,武林中名门正派皆称之为邪教。欲除之而后快!
听到此处,花溅泪破门而入。只见那人正在焚香祭拜。此人五旬左右,面容消受,身躯却显宽阔。见花溅泪闯了进来,当即站起,拿起地上的两把金刀,喝问:“你是何人?”
花溅泪冷冷问道:“你是金刀门掌门人?”
那人道:“不错,我正是金刀门掌门人吴一刀,你又是何人?如何进来的?”
花溅泪又问道:“昨晚围剿明教,你也在场?”
吴一刀先是一愣,显然很是吃惊,随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是明教余孽,邪教果然邪门,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花溅泪又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围剿明教?”
吴一刀道:“你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前帮主就是死在邪教之手,金刀门与邪教不共戴天!”
花溅泪道:“以你的威望,绝不能召集这么多武林高手,你是受何人指使?”
吴一刀哈哈一笑,说道:“想知道的话,去阴曹地府问阎罗王吧!”
语毕!
吴一刀抄起双刀便向花溅泪身上招呼。花溅泪并不出剑,只是连连闪避。吴一刀使出了鸳鸯连环刀的绝招“鸳鸯戏水”。这一招刀刀致命,环环相扣,攻守兼备,可说是无懈可击!
只听刀风呼呼作响,他手持双刀“劈”、“砍”、“刺”、“剁”、“撩”、“扫”、“削”,每一刀使出,绝不重复,让人防不胜防。可接连出了四五十刀,却连花溅泪衣角都没碰到。
吴一刀突然停止攻击,说道:“你为何不亮剑?”
花溅泪道:“你还不配。”
吴一刀闻言大怒,说道:“好大的口气。”
花溅泪道:“只要告诉我主谋是谁,我可以留你全尸。”
吴一刀怒极反笑,说道:“老夫一双鸳鸯连环刀走南闯北,罕逢敌手,今日老夫就送你去阴间胡吹大气吧!”
说着,抡起双刀就向花溅泪冲去。只听“铮”的一声,吴一刀睁大了眼睛,却已不能视物,因为他的项上人头已经离他身子而去。
“既然你不肯说,就不必开口了。”花溅泪冷冷说道。
就在这时,有十几名帮众听见打斗之声,闻声而来。见吴一刀已身首异处,皆大吃一惊,当即拔刀齐往花溅泪身上招呼。花溅泪身形一晃,已至门外。身后数十名帮众纷纷倒下。
花溅泪冷冷道:“我本不想杀你们,可你们却要杀我!”
花溅泪抬头看去,只见又有数十名帮众冲来。花溅泪冷冷说道:“杀一百个也是杀!”
这些乌合之众又岂是花溅泪的敌手?花溅泪青龙剑在手,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他杀得兴起,想起了陈百花及楚惊心,又想起了花家的血海深仇。新仇加旧恨,所有的怨气,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杀红了眼,到得后来,见人便杀,连丫鬟女眷也不放过。
他从后庭杀到前院,又从前院杀回后庭。只听“妈呀”,“哇”、“哎呦”之声不绝,整个金刀门犹如人间炼狱,陷入一片血海!不到一炷香时间,金刀门偌大的院子已不见一个活口!
金刀门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尽遭屠戮!就连后院的鸡鸭鹅狗都没有放过。花溅泪杀得兴起,凡是喘气的,一个不留!
花溅泪一把火烧了金刀门,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随后他继续驾车前行。到得一集市,花溅泪在布庄买了些绫罗绸缎,两人让裁缝量了尺寸,做了几件衣物。
这裁缝当真手巧,花溅泪与罗玉赏在客栈吃完饭,衣服就已经做好。罗玉赏进去换了身衣服,粗布麻衣换成了绫罗绸缎。本就如花似玉的罗玉赏,此刻更是锦上添花,美艳不可方物。花溅泪望着罗玉赏,不禁眼前一亮。
突然,那老板说道:“姑娘,你可是玉儿姑娘?”
罗玉赏问道:“你认识我?”
老板说道:“我是你景田爷爷啊,十多年前你才这么高。”说着,他用手在胸间比划一下,觉得太高,又向下落了一截。
罗玉赏仔细端详老者,这才恍然大悟,喜道:“原来你是景田爷爷啊,你好多年都没去看我爷爷了。”
景田道:“是啊,为了生计,太忙了。以前我经常去你爷爷那里喝茶下棋,有时还帮他整理书籍。对了,你爷爷的大作完成了吗?”
罗玉赏头一低,说道:“爷爷已经过世了。”
景田一听,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叹道:“可惜可叹,贯中兄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乃千年不出之奇才!他这一走,何时才能再出如此人杰啊。”
花溅泪听的出两人是至交,当下说道:“罗前辈有个遗愿,不知先生能否帮他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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