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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大婚 (第2/2页)

他浑身一麻,整个人怔在当场,脑中一片空白,只能下意识地回握住她的手。

感觉到他的回应,她轻轻攒动袖口,将一块折叠着的厚厚的宣纸,塞进了他的手心。

“送新人入洞房!”庄初高声宣和,登时烛火大亮。

沐之抬头望向身边人,却霎时愣住,吓得立马原地弹跳了起来,猛地把手抽回,惊叫道:“师兄?怎么是你?八哥呢?!”

阮轼目沉如水,静静地看着她。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说出了多么愚蠢的一句话,只好无比尴尬又慌张地叫了声“师......师兄”。

见阮轼只是看着她,她顿时涨红了脸,磕巴了半天也找不到句合适的说辞,恨不能立刻用斩金乌刨个地洞钻进去。

“那个......那个......师兄,我只是......只是手冷,想捂捂......”她结结巴巴地说到,抓耳挠腮想了半天也说不出第二句,只好道:“那个师兄......我看他们闹洞房去了啊......呵呵......”

她说罢正要离去,阮轼却伸出手,横在了她面前。

她舌头僵直,心虚地问:“师......师兄,你有、有、有事吗......”

阮轼摇摇头,将手中的折叠的宣纸伸出来,递给她。

她尴尬不已,只能红着脸道:“这个就是给你的,师兄,呵呵,我前些日子作的画,送给你......”

说罢她不再停留,一溜烟地跑出了正殿,恨不能抽自己俩大嘴巴子,心中暗道师兄又不是现代人,不可能看得懂她作的画的含义的。

“师兄怎么今日突然换了衣服,跟慕容时常穿的浅金云纹太像了!唉!”她心里暗暗叫苦。

阮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才摊开手里叠成豆腐块的宣纸,竟然是一幅简易版的《天堑寒霜图》的临摹。

看起来的确是司马云沚的真迹,却有的地方着色完美,有的笔画又粗陋不堪,整幅画下来画笔斑驳,勉强看得过去。

只不过这《天堑寒霜图》原本画的是两山峭壁覆白雪,松枝结霜成冰,两山峭壁间唯有一窄窄石台相连,一道士在上盘腿打坐。

整幅画色彩湛蓝飘逸,隐有脱俗超然之气。

而眼前这幅赝品却在原本道士打坐的位置上花了两个火柴棍似的图形,看起来似乎是两个小人。

而且这两个小人也很奇怪,被圈在一个红笔画出的奇怪的像桃子形状一样的图形里。

不论意味如何,但一看就是沐之的手笔。

他看不懂沐之在画中表达的含义,却清楚地看见画中那两个小人儿交叠紧贴的双手。

他忍不住攥紧手里的画,烛火在他的面上投下一道暗沉阴影。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血海深仇,此刻都已抛诸脑后,他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画中那两个小人儿亲密依偎的样子挥之不去。

等到阮轼恢复理智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宝船,已经走到了城内一个静僻无人的深巷里。

他感到手心传来一阵刺痛,便松开紧紧攥了一路的手,宣纸皱皱巴巴地飘落在地面的水洼里,细雨不断地打在上面,晕开了画中两个小人儿,墨影渐渐融合在一起。

他轻轻捻着酸痛的手指,努力回想那只冰凉如玉的手,那种若即若离撩动他心弦的感觉。

如果刚才有人要杀他,就凭他那个失魂迟钝的样子,一定命丧当场。

真是危险啊。他心中后怕,却控制不住地又想入了神。

一个好奇的声音带点歉意,突然在他背后响起:“阮公子,您怎么在这里?真是有愧,刚才不小心弄脏了您的衣裳。”

他转过身,是方才在船上泼了他一身酒的那个莽撞的侍女。

他用一双深不见底的蛇瞳死死地盯着侍女,盯得那侍女没由来地害怕起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你为何在此?”他用嘶哑低沉的声音问到。

“殿下特许我们在路过家乡的时候可以与家人团聚,我家就在那儿——”侍女指着深巷尽头的微弱光亮说到。

阮轼看向深巷尽头,的确有一户人家,门口挂着两盏灯笼。

侍女这时才突然反应过来,惊叫道:“啊?阮公子您......您会说话?您竟然能说话?”

阮轼并不搭腔,只冷冷道:“为什么拿这件衣袍给我穿?”

侍女愣了一下,回答:“我去浣衣房的时候,您的衣袍还未烘干,我就拿了八殿下不常穿的这件浅熟黄云锦袍来,不然实在没合适您身量的衣袍了......”

他低头打量袖口上暗线满绣的云纹,厌恶皱眉:“真恶心。”

“啊?”侍女又是一愣,赶紧跪地告罪:“对不起,阮公子,奴婢有罪,奴婢不该偷懒的,应当去阮公子房中取衣服的!奴婢有罪,请公子原谅!”

“真恶心啊......”他突然冷笑,语气嘲讽:“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却想拘之为禁脔么.......”

停顿了一瞬,他语调突然带几分失望:“为什么这么傻,小师弟,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结局啊......”

听见他话语中竟然涉及关于太子的这么惊骇世俗的的话题,小侍女心中惶恐,跪在地上不敢动。

“阮公子......奴婢什么也没听见,奴婢的娘还在家等奴婢呢,奴婢......先告退了......”小侍女轻声试探着说到。

“嗯。”阮轼应了一声,小侍女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朝深巷口的光亮疾步而去。

感觉到芒刺在背,阮轼的眼神仿佛刀子一样盯着她的后背,小侍女越走越心慌,忍不住小跑起来,刚跑了没两步,就感到喉咙和胸口一阵刺痛,两枚白色的长钉穿过她的咽喉和胸口,露出了锋利的钉尖。

小侍女一下子跌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想要呼救,却被长钉牢牢地封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挣扎着,想要往深巷那光亮处爬去。

阮轼不急不慢地走近小侍女,一脚将她踢翻,两指捏住钉尖,将钉子缓缓拔出,小侍女眼睛瞪得老大,疼得浑身颤抖,身子都蜷在了一起。

他却只冷冷道:“这钉子是用死人的骨头做的,一定要刚死之人,剥皮,剃肉,斩骨,将头骨、两条股骨拆出来,浸泡在灰酸草制成的水里,而后将骨头慢慢打磨成长钉的样子,再次用灰酸草浸泡,便可制成骨钉了。

人身上骨头很多,可我只喜欢最坚硬的颅骨和股骨,便每次只能做三枚骨钉。这骨钉制作麻烦,且每只骨钉用一次就会有裂缝,下回便不那么好使了,好在我每次用完几只,就会收获新骨钉的材料呢。”

小侍女一边吐血,一边恐惧地呜咽流泪,在地面上挣扎爬行。

阮轼轻轻抚摸她的脑袋,眼神突然变得温柔,“你这么年轻,骨头一定十分紧密,我一定能做出三枚非常漂亮的骨钉。”

说罢他将手移到她咽喉处,使出两分内力,只见侍女的脸由涨红变得青紫,两只眼睛微微暴凸,绝望地望着前方不远处,那离她仅有数十丈之远——那家门口为她点亮的两盏温暖灯火。

直到小侍女的身体彻底凉透,他才起身,活动了下发麻的腿,然后从她身上取下所有首饰和金银,拿手帕包好,系了个漂亮的花结,放在了她家宅院的大门口。

待他处理完尸体回船的时候,正好看见侍女副总管在与下属说话:

“这个红蔻是不是又偷偷跑回家去了,肯定是的!凭着家乡在此城,便愈发放肆了!难不成还想偷偷溜回家,不再入宫为侍了?”

“副总管,那该怎么办,若要查明红蔻家在城中哪处宅院,必定要惊动城中太守,更得需戟将军出面交涉,眼下......”

“戟将军此时哪里有空管这些?况且若将此事张扬出去,戟墨姐姐定要责怪我管治不力,唉,算了,反正殿下也有令在先,准许宫人们途径家乡时归家,红蔻才十六岁,按例是可以在家二十日的。罢了,等她自己回来吧!戟墨姐姐那边先瞒着吧!”侍女副总管皱眉言说。

殊不知那挂着两个灯笼的宅院打开门,见地上有一包用红蔻手帕包裹的金银,只当是红蔻因事务繁忙,只得匆匆留下贴补家里的钱财,便又回华光宝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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