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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南怀泽(中) (第2/2页)

玄袍静立在雨中,叫这夜晚充满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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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行宫内殿里,沐之一脸肃穆,坐在她对面的葛嬷嬷更是一脸视死如归。

“姑娘,没吃过猪肉也见得过猪跑,您得先让猪跑一跑!”葛嬷嬷说到。

“不行。”沐之只有两个字。

“姑娘,实践出真知啊!你不实践怎么获取技巧?”

“不行。”

“姑娘,我也知道你是个守身如玉的,信念非常,所以王上就是最好的选择,您总得选一个人来做这事,不是吗?”

“不行!”

“姑娘,人家都要闺房之中练习数月不止,您至少得做这一次啊!”

“不行!”

“姑娘,你听说过真听真看真感受吗?老婆子我已经没什么可教您的了,十个月的时间,我都没想到您能有这样的毅力和聪慧学习了这么多,这是老婆子我能教你的最后一件事了!姑娘,还有比王上更适合的人选吗?”

“不行!”

葛嬷嬷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两本春宫图毫无乐趣。

沐之的脸色平静而坚决。

葛嬷嬷想了许久,又叹一口气,“姑娘,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了?我虽不知你身份,不知你抱着什么目的,可我想,你要做的那件事一定非同寻常,甚至能让你豁出性命去,所以你才能忍受老婆子我十个月,让自己做了十个月这些不喜欢的事。难道就要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

沐之沉默了。她要以女子身份、南怀泽的嫔妃的身份——这个白百里做梦都想不到的身份堂而皇之入宫,让白百里好奇又恐惧,甚至会怕她,喜欢她。她便可以借机在宫中找出所有雨水机关和储藏雨水之处并破坏殆尽,然后救出司马云沚,救出玉弘蝶,杀了白百里、汲漠和周晟。

可难道她顶着这张女人脸,一进宫就能将所有事通通做完吗?不可能,她需要蛰伏的时间,伺机而动,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半年。在这段时间内,难道白百里会坚持君子品性,不动她一根手指头?亦不可能。

只要白百里碰她一次,不,可能刚只要一瞬间,他就会立刻意识到她不是什么从大楚王宫里逃出来的妃嫔,一个带着许多南怀泽秘密投奔北离引得他注意力的女人。毕竟妃嫔不可能是完璧之身,更不可能于房事上那么生疏。

“姑娘,命是自己的,身子也是自己的,你自己思量吧。”葛嬷嬷说罢,起身朝殿外走去,又忍不住道:“老婆子我在宫里许多年了,也见过前朝嫔妃们用来打发空虚寂寞的那些玩意儿,可那是东西,不是活生生的人。

我可以给你弄来一根那玩意儿,可那东西除了叫你痛苦,不能叫你学到任何。姑娘,与其想着如玉将碎,不如将心思全部放在技巧上,感觉上,想着过了此关便是前路坦荡,也许会好受很多。”

见沐之仍旧僵坐着,一言不发,葛嬷嬷只能摇摇头,走出殿门。

沐之强作镇定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却仍然带着可以察觉的颤抖:“嬷嬷......帮我......叫南怀泽来吧......”

无妨,贞操和清白应当在心里,不在那一层膜上。

既是将与血海深仇同归于尽之人,何惧如此?那青楼女子中尚且有忠贞之人,为情或为义而委身风月,我难道不可以?难道那么深的仇恨都是假的,抵不过这份虚无的清白?

沐之一遍遍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心里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慌。

葛嬷嬷命所有宫人退避三舍,所以当入夜时分,南怀泽进入行宫的时候,四下里都安安静静,只有内殿亮着暖色的烛火。

南怀泽站在殿门口,深吸一口气,推开殿门。

只见烛火盈盈之中,沐之一身素雪,端坐在榻边。

从那次雨中院落过后,他强忍着两个多月没来看她,如今一见,她又变了许多。添了些温柔,多了几分勾人魂魄的妩媚。仿佛每一根发丝都女人到骨子里了。看看眼前的她,再回忆王帐军营中那次见面,实在是天壤之别的两个人。

见他直挺挺地站在殿门口,她拍拍身旁的位置,“站着干什么,坐啊。”

“哦。”

他应了一身,慢慢走到她身边坐定,却与她间隔了能坐三个人的距离,且正襟危坐,一脸严肃。

看着他那局促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喂,你到底是不是老手,不会和我一样吧?”

他瞬间脸红了起来,吭吭巴巴道:“怎......怎么可能!我......我......”

她十分好笑,打断他道:“我猜,你连内裤都换了新的吧?”

他一愣,下意识看向她,二人对视片刻,终于都笑了起来。

见着气氛轻松许多,他犹豫了一下,道:“我带了那个......那个能使人动情的药,吃过后意识会很模糊,不论对方是谁都不打紧,都能做......那事......你要不要吃点?”

她斜眼看向他:“可见你已有服用心得啊,怎么,你经常吃?”

“怎么可能!也是今天我问医官要的时候,医官同我说的!”他说罢,脸又红了起来,忍不住心里骂自己,也是这事上的老手了,怎么看着比毛头小子还嫩,实在丢人!

“算了吧,什么都不记得,那能学什么。”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叫道:“来吧!”

这次换他笑了,“你别这样,我感觉你不是要和我同床共枕了,而是要取我性命了!”

她原本深吸的一口气一下子绷不住了,两人又笑了一阵。

“喂,南怀泽,三个多月不见,你瘦了很多。”她说到。

他想说“当然了,为伊消得人憔悴,每天想看你又忍着不来,一日只吃一顿饭,能不瘦吗”,但话一出口却变成了:“最近国事繁忙,你知道的,奏折永远没有看完的时候。”。

她点点头,殿内重新陷入宁静。

就这么又坐了会儿,她站起身,吹息几盏灯,只留下昏黄两盏。而后走回榻边,开始宽衣解带。

脱得只剩一件纱衣的时候,她上前为他解开衣带,褪下外袍。

他努力不去看她领口露出的锁骨,也不敢仔细瞧她纱衣之下透出来的凝脂玉一般的肤色,只能将眼睛盯在头顶的纱幔上,任由她为他脱去外袍和中衫,最后也只剩一件袭衣。

做完这些事,她靠着他坐下,他能清楚感受到她温凉的皮肤,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也许是发香,也许是胭脂的味道,也许是体香,不知道她平时都喜欢用什么泡澡,这香味是天生自带还是后头来的。他印象中,似乎女人都很香,经常香得刺鼻,可她身上的香味却与众不同,十分清幽醉人,像一只让人心痒痒的糯粉小手,对着他不断招摇。

他脑子里突然这样开了小差,七想八想个没完。却听她突然开口:

“在知道他与别的女人有了床笫之欢,他有了自己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恨不得提刀杀了他。可真到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连一句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惊讶,他知道她在说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可她曾说那男人是世间最好的男子,不是吗?他想,若换作他,他可以为她遣散后宫,断不会叫她伤心一丝一毫。

她接着道:“你如今也知道了,我是个女人,是丞相沐霁言的女儿,那个在鬼冥山苟活下来的人。可他原本并不知道。但即使在不知道的时候,他也没有选择开始新生活,他在等我,哪怕是已成魂魄的我。

后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我误会他,伤害他,过了很久我才知道,原来最痛苦的不是看着你恼,你恨,而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的背影,一个人擦干眼泪,咽下委屈,继续回头往地狱里走。”

他大概明白了原委,见她落下泪,便叹一口气,伸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

她没有再说话,只任由他摸着她的脸,从眼角到脸颊,从唇边到下巴。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可以永远留在秦乐行宫里,不,和我一起回王宫,再也不必沾惹半点痛苦和愁怨。”他捧起他的脸,坚定地说到。

她浅笑,“谢谢你,南怀泽。”但是我不可以,也绝不可能。

这后半句话,她不必说,他都懂。

望着这张终于被他捧在手心的脸,这近在咫尺的长眉和红唇,还有那带着点点水光的哀伤眼眸,他只感觉心都要疼碎了。

他缓缓靠近,鼻梁触碰到她的鼻尖,温热的呼吸拂在她唇边,喃喃道:“可不可以就这一刻......你不要去想任何,只看着我,只想着我?”

她眉头微动,他便知她要说“不”,便不容她再说一个字,径直吻上了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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