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不好的预感 (第2/2页)
“师父,我都多大了!”
左顺弈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将岁寒令系在了他腰上:“我看你是越长大越没了规矩,忤逆师长,可是要被打手板的,让你拿着就拿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可是……”
他才开口,就被左顺弈淡淡瞥过来的眼神镇住,不敢再开口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悄悄看了眼左顺弈的脸色:“可是师父……”
在被左顺弈堵回来之前,沈清昼眼一闭心一横,脱口而出:“琴川学宫最近可是丢了个弟子?”
左顺弈正在想该拿什么教训他一顿,听了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抚须大笑。
“原来在你这里啊,那孩子性子古板,教了这么些年也不见长进,索性放他自己进京历练历练,怎么样,可曾有什么成效?”
沈清昼木着脸:“师父得先告诉我,那孩子的师父到底是谁,我才能知道有没有成效。”
若不是他,说明那孩子性子也没那么古板,可若真是他,他必得要个说法!
“啊……师父啊……”
左顺弈摸了摸鼻子,忽然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在这儿是不是有些凉了,该回去了。”
他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被沈清昼一把抓住了衣摆。
他语调缓慢,咬牙切齿地问道:“师父,您该不会告诉我,那孩子的师父是我吧?”
“哎呀,乖徒儿,不过是挂在你名下,又不用你费什么力气教导。”
左顺弈拍拍他的手背,开解道:“他出身北燕王廷,是拓跋律的异母弟弟,琴川不好跟北燕王室扯上关系,反正你不在琴川,他又想做你的徒弟,挂在你名下,岂不是两全其美?”
沈清昼被他说得有些松动,正要点头,却听见左顺弈补充道:“当年霍知谕被送来求学,不就是挂在了你早逝的师叔名下,都是一样的道理,你师叔都不曾有什么异议,清昼也不要那么小气才是。”
早逝的师叔?
一样的道理?
他小气?
沈清昼气急,正要好好跟自家师父讲讲什么才是道理,左顺弈却将手里的酒壶往他怀里一塞,趁着他下意识接住时,一运轻功,落到院子里去了。
沈清昼抱着酒壶,拿着也不是,扔也不是,生生被气笑了。
“师父是要把我自己丢在这里吗?那好吧,正巧长风今夜出去喝酒了,也不知道什么时辰才能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他接我下去,反正如今天气也不凉,时辰也不晚,正适合在房顶上坐着。”
他说着,抱着个酒壶气呼呼地盘腿坐下,扭过头去不肯再看院中站着的左顺弈一眼。
他一耍赖,真摆出不肯自己下去的架势,左顺弈拿他也没有办法,只好又重新回去,屈指往他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下。
“怎么年纪长大,脾气也跟着大了?”
沈清昼吃痛,捂着额头更不肯理他了。
左顺弈笑了声:“真不下去?”
沈清昼悄悄看了眼自家师父带着点威胁的笑容,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