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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欲夺其体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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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宇辰醒来的时候,躺在一间陌生的草屋里,屋子里堆放着好多晒干的药材,药材箩筐边上的药炉上还煎着药。他起身发现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身上还留有淡淡的草药香。脑袋依然很痛,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但具体梦到了什么他不记得了,只是隐约觉得他好像见到了儿时的无垢。在这之前,他记得他是被一只狐狸给带走了,当时他为了控制那些死魂器消耗太大,在那狐狸的背上就昏了过去。这时一个身着橘色衣裙,扎着双马尾的少女抱着一堆果子走了进来,见到他的时,脸上满是喜悦,她将果子放在了一边,趴在床边上,一把揽过他的胳膊,用脸蹭着他的肩膀。“主人,你终于醒啦!”“你……你是何人?”何宇辰一愣,这女孩子看年纪也不过十几岁,很是面生,为何对他如此亲近?“我是狐狸鸢久呀,师父你怎么连鸢久也不认识了?”鸢久望着何宇辰的目光满是委屈,接着说道:“主人,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鸢久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是那只救我的狐狸?你是狰昶族?”何宇辰这才意识到,此时的自己用着无垢的躯体,想来这小狐狸口中的主人,就是无垢。“主人,你怎么怪怪的?”鸢久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何宇辰的额头,疑惑道:“也不烫了呀。”“哦,我受了伤,脑袋一直昏昏沉沉的,总是忘记一些事。”何宇辰模仿着无垢的语气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已经晌午了,主人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可把鸢久急坏了,以为你又要抛下鸢久一个人。”原来自己已经昏迷了这么久,那这里应该就是这只小狐狸的住处了。他抬起胳膊,撩开衣袖,虽然大部分腐烂的皮肤已经被鸢久用草药敷过,可未有任何效果,腐烂的地方也开始发出恶臭,显然这具身体已经快要不行了。“主人别担心,鸢久又为你找了一些疗伤的草药,鸢久不太会配药,但这几味伤药治疗外伤很有效,是桑邑之前告诉我的。你只要喝了这些,伤一定能好起来。”鸢久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药锅,将里面的汤药倒在了碗里,端给了何宇辰。“我这伤,不是寻常药物能治好的。”何宇辰说道,他的伤是被死魂怨力所伤,而且那日为了夺回死魂器的控制权,他又强行施行燃魂术,不仅损伤了自己的魂,也让这具本就脆弱的躯体受到了死魂力的反噬,不出五日,这具身体就会完全腐败掉。在那之前,他必须找到下一个合适的躯体。“寻常药物治不好?那该如何是好?”鸢久一听,端着药在原地来回踱步。何宇辰看着眼前的少女,都知道狰昶一族本就具有灵力,不同的狰昶人身上具有各自不同的能力,他们的寿命很长,一只成年的狰昶族若不遭遇意外,活个千百年不是问题,而且狰昶族半人半兽,身手敏捷,若是能将他们的身体占为己有,说不定能活得更久一些,兴许利用它们狰昶的力量,还可以抵消一部分死魂的侵蚀。只要活着,他便能得到他想要的力量,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的东西。“把药拿过来吧。”何宇辰说道。“嗯?”鸢久疑惑:“不是说药不管用吗?”“这是鸢久亲手熬的,说不定还真有效果呢?”何宇辰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区区一个狰昶族,死便死了,有什么大不了。鸢久一听,脸上的愁容立刻烟消云散了,师父的笑容抵得过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何宇辰的一只手在背后驱使出了一枚赤铜环,而鸢久却并未发现,她将药碗递给了何宇辰,眼里满是欢愉。何宇辰接过药碗,另一只手已经驱动了赤铜环。可谁知,那赤铜环却纹丝不动,就好像有另一股力量阻止了它的行动。“主人,你怎么了?”看到何宇辰迟迟未喝,鸢久有些奇怪,但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枚糖,说道:“师父若是怕苦,喝了药,就把这个含在嘴里,可甜了!”说着她便拉出了何宇辰藏在背后的那只手,将那块糖放在了他的手心,脸上满是期待,像是准备好了要被夸奖一般。“鸢久,真是个小机灵鬼。”何宇辰无法驱使赤铜环,又被鸢久这么盯着,只好将那药端起来一饮而尽,只是没想到,这药会这么苦,他皱了皱眉,差一点将药吐了出来。“主人,快吃糖!”鸢久连忙催促道。他看着手心里的糖,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在生辰上给他的那颗糖,虽然那颗糖只是为了抑制他身体的痛楚而制作的药丸,可却让他很是怀念。将糖放在口中,甜腻的味道扩散开来,当真不苦了。看到主人喝了药,也吃了糖,鸢久开心的不得了,她扑到主人的身上,紧紧的抱着主人,用她的小脸使劲儿蹭着主人的衣服,就算是人类的样子,也还是改不了作为小动物的天性。“主人最好了,鸢久最喜欢主人了。”鸢久的眼里闪烁着光亮,她望着主人的眼睛,她喜欢主人看她那温柔的眼神,喜欢主人摸着她的脑袋哄她入睡,喜欢主人的温柔,喜欢主人的一切。可在何宇辰的眼里,鸢久看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黎婉晴。为何就算死了,那个女人的模样还是阴魂不散的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愤怒充斥在胸口,他不喜欢这种眼神,他依然能看到,黎婉晴倒在地上死时的目光。“喜欢是什么?”何宇辰不懂,“你为何要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困惑,自从黎婉晴死后,他也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喜欢就是想跟这个人一直在一起,看到这个人就会开心,看到这个人难过自己也会难过,看到这个人受伤也会心疼,时时刻刻想着对方,看到对方开心,心里会比吃了糖还要甜。”鸢久说话时,目光始终在何宇辰的身上,在她的眼里,无垢便是全部。“那你不顾性命救我,与桑邑为敌也是因为喜欢?”何宇辰脑海里全是黎婉晴为自己挡下致命攻击的那一幕,他始终无法相信,这世上真会有人为了他人舍弃自己的性命。“主人的问题好生奇怪,若那时被攻击的是鸢久,主人难道会坐视不理吗?”鸢久说道,主人素来菩萨心肠,所救之人数不胜数,怎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被鸢久这么一问,何宇辰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在他的人生里,只有活着和获得力量两件事,至于其他,他从未想过,也从未做过,无关的人对他而言可有可无,甚至连他们的性命也无足轻重。若是他,根本不会为之所动。可奈何,他现在的模样是无垢,在这小狐狸的眼里,也只是她最喜欢的主人。“当然会救,你可是我最喜欢的鸢久。”何宇辰继续模仿着无垢的样子答道,对他而言,这样温柔的表情已经是最大的努力了。他需要这只小狐狸的身体,因此在他夺取她身体之前,绝对不能让她发现自己不是无垢。听到这话,鸢久似乎还有些疑惑,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了刚才的精神气,她拿起刚才摘回来的果子放在何宇辰的手里道:“这是我从山上采回来的果子,可甜了!主人尝尝!”何宇辰接过果子,尝了一口,果子酸涩难食,当真与甜沾不上边,这小狐狸怕是摘果子时根本没尝过。“你不吃吗?”何宇辰见鸢久一直盯着自己吃,自己也不动,有些疑惑。鸢久摇了摇头,说道:“我们狰昶族的人不吃寻常的食物。”“原来如此。”何宇辰也没有再多问,继续吃起了那难吃的果子,毕竟这里好像除了药材也没有其他食物了。“对了主人,那日你为何会被桑邑他们一行人围攻?”鸢久问道:“我看桑邑他也并不像坏人,为何会对主人出手?”“他偷了我的宝物,还妄图当做自己的东西,被发现后恼羞成怒便要杀了我。”何宇辰编了一个半真半假的理由。“是那两把赤红色的刀吗?我看桑邑他之前还没有。”“没错。”“哼,想不到桑邑那个家伙是这种人,主人你别害怕,我一定帮你把东西夺回来!”鸢久认真的说道,想必是完全信了他的话。“不必了,丢了便丢了吧,也不是什么重要之物。”如今他更在意的还是桑邑身上那诡异的力量,那日他用魂力强行驱使死魂器,本以为这世上不该再有什么力量能与之相抗衡,可结果,桑邑握住那两把赤铜刀的一刹那,他感受到一股极纯正的魂力,那股力量与他所用的至阴之力相反,是一股灼热的至阳之力,如熔岩般灼热,那火焰抵消掉了他的火焰。何宇辰自幼就吸食死魂的至阴之力,身体早已适应了阴气的寒冷,就算是驱使死魂力点燃自己的魂来驱动死魂器,那火焰也是阴寒之火,但桑邑的不同,他身体里爆发出来的那股力量,至阳至热,仿佛能融化一切寒冰,简直像是专门用来克制自己一样。或许一开始他就想错了,桑邑并非是用了什么方法操纵死魂器,而是他身上的这股至阳的魂力抵消了死魂器上至阴的力量,使得死魂器不得不听命于他。“对了,主人我给你看一样东西。”说着鸢久从掏出了一枚黑漆漆的盒子,递给了他。何宇辰拿着盒子,惊讶到说不出话来。这不是六角古铜盒吗?怎么会在鸢久手里。“我看这盒子很好看,就送给主人了。”小狐狸似乎根本不知道这盒子有多厉害,不然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便将它赠予他人。“你这盒子从何而来?”何宇辰问道。“在救主人前,我偶然遇到了我的族人,就是我之前跟主人你说过的猫儿和猫儿爷爷,他们去了泷山,偶然寻得了这盒子,本以为里面封存了猫儿父母的魂,却发现这盒子好像只是个普通的器物,没有附魂的能力,鸢久看它好看,便将盒子讨要了过来。”鸢久解释道。听了这话,何宇辰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没想到这盒子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只是不知这桑邑究竟是怎么把这盒子弄丢的,竟还跑到了狰昶族人的手里。“主人还记得猫儿吗,她是鸢久的好朋友!”鸢久继续说道。“记得,当然记得。”何宇辰回过神,敷衍了几句,他看着手中的盒子,一时有些失神,难不成刚才自己不能驱动赤铜环,是因为这盒子的关系?鸢久还在继续说着关于猫儿的事,可何宇辰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将盒子收好,接着又暗自驱动了赤铜环,想要再试一次,果真,那股抵消赤铜环的力量就是从这盒子上来的。难不成这黎追之魂也跟着这赤铜盒来到了鸢久的身边?看来,想要夺取鸢久的身体,似乎要比想象的更难,不能用赤铜环的力量,那就只能想其他的办法了。他的时间,不多了。而另一边,在小镇里,桑邑他们一行人也受了伤,修养了几日后,也总算恢复了一些。鸢久屋子里躺着的那五个人也醒了过来,只是他们醒后,一直对桑邑他们保持着警惕,哪怕明知道是桑邑救了他们,可态度依然冷冰冰的,就连碰面都不说一句话。桑邑特地去问过他们的身份,可他们却不愿透露分毫,人人闭口不言。为了保险起见,江悠让老鱼和勾子他们看着这五个人,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自从桑邑将那两把赤铜刀带在身边后,老鱼他们四个就一直与桑邑保持着距离,尤其是夜行衣,自从那日他们与何宇辰交手后,夜行衣老李就一直看桑邑不大顺眼,哪怕那天他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老李的态度依然没有多少转变。这不,桑邑刚从外面回来,就被老李又带出了屋子,说有事要单独问他。屋外,老李的态度并不友善,连一直藏在身上的软剑都抽了出来,板着脸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老李,你这是要做什么?”桑邑看着老李手中的软剑,分明是要强行逼问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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