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空明术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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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曾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中，空明术简单的第一式，就让他好像跑了个十万米一样，陷入彻底的疲惫。

泡在热水里，江曾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怀疑：“古老头明明是一个精神病人，我为何要相信他的话？”

“因为没有退路。”他自己做出了回答。

启神失败后，已经失去成为天启者的资格，随后被诊断为肿瘤，尽管古柏清说这是误诊，可假如是真的呢？

江曾连作为一个普通人生存的机会，都要被剥夺了。

所以，即使古柏清是精神病人，那又怎样，只要能有一点希望，江曾都要抓住。

回想起古柏清当时的话，他陷入沉思。

“其实，现在你没办法引质气入体，也不一定是坏事，根据我的计算，以你目前的身体强度，短时间内涌进去太多的质气，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说的那道暖流，可能是一种对你的保护。”

江曾举起左手，手腕处，有一个鲜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像是被用手指长时间按压造成的，这块印记，来自于他的妈妈。

那个夜晚，江曾正在妈妈怀中睡觉时，车外忽然变得一片明亮，他被妈妈唤醒，从车窗向外望去，北方的天空，一只硕大的火球正缓缓划过，燃烧的尾焰照亮了半边天空，正是那颗改变后世的天外陨石。

陨石像远古的神灵，飘荡在夜空之中，江曾痴痴地看着，忽然间，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天旋地转间，火球悬浮在他视野中央，妈妈将他搂在怀里，紧紧握住他细小的手腕。

暖流又出现了，它从印记处浮现，流经全身，像是温暖的手，就连脑子里若隐若现的刺痛，也消失了。

江曾陷入深沉的睡眠，嘴角露出一丝孩童般的微笑，在这一刻，他仿佛回到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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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工作很简单，江曾可以有充足的时间练习空明术，不过，尽管他展现了坚韧的毅力，还是花费了两周的时间，才勉强能够把12套动作全部记住，至于说要达到熟练掌握的程度，还远远不够。

也许是找到了寄托，古柏清的精神状态也稳定了许多，他凭借着一个科学家对数字的敏感，严苛而精准的控制着江曾的练习进度，让江曾始终处于即将崩溃、而又能够刚好坚持住的状态。

这是一种酷刑般的折磨，江曾和他都展现出了足够的忍耐力，当然，一个是坚忍不拔，另一个是冷血无情。

除此之外，轲子竟然也充当起了导师的角色。

按照古柏清的说法，轲子拥有一种本能，能够感知到任何细微的杀意，他推测，轲子在发病前，应该干过刺客一类的勾当，只有刺客，才会如此敏锐。

所以，他给江曾安排的训练，是想办法攻击轲子，找到他的漏洞，最好能够击倒他。

这个比练习空明术还要难上许多。

轲子一米八的大个，大多数情况下，处于闭目运气状态，树枝有时在手上倒提着，有时别在裤裆里，偶尔睁开眼，两只眼珠子也各顾各的， 怎么看都像是深井大叔欢乐多的模样。

可江曾试验过，只要他刚生出进攻的想法，轲子立刻睁开眼，一只眼睛看着他，另一只眼睛盯着别的方向，一开始江曾以为，这是刺客必备的技能，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后来他向精神病院医生请教了，人家说轲子这种情况是散光，得做手术矫正。

面对极度敏锐的轲子，江曾没有任何机会，古柏清对此表示理解，轲子因为太敏锐，都把自己搞成神经病了，你若是能轻松打中他，那才说不过去，慢慢来，机会多的是。

渐渐地，随着练习的次数多了，江曾也摸清了轲子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