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清剿 (第2/2页)
钱风说:“将军,没想到我们平坝庄能这么早盼来这一天!平坝的乡亲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孙晓、储星儿、倪敏三人带着五十名影卫拱卫苏启身边,张兰、向羽梦、江雨儿、唐琴和黄真真五人每人带着数十影卫呈扇状围到了平坝庄外。
“公子,此次抓捕秦苏两家还有一众爪牙之后,我们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怎么,晓儿不想西关?”
“不是奴婢不想回西关,而是想去看看大将军府。”
“好,等此间事了之后,我们便去在建的大将军府看看。”
一众影卫听了苏启的话,心头皆是雀跃不已!
街道两侧的铺门纷纷关上之后,傅卿轻轻推开窗户看了看,朝身后的军卒说:“去告知他们,可以动手了。”
军卒悄无声息贴着墙根靠近秦家粮仓,看了看紧闭的粮仓大门,到了一棵树下,借着树下的暗黑隐下身形之后捂嘴发出两声猫叫,一长一短!
值守在粮仓大门小屋的两个汉子听了两猫叫之后,一汉子说:“天寒地冻的,这猫还叫春!真是!”
“睡吧,管它呢。”
睡在仓中的一众军卒听到猫叫声之后纷纷起身,到了大车里将长刀都抓到了手中,一百射手则是将箭壶背到身上,握着弓跟在长刀手之后出了粮仓。
军卒才出仓门,两只大狗大声叫嚷起来!四个军卒没理狂吠的大狗,踮着脚快速明着大门的小屋摸了过去。
有两个射手搭弓便要向大狗射去,营将付啸轻声说:“不必理会!快快出去围了秦府。”
小屋里的两个汉子听着大狗的吠叫声很是急促剧烈!两人扯了扯被子,一汉子说:“要不要起来去看看?”
“看什么!肯定是里边的人出来小解。”
“也是。”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躺在床上的两个汉子都朝屋门看去,一汉子出声:“谁?”
“大哥,我今晚吃了好多腊肉,现在这嘴里干的很,我们水也喝完了,我想拿桶去打桶水起来喝。”
“忍一忍!冷成这个样子,真是没事找事。快去睡吧。”
“大哥,实在干得很,我给大哥孝敬十个铜钱可好?”
躺在床上的另一个汉子听了不由开口说:“我们可是有两个人呢!”
“那我,那我给两位大哥一人十个铜钱,好不好?行行好!两位大哥。”
贴在屋门处的军卒朝身边的两个兄弟点点头,两人朝着门边退了半步,听着销子摇晃的声音传来,军卒往后退了一步,门打开的瞬间,军卒伸手猛力勾住开门汉子的脖子便往外拖!
被勒住脖子的汉子双手伸出去扒拉军卒的手臂,双脚猛力踢踹地面,床上汉了一骨碌翻身下床之际,一个军卒已然扑过去将其压倒床沿,没等汉子挣扎,另一个军卒欺身上前,帮着将汉子控制下来。
付啸走到被死死按在地上的两上汉子面前,朝身后军卒吩咐:“将他两人捆绑堵嘴。”
一军卒从两个汉子的枕头找到两把钥匙,将大门的锁打开之后,付啸带着两百军卒快速朝着秦府走去,而营将贺刚则是率领两百军卒快速朝着苏府跑去。
没过多会,付啸带领的两百军卒便在跟在傅卿身边的军卒带领下围了秦府。
付啸召来四个副手小声说:“两个小队负责秦府西面,两个小队负责南北两面,其余人正面强攻!但凡是进攻过程中遇到反抗,杀无赦!”
付啸望向秦府,听着不断传来的狗叫声,快速吩咐说:“一个小队翻墙入院,尽快将大门打开!射手在前,但凡有人持械冲出来,先行射杀!”
五个军卒一跃踩在同袍兄弟的肩上一弹,纷纷抓上围墙上的滚砖,双臂用力往上一撑,跳入院中。
四条大狗朝着跳入院中的军卒扑将过来之时,三个军卒手握短刀严阵以待!两个军卒抬开三道门栓之后,一人拉住一扇大门将其打开。
一院的十几个护院掌着灯持械走出时,被不断涌入的人群吓住了!护院头子见势不妙,正待出声便被一军卒一脚踹翻在地,十数个护院作鸟兽散去后,军卒们乌泱泱朝着二院涌去。
付啸听着二院各个房中不断传出的惊呼怒骂声,吩咐一众军卒将正堂的油灯和蜡烛一一点燃,又命人到柴房抱出一些大的柴块不断点燃之后,正堂及二院很快亮了起来。
秦楼和秦由被带到正堂,脸色青白一片,显然是受了不小的罪!只穿着里衣的父子两人抖得像是打摆子!随着二院各个房屋的众人被带了出来,付啸朝军卒大声说:“府中任何角落不要放过,不得放走一人!”
秦楼一家主仆七十四人被集到正堂及院中,付啸听着一众小队正报禀已然悉数搜查,无一人逃脱,点头说:“都绑了!男人和女人分开关押。留下十人看守,余下人随本将到别处抓人。”
平坝庄狗吠声此起彼伏!千户人家当中,养狗的人家不在少数,整个平坝庄的上空响传着密集而急促的狗叫声!
庄中百姓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情况,听着或近或远的狗都在狂暴地吠叫,百姓们虽然都已经从梦中醒来,但全都将家人集到一屋,靠成一团,各种猜测都有,更多是虽然是害怕和惊惧,但是没有人敢出门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持续到了后半夜,“咣咣咣”的锣声不断在各个巷道响起:“各位乡里,边军捉拿秦家、苏家和他们的狗腿子!不要害怕!现在秦苏两家及他们的狗腿子都被边军抓了起来。你们可以安心睡觉。”
随着一声接一声的锣声响起,随着从巷道传进屋里的通传,百姓们开始点起了油灯或是蜡烛,一家家百姓都张着耳朵在听,一直到锣声和通传声走远。
当庄子里的狗叫声逐渐平息,只剩零星的一些狗还在叫着,百姓们一家家都缩到一间屋子的床上,相互看着、相互问着,眼泪却是忍禁不住纷纷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