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挨揍 (第2/2页)
“好,香姐的事情先不提,我们有证人看见你在过年的那天晚上在翠娟服装店门口逗留很久,这个你怎么解释?”
张贱歪斜着身子,两条腿不停地抖动着,毫不在意地说道:“酒喝多了,出来撒泡尿你们也要管呐。”
“那为何你走了之后门锁会有被撬动的痕迹?据我所知,从那之后没人在那个店铺门口长时间停留。”
“警察同志,这你问我,我问谁去啊,猫尿喝多了,记不得。”
别看张贱年轻,但他已经是派出所的常客了,对于拘留那一套相当的有经验,他自信做的那些事情,警察是没有证据的,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只要他嘴够严实,二十四小时之内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派出所的大门。
再说,就算有证据,他也只是在门上写了俩字而已,顶多口头批评一下,根本没什么大碍。
显然,梁友安也知道这一点,服装店本身没什么损失,就算是张贱招供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梁友安的双手在桌子下面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过了良久,他对着身边审问的同事说道:“先审到这里,歇会儿再说。”
一直等到天黑,事情都没有进展,张贱自认为警察刚才就是吓唬他的,根本就没有拿到有用的证据,心里得意,完全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眼看着拘留时间要到,梁友安亲自把张贱送出了派出所。
张贱见此,更加确信警察就是吓唬他,吹着口哨,大摇大摆地去往家走。
梁友安看着张贱离去的方向,飞快地把身上的警服脱掉,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尾随上前。
当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枯水镇的人们没什么夜生活,加上镇上最近一直都有孩子丢失,老实本分的人们都是早早地窝在家里看电视或者睡大觉,所以大街上没什么人。
当有些得意忘形的张贱走进一个小胡同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被一个大麻袋套住,紧接着就是噼里啪啦一顿打,一直到地上的人嚣张的声音开始变小,挨打才停止。
“妈的,谁大半夜偷袭老子,呸。”
张贱掀开麻烦,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但是抬眼望去,黑漆漆的路上空无一人。
“别让老子知道谁干的,要不然非把你当场给办喽,大爷的。”
白天在派出所待了一天,晚上又被偷袭,张贱刚才的嚣张劲儿荡然无存,窝了一肚子气,转头看着周围没人,掉头往郑泽家走去。
九十年代的枯水镇还没有经过大统一的规划,原住居民的房子散落得到处都是,张贱捂着伤口七扭八拐地在胡同里绕弯,大约走了有快二十分钟,才在一个小院子门前站定。
院子围墙不高,大概也就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高度,张贱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刚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院子里面黑乎乎的,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小院的门也是紧闭着的,门环上还落着一把生锈的铁锁。
只见张贱在门口摸索到一根细细的棍子,然后把棍子伸到门缝里,过了没多久,就听见轻微的挪动门闩的声音,接着他把棍子一扔,对着门锁轻轻一拽一拧,门就这么被打开了。
确定四下无人,张贱轻手轻脚关了门,往小院里的正屋走去。
“郑哥,香姐那娘们儿废了,警察最近盯得紧,咱们得把手里这批货处理掉,赶紧撤。”
梁友安在门外听了很久,但那个被张贱叫做郑哥的人不知道是太谨慎,还是里面根本没人,他人在外面除了张贱的自言自语之外,什么都听不到。
眼看着里面的人准备出来,梁友安不得已离开了此地。
梁友安走后没多久,张贱从里面把门闩重新插上,从院墙上跳下来把小院的门上重新落了锁。
自始至终,这个废弃的小院都像是没人居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