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成精了[重生] 第9节 (第2/2页)
田甜举起腕表想扔回去,她道:“这个我不能……”
女人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摆了摆左手直接打断了她:“拿着,我已经没用了。”
说完她伸手拿过保险箱里的圆球,塞进了压制着伤口的右手里。
田甜继续道:“我并没有……”
女人再次打断了田甜,她转过来用右肩靠着床尾,整个人面向田甜,笑道:“就当废物利用,与其留着给我陪葬浪费了,还不如给你废物利用一下。”
她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洒脱,仿佛死亡于她不过是出趟远门。
田甜抿了抿唇,心里因为她的话一堵:“你的伤口……没法救治吗?”
女人笑了:“不是伤口,我牙齿里有毒的,见血封喉,一旦被异能激发,足够我和敌人同归于尽。我之前咬破了,虽然你出现后我又收回了异能,但是流出的那点毒素也足够在短时间内要我的命。”
田甜沉默了。
女人看着她的表情笑了笑:“没救的,不用在意,我们这样的人,早就有这样的心理准备,不然哪会在牙里藏毒。”
田甜心里堵得更难受了,她下意识想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表情,眼角却无意扫见了那具尸体,她赶紧收回目光,这才想起还有这件事。
她看向女人,犹豫了一下转而问道:“所以……那是你的仇家?”
女人用余光瞟了一眼那具尸体,懒懒道:“不是仇家,我前夫派来杀我的。”
田甜:?!
女人见她表情笑了:“我是流浪者的后代,懂了?天生就流着不安分的血液,有次任务碰巧救了个富家子弟,那时候年轻糊涂啊,信了他的‘真心话’,当时金盆洗手和他结了婚。可我们这种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等我冷静了就发现不对了。”
女人冷笑一声:“那渣男拿我当挡箭牌呢,他有个真爱白月光,身份太差家里不接受,他拿我当敲门砖垫脚石,等家里的挡路石都解决了,再给我泼脏水让我滚蛋,好给他的真爱白月光腾位子。”
女人说着嗤笑一声:“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胆子敢这么算计我,结婚不到一个月我就发现不对了,后来跟踪他把事都查清楚了,哪还有不明白的。”
说完她冷笑一声。
田甜犹豫道:“然后你向他的家族揭穿了他们?”所以才这么依依不饶地报复?
女人语调懒懒地道:“不,我一发异能弹崩了他的真爱白月光。”
田甜一脸懵逼。
女人看着她的表情轻笑了声,用手点了点太阳穴,语气懒散:“揭穿?我们这种人的脑子里是不会有这种想法的,还是一发异能弹崩了最省事。”
田甜:……
女人说完这事忽然想起什么,她上下打量了田甜几眼,挑眉道:“你还没见过血?”
说着自己回答道:“也对,就你这身份能跑出来就不错了,哪来的机会见血。”
田甜:……她到底被脑补安排了什么身份?
女人看田甜表情以为她难受,便安慰她道:“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那人不是什么好人,死在他手里的人不知多少,就算你不来,等会他也得死在我手里。就算不死在我手里,这里本土的耀靖异能分公会也不是吃素的,出了今晚这动静,他跑不出去的,早晚都得死。你不过是帮他提前上路,没事,不用有什么负担。”
田甜:……根本没被安慰到。
女人说完指了指田甜手里的腕表说道:“这里面的身份是安排好的,干净清白,没人能查出来,你自己把形象细节和身份情况设置好,等会就出城,三天后再回来,记得背熟资料别漏了底,演戏会?一定要注意演戏演全套。”
田甜犹豫着点了点头:应该……会?
女人却误以为她不放心那块腕表的身份,便耐心解释了一下:“我当年来这里做任务,路过一个被流匪屠杀的聚集部落,我到的时候就剩下个部落首领还剩一口气吊着,他求我帮部落报仇,这个身份就是报酬。”
女人说着头歪向右懒懒靠向床面,脸色比刚刚更苍白了:“那部落首领能知道我们流浪者最稀罕的就是这个,也不是个简单的,我接了报酬,自然帮他们报仇,追上那伙匪徒全杀了。”
她接着道:“那部落很偏僻又挨着大山,他们不走出去,根本没人知道那里还有个部落,‘自然大灾难’后这样的聚集部落比比皆是,也没人会特地去查。现在那部落的人都死光了,这个身份算是死无对证了,放心用,出不了事。”
田甜又被她的话震得懵逼,心里却下意识想让表情保持镇定,不要显得自己那么大惊小怪,却导致脸上神情变得更怪异起来。
女人说完看了田甜一眼,见她表情却以为她还有什么犹疑,想了下又道:“那群匪徒我带回那部落处理干净了,这毕竟是我当初准备自己养老用的,没道理给自己留下麻烦。”
田甜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看来是都把他们埋葬了。
却不想那女人说道:“放宽心,我当时连部落带人把他们都炸了。”
田甜一懵,表面镇定都维持不住了。
女人一看田甜的脸色哈一声笑了:“哈,你难道以为我还会给他们收尸葬了?我们连自己人的尸体都不收的。”
田甜更懵了。
女人捂着因笑牵动得更痛的伤口,边抽气边大笑道:“我们这种人……从不收尸!既不收亲朋同伴的,也不用别人收自己的,尘归尘土归土,才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她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洒脱和潇洒,就好像在说什么打从心底认为值得骄傲,说完却又无须多在意的事情。
她摩挲着手里的短杖和圆球:“我们生来就对它们爱到骨血里,最后被它们送走,才是我们最想要的结局。”
田甜看着她洒脱的神情,平静到平和的眼神,不知道该说什么。
田甜之前听她说救不了,心里确实有帮她下葬的想法,结果女人这话一说出来,田甜感觉自己这想法都没法说出口了,估计会被她嘲笑嫌弃。
田甜抿了抿嘴,纠结了一下,转而问道:“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想,至少知道人家的名字也行,每逢节日的时候祭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