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水鬼饿急了吃蚂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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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车无恙的家位于兰水县城兰关镇兰水河南岸的兰桥乡竹溪村龙首坡,龙首坡顾名思义就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象龙一样形状的长长的丘陵山坡,整条山丘南北绵延约三十多里长,从空中俯看就象一条卧着的长龙,龙首低伏在兰水、湘水两江交汇处的平原上。龙首状的小山坡就叫龙首坡,无恙的爷爷当年相中了这块地,在坡头东南侧盖了几间茅草土房就此安家落户。经过十几年的辛勤劳动,1969年冬天把茅草房推倒,建起了三间六格式共六间房的夯土墙灰瓦房,房后及左右两侧各搭了几间杂屋包括厕所、猪舍、牛栏等。一大家子三代共十六口人都生活在这栋房子里。
兰水县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境内河溪港汊塘池密布,全县多山,山地丘陵占了大约六分,只在各河流下游沿岸才有大小不一的平原,人口密集人均耕地少,概括起来就是“六山两水两分田”。湘、兰两水交汇的平原是全县最大的平原,兰关镇和兰溪乡夹兰水与湘水交汇口南北两岸,粤汉铁路穿镇而过并在此设站,兰关水陆交通方便人口众多,所以建县以来县城一直设在这里。
无恙家龙首坡的南侧约三百米左右是一个锅形的小山坡,山名马姑坡。马姑山坡上长满了油茶树和灌木杂草,四周的山坡均向锅底状的坡底缓缓倾斜,坡底处偏东南是一口天然形成的中型水塘,塘名马姑塘。此处山、塘为啥以马姑为名呢,是有来历的。据当地相传,大约两百年前,那是前清乾隆年间,当地叫作马家湾,湾里地主马老爷的小女儿和一个走乡串村常来此地吆喝叫卖的货郎偷偷相爱好上了。古时候人们想买个什么针头线脑锅碗瓢盆南杂北货什么的除了赶集和去城里,最方便老百姓买东西的就是那些肩挑货担手拿拨浪鼓走村串乡沿路叫卖的货郎了。因为要挑的货物杂而多又重,所以货郎一般都是身高力壮的中青年人居多,因为常年吆喝推销卖货,所以货郎们的口才都很好。干他们这一行的吃的就是张嘴饭,“鼓三寸不浪之舌,赚千家万户之财”说的就是货郎行商们。一来二去三买四卖的,马老爷家的小女儿马姑(时马家湾族人唤其为马姑)便和一个身强体壮年轻英俊的货郎小伙子好上了。偷偷摸摸了小两年,终于还是被马老爷知道了。原来马姑死活不肯嫁马老爷相中的门当户对的湘水河对岸油铺垄里地主罗老爷家里的二儿子,弄得马老爷大失面子,气得卧病在床。原来几年之前某次乡里办席喝酒时马老爷答应了罗老爷的提亲,现在女儿不嫁,弄得马老爷下不来台。有族人告知了马老爷马姑和货郎的事情,马老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当天就禁了女儿马姑的足,把她关在阁楼里,派下人专门盯着。没多久日子后那个货郎又来卖货了,马老爷派人把他打了一顿,然后又责令他不得再与女儿马姑来往,不得再来马家湾卖货,否则让他坐牢。在那个年代,一个小小的货郎怎么敢与大地主老爷叫板呢,所以从那之后这个小货郎再不敢来了,这条路线从此便换了一个别的货郎。半年之后,马老爷仍然让女儿嫁罗家,马姑虽然不愿意,但是也反抗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八个字注定了几千年封建社会里亿万中国女人的不幸。情断意绝之下的马姑心灰意冷,她恨自己是女儿身,恨情郎的胆小无情,恨这个可恶的社会。终于在出嫁前的一天,马姑偷偷溜出来跑到家后面锅山坡底的水塘跳水自杀了。后来,多年以后,当地人仍津津乐道此事,久而久之便把此窝状山坡叫作马姑坡,把坡底马姑跳水自杀的那口水塘叫马姑塘。
两百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朝代更迭人世变迁,尽管马家湾已不复存在,当地连一个姓马的也没有了,但是口口相传之下,唯有马姑的事迹流传了下来,唯有马姑坡、马姑塘依然静静地存在。
无恙五岁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泳,中国南方江南水乡的人们,一般都会游泳,都是从小几岁大的时候就开始游泳了。一到夏天,南方暑热,最好的消暑方式就是游泳了。夏天的江南,傍晚时分,江河湖塘里到处都是在游泳洗澡的人。无恙也是一样,特别喜欢游泳,玩水好象是天下所有小孩们的共同爱好。虽然游遍了湘水、兰水、兰溪和家附近的众多水洼池塘,但是无恙从不敢去马姑塘游泳。因为听爸妈和邻居大人们众口说过马姑塘里有落水鬼会拉人当替身(传说落水鬼需要找到替身后鬼魂才能去地府报到投胎,找不到替身就只能一直孤魂野鬼般在落水死亡之地游荡),说两百多年前的马姑就是被落水鬼上身而引她去跳水自杀的。听得多了,无恙即使胆子大又调皮,但也不敢去马姑塘游泳,毕竟爸妈的告诫和心理作用还是很强大的。
因为马姑坡山上多灌木杂草,1980年代的中国农村都是烧柴火的,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会上山砍柴。无恙妈妈也经常和邻居叔婶姑姨们到马姑山砍柴,这时候大人们身后也往往跟着一群各家的小孩子们。大人们分散在山坡上砍柴,小孩们就三三两两的躲到马姑坡底的马姑塘边的树下面玩耍,或爬树玩、或躺在树下的草地上睡觉、或趴在地上看大小蚂蚁搬家、或三五人围坐在一起下土棋(一种当地棋类游戏,在地上画棋盘,用小石头或折成很短一小节的树枝作棋子,按一定的规则行棋的游戏)玩。无恙爬树玩了一会儿,觉得累了,便下来坐到四个下土棋的小伙伴身边看他们下棋。此时已近晌午,大约还有两小时就到正午了。山窝里除了蝉鸣鸟叫,小伙伴们时起时歇的呼喊声外,就是远处山坡上大人们砍柴传来的轻微咔咔声了,微风吹过山窝,盛夏的山窝里炎热而静谧。
下土棋的小伙伴们正自冥思苦想怎么走下一步棋的时候,无恙隐隐听到不远处马姑塘一声水响,朝那边望了一眼也没见什么动静,便又低头看下棋了。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吧,忽然从塘尾那边二三十米远的树后走过来一个棕褐色头发的少年,大约七八岁的样子,皮肤褐色偏黑,他一边摆着手一边喊着:“哟嗬,你们下棋玩啊,我也会。”边走边说中就到了众人身边,也不客气,在无恙和小伙伴们略微有些疑惑的目光中一屁股坐了下来,也看起下棋来。因为这个棕褐色头发少年正好就坐在无恙的对面,无恙又瞄了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左思右想反正在这十里八乡之地无恙从来没有见过哪家有这么一个小孩。少年细胳膊细腿的,下巴尖尖脑袋也小,显得极瘦,小小年纪手上腿上却长了不少的汗毛,身上汗衫和短裤湿漉漉的,异于常人的棕褐色头发乱糟糟的贴在头皮上不时还滴水,看样子好象刚从水里游泳上来似的。无恙想了一阵也没想起哪儿有这么一个怪模怪样的少年,既然想不起也没见过,无恙便不管了,挨着身边的发小巴陀子又认真看起下棋来。巴陀子是无恙的发小,他家和无恙家相隔约不到一百米远,年龄比无恙大一岁,因为天生背有点陀,说话又有点轻微结巴,所以得了个外号巴陀子。
大家下土棋又玩了大约个把小时,无恙看看天色,太阳已经只差半个来小时就到正中天了,已经有大人停了砍柴开始呼喊自家孩子要回去吃中饭了。有三五个小伙伴听到大人在叫喊自己便起身走了,这时便只剩下正在下土棋捉对厮杀的两个小伙伴,以及巴陀子、无恙这两个看客和那个棕褐色头发怪少年五个人了。又下了一盘棋后正在重新开局布子的时候,那个棕发少年突然说:“你们饿不饿,我肚子饿起咕咕叫了,有吃的吗?”
“没-没有,”巴陀子虽然轻微结巴但他却率先说道。
“没有,我也饿了。”无恙和另外两个小伙伴也异口同声。
“哦,哎好饿呀!”棕发少年听后又嘀咕了一句。
过了几分钟,从棋盘边上爬过几只大黑蚁,那个棕发少年“倏”的伸手就捉起了一只蚂蚁扔到嘴里吃起来,“唰唰”两下又捉起了两只蚂蚁,一并成了他口里的美食,在众人目瞪口呆下只见他吃的津津有味,还连呼“好吃,好吃!你们吃吗?”边吃边说中又捉了一只大黑蚁递到众人的面前来,弄得无恙和巴陀子等四个小伙伴面面相觑。谁他妈吃蚂蚁啊,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今天头一遭见了,众人惊讶莫名,都不知道怎么搭话了。
又吃了几只大黑蚂蚁后,见众人都不吃也不吭声,只是愣愣地看着,棕发少年又提议道:“哎天气这么热,都出汗了,要不我们下水塘游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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