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孙谨修让她想到了三哥 (第2/2页)
后来同学们发现不对劲,以为三哥是纯情小哥用最笨拙的方式追女孩。私下更是追问过她,她对三哥的老看法。
她没好气和她们说他是她亲哥时,没人相信。直到她当着她们的面拨打三哥电话,喊他三哥的时候,她们这才相信是她的亲哥。
“你有何事?”三哥嘴里的这四个字让她急中生智找了个撇脚理由,急忙翻来数学课本,随意指了一道题说自己不会。随意指了一道题,后果就是三哥不知道从哪里搜罗起来相似的题目,一百道题,整整好几张试卷,让她在几天之内做完。其他人投以同情的眼神看着她,这才真正相信这三哥真的是她亲哥。
因为三哥的缘故,有段时间她看到优秀的人就感到害怕。到了这里,她从婴儿时期开始另一段人生,才慢慢将这它放下,久了她也就忘了那感受。孙谨修的那番话让她一下子拉回那个时候的自己,她脱口而出三个字我怕你。
他不明白六儿为何会怕自己,小时候他受人欺负,是她出来保护自己。他阿娘收夜来香的时候,是她让他们兄妹五人去她家住着。学堂放假,是她带着他们兄妹五人去田里抓蛐蛐儿,和青蛙比声音大小。
这一转眼,她说她怕他?这些年他与她的接触少之又少,自从她去都州后,两人除了第一年分开的时候书信往来,之后便慢慢的不再联系,中间更是很少见过,她居然说怕他?为何会怕他?他逼近她,将她逼在墙壁边,他看着她,道:“任何理由我都想到了,唯独这个我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你我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你何故怕我?六儿,我不接受这理由,你换个说法。”
她一把推开他,道:“没有理由,就是怕你。”
他不信,上前面对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觉好笑,道:“六儿,不可能没有理由,今天你一定要说清楚。不然……”
“你想干嘛?”突然闯进来的葱白怒道,上前推开孙谨修,将六儿拉到身后,冷道:“孙谨修,别以为你是琳儿的哥哥我就忍你,更别以为你是堂堂一个宰相我就怕你。”说完,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把锋利的刀。
“孙谨修!快让你的人住手!”六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
“住手,马原。”孙谨修淡道。
“是,大人。”马原收了手里的刀,冷冷的对葱白警告道:“葱白兄弟,别逼我动手,他可是大夏国的堂堂宰相大人!不是你能碰的人物。”说完,直接消失离开。
六儿看着葱白的脖子有些擦伤,流出血,问葱白痛不痛,葱白伸手擦了擦刚才不小心被刀碰到的地方,温柔的哄道:“阿姐别怕,我没事,只是擦到一点点而已,无碍。”
听到葱白这样安慰着自己,她说:“葱白,你先回屋,我和他说清楚就好了。”见他不肯离去,六儿乞求的眼神看着他,葱白这才对她说道:“阿姐,如果发生什么,你就大声喊救命,我就不信他能做出其他事情来。”
“别说了,葱白,你先出去吧,阿姐知道的。”怕他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六儿赶紧把葱白推出厨房去,见他乖乖出去后,她松了一口气,将房门关上,转身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道:“孙谨修,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弟弟打你的,”又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我替我弟弟打的。这样你能消气吗?”
孙谨修上前伸手抚摸上被她自己打红的脸,心疼道:“生气发脾气你打我就好了,为何要打自己?”感受到她的瑟缩,他惨笑道:“我就这么让你不喜吗?孟珏酩。”第一次他真正叫出她的大名,他将僵硬的她揽进自己的怀里,闻着她秀发上独有的香味,紧紧的抱住她。
“马原面上是我的贴身侍卫,实则是圣上派给我的暗卫,是来保护我的。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授意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将我推开。”
六儿长这么大,被人叫全名的还是大学里的时候,她上她三哥的课因为实在太累不小心睡着而被她三哥当着全班的面喊着她的全名。
欧曼蓬。
那一天她被三哥罚站,全班同学齐刷刷看她的眼神有同情、有嘲笑、有看热闹的,那一天是她最社死的一天。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打电话回家给爸妈,哭着说自己讨厌三哥,把三哥今天让她罚站,为何她会睡着的原因全说了出来。
那天父母没有责备,只是静静的听着她说着委屈,她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发觉电话里头的父母没说一句话,一看电话号码,她更想死,那号码居然是三哥的电话号码!她告状居然告到正主上来了!那一天她都想好自己埋哪里都想好了,一想到明天还有三哥的课,她心里就特忐忑。
此时的感受犹如当时那样,她吓得不敢说话,不敢动弹。孙谨修到底说了什么,她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六儿?六儿……”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脸也越来越靠近,他的脸放大在她的眼前,回神过来,她忙不慌的将他推开的远远的。
“孙谨修,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三哥带来的阴影一直都在,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像三哥一样的孙谨修,如果没有三哥,或许她会慕强,喜欢上宰相这样一人在下,万人之上的人。可前有三哥在,她无法接受。
“六儿,别和我玩笑,我是为了你才当上这宰相的。”
六儿摇摇头,道:“起先你走仕途这条路或许是为了我,但后来一定不是,因为这位子并不是我赋予给你的,是大夏国的圣上赐予你的。你别再说是为了我,我没那么伟大没那么厉害就让你坐上这么厉害的位子。”想了想,又道:“孙谨修,我就老实和你说了,我有个认识的人,和你一样,他每天盯着我学习,除了学习还要学乐器舞蹈等等,从小到大我根本没什么自由可言,即使我想放松一下,他都逼着我加快步伐。慢一步都有可能会被别人赶超,我没了交朋友的时间,没了玩儿的时间,只要一有错题,他虽没责骂我,但会给我出百道类似的题让我在规定的时日内做完,同窗们看到我这样,纷纷表示同情我。直到我完成学业,他才放我自由。而你的身上正好有他的气息,所以我才说我怕你。”
这人是她去了都州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吗?那人是谁?他心里生起嫉妒,忍不住酸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