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生命里好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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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谷圆梦村。
天气阴沉,漫天都是灰黄色的浊云,风雪似乎也更大了。
风雪中一个身影定定地朝前走着,好似没有目的地。
风雪中的人戴着礼帽,一身干净的黑色西装礼服沾染着些许白雪,看不清他的模样,似乎在掩盖着某种身体特征。
那身影身姿屹立挺拔,一步一顿,面色不改,只是拢了拢领口。
一大群光之子们顶着风雪涌入圆梦村音乐剧院,他们都出于一个目的,风雪中行走的人儿也不例外。
音乐剧院今日开幕,霞谷圆梦村来了一位异域的表演家。
霞谷圆梦村不奇怪,来自异域不奇怪,是表演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位表演家像极了白鸟。
像极了那个在音乐会上获得音乐头饰的白鸟。
风雪中的人侧脸抬头,头上羽毛若隐若现,白鸟赶紧扶正了帽子。
白鸟眼神微顿,眼里折射出白企的模样。
光洁的羽翼,额前刘海碎发凌乱,白鸟帮他打理的时候还总是被拒绝。
“我才不要和你一样的发型,免得别人又叫我白鸟。”白企故作生气,双手环抱在胸前。
“好。”白鸟拖长了尾音,宠溺地望着白企……
“让一让!让一让!”婉转悠扬的声音传入白鸟的耳朵,打断了他回忆。
白鸟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一个幽蓝色的身影撞入眼帘。
松软的过耳齐肩短发整齐地耷拉在耳侧,一双眼睛清澈明媚。
白鸟不想惹事生非,让开了路。
那个身影与白鸟擦肩而过,留下一缕花粉淡香,并没有发现白鸟,只是蓦然向剧院的方向走去,直至消失在圆梦村房屋之间。
“刚才那个是平菇大人?”人群中一个声音问道。
平菇?
霞谷管辖者,他怎么会来?
“是的吧,只不过……他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卡卡殿下呢?”
一位老者捋着胡须,故作高深:“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你倒是说啊。”几只光之子急了眼。
老者被孩子们的模样逗得咯咯直笑,一摊手:“咳咳……昨日霞谷终点交战,平菇大人胜利,就来咯。”
“原来是这样。”
“这可苦了卡卡殿下和狮子大人,在霞谷终点苦苦等候……”
白鸟无心留意那群光之子们讨论的这些“花边新闻”,他只想等剧目开场,见到他们所说的表演家。
剧院人潮拥挤,异域来的表演家第一次在光之国表演,大家都抢着要去坐前排,前排已没了空位。
白鸟的目光锁定在前排中央的平菇身上,他正襟危坐,正盯着舞台中央,身边围满了光之子。
白鸟向来是不喜欢热闹,若不是此番来确定那位表演家的身份,他也不会奔波万里来到圆梦村。
白鸟在后排角落里落座,舞台上厚重的酒红色幕布后面似乎闪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白鸟拉低了帽檐,直勾勾地等待着幕布开启。
不是白企。
白鸟心中好不容易被希望点燃的火又熄灭了。
“平菇大人,您怎么来了?”一位手中戴着表演礼帽的人从后台走了出来,人群中格外亮眼。
人潮淹没了白鸟的视线,平菇身旁的身影忽隐忽现,看不清楚模样。
“白枭?!”平菇惊呼,吸引了周围不少的目光。
那个身影点了点头。
平菇霎时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压低了声响,努力调整心态:“我是来看你的,异域最为优异的表演剧组远渡重洋来到圆梦村,我当然要来看看啦。”
白枭轻笑,脸上居然多了几分被夸奖的羞涩:“也没有这么好,还需要努力。”
平菇倒也没遮遮掩掩,一只手搭上了白枭的肩膀:“一个月前光之国就开始传言你要来这里,可等坏了光之子们。”
白枭目光微动,扫视台下涌动的人群,眼底涌过一丝感动,目光似乎划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却被淹没。
平菇眼睛微眯,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那个事实,却被白枭洞觉了心思。
“是有什么问题吗?”
白枭戴上了礼帽,顺带整理了一下,平菇身边一个光之子刚好起身离开,白枭顺势坐下,理了理衣襟。
平菇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其实……他们来看你,还出于另外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白枭眼底没有一丝愠怒,反而是少有的温和。
平菇也没了顾虑,直接说了出来:“白鸟你知道吗?”
“白、鸟?”白枭一字一顿,读起来陌生却很顺口,似乎之前念过千万遍。
白枭眉头微皱,有些疑惑地摇了摇头。
观众席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喷嚏声,很快就消失了。
“就是音乐会上拿冠军的那个,他来去无踪,行程不定。实不相瞒,你和他很像,所以……”平菇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自顾自地低下了头。
白枭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低垂着眼眸良久没有说话。
平菇眼底满是歉意,仿佛意识到自己不该说出这些话来伤害白枭。
毕竟白枭也是异域受人瞩目的表演家,来到光之国受欢迎只是因为他长得像另一个人。
一个他未曾谋面的人。
平菇忙摆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我不是这个意思,白枭你别生气。”
白枭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弧度,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声音却有些许哽咽:“没事……”
“哎呀,都是我的错……”平菇脸上满是歉意,还想说些什么,幕布却在此时被拉开,台下响起阵阵掌声。
台下瞬间变得安静,走动的人群也在此时安顿下来,似乎都在等待一场精彩绝伦的演出。
白鸟微微抬起帽檐一角,余光无意瞥见平菇身边多出来的那个身影,似乎有点熟悉。
白鸟没多想,只是望着台上布景,还无人上台。
临近表演开场,白鸟的心情愈发紧张,手心依稀渗出一些汗渍,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心,一直攥在手中。
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如若真是白企,他又该如何面对?
不安代替了先前的憧憬,白鸟只是在远处默默观望着……
圆梦村飘落的雪也不及如今暮土风沙狂暴。
躺在床上的冥主突然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哎,冥主你去哪?”小螃蟹跟班心底道不尽的疑惑,刚才冥主还说不在乎,这转眼又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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