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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吴秋怡惊天叛逆 陆兆鸿被逼离原 (第2/2页)

“所以要想办法呀!比如语言上要温暖,行动上要早先。”

福娃不解的看着夏临泉:“啥意思?不明白,”

“真笨呀,你,这样的事要教吗?说出的话要从心里暖和她,行动上要早先,比如睡觉之前,你主动烧水,洗脚,洗脸,关大门,最好是没到晚上就把大门从门内反锁,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出不去最好。”

福娃眨着眼睛:“每晚都是她在关门,我洗了脚就睡了。”

“从今天开始你主动去锁门,钥匙你拿着,”夏临泉诡异的看了福娃一眼,被福娃扑捉到:“我说夏哥,你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还是没有告诉我。”

夏临泉起身拍拍屁股:“什么秘密不秘密,听我的没错。”

当天傍晚,福娃便实施了拜把兄弟夏临泉的交代。康氏正在烧水,他就去把大门锁了。康氏发现了他的做作没有吭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照样为孩子们洗脸,洗脚,上床睡觉。

逢二的时候,康氏趁福娃熟睡,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怀着紧张,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陆家大院。一番云雨情后,康氏急切的说:“兆鸿哥,福娃好像发现了什么,一连几个晚上都是他锁的门,我是用备用钥匙跑出来的。我担心他要是知道了我们的事,该怎么办?”

陆兆鸿有狂风扫落叶的感觉,康氏就像一片娇嫩的树叶,被自己挟裹并任意的欺凌。这种畅意是男人意识中的巅峰。康氏的头颅左右摆动,他眼中放射出最惬意的满足:“知道就知道呗,逃避也逃避不了,直接面对。”

“兆鸿哥,我一个弱女子,不值钱,你却不一样,母猪原上的英雄,受人尊敬。你的名誉不能有一点点污及。”

陆兆鸿笑了:“什么英雄?什么名誉?英雄也需要真正的爱情,在爱情面前名誉不值钱。如果顾及名誉而没了爱情,那将是人性的桎梏,生命最大的悲哀。听我的,勇敢面对,不要退缩。”

康瑞君把头埋进陆兆鸿的怀里,双手伸出不紧不松搂着他的腰,这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满足了陆兆鸿的虚荣心,让他深深体会到了做人的实在,这种实在让他忘却了高艳玲,美娟和罕古力默罕默德曾经的存在。

夏临泉发现自己的交代并没有起到理想的结果,便利用放工的路上再问福娃家里是不是有备用钥匙。

福娃点点头后,夏临泉心生愤怒,这个康氏太不要脸了,用备用钥匙开门去偷人。此时,夏临泉的心境由早先的同情变成了憎恶偷情的女人不可原谅,必须要给她颜色。到底要给予什么颜色呢?夏临泉又想不出所以然。

偷情的男人,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儿子,凭自己的实力是管不住他的。他是原上的大人物,康氏是儿子照着的人,谁敢动她小心脸被她抓挠的不成人样。想不出好办法,夏临泉带有喝斥的意味对福娃说:“锁好门把备用钥匙也收起来。”

随后的几日,福娃一直在思考夏临泉的这句话,不过这次他多了一个心眼,没有马上去收回另一个备用钥匙,尽管他已经打探到那个备用钥匙摆放的地方。只要洗完脚,孩子们都上楼去睡了,他搬个凳子在窗户下对外张望,连续几日都没有动静,让他熬夜熬的精疲力尽。严肃怀疑夏临泉说的话是无中生有,扑风捉影让自己给自己找难堪。

直到逢六的日子,天黑下来,康氏的眼神充满警惕,行动表现的顾左又顾右。

福娃猜想今晚肯定有戏,于是他关上了厦屋的门,倒在床上装作扯呼状,鼻鼾声从窗户内传出,震耳欲聋。他一边扯呼一边用耳朵警惕外面的动静,约摸九点半的光景,一个人影闪过,紧跟着便是“咔嚓”的开锁声。门“吱呀”一声响被打开。

福娃坐起,轻轻打开厦屋的门,听到脚步声离开大门后,他也出了大门,尾随康氏来到陆家大院,亲眼目睹康氏进了陆家大院。

此时的福娃一切都明白了,夏临泉一切的交代与暗示都是有道理的,他是早已发现了自己妻子出轨陆兆鸿而不好明说而暗示自己。

福娃的头快要炸裂了,昏昏沉沉的,他下意识的想敲门进去,但手还没敲到门就收了回来,潜意识再次告诉他这门不能敲,只要敲了自己的家就没哩,妻子保不住,孩子们将怎样活?一个没有颜面的家庭,怎能在这个原上生存?

福娃用拳头重重的锤击了几下自己的头颅,悔恨呀,肯定是自己的鲁莽行为伤了康氏的心,直接把她推向了别人的怀抱。想想以前也有与康氏同甘共苦的日子,也有甜蜜的时光,而且她还为自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想到现在的时刻,自己的妻子却在别人的床上做着当初自己做的事,这种痛无法言表。

福娃的脚如坠了沙袋,每走一步约有万斤重,行尸走肉一样回到了家,把大门打开,躺在床上痛定思痛。

福娃全然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被一个黑影监视,这个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队长陆兆国。他看到福娃回到家把大门打开就知道纸已经包不住火,有好戏看了。他又提高警惕来到了陆家大院,不敢再向后面的菜地近距离聆听床第之声,只有站在大门外的几棵树旁倾听动静。因为离厦屋有相当长一段距离,那种从女人体内自发而出的叫声,并没有如他所愿一丁点也没听到。他不由得利用蹭恨的眼神望向二楼,一种对夏临泉的恨油然而生,如果不是你龟孙王八扔老子破鞋,我哪能站在这儿干着急。

厦屋内,陆兆鸿消解了相思之苦之后并没有马上抽身,而是与之前一样让灵魂继续相融,说着话也不碍随时战斗。康氏最入心这种惬意,总是把两腿并拢,迎合这种惬意。这样娇嗔的模样像极了新婚的新娘,这也是最扣陆兆鸿心肠的样子,这种样子早已植入他的血液,他双手腾空,惹的康氏一阵尖叫。

陆兆鸿双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康氏连忙用手箍住陆兆鸿的腰,生怕他从身上翻向一边,灵魂不再相融。

陆兆鸿展开纸条递给康氏看,康氏这才看清是一份电报,上面写着:“爸病危速回”五个字。康氏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马上自信的说:“兆鸿哥,你咋打算哩?”

陆兆鸿:“我已经回复了,太远,赶到就得十七天,来不及的。”

“兆鸿哥,这是大事,如果你不回去,嫂子肯定会气死,太伤人哩。”

“不管她,随她怎么去吧,不想管,也管不了,”陆兆鸿说的既轻松又有一些苦涩。

康氏转了几下眼珠:“兆鸿哥,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是不是有了想法?”

陆兆鸿点点头:“内心里真的不想再回去,老了,对家乡有情结,叶落归根。”

“恋自己的家乡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康氏不失时机的又问了一句。

陆兆鸿不作思考的就作了回答:“这里有你的原因,我怎么会抛下你独自去新疆哩?我的心已经被你牢牢锁住,就如现在被你牢牢的箍住我的灵魂不放松。”

康氏满足的勾住陆兆鸿的脖子:“兆鸿哥,只要你对我好,我康瑞君会一辈子对你好,上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陆兆鸿俯下身去,吻了一下那翘起的最高处。然后四目相对:“我已经想好了,明天就给组织写信调到宁民工作。”

康瑞君感动的快速抱住陆兆鸿:“兆鸿哥,兆鸿哥!”

回到家的康氏发现大门是完全打开的,情志立马一落千丈,整个人全懵了。

直觉告诉她,福娃已经知道了她夜半偷人的事。就在她拔腿就想跑回陆家大院时,并没有发现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她努力让自己镇定,用最不慌张的姿态关上门并锁上,然后径直走向堂屋。这时福娃依着厦屋的门向她喊道:“站住。”

康氏从福娃的语气中听出了愤怒,呵斥,冷嘲与不屑一顾。她走到福娃的跟前:“这个时候了,咋还不睡哩?”

陆福娃瞟了她一眼:“你没睡,我能睡着吗?”

这句最具讽刺的语言让康氏顿时红了脸,她随福娃走进厦屋。

福娃坐在了炕上,她就站在离福娃两米远的地方:“说吧,有话尽管说,”康氏硬着头皮先开了口。

福娃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看在孩子们的份上,我不想声张,咱俩离婚吧!”

康氏睁大了眼镜:“离婚?我一一不答应。”

福娃立马站了起来:“你不答应,为什么不答应?不离婚,你让我怎么活?你让孩子们怎么活?”

“就是因为孩子们。”

“就是因为孩子们?”福娃把眼睛瞪的更大了:“去你娘的蛋蛋,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扯淡,你这不是屁话吗?为了孩子们?谎话连篇,为你自己快活找借口吧!”

福娃完全不把康氏当作妻子待了,没有了任何尊重与爱护。

康氏不紧不慢说道:“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我大可和你离婚,早早结束这场没有人性的婚姻。五个孩子呀,就凭你,哪一年才能攒下二十多块钱的工分钱?你有能力供他们上学并为他们都成一家人嘛?如果不是为了孩子们,这建房的钱从哪来?从天上掉下来吗?”

福娃马上嗫嗫嚅嚅:“钱从哪来?”

康氏快速说道:“虎娃哥的抚恤金,他不愿意要,我就找到兆鸿哥,让他从中拾掇,是他办成了这件事,我就把抚恤金给领了回来。”

“抚恤金?多少?”

康氏:“你管多少干什么?我不会乱花一分,全部给孩子们攒着。”

福娃压低了声音:“这件事如果不告诉我哥,对不起他吧?”

“告诉他干什么?”康氏有些急切:“他一根筋,被冤枉了那么多年,凭什么不要?他不要我要,反正他也是这家人,总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

福娃短暂的沉默不语后再次抬起头,面带苦涩:“那你心里已经没有我没有这个家,我们还是离婚吧,可以不让孩子们知道,你也可以离婚不离家,我可以搬到队里牛棚里去睡。我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睡在别人的床上。”

康氏看了福娃一眼:“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孩子们不管的。”

康氏去了上房里屋。福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大门外的黑影发现屋内巳经没有了动静,挪动脚步离开了。

陆兆国基本掌握了未知情况的具体情况。

随后的几日,福娃趁康氏做饭的空隙在康氏床上的枕头下找到了备用钥匙,然后藏在了自己床铺下面的鞋里。随后他就发现藏在鞋里的两把钥匙都不见了,镇定过后,气不打一处来,把大门弄的“咚咚”响。响声惊动了孩子们,纷纷跑下楼来看。

此时的陆福娃满脑子空白,直接奔向陆家大院。

陆兆鸿正在佯睡,被猛然推开的大门撞击声惊醒,立马坐了起来,福娃已经到了门前。

陆兆鸿也许是经过太多的事,镇定自若:“福娃弟,你有事吗?这个时候了也不休息?”

福娃直接质问陆兆鸿:“哥,你还不如别回来呢,你一回来俺的家就散了哩。”

陆兆鸿:“你这话怎么说?”

“我怎么说你心知肚明,比谁都清楚。”

陆兆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与康瑞君的事?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避讳,你说怎么办?只要符合逻辑,我接受。”

福娃:“你知道,你比谁都清楚,你没回来,我和康很恩爱。没有吵过嘴,没有红过脸。”

陆兆鸿:“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碰到适宜的温床,矛盾产生了,违背了自己的意志,一切都会改变,也是不可逆转。”

福娃似懂非懂:“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的婚姻。”

陆兆鸿笑了:“你们的婚姻从你把她拒之门外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如果你看出了问题的实质,就看出了事情解决的结果。”

福娃正色道:“如果我们离婚,你会娶她吗?”

陆兆鸿:“我会不会娶她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关键是你愿不愿放手,能心甘情愿的舍弃她,让她自由。\\\

陆福娃睁大了眼睛瞪视了陆兆鸿一眼:“我敢算定,就算母猪原上的所有男人都愿娶康,你都不会娶她,绝对,你不会娶她。”

陆兆鸿对兔娃的话作了最深入的思考:我会不会娶她?娶母猪原上最漂亮的女人?其实,陆兆鸿早有答案。

家丑不可外扬,福娃找到当小学校长的陆兆镰,把家里的事一字不落的全说了出来。

陆校长惊讶:“真有这样的事发生?”

随后,他在陆家大院找到了陆兆鸿,开诚布公,直述来意:“在整个东陵村,你陆兆鸿可谓是最有学问,最有见识的人了。一些老传统,对仁义礼智信的理解都有清醒的认知。仁,人与人相处做到和谐融洽,为仁。义,别人有困难时帮助别人一把即为义。我们东陵村曾被挂匾“仁义东陵村”,那是何等的荣幸。如果一个人不讲仁道,不讲道义,那就说明他的品行卑劣,非人另类。”

陆兆鸿听完陆兆镰校长的话,即时笑了:“我的校长兄弟,你是专门来训斥我的吗?”

“训斥不敢,我只是把道理说给你听,古人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兆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破坏别人家庭。福娃好端端的一个家庭,眼看就要被你拆散。”

陆校长义愤填膺,情绪稍有激动。

陆兆鸿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好不自在。片刻之后,他又笑了,在母猪原上,没有人敢指责他,陆校长陆虎娃是第一人。他正色道:“喜欢一个人,而且是骨子里的喜欢,应该是前世注定。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拒绝自己所喜欢的人。我陆兆鸿回到母猪原,遇到了生命中最痴迷的女人,她给了我生命中最不普通的美好。我们彼此相爱,我们的灵魂高度统一。我想,任何人,任何力量都拆散不了这种高贵灵魂的存在。”

陆校长不屑一顾:“你要弄明白,你所喜欢的人是我兄弟福娃的老婆,她有一个家,有五个孩子,孩子们在渐渐长大。如果你不收手,你让他们怎么活人?在世人面前怎能抬起头?这不符合道德规范。”

陆校长把问题说到复杂的层面,陆兆鸿陷入了沉思。他马上作了表态:“虎娃,我清楚你来的用意,更清楚“仁义礼智信”的传统美德,我也是有老婆有家室的人,说最刻骨铭心的话,生命中最美好的遇见,如果抓住不了,肯定会抱憾终生。\\\

“做人要善良,在取舍之间把控人生天平。为了个人的自私情感而影响了一群人或一村的人,做人就危险哩。”

陆兆鸿显得有些苦涩:“这样吧,虎娃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事情总能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就让时间说明一切吧!”

陆校长随后去了弟弟福娃的家,这是他在房子建好后第一次回家。康氏看到他进了院子,甜甜的喊了一声“哥”就搬来了凳子,这时福娃也从厦屋走了出来。

陆校长看了两人一眼,既痛心又和蔼的说:“组建一个家庭太不容易,哪能说散就散,说散就散,那不是拿自己的手抽自己的脸吗?自己推翻了自己所作的付出与努力吗。那些事情可为不可为,心中一定要有个数。凡事要有个度,没有数,没有度,那就没有廉耻之心,就属于道德败坏。”

陆兆镰的一席话,语气逐渐加重,康氏不由地抬头看了一眼虎娃哥。陆校长把头转向弟弟福娃:“我老早就跟你讲过,要好好对人家,你就是不听,人来到咱家不讲咥,不讲穿,任劳任怨,还给咱家生了几个孩子,这是你一生的福气。为了区区几十块钱就把人推到院子外面,不让人寒心吗?这是人干的事吗?”

福娃被数落的像个受气的孩子,唯唯诺诺,紧闭嘴唇一声不吭。

陆兆谦校长站了起来,正对着康氏与福娃:“如果不是里应外合,谁有那个本事单枪匹马闯入别人的家庭。要想解决外患必先清除内忧,”他直视弟弟福娃:“当家庭被外人侵扰时,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做好防护措施?你每天所作的努力与付出,是不是家庭中重点需要解决的问题?如果你忽略了她的感受,你就是在外面累死,挣再多的钱也没有用。”

福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虎娃继续:“如果有人背叛了家庭,必有原因,有可能是朝夕相处的那个人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包括物质的与精神的,更包括审美的。还有可能就是对个人的约束能力和责任感太差。如果不是物质与精神层面的矛盾都是小事,都是可以修复的。那就需要自身不足的那一方加倍努力,努力让自己做的最好,充实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如果是自我约束能力太差或责任感缺失那她就是道德观念不正确的人,约束不了自己的行为。进一步讲,如果道德观念缺失,任由别人破坏家庭,那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志同道合的人,都没有道德观念。沟通说服全无效,说什么呢?只有成全他们,把这个家庭隐患排除,才能开启家庭的正常生活,明白吗?”话说完,陆校长大踏走了出去,留下康氏与福娃面面相觑。

陆兆镰校长亲自出马,本想平息弟媳出轨陆兆鸿的事,寓意用最深最苛刻的语言让当事人警醒。然而他还没有看到效果,村里人开始街头巷尾议论母猪原最漂亮的女人出轨母猪原上的大人物。越传越神,越传越邪乎:肩娃的屌不中用了,没有陆兆鸿那个大。一个是大男人,一个是小女人,两人是绝配,绝配房事就会最得劲。

吴秋怡无意中听到了传言,告诉了陆校长,校长装作没听见。

福娃走到哪里,哪里就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让他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就连“二六”日相会的日子也描绘的活灵活现。福娃把两把钥匙全拴在自己的裤腰带上,每晚必会亲自锁门并提高警惕。这样,他嫌不够,还是憋不住劲找到拜把兄弟夏临泉,向他陈情家况,让他适时管好自家的人,避免事情继续朝不好的事情发生。

夏临泉权衡再三,在咥饭的档口向陆兆鸿传达了自己的关切:“原上有些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就像当初我和你娘,流言蜚语,不能压死人但能把人压的喘不过气来。从古至今,就有人言可畏的道理。凡事都要权衡一下,可为必为之,不可为千万别坏了传统。语言上每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如果一个人在人们的心中打下了印记,那这个人就危险哩。”

陆兆鸿把碗筷码好后望向夏临泉:“夏叔,我知你想说啥,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好。至于别人怎么说,嘴长在别人嘴上,我管不着,也懒得管。长舌妇自古有之,有拉屎的地方,就有长舌妇的存在,不稀罕。”

“兆鹏,你现在是公众人物啊!”

“什么公众人物?公众人物的前提首先他也是人。”

陆兆鸿说完话就“蹬蹬蹬”下了楼。

夏临泉摇了摇头作无可奈何状,大人物的思想情操与众不同啊,一般的人难以撼动他的心,母猪原最漂亮的女人归他了。

陆校长正在静心看书,阳阳急急忙忙跑过来告诉他秋怡姐生病了,痛的直不起腰。陆校长扔了书本大踏布来到吴老师的寝室。吴秋怡正捂着肚子蹲在床边,脸扭曲的变了形。

陆校长连忙伸出手把她扶起,随口问道:“吴老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吴秋怡站起,额头沁出了汗珠,疼痛让她直不起腰。她伸出手指指着腹部无力的坐在了床上。

陆兆镰吩咐阳阳去煮碗姜茶。阳阳应声而去。

吴秋怡痛的仰躺在床上,右手没有放开陆校长的手,把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陆兆谦抽回,被吴秋怡摁住:“你摁住,会好受些,会减轻疼痛。”

吴老师的痛苦让陆校长心生怜悯,他的手没有任何游走的按了下去,他表情严肃:“咱缓解一下,马上去镇上医院。”

“我才不去呢,那多尴尬。”

“有病不医,拖成大病,划不来不说,人要多遭罪。”

\\\有你在我就不去,”吴秋怡的突然娇嗔,让陆校长措手不及。他反复按了几下观察吴秋怡的疼痛,疼痛缓解了便想收手,被吴秋怡双手摁住:“我就让你按,就让你按,我这辈子只让你按。”

吴秋怡眼中涌出的纯情让陆校长心头大颤,他马上站起:“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吴秋怡反应神速,双手立马抱住了陆兆镰校长:“我说的是心里话,每天照顾你爷俩不算啥,如果能照顾你们一辈子,才是我吴秋怡的梦想。”

陆兆镰用力挣脱吴秋怡的拥抱,又被吴秋怡抱住:“请接受我吧,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

陆校长怒火中烧,再次挣脱吴秋怡的拥抱:“记住,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我不能再迁就你。”说完话,陆校长大踏步走了出去。

阳阳端了一碗姜茶进来,吴秋怡倒在床上哭了起来,徐炜昱闻到哭声也挤了进来,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看一个女人在床上哭泣,一时没有了主意。

陆兆镰去了村长陆兆拓的家,陆兆拓立马召开了有陆兆鸿,陆兆国,柏智麟五人组成的小组会议。

会议开了两个小时,始终找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又不好悖了陆兆镰校长的面子,最后陆兆鸿拍板:因工作不力为由辞退村聘教师吴秋怡。

因吴秋怡是陆兆鸿从县教育局托关系找来的,现在要辞退人家感觉对不起人家,自己选择回家,宣读决定就安排给了陆兆拓与陆兆国。

宣读辞退书安排在东陵村小学校那间狭小的办公室里,吴秋怡被徐炜昱喊进来,一脸的沧桑,好像刚刚经历了战场的洗礼。

陆兆镰瞅见了她的模样,马上低下了头。

吴秋怡瞅了一眼陆兆拓手中的稿纸,苦笑了一下,好像早已明白他们想干什么。她径直走到陆兆镰校长对面站着,没有看陆校长,而是直视陆兆拓村长与兆国队长,右手中扬起了手中的削铅笔小刀:“你们只要宣读辞退书,我立马割腕自杀给你们看,除非我自愿离开东陵村小学。你们之中的任何人都不能也没有权利让我离开。”

吴秋怡说完话就把刀片对准了右手的肘动脉。这一举动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陆兆镰校长立马站了起来:“吴秋怡吴老师,千万不能做傻事,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陆兆拓瞧见了陆校长惊慌失措的样子,马上把辞退书重重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与队长陆兆国一道急步离去。

陆兆镰杵在了原地,一时没有了话语。吴秋怡痛苦后的欢乐,欢乐后的苦涩,她笑了:“陆兆镰校长,请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我清楚我在干什么,在追求什么,请善待我只对你的真诚。请你敞开你那博爱的胸怀,让我走进你憧憬的伊甸园,那里面会有你所期盼的生活场景,有和谐有包容更有倾心相予的爱情!”

陆校长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范苗苗与吕卉婷两人,范苗苗率直,对自己关怀倍至,她的身子总能让人感觉不到寒冷。吕卉婷说话大方得体,让自己学习文化知识,且学为好人。两个女人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最终吕卉婷嘴张着好像在说“学为好人”四个字。陆兆镰校长猛然清醒,他走到吴秋怡的跟前,从她手中夺过小刀,温和地说:“记住了,从今往后不准做伤害自己的事,收拾收拾,继续工作。”

吴秋怡撇着嘴看陆校长走出办公室,抿着嘴嘴笑了,吴秋怡哪里知道,陆校长在选择另外一种极端手段,且这种手段只针对她一人。

时间过的很慢,有的人掐着手指过日子,每天都要面对日出日落,每天都要面对黑夜的煎熬。入了心的爱情,总是让人挂怀,让人想念性灵笼罩下的灵性,总是让生活充满美好。这种对性灵的依赖不亚于抽吸花样百出的毒品,极易让人成瘾。

逢二的日子过去了,逢六更是见不到人,陆兆鸿开始神不守舍,甚至央求夏临泉到陆福娃家走一趟,看他家是什么情况。夏临泉当即拒绝了他的请求:“福娃是我的拜把兄弟,我不能做对不起兄弟的事,这叫不仁不义。”

陆兆鸿白了他一眼,心想,到底和我没有什么血缘关系,这点忙都不能帮。其实夏临泉心里很清楚,这种忙怎么帮?康氏是母猪原上最漂亮,是知性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既然拜把了,就是兄弟,兄弟有难,只能相帮,哪能拆散?不去趟这浑水,夏林泉认为是对康氏,对福娃一家最好的保护。自己的年龄与福娃不相上下,康氏又是那种多看几眼就会上心的女人,还是要有男人的自恃力最好,不但能保持格局,还能恪守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仁义礼智信”的信条。

又过了一个六,陆兆鸿横下心,坚定一个信念,必须要去福娃家看看,去看看那位朝思暮想的人。

他选择走大路,从村子正中的大路走至福娃家的屋后。二楼的灯是亮的,孩子们的嬉戏声消失后,灯仍亮着。

陆兆鸿走近几步,对着二楼的窗户望眼欲穿。

远处的黑暗处两具晃动的人形在指指点点。陆兆国轻声的对村长陆兆拓说:“让你来你还不愿意来哩,现在看到了吧,传说的可有虚假,我可有骗你?眼见为实。”

陆兆拓没有说话,紧紧的盯着远处的陆兆鸿。

事情的变化极有可能是心灵感应,康氏推开了窗户,发现了站在路边的陆兆鸿,她由开始的发愣到瞬间的惊喜,然后消失,再现身时从手中掷下一个纸团。

陆兆鸿拾起纸团慢慢打开,上面写着东倒西歪的字:兆鸿哥,君想你,兆鸿哥,君爱你,兆鸿哥,你在哪里?兆鸿哥,君这一生只属于你。兆鸿哥,兆鸿哥。

陆兆鸿的眼眶湿润了,走近窗下极力扬起头想最近距离看到那张勾魂的脸。康氏倾下身子,倚着窗台,伸出右手,以期想去抓住陆兆鸿的手。可是,终因相距几米远,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康瑞君的眼眶中掉落泪珠,滴滴掉落在陆兆鸿的脸上。他没有去擦拭,而是对着康氏相视而笑。

陆兆拓猛的转过头,也许是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了,不忍直视,一声不吭的走了。

陆兆国继续观察着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让他有一丝丝的感动而是心中如打烂了五味瓶,酸辣苦辛咸,样样都有。

母猪原上人民的生活继续着,上工放工,日积月累着那可怜的工分。第二天,陆兆鸿起的特早,没有向任何人辞行,往福娃家的二楼扔了一个纸条后就上路了。

陆兆鸿去了县里,他向组织申请的调动有了回应,他被安排在县教育局行政科任科长,在这里开始了他这一生最为短暂的工作和最揪心的抉择。在他任职行政科的科长期间,康瑞君被东陵镇政府直接任命为东陵村妇女主任,主持全村的妇女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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