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祀纮认栽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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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涉及到机密……”子青顿了顿,看着祀纮,故作为难犯囧的样子:“此事是由卫戍军交办的,副幕僚长大人是否可以直接向卫戍军查询?我所处的位置……说了就等于泄密,会受卫戍军处罚的。”
“扯淡,你是太子府间谍所的人,卫戍军有何资格处分你?”他勃然变色,有了大人物的气势,手指着子青道:“你说,有什么责任我给你兜着。”
子青又一次躬腰作揖,畏惧地道:“抱歉。”
祀纮楞了好长一会。
子青则一直没有抬头看他。
“你放心,我会与卫戍军联系的。我找你,不过是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见子青没有被自己的气势镇住,不动声色地换了姿态:“你无需谈细节,涉密的方面可以略过,讲大致经过就可以。”
“好吧。”子青犹豫着答应了,怯怯地介绍起情况:“这事的起因我不清楚,是卫戍军交代给秦国太子府荆絭侦办的,说太子府里有人将机密文件拿到情报市场出售。后来,卫戍军间谍所范彝博士与我一起喝酒的时候追问调查结果,并委托我督办此案……但是,莫名的,荆絭被杀了。”
“后来呢?”他装模作样地跪重新坐在蒲团上,伸手从矮桌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把玩起来,似乎子青说的事情与他无关。
“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子青躬腰装起了傻:“范彝博士也没有提起过。”
他瞅了子青一眼:“那怎么就与蔺溱扯上了关系了?”
“这个……就涉及案子的秘密了。”子青瞥了他一眼,一副恕难从命的神情,闭口不谈了。
他郁闷地盯着子青看了一会,站起走到了他身旁,阴沉地倒拿着匕首,用匕首柄敲击了一下子青的脑袋,道:“子青,你知道的,我到过蔺溱的死亡现场。那个胡族服务员就是你吧?”
“什么啊?我莫名其妙……”他装着茫然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那天出现的那个胡人与你一般身高,还有那件长袍,是你经常穿的……”他一边说,一边恼怒地用匕首柄点击着子青的脑袋:“你很得意,自以为骗过我了是么?告诉你,我有二十年的特工生涯,仅一眼,我就看了穿你的伪装。毋庸置疑,蔺溱就是你毒死的,我当时就想劈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放过你么?是担心你这具尸体不太好处理。所以我犹豫了,放了你一条生路。”
子青心里有一丝的颤栗,这个老特务眼睛真是那么毒么?还真给自己留下了后手?
瞥了他一眼,感觉他很是气愤,有气不打一处来的愤懑。
这是为什么?留下了后手的人应该为自己留了后手而得意,犯得着这么愤懑么?
不对,他的生气是缘于没有识破自己的伪装、缘于被自己的耍弄。
他忽然明白了,蔺媚写保证书后自然会向祀纮哭诉,转述了自己恐吓她的话,联系起现场当时的情况推导的。呵呵,马后炮而已。
他镇静了下来,对那些恐吓蔺媚的话有了悔意。当时尽想着出气了,说了一些非常过分的话,比如‘蔺溱的死法我可以在你身上复制一遍’这样露骨的威胁。蔺媚怕归怕,却一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自然会在祀纮面前悲戚戚地哭诉一番。祀纮听了自然会将蔺溱的死与自己联系在一起。所以,他有这样的推断是自然而然的。
他只能装傻了:“阁下,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要装啊?”他更怒了,匕首柄在他脑袋上敲得更重。
很疼,子青感觉头皮被敲出血来了,感觉太被动,必须反戈一击,打掉他的嚣张气焰。于是低头道:“大人请息怒,事情完全可以弄清楚的。敢问,大人刚才说的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还装啊?好吧,我告诉你,是蔺溱死的那天的下午。”他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大人,我想您一定是记错了,那天整个下午我都在彩虹街与亚文堂的几位修道者查证荆絭被杀案。”他低头道:“这一点乔诡博士和修道者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不可能分身出现在华懋客栈的!”
祀纮拿匕首的手顿了一下,犹豫半刻后垂下了手里的匕首,笑道:“其实,我并没有去过现场,杜撰这个情节不过是考察你是不是说真话罢了。”
说着,他满不在乎地回到矮桌前,跪在蒲团上重新坐下了。
“对荆絭被杀案的调查有结果了么?”他继续以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
这个死老头子,竟然还敢与自己玩心眼!竟然用匕首柄敲自己脑袋出气!头皮被他敲得很疼,子青心里瞬时有了怒意,更鄙视他了,眸子淡然地瞅着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没有听见我的话么?”他不耐烦了,拧起了眉头:“年轻人不可以这么倔的。”
“这是卫戍军浦宗将军交办的机密,我无权泄露。”子青不屑地瞅着他,嘴角有了讥笑的意思:“您如果一定想要知道点什么,我就透露点其他的机密给你吧?”
祀纮见他用浦宗将军作挡箭牌,不禁楞了一下。又听他愿意吐露机密,便露出了一丝笑意,默默地点点头。他知道子青与藤莉的关系,这次楼庳又授意乔诡提拔了他,心里还是十分忌惮的。但是,事关重大,况且子青是太子府的门客,他的手下,他相信自己能够压服子青。见子青愿意说机密的事情,他视为是子青对他这个副幕僚长的示好。事情要一步一步走,能示好,就意味着他离屈服不远了。
“这个出卖情报的人在太子府有靠山,这个靠山地位很高。浦宗将军曾向我暗示,这个人表面道貌岸然,实际是个口蜜腹剑的小人,整天笑嘻嘻的,喜欢老牛吃嫩草……”他嘴里指桑骂槐,身子向前倾了一下,眼睛死盯住了祀纮:“大人,我们太子府里有这样的人么?”
子青所说的内容与祀纮的期待甚远,而且是借着浦宗将军的口说的,他的脸色一下子变成了死灰色,以为自己听错了,“嚯”地站起身来,结巴地追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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