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叔侄俩催人泪下的初次见面(并不是) (第2/2页)
柯南拒绝读懂那个崩溃的眼神,笑死,你吐槽工藤新一,关我江户川柯南什么事?
“喂,柯南,这是谁啊?”毛利侦探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地从木屋出来,迷惑地问。
“是和树哥哥的朋友,那位黑羽哥哥哦?”男孩的声音超甜。
看在沉睡的小五郎的份上,隼只好留下来打了个招呼。因为上次在白鹤报恩杀人事件中给北海道当地警方留下了深刻印象,毛利侦探受到虾夷松刑事的邀请,来此协助一个很要紧的案件。小学生要比高中生提前三天放假(隼为了保护好自己的脑子,拒绝思考到底放的什么假),毛利叔叔的真实水平柯南很清楚,所以强行跟过来准备帮忙。
“案件?”隼大惊失色,但好歹记得捂住嘴,别让声音传出去。
毛利侦探表情沉重,不愿多说,看来签订了保密协议。他只是提醒隼,一定要关注新得町当地的广播节目。
隼挠挠脸蛋,十分茫然,现在哪有年轻人会听广播啊?柯南问他今晚要住在哪里,倒是刚好,警官为他们协调到的民宿离他们学校订的这家不远,便使了个眼色,撒娇说陪叔叔忙完要找他玩。
是找我帮忙吧?隼老老实实地点头,挥手送别急匆匆离开的两位侦探。
诶?等等哦?白马跟快斗同学他们那么敏锐,我要怎么……啊,真是死脑筋,如果是很麻烦的案件,完全可以请他们一起帮忙嘛!
隼还了租借的滑雪板,咨询好教练的事,便快步朝民宿前门走去。感应不断加强,比上次坐公交车,工藤他们几个加在一起还要强烈。他穿过大厅,远远瞧见一辆汽车停在民宿门口。
那个东西就在车里,感觉像是……书?
隼走出玻璃门,谨慎地不肯往前再走一步,唯恐被卷进那种被迫学习的麻烦境地。
{啊,您发现我啦?}
后排贴有防窥膜的车窗缓缓降下,一个金发碧眼、眉眼深邃的外国男人使用隼本来应该从未听过的语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说是礼貌,那眼神可毫无收敛的意思,直叫人想起死寂的冰原。乌丸莲耶笑着,他也有权力骄傲地笑着,仅仅是第二次就能感觉到灵魂上异样的波动,试探一下唯一掌控在手里的子嗣贝尔摩德,还真就顺藤摸瓜,摸出个大惊喜。
这种敏锐度,这种运气,如果是在这个世界神秘最活跃的时候,想必足以成为一代大魔法师,可惜没有如果。不仅仅是因为魔力不足,更是因为他如今只是半个魔法造物,没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
年轻的魔法生物已经足够谨慎,但在有心人眼里,还不够;不过那也没关系呀,面对那双如冻原寒风一般的眼睛,隼根本不怕,哪有风之使者会害怕寒风呢?
他双手揣兜,歪着脑袋,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无师自通地用塞壬的语言埋怨:{课本怎么还长了腿啊?}
男人一愣,畅快地大笑着,眼泪几乎都要笑出来了:{您是这么称呼我们的吗?不过真遗憾呐,据我所知,我和那小子都长了腿哦?}
乌丸莲耶回忆一番人类之间的称呼,恶劣地对比他小了一百多岁的少年喊:{叔叔?}
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翻了个白眼,没有否定,也始终没有靠近的意思。正如男人能隐约感应到他们的关系,作为真正的塞壬,隼只会更敏锐,所以对前辈留下的遗孤……或者眷属——总觉得里面额外掺了点什么同宗同源的杂质——呃,考虑到作用,还是就管他叫课本侄子吧(爽朗)。
{叔叔,看来您暂时不想吃了我呢,真是太好啦。}男人笑眯眯地趴在车门上,{叔叔好心,我是来向您请求帮助的。}
{……嗯?}
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纵使他对车子品牌不感兴趣,但在黑羽家的那几年见过不少好车,大概知道,眼前这辆车从大灯到反光的车漆都在诉说一句话,那就是“你买不起我”。
怎么会有生物要未成年帮自己忙啊?哦,对面好像不能算是人了,那没事了。
隼努力思考,气鼓鼓得出结论:{你要拐卖我?}
{噗嗤,当然不是!}男人收敛了嬉皮笑脸,郑重请求,{请您帮我,完成一项惠及整个人类的实验。}
他主动打开大脑的门。
血缘,或者契约,吸引着隼大致扫了一眼,塞壬的眷属们占据世界,为主人歌功颂德。何其恶心、无趣的画面,隼面无表情,在心里默默吐槽,而且更像传销了。
{我不会帮你,你也别试,不会成功的,这是人类的世界。}
小叔叔耸耸鼻子,最后劝了大侄子一句,便彻底没了耐心,转身回到民宿,记起毛利先生的叮嘱,询问前台有没有收音机。服务员小哥在柜台找了找,没有,热心地提出可以去储藏室看看,请客人在这里稍等。
{果然呢,哪怕只是看到一点点那个预想的未来,以隼的性格也绝对不会同意……}
男人懒洋洋地目送他的“好叔叔”,直到背影彻底看不清,他才关上窗户,脸部肌肉明明只是微微变化,笑容中勉强还带着的一丝温情转化为彻底的、深入骨髓的恶意。
人类哪里配他温柔相待呢?
“开车吧,朗姆,去机场。”
“是,先生。”
独眼壮汉启动汽车,车辆微微摇晃,带起后座的水声。乌丸莲耶漫不经心地将手放入改建的水池,干燥的皮肤得到些许慰藉:“琴酒。”
“boSS。”
顶级杀手坐在副驾,他与朗姆一样,做了易容。这毕竟不是宣扬组织威严不可侵犯的猎杀时刻,而是护卫组织首领前来……与十八岁的旧识见面?管他呢,琴酒并不在乎这个,他抬头看向后视镜,与那双带着血与暴风的绿色眼睛对视。
“不要让组织里的人冒犯它。”
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