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计可施 (第2/2页)
胡明佳笑着说:“我不是不让管,咱们都不是能管的了他的那个人。蕾姐,还有么?”
“再后来……哥摔了个大跟头。对了,刚开始舒宁也不来了,是哥摔了跟头之后,舒宁开始常来。不过来的时候大多数哥不在屋,她也不问了,转一圈就走。”
“摔跟头咋了?受伤了?跟舒宁有关?”纳兰月问。
“就是那年开春,路特别滑,哥半夜摔的,可惨了。左上臂骨折,左手腕骨折,左肩胛骨骨折,对,肩胛骨还掉块骨头茬找不到了。左锁骨骨折,肋条骨断了三根,还有啥了的?反正挺惨!”
纳兰月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一个跟头把哥摔成人渣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雷蕾也笑着说:“是挺惨的。第二天,哥强挺着上的班,也是利哥来了……”
“利哥?”胡明佳问。
“景利,哥的好朋友。利哥带他去的医院,吊着个膀子三个多月才好。他们走后,舒宁姐来了,问哥咋样?”
“跟舒宁在一起摔的?舒宁咋不送他去医院?”纳兰月又问。
“不是,舒宁听说的,就跑过来问。哥回来我说了舒宁姐来看他。哥却说:就因为她,要不我能这样么?说是那么说,哥还是给舒宁姐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哥说没事儿,就是有一点点骨裂,几天就能好。”
胡明佳憋不住笑的说:“哈哈哈,惯犯!报喜不报忧,避重就轻,这就是林樾檑。都说他前妻不心疼他,咋心疼啊?都这样了,还啥事儿都没有呢。”
“哥是那么说,他却一直盯着门看,我感觉是希望舒宁姐能来看看他。舒宁姐也没来,再也没打电话问过他。”
金小希问:“真有可能是舒宁给摔的。咱哥那个人,别人做了伤害他的事从来不说,还能编瞎话儿糊弄人。”
雷蕾笑着说:“问题是这次哥说了呀,说了就怪舒宁!后来哥的弟弟来说了实话,哥的弟弟林樾馨那时在舒宁公司上班。他们临时接了个工程,忙着赶工,樾馨负责监工,三天没回家。老叔着急了,问哥咋回事。哥就打电话给舒宁,偏偏舒宁姐有个习惯,过了晚九点电话关机。哥联系不上舒宁,就出去找弟弟。弟弟找到了,他却摔了个跟头。”
胡明佳说:“这事跟人家舒宁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哥嘴上说怪她,肯定是心里喜欢人家。”
雷蕾说:“我感觉舒宁姐也不是不关心他,只不过舒宁姐没说出来。因为那之后,舒宁姐经常来,只是哥经常不在。哥的伤好了之后,我感觉他俩明显疏远了。舒宁偶尔会来,哥也偶尔会去,不过明显疏远了。
两年后,哥带回来一个漂亮女人,就是他的第三个前妻。那个女人刚进门不到5分钟,舒宁姐就来了。舒宁姐站在门口,看着他俩有一分多钟,当时屋里宁静的吓人。舒宁姐什么都没说,哥也没说话,舒宁姐转身走了。
没几分钟,店里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舒宁姐。她问我,你哥呢?我让哥接了电话。不知道舒宁姐说了啥,哥明显生气了,叨咕了一句: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的。就挂了电话。”
金小希说:“哥移情别恋了!”
雷蕾说:“他俩没恋啊?”
胡明佳看着杨光辉说:“你追的蕾姐夫,蕾姐夫也痛快答应了,所以你不懂。”
于飞笑着说:“跟哥在一起,能学笨,呵呵!我不知道哥用了什么方法,肯定是哥追求舒宁了。而舒宁并没有不接受,只是不喜欢哥追求她的方式,估计是跟哥耍脾气了。
偏偏咱哥不懂这些,以为耍脾气就是拒绝,两个人就尴尬了。我猜哥虽然认为舒宁姐拒绝他了,却没有放弃。不过哥不会追女生,俩人就越来越疏远。而这个疏远是你和哥认为的,人家舒宁还觉得慢慢会水到渠成。结果呢?人家提着水桶等着来水,哥的水渠却改了道。”于飞看着雷蕾说:“所以,你哥移情别恋了,舒宁姐在电话里讨伐了他。而他以为舒宁另有水源了,不稀罕他了。所以,他不觉得自己移情别恋,就会以为舒宁莫名其妙。”
胡明佳问雷蕾:“舒宁在电话里说啥了?”
雷蕾摇摇头说:“哥接舒宁电话每次都把听筒捂的很严,根本听不到。”
金小希说:“笨老头,肯定移情别恋了,并且……”金小希停了下来,她看着胡明佳。胡明佳继续问雷蕾:“后来呢?”
“再后来,那女的天天来,我觉得我好像没啥用了,就辞职回家了。后来听说他俩各自结了婚,再后来又各自离了婚,再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金小希问胡明佳:“咋整?麻烦了!”
风悠扬说:“看这意思治疗哥的良药在哥手里。”
晓高说:“笨蛋哥哥这辈子都……”
雷蕾问:“你们啥意思?哥到现在还在喜欢舒宁?”
于飞说:“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说的就是他们俩。前两句是说哥,后两句是说舒宁。哥是得不到又舍不得,而舒宁是舍不得,却没有足够珍惜。
我是局外人,也没经历过他俩的当年,我姑且说之,对错你们评判。以哥的为人,认准了的轻易不会放弃。对于舒宁来说,她以为哥不会离开,也不急着答应他,可能也想多了解了解他。可是她不知道,他面前这个男人就怕被女人说他死皮赖脸,受了冷落,不走开才怪呢。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咱哥就是这样,只不过辗转反侧之后,决定离开。琴瑟友之和钟鼓乐之咱哥不会。
求之不得,反求诸己。这也是咱哥,只不过他反思的是该不该走开,而不是该怎么去求。”
胡明佳笑着说:“于飞哥睿智。我猜电话里也是讨伐哥了。而咱哥不傻,小希姐刚才说了一半的话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她看着金小希说:“哥听明白舒宁的意思了。于是,咱哥追悔莫及又无可以耐。眼前的女人没错,不可能分手。求之不得的女神明显是在谴责他移情别恋,他又无可奈何。
呵呵呵,我掐指一算,舒宁姐无意中点了哥的死穴。”
蕾蕾问:“那再帮他们……”
胡明佳笑着说:“俩怪物到不了一起。如果我们分析的没错的话,舒宁姐并不是完全拒绝哥,而是想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理跟哥的关系。而咱哥认为一直是朋友,他也一直喜欢人家,两个人又相互信任,就应该公开相处。
所以我说他俩都是怪物,正常人都不会像他俩这样想。以他俩的缘分来看,这俩人前世的冤家,这辈子还没解开。”
金小希问:“你的意思他俩不行了呗?”
胡明佳摇摇头说:“如果有轮回,这俩的缘分浅不了。不过两个人前世的怨气太重,这辈子解不开了,来世也没机会了!”
金小希问她:“你心理学大博士也信这些?”
明佳笑着说:“我不相信没根据的说法,同时,也不否定没证据反驳的说法。前世今生没人能证明它存在,所以我不信。不过也没人能证明它不存在,所以我也不否定。呵呵,我的个人想法啊,跟博士无关,别被我误导了!”
金小希问:“来世没机会了啥意思?”
胡明佳学着于飞的样子说:“我掐指一算,哥今生会遇到一个超级爱他的人,并且他俩永世不会相忘。那舒宁和他就不再有机会了。再有,也是孽缘!哈哈哈哈……”
金小希拍了下胡明佳说:“坏丫头,作弄我们!”
胡明佳又哈哈笑着说:“哈哈哈哈,不对么?就这俩人来来回回的,这么多误会,想解开,基本没戏!”
金小希说:“那后来他俩都离婚了,为啥不……”
于飞说:“时过境迁了,舒宁不会再有当年的心气儿了。并且,在舒宁心里,她是个受害者。而咱哥可能还活在当年的情节里,估计哥又得受伤,这次伤的不轻。”
“那咋办?”纳兰月看着胡明佳问:“明佳,病根找到了,咋办?”
胡明佳反问纳兰月:“你跟哥啥时候认识的?”
“哥第三次离婚后第二年的夏天,咋了?”
“哥跟你去江西老家,你看出哥着急回家了么?”
“没看出来!”
“追舒宁是一个大工程,并且哥不可能离婚当年就去追舒宁,也不可能几年后追舒宁,那就是认识你的前后。他认识你之后紧跟着认识了于飞哥和小希姐,在你们三个眼皮子底下有那么大的动作,你们会没有察觉?”
几个人都摇摇头,明佳说:“那就是认识你之前,估计舒宁出大招了,速战速决的秒了咱哥。也就是说,他俩今生的缘分尽了,否则,你们三个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
金小希问:“哥的病跟舒宁无关?”
明佳摇摇头说:“不能说没关系,关系不大。找机会问问他自己吧,让他讲讲他和舒宁的事。对了,我提醒你们,将来提起舒宁,你们都要叫舒宁姐。咱哥特别在意长幼有序,别让他以为咱们不尊重人。而且就这件事而言,不管舒宁姐喜没喜欢过咱哥,问题都出在笨蛋哥哥身上了。就这大笨蛋,换了咱们几个是舒宁,估计也不咋好受。说到底,我觉得舒宁姐是无辜的。只不过他俩今生缘分尽了,不可能了,咱哥身边的女人还得另外想辙。”
金小希说:“问了又不说,不说也行,你倒是别有病啊?这可咋整啊?”
风悠扬问胡明佳:“要不要请个外援?请个能说服哥的人,让他帮咱们,咱们帮着助力,估计能成!”
于飞说:“哥的好朋友倒是有几个,利哥,刚哥,大明哥,魏宇哥,路远哥,这五个是绝对的好朋友。可是刚哥在外地;大明哥在沈阳;利哥这两年在家伺候老人,很少出来;魏宇哥倒是在本市,但是特别忙。剩下一个路远哥,最近这几年他俩很少联系,好像哥对远哥有啥意见。”
金小希说:“路远我见过,最近半年总跟哥在一起喝酒。就他俩,一周一次,我撞见好几回。”
纳兰月问于飞:“你能联系上路远哥么?你问问。”
于飞摇摇头说:“就他俩单独喝酒,应该是刚刚修复关系,远哥肯定不敢对付他。”
纳兰月说:“姨妈,小乙姨妈专门能收拾哥。”
于飞说:“小乙姨妈肯定行。老太太年近七十了,别折腾她了。这两年也没见姨妈来,估计……。”
纳兰月说:“还有哥的姐姐们,姐姐们聚到一起,三对一……”
于飞说:“洪姐和惠岩姐还给我打电话问他的情况呢,俩姐姐估计是惹不起他,要不然早来了。李红姐一直没联系哥,不知道为啥?我问过彭洋姐夫,姐夫说这姐弟俩结仇了,你红姐到处抓林樾檑呢。不瞒你们说,咱哥在哪住他们都不知道,连姨妈都不知道。”
金小希咬着牙说:“就是惯的,还没人能收拾得了他了!”
于飞说:“不是,他们都在等哥自己站起来。就咱哥,他们现在来啥用都没有。”
风悠扬说:“再想想,还有谁?”
纳兰月说:“冷冰雪不敢见哥,我问过,她说林樾檑已经跟她不共戴天了,躲还来不及呢。雪莲姐失踪了,就是不失踪也够呛。有那能耐,早就把哥接走了。雯雯姐好像也够呛,哥后来也不咋听她话了。”
金小希问:“雯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