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第2/2页)

雷蕾说：“小霜也去不了，我们早就约好了。”

杨光辉说：“哥，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吧。”

雷蕾说：“那可不行，哥不同意带小雪，哥去了，小雪咋办？”

林樾檑笑着说：“你们就别挤兑我了。”他看着小霜说：“小丫头，哥错了，刚才不该瞪你，更不该跟你耍脾气。”

冷冰霜笑着说：“有后台的日子就是好过。不过哥，不是小丫头不帮你解释，而是你需要我帮你解释的事情我一无所知，确实不知道咋说。”

林樾檑想了想说：“我简单说吧，准确的说，是我姥姥，我爷爷和我妈妈的遗嘱，我要找的这些人都是我们家失散了的亲人。我这辈的至少九个人，我能联系上的只有四个。另外五个人，有两个我见过，并且都有名有姓。另外三个，其中一个我知道名字，却不知人在哪里；还有一个我只知道有这个人，不知道名字，更不知道人在哪里。还有一个我都不知道有没有这个人，唯一知道线索的人可能已经不在了。”

金小希说：“大哥，不怪你愁，这咋找啊？”

林樾檑说：“还有呢，我上一辈的也是至少有九个人，除了小杏儿的父母和小柔的父母之外，其他的人我都不知道名姓，更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甚至于有没有那几个人都不好说。

我再上一辈的，就是我祖父辈分的有六个人，如果健在的话，都得九十多岁了。关键是这六个人我一点线索都没有，啥都不知道。”

杨光辉笑着说：“哥，你别打我，也别骂我，你是爷爷的亲孙子么？是姥姥的亲外孙么？这啥任务啊？咋完成啊？”

听杨光辉这么说，冷冰霜赶紧看着林樾檑，并用手指着他。意思是：你不许急眼！

林樾檑笑着说：“光辉说的没错，不瞒你们说，有时候愁的我也这么想。”

胡明佳说：“我明白了，这件事不是哥不说，而是事情很复杂，别说是一两句话，恐怕几天几夜都很难说清楚。”

冷冰霜说：“而且这些事轮到谁身上，人找不到，就算说出来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了却不了心病。”

于飞问：“姨妈是监督你完成这件事的人么？”

林樾檑左右看看，然后神秘的小声说：“不瞒你们说，这些活本来应该是姨妈的，姨妈非得说是我的，我犟不过她。关键是……”

林樾檑又浑身抖了一下，他迟疑着说：“关键是……关键是这些人之中，我找到了一个，找到的好像是个没名没姓的，甚至于在哪，有没有这个人都不知道的人。”

纳兰月问：“哥，你说的啥呀？”

“就是我找到了一个人，并且把这个人交给姨妈，我的任务就完成了一半了。”

金小希说：“人呢？”

“丢了！”

“丢了？”好几个人同时问。

林樾檑点了点头说：“丢了，九九年的时候找到的。那时候我还很年轻，年轻气盛，不知深浅……唉！这个人恐怕永远都找不到了。也就是说，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恐怕真的完成不了了。”

冷冰霜说：“哥，别急，你先调理好身体。这段时间心静一静，把这些人的线索写出来。不管多少，哪怕是一个字的线索都行，把他们写出来，我们大家帮你找。”

林樾檑点着头说：“你这个办法好，我慢慢回忆，把它写出来。等回家后，你问问你姐，问问她有没有姜雪莲的消息。找到姜雪莲，可能另一半的任务就完成了。有可能，如果姜雪莲是姜雪莲的话，另一半任务就完成了。”

最后的话，林樾檑几乎是自言自语说的。他又看着冷冰霜说：“我有小柔的联系方式，你去找找她。”

冷冰霜问他：“小柔是谁？姓啥叫啥？”

“姓……到时候再说吧，好么？”

胡明佳说：“我大概明白了，这件事先放一放。这些人找不到，别说是哥了，就是我们也会心里不安的。”

林樾檑看着纳兰月说：“小月，等安顿好了孩子们之后，你陪我去一趟四川。”他看了一眼冷冰霜继续说：“我也豁出去了，既然我已经跟小丫头不客气了，跟你我也不客气了。你准备好钱，咱俩的衣食住行你花钱，我没钱，咱俩去四川找个人。”

听林樾檑这么说，纳兰月兴奋的说：“行，钱我出了，到时候我陪你去。”

胡明佳说：“这个事先这样，具体的让霜姐跟进，哥，你同意么？”

冷冰霜说：“我保证既不耽误我结婚，也不耽误我工作。哥，你之前都答应把这件事交给我了，你还给我吧，行不？”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近似恳求的目光笑着说：“傻孩子，哥是不想拖累你。”

金小希说：“哥，咱们之间别客气了行么？什么拖累不拖累的，我们少给你添麻烦了么？”

于飞说：“你这件事我们都会参与，都会帮你找。可是总要有个带头人来做这件事，哥，我看小丫头行。你就把线索写出来，交给小丫头，然后由小丫头指挥，我相信，这个事一准能成！”

林樾檑看着冷冰霜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个死丫头一身的能量，行，那就拖累拖累她。”

冷冰霜笑着问他：“哥，咱俩回忆回忆，当年在服装店，哪件事听我的出错了？”

纳兰月帮腔说：“每次生意不好，都是小丫头力挽狂澜。倒是你赶走了小丫头，生意一泄千丈。”

林樾檑笑着说：“怪我太固执了，没听你们话。”

雷蕾说：“我听说那个商场五六百个业主，没谁赚到钱的，不赔钱的都没几个。”

于飞说：“有几个聪明人，见势不妙，不到三个月就撤柜了。还有几家卖假品牌的，他们直接进仿品，挂品牌吊牌，利润翻几十倍。也就这些人赚到钱了，那些真正卖品牌衣服的，哪怕是及时更换了散货，照赔不误。”

纳兰月摇着头说：“事后我们聊过，小雪说主要是老板不行。”她看着林樾檑说：“小雪原话，俩老板都不行。哥是有理论没经验，也不懂服装生意的实战，加上他本身不喜欢打扮自己，所以，咱哥肯定不适合做这个生意。

不过咱哥是个合格的经理，并且用人不疑。哥知道自己的短板，所以那个店几乎是哥投资，小雪做主。小雪自己说，她那个时候可以说是个优秀的服装导购，但不是老板的料。做老板，最起码的要有市场敏感度，要有大局观念，还要会布局。

当时小雪对哥意见挺大的，小雪认为哥偏心，啥都听小霜的。小雪偷着跟我说，小霜懂啥？一个书呆子，咱们几个哪个不比她社会经验多？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于飞笑着说：“我为啥推荐哥去那个日企当销售部长？能力是一方面，其实咱哥最大的能耐是知人善任。”

他看着金小希问：“你还记得孔馨月刚来的时候啥样吧？”

金小希说：“我哪知道啊？我去的时候，孔馨月已经是内勤了。”

于飞笑着说：“我是哥招聘的第一个人。那时候张老板急于开展业务，恨不得让我马上就出去卖货。我也一样，我想早卖货早赚钱。我记得特别清楚，哥和张老板争论，最后哥说：咱们不争论了，这样吧，你等我把架子搭起来，我保证一个月拿回来两个月的销售额。

张老板问哥，架子搭多久？哥说一个月。

张老板问什么样的架子？哥说两个内勤，两个市内业务，三个省内大区经理，你至少让我找到这七个人才行。

张老板嫌内勤不能直接创造效益，只给了哥一个内勤的名额，并且推荐了他的小三，被哥拒绝了。哥招聘的第二个人就是孔馨月，孔馨月刚来的时候邋里邋遢的，并且一点精神头都没有。哥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就跟我和张老板说，就她了，你要只用一个内勤，非她莫属。”

于飞笑着看了林樾檑一眼说：“呵呵呵，不瞒你们说，我听他那么说，心里暗笑他外强中干，估计没啥能耐。就孔馨月那样的，倒找我俩钱儿我都不用她。

第二天，孔馨月来上班，开口就请假，说她早上九点能到公司，下午三点必须回家，娃要吃奶，没办法。哥笑着说：你昨天说了孩子小，我就准备给你九三点的考勤了，这不是问题。另外，之前你一直在家带孩子，刚开始上班，你和孩子都需要个缓冲期。这样吧，我给你一周时间缓冲，这一周你只要把销售部的制度，规范，报表等销售部应该有的东西建立起来就行，至于你几点上下班，甚至于来不来我都不管。换句话说，你一个小时能完成，剩下时间都可以休息，算你出勤。

孔馨月一上午就弄完了，把那些东西交给哥，然后就要休息。当时在屋的有张老板，会计和我。会计小声问张老板，林经理行不行啊？张老板撇了撇嘴。我心里偷着笑，估计这个销售经理是我的了。

我们几个都等着看哥的笑话，没想到，哥拿出来一个文件盒说：孔大内勤，我这里也有一套销售部的文案，你拿回去跟你的对比一下，你觉得哪套更合理用哪套。

孔馨月有点不耐烦的打开文件盒，厚厚的文件，孔馨月只看了两页，当时就说：林哥，我正常出勤，现在就去修改。

后来我们熟悉了，孔馨月笑着说：开始我以为咱哥抓了一把破牌跟我故弄玄虚呢，没想到，这家伙满手的王炸。”

杨光辉笑着说：“满手的大小王？那不是出老千么？”

于飞点着头说：“孔馨月讲话了，哥就是出老千。他一个技校毕业生，个体小老板，怎么把销售部门吃的这么透？原本我们都以为哥自己不懂，想让孔馨月帮着做一套销售部门的文本。没想到，咱哥早都做好了，让孔馨月做的是孔馨月的考卷。”

于飞笑着问大家：“孔馨月是本科毕业，学的就是销售管理专业，并且在临华集团干了七八年，要不是因为孩子需要吃奶，她还能回临华集团。你们猜，孔馨月的考卷能得多少分？”

大家都说肯定满分。胡明佳说：“本来应该满分，听于飞哥这么介绍孔馨月，估计她得不了满分。”

冷冰霜笑着说：“一个是于飞哥的介绍，一个是孔馨月只看了两页就老实了，估计都不能及格。”

于飞笑着说：“孔馨月自己给自己的是零分。呵呵，她原以为咱哥不懂，想糊弄糊弄了事。人家本来也没打算长干，想糊弄几个月，然后还回临华集团。哥都没看孔馨月写的东西，直接把自己那套东西给了孔馨月，还让孔馨月去选择用哪套，说明咱哥明摆着在考她，也明摆着知道她太狂了，想给她个下马威。”

纳兰月问林樾檑：“你不怕她尥蹶子跑了？”

于飞抢着说：“哥说，越是有真才实学的人越虚心。孔馨月表面上的也不是狂妄，更不是傲慢，而是在家待的有些散漫。加上她没瞧得起这个小公司和哥自己这个土经理，所以看似傲慢，其实就是漫不经心。看到真东西了，她不会漫不经心，更不会散漫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看到孔馨月的工作能力，我们都服哥了。特别是这个孔馨月制定的销售计划，我们想象不到的完美。”

金小希说：“哥指定的三个大区经理也都不得了，张醒一出手就是大单，赵巨工不用出差就能把业务做了。于飞哥更是，半个省两个月就拿下来了。”

于飞笑着看着金小希说：“你们别看金小希那时候自己啥也不是，她也有瞧不起的人，天天笑话人家张醒睡不醒，笑话人家赵巨工傻了吧唧的。”

金小希红着脸说：“本来就是么，就他俩那样的，要不是咱哥，谁会用他们？还有那个韩楚琳，刚来的时候一看就是个花瓶……”

听金小希提到韩楚琳，林樾檑邹了下眉头，于飞赶紧岔开话题说：“在日企也一样，哥点名用的人没一个错了的。”

金小希没看到林樾檑邹眉头，她追问林樾檑说：“哥，你有琳琳的消息么？”

于飞赶紧说：“别提这个人……”

林樾檑笑着说：“没啥不能提的，我没她消息，跟她没有跟你和于飞这么熟。”

于飞接过来说：“当年的小霜也是，包括我在内，都没看好她。倒是雯雯说，小霜说的有道理，并且哥信她的就错不了。”

纳兰月点着头说：“对了，还有那个雯雯，咱哥确实慧眼识英才，谁适合做什么工作，咱哥一眼就能认出来。

小霜回学校之后，哥倒是啥都听小雪的了。直到那个时候，小雪才服了，她跟我说，做老板，我不如小霜，做经理，我不如哥。雯雯姐说，没办法，小霜必须回去学习，咱们尽力吧。

如果小霜晚走几个月，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林樾檑笑着说：“我承认小丫头的能力，我看人确实不行，要不然也不会吃亏。”

胡明佳问林樾檑：“哥，你真的看一眼就觉得你那个生意我霜姐能帮到你？”

林樾檑点着头说：“我先认识的小芳，小月和于飞也都认识小芳，你俩说，小芳跟小丫头有没有共同点，不用分析，最直观的去看。”

纳兰月说：“直观看没啥共同点，小芳个子不高，还有些胖，这俩人根本不一样。”

于飞说：“穿衣打扮！”

纳兰月恍然大悟的说：“对，确实有共同点，小霜和小芳的共同点就是穿衣得体。”

林樾檑笑着说：“小芳虽然个子不高，还有些胖，可她穿的衣服谁看谁说好。而小芳不仅是店长，那时已经是老板的合伙人了。

小霜穿衣得体并不稀奇，毕竟小霜身材好。可是她能把极为普通的衣服穿的那么得体，说明她天生是这块料。”

金小希问冷冰霜：“霜，你跟姐说实话，你那套衣服多少钱？”

冷冰霜笑着问林樾檑：“哥，你猜猜那套衣服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