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冢英楼主 (第2/2页)
男子走上前来,站在女子的面前。他看着女子,皱了皱眉头。此女子,年龄不大,浑身却散发出一种王者强大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他抬脚稍稍往后退了一点。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司姑娘不要为难在下。”说着,便做出了“请”的动作。
抬眸,她的眼里又恢复了以前的明艳动人。“早就有准备,我倒要看看,你们要整什么幺蛾子。”她在心里默默的嘀咕道。
罢,她便只好跟着对方。
马车内,气氛安静的诡异,这几人,如同木头人一样,安静的坐着。
她看向众人,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才又坐好。
“吁……”随着马车停下,她便随着众人下了马车。
走进面前的一幢楼里,有一戴面具的男子居高临下的高坐在石椅上。想必那人便是这里的主人。
那男子抬起手掌闲适开口道:“阁下便是司姑娘?”
她抬头,眼眸正好与男子相对。自然的勾起一抹动人的笑,轻声道:“不知阁下是何方神圣?在下能有此殊誉得到您的照顾!”她将照顾两字说的甚是响亮。
高坐的人听闻后,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难道不惧怕我吗?”他的声音,如同与地下传来的恐怖的叫声,令人发指却又不容抗令。
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平静的如同一面镜子。半晌,她笑着脱口而出:“怕死那是自然,不过向您这样的高人,是不会轻易的杀一个人。”
嗯?胆子真大!对面的男子瞥了瞥眉,不屑的笑了笑。
突然,刀架上的刀迅速朝司音音面前射来,只差分毫,那把刀就会横劈在女子的身上。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红衣女子猛然抬起眼眸,眼里充满了杀气。她利剑出鞘,将剑握在手里,踮起脚尖轻身一个翻越,手一挥,便将手中的利剑狠狠地打在了面前袭来的刀上。
只听见“铛”的一声,那弯刀便掉落在了地上。
她收回手中剑,冷笑一声:“阁下果真是高手。不过只是区区雕虫小技罢了!”
面具男子平静的说道:“口出狂言,一介女流之辈竟敢如此猖狂!”说着,那人便手持弯刀,如流云般轻身跃来。
她微眯眼眸,将身后的剑行云流水的转到面前,一袭红衣,飘飞的青丝,飒爽英姿,杀气腾腾如同地狱的修罗,令人闻风丧胆。
随即,便只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女子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她的速度很快,众人皆眼花缭乱。
“雕虫小技,不足为患。”面具男子缓缓开口,他手持一把弯月似的刀,毫不犹豫的对她劈来,眼见那刀马上就要落在女子的肩膀上,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样,完美的避过。
可那男子一直这样不出大招,显然,这是在耗费她的体力。
时辰过去了一半,她体力不支了,突然,那男子发起进攻了,他如同野兽一般举起手中的弯月刀不停挥动,终于,便有刀背打在了女子的臂膀处。
她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手捂住胸口,嘴角溢出了血。她伸手摸了摸嘴角,不屑的笑了。
她看见对面的男子正在动用法力,一瞬间,她看清了男子手腕处的刺青。
那刺青与安泱说的一模一样,都是一个盘旋而飞的青龙。瞳孔骤然放大,对面男子已经悄然袭来。
她走神了,回过神来,想要出手反击,却来不及了,那一掌直接不偏不倚打在了她的右肩上,“噗嗤”一声,她便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怀中的东西悄然落地。
那人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地上的女子,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她挣扎着起来,摇摇晃晃的提起手中剑,抹掉嘴角的血,缓慢举起利剑指着那男子。
“不必做无用的挣扎。”男子没有任何波澜,冷冷的脱口而出。
“呵,不愧是冢英楼的楼主,在下佩服。”女子有气无力不屑一顾的“称赞”道。
她举着剑,一步一步紧逼面具男子。半晌,她轻声道:“传闻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冢英楼也不过如此。西燃,是不是你们抓的?”
西燃!那面具男子听到这个名字,心里猛然一缩,那女子,怎会知道西燃。难道…?
女子正在一步一步紧逼,他忽然开口道:“西燃?”
“怎么,敢抓不敢认?这难道是你们冢英楼的一贯作风?”女子持剑指着他,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难道说,这女子认识安泱和安禾?不然,她怎会知道西燃被冢英楼的人“抓走了”。
那男子低下头来,仔细打量着她。怎知,地上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伸手就要去捡,却被女子一把拿过。
他惊愕的问道:“你怎会有此物?”
女子艰难的站起来,手握那平安符,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笑着道:“想要?”
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女子手中的东西。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双冷眸扫过众人,众人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们。随即,她又接着说道:“想要此物,就放了西燃。”
半晌,面具男子悠悠道:“你为何想要放了他,况且,本座凭什么要放了他?”
“真是他们!”她呢喃着。
“就凭我手中有你想要的东西。”司音音举起手中的平安符,大声说道。
“好,本座答应你,三日后,老地方见。”他做出了“请”的动作。
司音音没有想到他会答应,看来此物对他很重要。她将东西放回到自己的怀里,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冢英楼。
“来人!”
“属下在。”
“暗中护送她回去。”
“是,属下明白。”
那面具男子目送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深思。她,是何人?
客栈里,池易一行人准备离开,前往去寻找封灵石。
他一身黑色华服,如墨的发高挽着,华服上的珠曼沙华红的似血,腰间的白玉笛洁白无瑕,修长孤单的背影久久伫立在窗前。
“来了?”身后的银白衣男子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面前的男子。男子背对着陌桑,悠悠说道。
“池易,此去一路险恶,你可曾后悔过?”陌桑郑重且担忧的问道。
窗前的人转过身,深情地注视着前方,狭长地凤眸表现出他的决心,道:“从未。”
陌桑不语,只是说道:“时辰不早了。”
男子渡步走来,语气缓和的说:“即刻启程。”
接着,便只听见门外众人恭敬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