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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苏沅完全不想关注对面的男人要对他的眼泪做什么，只是，他的余光还是瞥见了。

骨骼分明到仿佛没有血肉的手微微倾斜，就像是在小心翼翼地取着格外珍贵的宝物，男人缓慢又凝重地将里面的液体倒出一点到另一只手指上。

看到眼泪和其有些阴森的指尖接触的那一刻，苏沅的身体不可控地抖了下。

苏沅很快就意识到，他忽然蔓延的鸡皮疙瘩不是他自身心理导致的。

卡牌师的诡谲能力远超他的想象。

在苏沅瞳孔微睁不可思议看见男人垂首舔去这点倒出来的眼泪时，苏沅尚且来不及因为对方的这个行为感到羞耻，就被身体上骤然爆发的感觉弄得呼吸错乱。

对方似乎用眼泪构建了某种链接，并以此探寻更深层的东西。

眼泪的感觉完全传到了苏沅身上。

苏沅有些难以承受地闭上了眼睛，可那种毒蛇吐信带来的被舔舐感完全没有消失。

苏沅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被什么细细品味，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粘腻感在他身体脆弱处不断蔓延，神经被刺骨的森寒压迫着，苏沅被激得整个人忍不住细细打颤。

阴冷的舔舐感并没有因为他闭上眼的行为而转移到眼皮，依旧作用在分泌出眼泪的眼睛上，他的试图躲避根本没有用，只能被迫承受。

脆弱的眼睛甚至会下意识地避开水的沾染，苏沅洗脸时眼睛不小心进了水都能感觉到难受，更何况是现在这种被人用舌尖一点点地品尝。

前所未有的酸意和胀痛，让苏沅即便本能地紧闭着眼睛，一缕缕的睫毛也在不停地抖颤着。

受不了这种刺激的眼睛本该落泪，可苏沅除了眼尾不可控地被晕出活色生香的绯红之色，并没有划出晶莹的泪珠。

可能是这种感觉只是虚幻的，只是眼泪被舔舐的感觉投射在了他眼睛上，他的眼睛并没有真的遭受舌尖一点点地吮吸，不会被激出生理性的反应。

也可能是他新分泌出来的泪水已经被舔走了。

苏沅的后背轻轻地打着颤，冰冷的舌尖好像也卷走了他所有的温度，他额间沁出滴滴汗珠，松软的额发被打湿，和他在灯光下更显晶莹剔透的脸颊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