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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彻底未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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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57

关于前一夜彻底未归之事,姐姐一直在询问我原因,我迫不得已的回答是,与一个厂里工友去喝酒,之后去了网吧通宵。

姐姐未进一步细问,更幸的是,她也没问是男是女,只是交待我来羊城不久,晚上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毕竟不像家乡虔城,这流动人口多,治安相对比较乱。我点头称是,并答应它一定会注意。

今天下午下班回到厂区宿舍,我简单的在镜子前整理了下身上衣服后,我走出房间,与姐姐说,要出去下。

说完后,我正欲出去,正在看电视的姐姐突然站了起来,拦住了我。

[你最近有点反常啊,你现在要去哪?]姐姐神秘地笑了一下,问道。

[我出去见一个工友,一会儿就回来……]我停下脚步,看了看姐姐说道,心里微微不快。

[是不是上次通宵未归的那个?]

姐姐见我脸色不好,突然变得一脸严肃,语气生硬了许多。

[嗯……是……]我缓和了下脸部表情,轻轻点了点头说。

[你不要觉得我管你,也不要不高兴,姐是担心你在这学坏,这不比在家里……我也担心你的安全。]姐姐也把语气缓和了下来,柔和的说道。

[姐,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注意的。]我说。

[那好吧……早点回来,记得不要像上次一样一夜不回来,呼你你也不回电话,我都担心了一晚上。]

[好,我知道了,下不为例。]我抓住姐的手臂,并轻轻拍了几下,示意自己一定会记得她的话。

当我走出工业园宿舍楼区,到路口欲叫taxi时,呼机突然响了,一翻来电,区号显示是虔城的。

虔城,会是谁?医院的实习同学,傻世家族那一帮?又还是……苹?

苹?一想到这个名字,我心突然一惊喜,但马上又开始焦虑不安起来,我快速地找到一处电话亭,并回了过去。

[喂?……]那边“喂”了之后,没有声音,但声音很熟悉,只是仿佛鼻音很重。

[喂……喂……]我回应道。

[玉米,是……是你……吗?]说完,那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是苹,没错,只是她仿佛感冒了,让我一下子没听出她的声音。

[周……苹……]当称呼她全名时,我自己心里也一惊,仿佛那么陌生,仿佛久未谋面的一般朋友或同学一样。

[嗯?玉米……]她似乎也疑惑,她迟疑着,没有说话,随后又咳嗽了几声,但咳得比前面更猛烈些。

[你感冒了?……]我心顿时软了下来,一下又回到虔城时在一起的时光。

[嗯……我怎么感觉我们变陌生了?……]

[……你……最近还好吗?]我不知如何回答,只有转移话题,但说出后却感觉自己问的有点多余,她感冒了,至少此刻就代表不怎么好。

[你说呢?哼哼……]她仿佛冷笑了一声,又仿佛是淡淡一笑,[我很好,一点小感冒而已……你……还好吗?]她继续说。

[我很好……]我回答道。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苹问,重鼻音之下,咬字有些模糊不清。

[……我……]我不想说谎,的确来羊城后,曾经有一段时间把她暂时忘了,现在听到她这样问,我却有一丝内疚,尽管其实在内心,根本没有忘记。但我也不敢回答是,只有不说话。

[你还是在怪我是吗?怪我没遵守我们的承诺:要留在虔城市?……]

[没有,这是你的权利……]我“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对不起……玉米……]苹轻轻叹了一口气,随之又咳嗽了几声。

[真的没有怪……怪你……]我安慰着说,语气又变成淡淡的。自己也不知是真的在潜意识里怪她,还是我真的没以前那么想她,没那么离不开她了。

[玉米,我今天突然很想你,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完,她开始低声的抽泣,与间断的咳嗽声夹杂在一起。

[苹……你别哭了……苹]听到她的哭泣声传来,我坚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如铁般化成绕指绕。

难怪台湾新派武侠小说作家古龙先生说,女人最历害的武器是眼泪。

至少,此刻苹的眼泪就如金庸笔下削铁如泥的倚天剑一样,把我的心削成了碎片。只是,苹也许是聪明伶俐的赵敏,我却不是一样有着“优柔寡断”性格的张无忌。

[对不起……我失态了……]片刻之后,后,苹停止了哭泣,并吸了吸鼻子。

[你别说了……是该说我对不起,是我下不了……决心……没有勇气……去……找你……]我轻轻叹了一口气后说。

[你为什么后来一直都不打电话给我?……]苹突然问我。

[那几次打给你,你都匆匆忙忙的……后来,后来怕打扰你工作,就没打了……]我言不由衷的回答,自己也觉得理由不够充分。

[噢……]苹停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说:[你现在怎么样,在哪里?还在虔城市吗?]

[没有,我现在在羊城,来我姐姐这了……]

[羊城?……你怎么没有与我说啊……哦……对]她再次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思考怎么说,[也对,你与我说干嘛?]她继续说,口气稍显悲伤。

[不是的,我有打算告诉你……但是……]我解释道。

[但是?但是什么?]

[没……没……没有……]我有点语无伦次,一下子不知到底说什么才好。

[玉米,说实话……你想我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

说想,能解决我们之间“相隔”的问题吗?隔着我们的到底又是什么?

说不想,我又在骗自己。

我的心如被人一生气而摔的话筒一样,系在电话线的一端,在空中左右摇晃。

[算了,我知道答案了……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人都是会变的……]苹叹了一口气,没等我回答,她先说了。

[不是的……]我解释道,我恨自己自诩平时口若悬河,口才多好,现在这一刻,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我挂了……玉米,不对……萧然林风,拜拜……]“嘟”的一声,我还未说再见,那边就挂了。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电话亭下,双脚如千斤重,无法挪动半步。或许,大概,的确,我与苹的缘分到今晚通话过后,就已彻底结束了。我突然想大哭一场,但却挤不出一滴眼泪,只能双眼茫然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公用电话机。

我抬起左手,抓住电话机箱,撑住整个身体,我一连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后,我裤兜的呼机再次响起。

[萧然林风……我告诉你,老娘在黄埔公园……整整等了你一个小时,你竟然还没有来……你……]“嘀”的一声,情薇生气地挂了电话。

21.00

No.0466-0467《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 58

[喂喂……喂……情薇……喂]我无力的挂上电话,整个人再次地撑在电话机上,身体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阵虚脱,后背冒出一大片冷汗。

如天平的两端,把我挤到了正中间的支点,但我却两边都平衡不了,苹虽未明说已生我气,但我知道也许从此“是路人”,情薇容不得我半句解释,就生气地挂了电话。

唯一平衡的是重量,只是各处“东西两端”,苹与情薇都在我心里突然“沉重”起来,不知是因为“重要”,还是因为她俩各“占据了”“左右心房“两室。

可是,我却才刚与情薇认识不久,按理说不可能与苹一样的“重要”。也许,我让她等待了一个多小时而产生的负疚般,让她那一端慢慢加上了心理的“砝码”,渐渐地向她那端倾斜,以至于终于失去了平衡,全倒向了她那一端。

在倒向情薇那一端的瞬间,一股罪恶感与负疚感却同步在心的另一侧升起,觉得自己那么快就把“情感”转移到了情薇身上。

情薇会怎么想,那苹呢?这种内心纠缠与负疚感交织在一起,如一张网,网住了自己,又引发了一股窒息感。

原来就是爱,这就是情感带给一个人的感受,它也不会只是给你带来快乐与幸福以及甜蜜,同时带给你的还会有折磨与痛苦以及窒息。

这一切又犹如一个菠萝,或如一只橙子带给你的感觉,甜中带酸,醉中又带甜,在前二两之间,还可能会夹杂着“苦涩”。

谁曾想,菠萝与橙子,貌似只是二种水果,却仿佛串起了我与情薇的一段无法预言的宿命,但这却已是后话。

珍惜眼前人吧,这个“闪念”却在我“不断流动之杂念”里冒出来。是吗,我应该向情薇解释下,哪怕无法挽回什么。

于是,我重新摘下话筒,开始拨情薇的电话,我想向她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忘记与她的“黄埔之约”,也想向她道歉自己的爽约。

但当拨完最后一个数字时,我却犹豫了,我再次把话筒挂了上去,“左右为难”导致寸步难行的继续呆在电话亭下。

[对不起,苹……对不起……情薇……]

我自言自语“默念”道。.00

在我“自言自语”的同时,眼前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会是谁打到这来?打错了?还是有没可能是情薇打过来的?

抱着最后这个最低概率的猜测,我迅速摘下话筒,接通了电话。

[喂?……]我心跳竟然开始加速,仿佛在接听来自遥远星空的电话,来自于几光年外神秘未知的另一端“信息”。

[你竟然还在?哈哈……快过来,立刻,马上……如在十分钟之内到[黄埔公园],我就原谅你了……]我欲张口说话时,那边就已挂了。

我又惊又喜又恨又想笑,真是遇上了这号女人,越来越“不讲理与不按套路出牌”,十分钟怎么到达?

话虽在嘴边欲说出,但我的脚却如被她上级般指令催眠的像着了魔一样快速移动,我跑到电话亭前的路口,迅速的叫了一辆taxi,对司机简短说了一句“黄埔公园”后,“飞速”的往“情薇”所在处赶去。

也许真正在这一刻,才是我彻底放下苹的一个“转折点”,尽管在我以后的岁月中,还会依然想起一些有关她与我之间的往事,但那却早已“今不如昔”,亦物是人非了。

如果情感是一团火,那无疑情薇就是我曾经陷在与苹分开后变成黑夜世界时的一堆火把,那时我也已顾不得自己到底是一只飞蛾还是另一把火矩了。

一下车,我就看见了情薇,她安静的坐在一排树前的石凳子上,她慌张的表情,似乎呈现出她在焦急的等待,她两手相互握着紧紧压在右侧大腿上,还偶尔环顾着四周。

在我越走越接近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先是脸上荡起一波“惊喜”,但很快就消失了,代之以生气的表情,向上挺了挺坐正了身子,嘴里开始念:[还有五……四……三……]。

我小跑着向她跑去,在距她不到五米之处时,我向她招了招手,并喊到:[别数了,余大小姐……我这已是最快速度赶到这了……再快要出人命的……]

她站了起来,立在原处不动,双手相交环抱着双臂,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含着“嘲弄”的双眼一直盯着我,仿佛在暗示我活该的意思。

我也不再理会她,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并开始一口一口的喘气。

[谁叫你坐的?本姑娘还没特批呢?……]她一边坐下来,一边说,语气虽听上去“严肃”,但却开始充满“柔情”。

[余大经理,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的特批现在无效,我想坐就坐,嗯哼。]我不甘示弱的回答,同时也对她斜视了一眼。

[哟嗬……敢违抗上司的命令了是吗?现在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还学会顶嘴了都。]她说完,扭了扭嘴唇,同时“含嗔”瞪了我一眼。

[好了……别说了……我投降……]气息完全恢复平静后,我侧过身子,对着她举起双手示意“服输”。

[这才对嘛……乖……]她把右手伸到我脑后,象征性地摸了摸。

我开始笑了起来,不经意用左手摸了一把嘴唇与下巴,不知如何回应她。

[老实交待,为什么这么晚才来?说好的七点钟……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又去看哪位美女啦?还是我不call你,你根本就不想来?说,快说……为什么你……]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像一串用文字为原子材料“制造”的连环导弹一样,不依不饶也蛮不讲理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向我发射过来。

[停……停……拜托。]我终于忍不住在“中末端”截住了她的“连环导弹”,我如败军之降,竖起了白旗——再次面向她举起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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